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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着急。”之前齐蓁就想给廉伯元说一门亲事,不过当时因为廉肃失踪,他也不好议亲,再加上那个高员外的女儿掺和着,事情就耽误到了现在,虽然廉伯元还不愁,但齐蓁却有些急了。
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京城里头的好姑娘也就那么多,自家要是不抓紧着些,姑娘们恐怕都定下人家了。
“别急,那小子心里有数。”廉肃一边捏着小平安圆嘟嘟的小脸儿,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看着男人这幅模样,齐蓁气坏了,狠狠扭住廉肃的耳朵,拧了好几圈儿,廉肃是个能忍的,此刻脸色变都不变,甚至还主动往前凑了凑,省的小媳妇胳膊抬得太高,累着了怎么办?
“有数,他还是一个孩子,能有什么数?”齐蓁叨咕了一句,看着男人这幅模样,心里憋着气,悻悻的松开手,什么话都没说。
“你别急啊,我听伯元说他老师新收了一名弟子,今年才十四,是个女孩儿。”
齐蓁愣住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女孩儿怎么能被大儒收为弟子……伯元怎么知道人家是女子?”
“所以跟你说那小子心里有数,女孩儿是大儒的女儿,在她爹手下学学文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伯元机灵,只看了一眼就盯准了人家,现在就等着小姑娘及笄之后再去下聘呢。”
大业的女子十五岁及笄,那姑娘就算再早,也得明年才能出嫁,要是家里人想要多留几年,恐怕耽搁的时间更长,未免夜长梦多,齐蓁想着先去刘家探探口风,要是大儒属意伯元的话,这桩亲事也就成了一半儿,齐蓁心里头琢磨着,她对廉伯元的眼光还是很信任的,这孩子看上的姑娘家,一定是个不错的。
廉肃并不清楚小媳妇的心思,他最近在忙活着别的事儿,马上就要收尾了,自然不能出半点儿差错。
冬雪消融后,正好到了围猎的时候,廉肃身为誉王世子,自然也在应邀之列,不过齐蓁肚子里头怀着孩子,未到三月胎象不稳,哪里能去围场折腾?万一不小心疏忽了一点儿,恐怕肚子里这块肉就保不住了,廉肃将齐蓁看的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现在连小女人出了府都得让不少侍卫跟着,更别提去围场这种地方了。
齐蓁心里有数,不过围猎足足得七日,想到男人自己一个人去到围场中,齐蓁心里头就不是滋味儿,出发这日的早上,齐蓁醒得早,看到男人已经将衣裳穿戴整齐了,她才用细嫩小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慢吞吞的踩着绣鞋走到男人面前,伸手替他抚平领口处的褶子,拈酸吃醋道:“听说围猎的时候有不少漂亮的小宫女在那儿伺候着呢,我现在早已是人老珠黄了,又怀着孕,也怪不得世子爷不愿意带上我,多带一个人,麻烦极了,哪里能痛快?”
眼见着小媳妇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廉肃心里头乐坏了,对着那张小嘴儿啃了又啃,在她耳边低低道:“你一个人都这么能折腾,再多几个女人,我还能活得下去吗?”一边说着,男人一边拉着齐蓁的小手,放在嘴边上亲了亲,之后一把将小媳妇搂在怀里头,廉肃本就生的肩宽体阔十分高大,而齐蓁却娇小柔软的很,两人紧紧抱着,十分契合,听到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齐蓁心里头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在男人胸口处蹭了蹭,她不由咧嘴笑了笑。
廉肃走了之后,齐蓁在家里头安心养胎,她这里安安稳稳的,而二房却闹翻了天,知夏跟管事的奸情被楚钦发现了!
