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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疼痛,强作淡定之后,用低沉的声音说:“我,没,事!不要管我!”
话虽这样说,那泥人依旧在用力挣扎着,我趴在地上紧扣红绳,依旧被它拖着滑了好远,只觉得胸脯被地面擦得火辣辣的痛。
“宁超,快用八卦镜照它的头!”茅师父急急地说。
岳宁超闻声,迅速用八卦镜的镜面,对着那泥人的面部。霎时,我看见一道若有若无的黄光,朝泥人头部直射而去。只见它的头上,开始嗤嗤地冒起了青烟。
泥人凄厉地叫着,快速地别过头去,想摆脱八卦镜的照射。我借此机会,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它吃痛后挣扎得更加厉害,我自然也跟着受罪了,被它扯得几个踉跄。差点又摔倒。
不过很快我就掌握了诀窍,学刚才岳宁超的样子,跟着泥人挣扎的力度,调整自己的步伐。不用蛮力和它对着干,而是用巧力化掉它的力气,手中的红绳自然就不会被挣脱。
我身上的疼痛有所缓解。此时我已然来到了它的背后。那里有一棵小碗碗口粗细的桐子树,于是乎我快速紧拉红绳,围着桐子树绕了几圈,将红绳缠绕在树干上。如此一来,那泥人再想挣脱红绳,几无可能了。
茅师父让我们就这样保持着。不要松懈,千万不能让那泥人有反击之机。为此我死死地抓着绑在桐子树上的绳头,岳宁超则忽而左歪,忽而右偏,双手拿着的八卦镜一直照着泥人头。
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却看见茅师父快速从轮椅上的一个破旧布袋子里,拿出了一道黄符。“唐松,快将这道符纸,贴到那邪祟的头上。”
唐松将那有八卦图样的伞,递给茅师父自家拿着。他则拿着黄符,向那泥人疾步而去。快到泥人跟前时,他快速伸手将黄符往泥人头上贴去。
旋即,只见黄符在八卦镜的照射之下,闪出黄光来。不出三秒,泥人的头就变得像烧红的烙铁。
它的厉叫声突然增大,然后就沉闷下去,轻声呜咽。紧接着,从它的头部往下。身子逐渐开始变得暗红起来。尽管这样,它依旧在做最后的挣扎。
在泥人的身体里面,好像有熊熊大火在燃烧,透出来的暗红色,让它身上的纹路都隐约可见。见状,除了茅师父面容淡然之外,我们师兄弟都显得非常吃惊。
当泥人身上的暗红色达到了它脚踝之后,紧随着噗的一声闷响,那泥人便化作了一滩烂泥。夜风拂过,恶臭难当。
茅师父叹了口气说:“还好它修为尚浅,不然今晚我们怕是斗不过它。”
我问他,这泥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茅师父用很简短的话说:“活人炼尸鬼,阴魂炼聻(jisn)煞。聻煞邪祟,鬼见亦怕之。这片沼泽地,常年龙井水养,古槐聚阴,本就是难得一见的养尸地。却被人用秘术,改变了槐木方位。形成了大凶之局——四槐百鬼坑。如此一来,此地聚魂锁鬼,炼聻生煞,是绝佳之选。刚才那泥人就是用鬼所炼而成的聻煞人,所幸才刚刚成形,就被我们将其打散,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听闻师父此言,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难怪梦瑶不让我来这里,单这四槐百鬼坑就已经够邪门儿了,没想到还有人在此炼鬼。
岳宁超想了想,问:“那现在这龙井地的大凶之局,算是被我们破坏了么?”
茅师父闻言。眉头微蹙,叹了口气说:“这风水局,眼下只是暂时化解了。若要真正破它,则需把周围槐树砍掉,让此地现天才行。”
说完这话,茅师父的脸色突然一变,手里也不知何时多了枚铜钱。旋即,他便扬手将铜钱迅速弹入了龙井边的黑暗之中。
我看见黑暗之中,有团火星子闪了闪,随即便消失了。
“啊”
伴随火星闪现,那痛叫之声自槐树阴影之下传来。岳宁超闻声,不由得脸色一凝,厉喝道:“还想跑!”,言毕他便冲进了黑暗之中。
很快,他抓着一个女孩走了出来。那女孩正是昨晚百鬼夜行之时,带路的人。此刻细看她的样子,长得倒是蛮水灵的,腰身圆润,皮肤白皙。
只是令人惋惜的是,这女孩已经成了不干净的东西。
“师父,昨晚百鬼夜行,就是她把那些阴魂带来了这里!”我指着那女孩,对茅师父说。
茅师父望着那女孩,并无责怪的意思,而是很和善地问:“姑娘,说吧,是谁让你引那么多阴魂进沼泽地?”
