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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了。”
许幸无语;她还是个处呢;孩子从哪儿来;嘴巴里蹦出来啊。
眼见她们三句盖章;五句定男女,她忙打断,“没怀没怀;这不是天气热起来了嘛;就是有点困。”
说着,她又岔开话题,“对了,今天下午休息,你们中午是回家吃饭还是去哪儿?”
几人果然被她带偏,苏苏想起来找许幸的目的,道:“我俩就是想找你和周周一起去吃饭呢,好不容易休半天,今天中午怎么也要吃点好的吧。”
一听到吃,小周也来了劲,忙问:“吃什么吃什么,最近有什么新店没?”
“我记得有家茶餐厅评价还挺不错的。”小芳边说边看手机,忽而皱眉,“奇怪,这家茶餐厅不能团购了评价说特意打车过去,但是最近在停业整顿?”
许幸本来没怎么在意,可无意一瞥小芳手机屏幕,却愣了愣。
缘聚?
这不是前几天她和康沉去的那家店吗?后来她还在app上投诉了,可app那边回应得很官方,看着就不像会处理的样子。
这才过去多久,竟然停业整顿了。
许幸暗暗觉得惊奇。
见这家已经停业,苏苏提起另外一家私房菜馆,说是在星城师大附近,味道不错,问她们去不去。
小周忙点头,“好啊好啊,我们还可以在师大附近逛一逛,好久没去那边了。”
许幸:“我下午正好要去一趟星城师大,吃饭可以,但是逛街就不行了。”
她导师郑杨的讲座就在星城师大,时间是今天下午,她早就打算要去,正巧遇上写字楼全楼维修,今天下午不上班,倒是省了请假。
这两天她其实很犹豫,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郑杨打了电话,却无人接听,最后她还是决定直接混进去听讲座。
***
几人前往星城师大附近的私房菜馆吃饭。
吃完饭,许幸看了看时间,和同事道别,独自进了星师。
暌违校园生活已久,走进学校的时候,许幸有些恍惚。
她今天穿一件白色打底t恤,外搭长款条纹衬衫,头发随意扎成低垂松散的马尾,白皙脖颈若隐若现,看上去和来往的女大学生们没什么区别。
没走多远,有小男生略带羞涩地上前问路,“学姐,请问你知道文传院往哪边走吗?”
许幸懵了下,忙摆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不是星师的学生。”
小男生理解地点点头,道了声谢,然后去找别人了。
许幸边感叹边往前走,忽然想起,郑杨的讲座好像也是在文传院。
她回头,见小男生已经问到路,她心生一计,悄咪咪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一路跟到了文传院。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的招牌挂在一栋大楼门口,阳光照耀下,金色字体熠熠生辉。
附近电子屏滚动着红色大字:热烈欢迎雍城大学郑杨教授莅临我院讲学。
上面还滚动着讲座的内容、时间和地点。
许幸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很多同学都不喜欢听讲座,因为讲座太过频繁且大多枯燥,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讲的人好歹还有钱拿,听的人屁股都坐麻了还没落着什么好,偶尔早退被人揪住还要扣品行分。
可为了来讲座的教授们面上好看,有讲座的时候每个班都得出人,落到同学身上,大多先遵循自愿原则,实在凑不齐人,就开始轮学号。
她的姓笔画少,学号靠前,倒霉催的三天两头就要被拉去听讲座。
想起往事,许幸边打量着教学楼边往里走,不时还将其与印象里的雍城师大作对比。
身边有几个女生结伴经过,抱怨道:
“天天都是讲座,还能不能行了,我片子还没剪完呢。”
“我也没剪完,运气太差了,本来今天轮不到我来,谁知道小楼生病了。”
“你不是考研想考雍大吗,这教授听说是硕导,这可是机会啊,等会儿结束了上去套套近乎,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还套近乎,我感觉没听三分钟我就能睡过去,哈哈哈哈。”
女生走得快,很快就只能听见一串笑声。
许幸不由得也笑了声,她加快步伐,想早点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导师。
***
讲座在报告厅举行,许幸和其他人一样,都习惯性地从后门进入。
有很多学生在后排找座位,堵成一团。其实后排位置也不是没有,可大多都是落单的座位,大家结伴,不想分开。
这倒便宜了许幸,她一进教室就看到了最后一排靠过道的空位,于是便问旁边男同学,“你好,请问这儿有人坐吗?”