两人藏在草丛里头,夜里头草丛隐蔽的很,平时也不会有人经过,知夏与管事直接做出了敦伦之事,夜里风凉,偏偏这一对男女热火朝天,丝毫感觉不到寒意,那管事在知夏脸上亲了又亲,显然对知夏稀罕的紧,即使知夏肚子里头还怀着二少爷的孩子,他也不嫌弃,毕竟能得到这种美人儿的垂青,对于一个管事而言,已经算是天大的好事了,知夏是否是清白的身子,管事自然是不在乎的。
这日也是巧了,楚钦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将一个丫鬟绑在老松树上,松树底下放了一堆无毒的小虫,那丫鬟动也不能动,嘴里头被塞了软布,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无毒的蛇缠绕在她身上,冰凉滑腻的感觉将她吓破了胆,两条腿软绵绵的,要不是被绑在树上,恐怕早就摔着了。
看着丫鬟怕的昏死过去,楚钦心里头舒坦极了,狠狠在女人的肚子上踹了一脚,也没将绑着丫鬟的绳子松开,嘴里头哼着小曲儿往屋里走,走到一处草丛时,楚钦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楚钦也算是花中老手阅女无数了,他听到这声音,心知有人在草丛中干出苟且之事,女人的动静听着还有点儿耳熟,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仔细往草丛走了走,楚钦定睛一看,发现那不知廉耻的女人高高挺着雪白的肚皮,那张脸秀丽的很,不是知夏还有哪个?想到这个贱人怀了自己的孩子还要与人偷情,楚钦恨不得生吃了知夏,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有七个月大了,寻常女子在这个时候肯定会好好的养胎,但知夏是扬州瘦马,本就是个不要脸的下贱货,才会在此时此地做出这种不知廉耻之事。
其实楚钦冤枉了知夏,她虽然与管事生了情意,但两人见面的次数委实不多,之前都已经一个月没好好说上话了,今日一对上眼,如同干柴遇了烈火,这才一发不可收拾的熊熊燃烧起来。
看在那个孩子的份上,楚钦没打算对知夏出手,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走到近前,将男人的命根子狠狠一剁,那血肉模糊的东西就掉在地上。管事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在地上不断打着滚儿,知夏原本心里头还热得很,看到这一幕也吓傻了,那块烂肉掉在地上,血腥味儿扑鼻而来,知夏看着脸色狰狞的楚钦,两眼一翻白,就直接昏了过去。
管事被生生削掉了作恶的孽根,之后楚钦又没管他,这人失血过多,最后死在了草丛里,如此一来,知夏与管事的奸情自然是瞒不住了,楚钦也没想隐瞒,毕竟在他眼里,知夏跟死人也没什么差别,如此一来,偌大的誉王府上至主子下至奴才都知道二少爷被一个小妾戴了绿帽子。
楚钦心里头对知夏更加恼恨,只等到两个月之后,她肚子里的孩子呱呱坠地,这淫。荡的贱人就不必留了,知夏显然也清楚楚钦的性子究竟有多残暴,知道情郎死了,而自己活不下来之后,知夏冥思苦想,好不容易才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第151章 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日知夏装着肚子疼,在床上不断的打滚儿,嘴里高高低低的发出痛呼声,即使丫鬟灌了安胎药也没用,刚灌下去就会吐出来,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这幅模样可将守着知夏的丫鬟给吓坏了,这丫鬟是誉王妃的人,自然清楚知夏这贱妇肚子里头怀的是二少爷唯一的孩子,万万不能有半点儿差池。
一旦这孩子出了事,她的小命恐怕也保不住了,无奈之下,丫鬟犹豫了一会儿,很快就将将此事告诉誉王妃跟楚钦,这两人虽然恼恨知夏做出与人私通的丑事,但为了楚钦唯一的血脉,无论如何都得来看一看。
楚钦现在看着知夏,脑海中就浮现出那夜的场景,只觉得妓婊子不愧是婊子,当真是天生的贱货,恶心极了,他厌恶的别开眼,眼神落在知夏的肚皮上,心里头舒服了几分。
知夏余光看到走到床边的楚钦跟誉王妃,心里头颇有几分犹豫,不知道自己该送哪个去上路,不过她就算死,也得拉一个陪葬,想到此,知夏的眼神坚定不少,手里头紧紧的攥着那支银钗,口中的痛呼声渐渐低了下去,眼睛里不断流着泪,看起来十分可怜。
楚钦听不清知夏到底在说些什么,皱着眉低着头,正在此时,知夏动作极快,将右手握着的那支银钗狠狠的插进了男人的喉咙里,皮肉被她刺穿了一个血窟窿,呼呼的往外冒着血,楚钦瞪大眼,死死的盯着知夏,显然没想到这个贱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伸手指着知夏,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砰地一声,男人的身体倒在地上,一旁的誉王妃看到这一幕,目眦尽裂,扑到楚钦身上,失声痛哭:“我的儿啊!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不能丢下母妃一个人……”