刚才发生的一切,女孩定然是看在眼里,知道这次遇到了厉害的道师,吓得哆嗦道:“大、大、大师饶命!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有个人把我抓来,让我帮他引鬼魂入沼泽,若是不从他就会打散我的阴魂,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听闻此言,我不由得暗自吃惊,没想到暗中之人,竟然能够驭使不干净的东西替他办事,确实不可小觑。
茅师父听完她的话,脸色变了变,若有所思点头道:“嗯,放心!我不但不会灭你,反倒还会帮你。不过,你先得告诉我。那人长什么样子!”
这女鬼闻言,表情依旧很惊恐,一个劲儿地摇头,“大、大师,那、那人戴帽蒙脸的。很抱歉了,我也不知道他的样子啊。”
闻言岳宁超忿然道:“他哥勒。既然敢做如此损阴德的事儿,还怕被鬼看到自己的面相不成。”。
岳宁超要是郁闷或愤怒之时,常会说“日他哥勒”,今晚师父在场,他把“日”字给省了,在这险境之中,也让我忍俊不禁。
见女鬼不知道胁迫他的人长什么样子,茅师父显得有几分无奈地摇了摇头。稍稍停顿之后,他从轮椅上的老旧袋子中,找了张符纸递给女鬼,并对她说:“你带上这个赶快下去吧,不要再在人世逗留。”
女鬼现在本没有现出真身。而是她活着时候的样子,自然也能看到她的表情。听到茅师父如是说,只见她面色一怔,面露狐疑之色,似乎不敢相信茅师父如此爽快的就放过了她。
茅师父举着符纸,面色慈祥地朝她又递了递。
女鬼眼珠转动。畏畏缩缩地伸手接过了符纸。见符纸对她没有伤害,她便准备给茅师父下跪。此举被茅师父制止了,让她不必行此大礼。下跪感恩不成,女鬼满是欢喜地说:“谢大师不杀之恩,小女子这就走!”
那女鬼拿着符纸,转身正欲离开,忽然一阵狂风拂过。风停下的瞬间,她的魂身却突然在我们眼前燃烧起来。
第092章 很诡异()
女孩的阴魂很痛苦地叫了起来,转瞬之间,那大火就包裹着她的全身。
虽然我十二岁就看到过不干净的东西,但还是第一见到阴魂也会燃烧。在我的认知里,只有以物质存在的东西,才会燃起来。
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了足足好几秒,方才回过神来,朝茅师父喊道:“师父,快救她啊!”
茅师父满脸怒色地望着胡乱窜动的火人。猛地拍了下轮椅的扶手,显得愤怒又无奈。他的表情和举动,都让我不明所以。
“师父息怒,这不能怪你!”唐松关切地说。
茅师父没有下手,岳宁超更无任何动静,我自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好。我们四个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孩的阴魂化成了灰烬。
我很不解地望向岳宁超,问道:“你们怎么都无动于衷啊,这女孩”
岳宁超摆了摆手,打断我的话,带着些许无奈的口吻说:“不是我们不想帮她,而是无能为力啊!”
他说完这话,茅师父便深吸口气,看着我说:“君宁,这是阴火。不能与活人用的火相比。我们平时用的火属于阳火,要是燃起来,还有办法可以扑灭。但是阴火上鬼身,除非有水符化解,要不然救不了她。此刻我们根本就没水符。哎!只能让她消散。”
听茅师父这么说,我虽然不懂阴火是怎么来的,但了解到他们不下手的原因之后,也只能为那女鬼感到惋惜。
刚才看茅师父的反应,确实是心有余力不足的表现,也不能怪他们见死不救。
随后,茅师父又轻声告诉我们,暗中做这一切的人,用的都是些邪门歪道之法,让我们此刻务必要提高警惕。那人在四槐百鬼坑里面炼养的邪祟被我们杀了,加上他煞费苦心弄好的四槐困龙凶局也被破掉。而此刻,原先为他办事的女鬼被阴火所烧,定是他所为。
听闻此言,我看见岳宁超显得有些不安。旋即,茅师父正色道:“能用阴火让女鬼燃烧,那人就算不在附近,显然也已经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儿。”
茅师父说完,我不禁寒毛直竖,不无惊恐地问:“要是他把阴火烧到我们身上,那可怎么办?”
