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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清楚五十两银子自然是不够的,若是姐姐能在京城里帮你盘下一个铺面,妹妹觉得如何?”
这次齐蓁是真心动了。
她做出来的脂膏是难得的好东西,但在大湾村中却根本卖不上高价,村里头的村妇一个个都省吃俭用的,恨不得将一文钱掰成两文花,又怎么可能花大笔的银钱去买涂抹肌肤的脂膏呢?
当然了,像郑三娘这种手头宽裕的女人,自然不包含在其内。
况且齐蓁之前算过,用二百两银子的的确确能将京城的铺子给买下来,但地段儿却不怎么好,离着满是权贵居住的东街能有一两个时辰的脚程,这样一来,她的脂粉又怎能卖到那些金尊玉贵的娇小姐手中?
况且京城那种寸土寸金的地界儿,现在这段时日铺面还能便宜些,再过上几年的话,恐怕更是贵的惊人。
齐蓁可没有把握在铺面上涨前,攒出足够的银钱。
心中转过这些想法,她嘴角微微挑了挑,问:
“不知三娘子说的铺面,到底是在哪个位置呢?”
“离八宝楼不远,也在正街上,那铺子虽说并不大,不能开成馆子,但做一件脂粉铺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京城的八宝楼乃是最为出名的馆子,里头特色的八宝鸭要二两银子一只,这个价格对于小福之家而言都不算便宜了,偏偏老太监在宫里头养的舌头吊得很,每每饮酒,定要用八宝鸭来佐酒。
幸好老太监开的脂粉铺子获利颇丰,否则光是吃食这一项,就能把那阉人所剩不多的家底给掏空了。
因八宝楼出名,只要与它挨着近的铺子,生意一般都不差,虽然并不是在东街,但只要走上一刻钟功夫,也就到了。
眼中露出一丝犹豫之色,郑三娘也没催她,过了好一会,齐蓁才开口:
“三娘子真想要这一成利的话,那就还有两件事希望三娘子务必答应。”
郑三娘倒是个爽快性子,大手一挥,道:
“妹妹有什么事,直说就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便不会敷衍妹妹。”
郑三娘面上答应的挺痛快,但听她话里话外,还是给自己留出了不少活络的空间,不愧是村里头的豆腐西施,果真是比一般村妇强了太多。
“其一,若我将来搬到京城,西山上种花之事便只能劳烦三娘子请人动手了,再时常让郑二哥盯上几眼,别让那些干活的人偷奸耍滑,这请人干活的银钱,自然是我出,这一点三娘子可以放心。
其二,京城的铺面必须去官府公正过,咱们才能订下契约,否则万一将来有人反悔,恐怕不妙的很。”
郑三娘一边听着,一边点头,齐蓁提出来的这两点要求都不算难事儿,她自然也能做到。
“只有这两件事儿吗?那姐姐就答应了。”
“不过若是有人问起的话,还请三娘子帮忙隐瞒一番,只说那铺子是三娘子的,省的我娘家那群人贼心不死,总是想从别人手里抠出来一些好处。”
捂着嘴笑了笑,郑三娘的心情着实不错的很,她的眼光一向比别人好,看重的人绝对错不了,今日与齐蓁合作,只凭着她手里那些脂膏,这一成利想必也不是小数目。
“妹妹不用担心,姐姐我一向嘴严的很,不会透露出什么风声的。”
说着,郑三娘用余光扫了扫齐蓁的胸脯,接着道:
“刚刚忘跟妹妹细说了,我那丰乳儿的方子简单的很,只要用通草一钱、炙甘草二钱、猪蹄一付、再加上新鲜香菇三朵、姜三片、用盐调味,装进砂锅里以小火煨着,从早炖到晚,一整日的功夫,足够让猪蹄皮化肉软,妹妹若是嫌腻歪的话,只喝汤也就成了,隔日一碗,不出一年的功夫,就能看见效果。”
这方子用的材料也不算多,郑三娘只说了一次,齐蓁就记住了。
伸手将怀里头的那瓶胭脂水给取出来放在桌面上,齐蓁道:
“这瓶胭脂水就当是送给三娘子的,等到来日天暖和些,咱们再去京城瞧瞧铺子,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劳烦三娘子先将西山给买下来。”
齐蓁做出来的胭脂水郑三娘用着觉得十分好,现在已经离不开了,何况这一瓶胭脂水也不算便宜,若是在京城的话,需卖上一百文,自然是好东西。
郑三娘一把将白瓷瓶握在手中,笑的眼儿弯弯,道了谢。
齐蓁离开之前,想要买一盆豆浆回去,郑三娘也没收她银钱,直接让她端了一盆离开,因为怕齐蓁冻着手,她还让齐蓁戴上厚厚的手套,这样一来就不会生冻疮了。
回到廉家后,正好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她刚准备把豆浆热一热,中午便不用熬粥了,就听到院子外的木门被人踹的咚咚作响。
“开门!”