男同学抬头看她一眼,愣怔片刻后,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许幸压根没和人对视,见人把桌面上的资料拿开,便默认没人坐,垂着头卸下包包,顺便道谢。
坐下后,她看时间,还有五分钟,郑杨也没来,便百无聊赖地开始玩手机。
只是旁边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盯着她,她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她偏头看过去,对上那张脸,有些怔忪。
这人好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不过帅的人眉眼总有相似,只有丑的人才丑得千奇百怪。
许幸很快回神,问:“同学你有事吗?”
男同学紧抿着唇,没应声,仍然盯着她。
她心里有点毛毛的,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换个座位。
正在这时,铃声响起,许幸望向门口,还是没见有人进来,可旁边那男生却忽然起身,绕过座位,直直走上讲台。
???
什么情况?
“大家好,我是郑杨。”
他的声音清朗,自我介绍从麦克风中传出,台下一片哗然。
许幸不用听都知道大家在讨论什么,因为她心里也在想:卧槽!这么年轻的教授!他就是郑杨?!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刚刚会一直看自己了,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
毕业照上她曾一瞬瞥见过这张脸,只是太年轻,她根本没把人往导师的方向上想。
讲座开始,许幸目不转睛盯着郑杨,可郑杨却没再刻意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之前他坐在下面,许幸先入为主以为他是学生,可现在他在台上侃侃而谈,倒确实有几分教授的自信与成熟。
许幸暗暗猜想,看外表,他好像也就二十五六岁,但能当上教授,绝对不止这个年纪,往上估算估算,实际年龄应该是三十出头。
在讲资历的学术圈子里,这么年轻能爬到教授的位置,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可他一开口,也的确证明这人有两把刷子。
两个半小时的讲座里,许幸思绪始终无法平静。
中途休息的时候,她想去前面找郑杨,可前排女生们行动更为迅速,没一会儿就包围了讲台问东问西。
熬完一整堂讲座,仍有不少同学上前讨教,许幸耐心等着,问吧问吧,反正你们不会比我更闲。
她一手把玩手机,一手托腮。
见人散得差不多,她往前走。
可半路突然又杀出个程咬金。
这程咬金乍一看她还没认出来,待人撩头发,大半张脸转向她这边时,她脑海中隐隐有了熟悉的印象。
等等等等,她是不是汪娇娇啊?
汪娇娇是她高二高三时候的同班同学。
如果要用四个字来形容卓小晴,许幸会毫不犹豫说出“又蠢又毒”。
形容汪娇娇的话,那她得用另外四个字了——杠精本精。
换成时下流行的一个词,汪娇娇就是ky。
活了二十多年,许幸发誓,不会有比汪娇娇更ky的人了,不分场合不分对手专业抬杠一百年,绝对是杠精转世,那会儿在班上也是人憎狗嫌。
许幸暂时还没想明白汪娇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见她穿一身波西米亚风长裙,三寸高跟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她一撩长发,停在郑杨面前,颇为娇嗔地将手里那捧花递出去。
郑杨竟然也顺手接了,不知说了什么,汪娇娇笑得很是甜蜜。
许幸觉得这画面怪惊悚的,整个人停在过道上,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还是郑杨先看向她,汪娇娇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起先没反应,不过片刻,就惊呼道:“许幸?你不是坐牢去了吗?”
“”
娇娇姐这秉性多年不改,一上来就问坐牢,她还真是瞬间丧失了装逼能力。
陪你去()
许幸抬手挽了下碎发;正想说话;却又一顿——
汪娇娇怎么知道她坐牢?