听到誉王妃的动静,知夏舔了舔唇,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楚钦已经死了,不如把这老虔婆也给带下去,她说不准还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儿,心思电转,知夏的动作很快,想要用同样的方法将银钗插进誉王妃的脖子里,却歪了一下,银钗刺入女人的肩膀中,好半天没拔出来。
誉王妃双目赤红的盯着知夏,眼里满是血丝,院子里的婆子们听到屋里头的动静,一窝蜂的冲了进来,很快就将知夏给按住了,她们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楚钦,一个个吓得好像鹌鹑似的,大气儿都不敢喘。
女人跪倒在地,沾满了血的手轻轻摸着楚钦的脖颈,发现血窟窿怎么堵都堵不住,她儿子的尸身也渐渐变得冰凉僵硬,誉王妃两眼翻白,终于坚持不住了,昏迷过去。
呆在屋里的齐蓁怎么也没想到,知夏竟然这么本事,将楚钦给杀了,听红岚说起这件事儿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毕竟楚钦好歹也是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即便命根子废了,依旧比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强多了,现在竟然在知夏手里头丢了一条命,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誉王妃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等到她再次醒来之后,恨不得将知夏剥皮抽筋,以解心头之恨,偏偏那贱人肚子怀着钦儿的血脉,誉王妃对那个孩子又爱又恨,要不是为了他,知夏那种贱人早就被拉着去浸猪笼了,哪里会有机会害死钦儿?
无奈之下,誉王妃将知夏关在柴房中,整日里闭门不出,显然很是难受。
二房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围场那边也不平静,一向骑术不错的宁王竟然在追赶猎物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那马儿也受了惊,狠狠在宁王后背上踩了几下,人倒是没断气儿,只是被太医救醒了之后,除了脑袋之外,全身都不能动弹。
宁王好歹是天潢贵胄,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日日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解决,还不如死了的好,但他又没有寻死的勇气,只是整日里咒骂着,怨老天爷不公平,让他变成了这幅德行。
因为宁王受了伤,围猎不得不提前结束。
夜里头齐蓁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睁眼一看,男人穿着铠甲站在床头,身上隐隐带着一股汗臭味儿,她下了床,用火折子将灯给点亮,看着廉肃下颚处满布着青黑的胡茬儿,整个人瘦了一圈儿,但精神却分外的好,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好事儿。
贪婪的将面前小女人的模样收入眼底,廉肃用力将齐蓁抱在怀里头,脑袋埋在女人肩膀处,鼻间嗅到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安定不少。
对宁王下手,是廉肃早就决定了的事情,当年廉君之所以会英年早逝,都是因为宁王跟申氏那两个贱人,廉君与廉肃一母同胞,杀亲之仇又怎能不报?廉肃没想杀了宁王,毕竟当初廉君也没有死,所以让宁王生不如死,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马背上的马鞍里头藏了细如毛发的银针,随着奔跑的动作,银针越来越深的刺入到马背中,疼痛使得马儿疯了一般,最后将宁王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趁着宁王昏迷之际,廉肃又将做了手脚的马鞍摘下来,除掉上面的银针,自然就不会有人发现什么,只会觉得宁王之所以会落得这种下场,不过是命不好罢了。
齐蓁被男人牢牢搂在怀里头,都快喘不过气儿来了,廉肃这几日估摸着一直都没换衣裳,身上汗味儿快将她给熏晕过去,偏偏这人就跟木头桩子似的,死死的抱着她,无论如何都不撒手,齐蓁根本推不开廉肃,最后只能拉长着脸任他抱着,好不容易等到男人抱够了,小女人皱着眉,磨了磨牙道:“赶紧去换身衣裳。”
一边说着,她一边走到衣柜前,拿出了一套洗干净了的亵衣扔到男人怀里,廉肃嘴角勾了勾,飞快的将身上的铠甲给脱了下去,放在椅子上,浑身赤条条的不带一丝遮掩,大大咧咧的袒露在自家媳妇眼前。
不过男人并没有听齐蓁的话穿上亵衣,反而很快走到了屏风后,借着木桶中的凉水洗了个澡,也没有吹熄烛火,拉着小女人的腕子,将人连拖带拽的弄到了床上,指了指自己分外精神的小东西,道:“好媳妇,你快帮我看看,那处是不是坏了,这几日顿顿都吃山里头的野味儿,肿的厉害,也不知道到底是犯什么毛病……”
野味儿含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