“快把门打开!”
齐蓁在厨房里都听到了女人尖锐的叫喊声,呆在房间里带着廉仲琪读书习字的廉伯元也跑出来看了看。
“快回去,若我没让你出来,千万不能离开。房间,知道吗?记得看好弟弟。”
交代了一句,齐蓁就把廉伯元退回房间里,这才皱着眉头去将大门给敞了开。
门刚一打开,就有两个女人大摇大摆走进了院子里,其中一个肚子高高挺着,生的柳叶眉,眼睛细长,时不时划过一丝精光,面颊上涂了厚厚一层脂粉,连原本生的是一副什么模样都看不出了,不是那位于小姐还有哪个?
而旁边的妇人眉眼处生的与这位于小姐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因为中年发福,腰比怀孕的于小姐相比也不细到哪里去。
母女两个身上都穿着厚厚的棉袄,这棉袄是用水红色的缎子做的面,看上去十分显眼。
于小姐扶着腰,走到了房里头,看着廉家这幅破败的模样,眼里满是嫌弃之色,瞧瞧那桌角都被磨得掉了漆,这是有多久没修补过了。
坐在圆凳上,这母女两个倒是不将自己当外人看,只见于小姐努努嘴,冲着齐蓁道:
“给我倒碗牛乳来。”
于家并不缺钱,比廉家可宽裕多了,自打于娇儿怀孕起,日日喝一碗牛乳,现在到了廉家,竟然将齐蓁当真丫鬟使唤,当真是个厚颜无耻的。
齐蓁站着没动,她看着面前的这一对母女,直接开口问了:
“不知于夫人于小姐来到我们廉家,到底所为何事?”
听到齐蓁说话,于娇儿才正眼看了她,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是说廉肃的嫂子是个面黑粗糙的村妇吗?怎么现在竟然出落的如此水灵,一张脸比她涂了脂粉之后还要白皙细腻不少,也不知道到底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这么想着,于娇儿眼底便划过一丝嫉妒之色,看了自己母亲一眼,便道:
“之前我与廉肃定下了亲事,他现在虽说去了边关,但我于娇儿却是个信守诺言之人,准备嫁到你们廉家,为你们廉家传宗接代。”
一边说着,于娇儿满脸带笑,伸手摸了摸自己高高耸起的肚子,面上十分和善,但看着齐蓁的眼神却好像淬了毒似的,让人浑身寒毛都快立起来了。
第23章 一梦了无痕()
前世里齐蓁跟在老太监身边,一直抛头露面的做生意,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其中也不乏像于娇儿这种面目可憎之人。
齐蓁深知,对付这种无耻之徒,就得比她更无耻,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于小姐说笑了,谁不知道于小姐之前跟一个戏子日日待在一处,恨不得夜夜做新娘,怎么现在弄大的肚子,却说要为我们廉家传宗接代呢?”
因为于家是富户,他们家中出了什么事情,大湾村的村民都盯着呢,于娇儿与戏子做出的腌臜事儿,整个村子都心知肚明,只不过碍于于家有钱有势,不会当着他们的面拿来说嘴罢了。
“你、你这贱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为何诬赖与我?信不信我们抓你去见官!”
齐蓁还真不信,她坐在于娇儿面前,看着她高高耸起的肚子,杏眼中划过一丝恶意。
“于小姐恐怕还不知道吧,我那小叔子早年害了病,那话儿早就不中用了,自然不能使得女子受孕,如此说来,于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从何而来?”
听到这话,于娇儿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肚子里的孩子,蹭的一声就站起身子,伸手指着齐蓁,脸上的脂粉噗噗往下掉。
“你在说什么?”