岳宁超说:“这个你放心,阴火只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有用,放在我们身上,不会有任何反应。”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许多。今晚茅师父让我见识了他的厉害之处,但反倒也映衬出加害我们之人的修为之高。
想到这些,我看了看民房那个方向的夜色,不禁有几分担忧地问:“那现在我们还去那民房吗?”
“今晚必须去,就算逮不到那邪魔歪道,至少也把他那巢给捣了。”岳宁超忿然说。
茅师父点了点头,语气低沉地说道:“昨晚那人的血邪法被破。定受了重伤,近期留在这附近的几率几乎为零。若他无帮手,也没什么好畏惧的。”
旋即他对唐松说:“小松,走!我们这就去那民房一探究竟!”
岳宁超和我打着电筒,在前面带路。唐松推着师父跟在后面。
我其实很纳闷,我们都破了那人的局,龙井离民房也只有百米不到的距离,刚才我们弄出了动静,就算神秘人在附近。也可能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现在还去那里,能有啥收获。
快到那民房的时候,茅师父低声告诉我,等会儿我不要进屋了,在房外等着他们即可。得到这样的安排之后,我一脸茫然。
不过随即茅师父就说明了原因,解了我的困惑。
他说,很多秘法会在晚上才会发生效果,难保那屋子里面没有什么陷阱,我在晚上贸然进屋,实不可取。而那人之所以要拿我的魂,和那四槐百鬼坑的关联性似乎很小。但眼下还不知道对方所为何图,所以最好小心行事。
民房周围漆?一片,晚上显得异常清冷肃然。想起屋内张雄的尸体。我就觉得头皮一阵?,浑身都不自在。
我们到了白天发现张雄尸体那栋民房外,茅师父并没有立即进屋,而是让唐松提着小包白灰,洒在门外。地上白白的一层,好像雪地。
白灰撒完之后,很快颜色就变?了。“果然是阳宅变阴墓,阴气极盛。走,我们进去看看!”
茅师父说进去看看的时候,忽地我想到白天那会儿,田??用发针开了锁,现在她不在,我们恐怕只能找石头把门锁砸开。
但岳宁超却朝门走过去,从他的?皮箱子里面取出一道符纸来,包在铁锁上。然后嘴里念念有词一番,喊了声“破!”
他口中的破字刚出口,便听得一声金属的脆响,那门锁就这样开了。我不禁啧啧称奇,暗想这招真心不错,不过我还没学到。
我听从茅师父的话,并没有跟着他们进去,而是站在屋外等候。
虽然我站在外面,但他们说话完全能听清楚。只听得茅师父说:“唐松,把写有君宁名字的小纸人带走。”
然后我就看见他们打着电筒。进到了放棺材的那间屋子。这样一来,我就完全看不见他们了,当然声音依旧能听见。
“张君宁,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师父他们呢?”田??在我身后说。闻声,我急忙回头望去,发现根本就没有田??的身影。
我暗叫不妙,恨自己不该这么掉以轻心,晚上走夜路时被人叫名字,不能随便回头。一念及此,我赶紧回过头来。就在这时,我身后的阴风大起。
见此情形,我快速念起了最简单的驱邪咒语。之后,那阴风没吹多久,便恢复了正常。惊恐之中,我暗自惊喜,自己已经会了简单了的驱邪术。
没多久,我就看见岳宁超急冲冲地出门来,他跑到我跟前,有些急切地说:“张君宁,师父有件法器遗忘在我家里,先他们正受困于屋内,我俩得赶紧回去帮他拿来!”
一听师父有危险,我忙问:“什么法器?我这就回去拿!”
岳宁超很着急地说:“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快走!”
“不,你留下来帮助师父他们,我一个去就好!”我说。
我话音未落,岳宁超说:“他们现在只是被困在里面,暂时不会有危险,别啰嗦了,快走,晚了难免会有所差池。”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