她记得汪娇娇是艺术生;学钢琴的;高考考去了兰市。
按理说高考一别;南北两方;很多人都会在记忆里慢慢褪色而后退场;
可汪娇娇不同,上大学那会儿是朋友圈活跃大户,一天十条都算少;而且每发朋友圈必配自拍,许幸想忘都难。
不过,她的大学同学乃至部分研究生同学都不知道她坐牢;汪娇娇她
许幸目光移向郑杨。
突然接收到许幸锐利的打量;郑杨有些意外。
他本想开口打招呼,身边的汪娇娇却先一步上前;上上下下把许幸瞧了个遍;冷不丁问:“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对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汪娇娇;你高中同学;听说你失忆了;你不会连我也忘了吧?”
她竟然连失忆都知道。
许幸不动声色应声,“怎么会,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汪娇娇挑了挑眉;“还不错,不过你看上去不是很好啊,你要是有困难我可以借点钱给你。”
“”
面对汪娇娇这种胸小无脑的女人,许幸有点吃力。
汪娇娇见许幸不说话,又想起什么,往后瞥了眼郑杨,没好气道:“对了,你是来找阿杨的吧,要不是你坐牢连累了他,他早就升教授了,你还好意思来找他?”
“娇娇!”郑杨突然喊住她,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汪娇娇冲许幸翻了个白眼,倒难得的没再出声。
郑杨还被她连累过?许幸一愣。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她毕竟是郑杨带的学生,学生读研期间出了事,导师肯定落不着什么好。
这时郑杨上前,揽过汪娇娇肩膀轻拍。
汪娇娇别过头不理他,哼了声,没再说话。
很快,他把手放下,又看向许幸,温和出声,“许幸,好久不见。”
许幸没接话,还很难把自己的研究生导师和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划上等号。
倒是郑杨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又继续问:“你是不是还没想起来?没关系,不过你今天来找我,应该知道我是你导师的,对吧?”
他唇角带着浅浅笑意,嗓音温润,说话也不疾不徐,很难让人生出什么恶感。
许幸沉默几秒,点了点头,“我是想找老师你,了解一下读研时候的情况。”
郑杨微微一怔,倏而又朗声笑道:“你叫我老师?”
有什么不对吗?
许幸嘴巴动了动,正要说话,汪娇娇却已不耐,抱住郑杨手臂摇晃,不停娇嗔,“还说什么说啊,爸妈都还等着我们去吃饭呢。”
郑杨面色一滞,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看了下时间,对许幸解释,“实在不好意思,家里人住在星城,这次过来约好了要一起吃晚餐,现在得过去了。”
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顿了顿又说:“这样,你留个手机号码或者微信,我再联系你。”
许幸点头,“好。”
和郑杨交换完手机号码,许幸识趣地先行一步离开。
她一时还没理清头绪,不知道郑杨为什么会和汪娇娇搅和到一起。
两人目前应该是情侣关系,虽然现在还未戴婚戒,但汪娇娇话里话外都表明,两人从情侣到夫妻的距离已经不远了。
这样的话,汪娇娇岂不是要变成她师母?
想到这里,许幸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她这导师眼光堪忧啊,看着也是有智商有情商有颜值的三好男人,怎么会看上汪娇娇这种说话难听到分分钟让人想扇巴掌的女人?
简直迷离。
许幸边往校外走边想,就在这时,康沉的短信突然进来。
康沉:过来做饭。
真是符合他一贯的言简意赅。
许幸皱了皱鼻子,给他回了三个字,“马上来。”
好在星城师范和他家在一个方向,不远。
许幸花了二十分钟赶到康沉家,照例做好两荤两素。
菜摆上桌,却迟迟不见康沉下楼。
“康沉?康沉!吃饭啦!”
她冲着楼梯口喊了好几声,楼上毫无动静。
睡死了?许幸疑惑,又试探性地喊道:“我上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