“于小姐没听清吗?我说我那小叔子是个不中用的,根本无法与女子行房,你看他三天两头的生病,就知道这人的身子骨儿究竟有多娇贵了,若是于小姐还要将屎盆子扣在廉肃头上,便休怪我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那样于小姐即使日后能找个好人家嫁了,在婆家恐怕也抬不起头来。”
于母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了,她原本想着廉家只剩下齐蓁这一个女人,廉肃能不能从边关活着回来都说不定,应该也能让他们家娶娇儿过门,这样一来,娇儿的名声就能保住了。
哪想到廉肃竟然是个阳。痿,白长了那话儿,却一点用处都没有,她还真是看走眼了。
在桌子底下轻轻扯了扯于娇儿的袖口,于母冲着自己的女儿使了个眼色,强挤出一丝笑,说:
“今日之事,廉夫人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们娇儿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名声当真重要的很。”
听了这话,齐蓁毫不留情的嗤笑一声。
于娇儿要真知道廉耻,就不会被一个戏子搞大了肚子,戏子与奴才一样,即使有子嗣也是贱籍,世世代代都只能做戏子。
于家也是个土财主,又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外孙入到教坊之中,做那供人取乐的玩意儿呢?
正因为不想让于娇儿肚子里的孩子入贱籍,这才打上了廉家的主意,谁曾想这齐氏却是个不好相与的,让她们碰了一鼻子灰。
被于母拽着膀子往外走,于娇儿却仍有些不愿离开,她的肚子都已经有五个月,若是再不嫁人,孩子都要生下来了。
“娘,你放开我!”
“住口!还嫌不够丢脸吗?”
于母是个识趣的人,在齐蓁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视下,死拖硬拽的将于娇儿给带走了,幸亏母女两个今个儿穿的衣裳都厚实的很,否则一出门,被凛冽的冷风一刮,恐怕整个人都被冻透了。
齐蓁走到院子里,将大门用木栓仔细锁好,这才回到厨房,不急不缓的开始准备起午饭。
廉肃的身子骨儿到底怎么样,恐怕没有女人比齐蓁还要清楚了,临离开大湾村的那一夜,他在齐蓁两腿间磨蹭了足足三个时辰,硬的比铁杵也差不了什么,将那处细软嫩滑的皮肉都给蹭掉皮了。
虽然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每当想到廉肃那男人恐怖的力气,齐蓁就不由有些僵硬,面红耳赤,嘴里发干,好像那股粘腻湿润的感觉还停留在她身上似的,让她两腿软的跟面条也没什么区别,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好在齐蓁很快回过神儿来,将腊肉切成片,取来放在窗外存着的冻豆腐,在锅里加了水,先把腊肉放里头煮着,连盐都不用加,等到冻豆腐化开后,在小火上接着咕嘟了半个时辰,整个厨房都弥散着一股浓郁的肉香,就连躲在房中的廉伯元、廉仲琪兄弟俩都闻到了,口中没出息的分泌涎水。
廉伯元从房间里走出来,进到厨房里头,刻意板起小脸,一脸严肃的问:
“娘,刚才到底谁来了?”
齐蓁一边淘米,一边答道:
“于小姐跟于夫人。”
因为之前廉肃在于家当教书先生,教导的就是于家的小儿子,所以即使廉伯元今年只有十岁,依旧知道于家到底是怎样的人家。
只见这孩子俊秀的小脸儿紧皱成一团,明显是有些发愁的模样,倒是把齐蓁给逗笑了。
伸手捏了捏廉伯元的小脸,齐蓁道:
“去把仲琪叫出来,该吃午饭了。”
之前在廉肃重病的时候,为了不让齐蓁怀疑,廉肃也没将手里头的银子给拿出来,自然穷得很,每日只吃两顿饭,粥稀溜溜的都看不到几粒米,别说齐蓁这个女人吃不饱,就连廉家两小也时常饿的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叫唤,不过他们两个当时很怕齐蓁,所以即使饿的厉害,也不会主动开口讨食吃。
但现在却全然不同,因为手头儿上宽裕了,廉家三餐一顿不落,有的时候还会多出几顿夜宵来。
不过齐蓁却从来不吃夜宵,她想要好好保养自己的身段儿,就必须少食多餐,平日里多喝些汤汤水水,等到了夜里却不能进食。
如此一来,身子不止吸收了营养,而且还能好好护着牙齿,省的牙齿松动发黑,实在难看的紧。
前世里齐蓁跟在老太监身边,吃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