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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飞当归-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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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鸢没有深想,立了片刻,便转身离去。

    即便是冬日,正午的太阳依旧有些毒辣。甲板上没有一个人,想必姑娘们都怕了这毒辣。梓鸢有些被阳光刺了眼,一双凤眼眯成了一道缝。忽然,眼角扫过一道黑影,她心中一惊,立刻回头看去,却见那船栏杆上挂着的帆布随风舞动,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疑惑地盯着那一处看了许久,双目也有些累了。梓鸢揉了揉眼睛,想着,怕是对着太阳太久,眼前发黑了吧。说服了自己,她也不再久留,立刻就往楼梯走去,以免自己晒着太阳又晕倒了。

    卧在床上小憩片刻,梓鸢就醒了过来,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她下榻,喝了杯冷水冷静了一下,又抽出一本心经读了读,才觉得一颗心有些沉静下来了。

    她又坐了片刻,想了想,时间已经不早了,也是时候要准备开始拜访各位姑娘了。

    游廊上盖的是藤蔓攀成的棚,人走在廊中,也不觉太阳的毒辣,反而有几分清凉。她刚出了门,就见一名男子朝她走来。那男子一身青衣,高高瘦瘦,眼窝深深,眉眼如被刀削,肩上就挎着一个布包。

    见到她,男子作了揖,便要和她擦身而过。

    梓鸢一时神使鬼差,唤住了他:“公子这是去哪?”

    “回小姐,小的要去给那些贼人换药。”那男子举止恭恭敬敬的,神色间却有一股傲气。

    “换药?”难道是在打斗中受的伤?

    “是的。他们在反抗中多少有些受伤了。甚至这几日还有人畏罪,用抢来的物什自残。”那男子解释道。

    “那些物品公子不都收上去了?”梓鸢很是疑惑,她的玉佩难道还是妫珩去找那些贼人拿回来的?

    “不是的。公子如今被贬通州,又还未正式上任。这些贼人是要到时移交官府的。”男子笑得温和,“未免被人误会,影响到时的定罪,公子并没有处理那些赃物,就让贼人自己藏着,等官府的人来一一查办。”

    梓鸢笑着颌首,问道:“公子可是这船上唯一的大夫?”

    “是的。”男子的青衣一尘不染,他的身上有着江湖气,也有着医者的温和耐心。

    梓鸢感激地向他行了一礼:“想必前几日梓鸢晕倒,是公子在照料。梓鸢在此先谢谢公子了。”

    男子依旧笑得温和,生生受了她的一礼:“小姐以后叫小的岭垣便好。”

    两人别后,梓鸢想着,这男子估计就是她今日早晨在亭中见到的男子了,也不知妫珩的人是不是都随主子,骨子里都有点傲气。

    行至第一间房门前,梓鸢抬手敲了敲门。

    不知怎的,门好一会儿都没开。她犹疑地又敲了敲,想着不是还在休息吧,却忽觉有些不安。

    终于,这次没过多久,门就被打开。席姝站在门后,一脸惊喜模样,迎着她进了门。

    “妹妹怎么来了?”席姝很是欣喜,其中又掺着些疑惑,却也没落了礼数,引着梓鸢在小几前坐下,“身子可有好些?”

    “好很多了,”梓鸢道了声谢,接过席姝递来的茶,暖了暖有些冰凉的、濡了汗的手心。

    “今日就是来看看姐姐的。谢谢姐姐这几日如此关心梓鸢。”

    席姝笑着,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妹妹就不用如此客气了。大家患难与共,是应该互相关照的。”

    外头风有些大,她的窗没关。忽然,“叮”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梓鸢忽然就想起今天中午在这扇门外听到的声音。她留了个心眼,也不细问。

第18章 有客来(壹)() 
梓鸢不过在席姝那里坐了一小会儿,就起身告辞了。下午的时间不多,等梓鸢又去拜访了几个还不甚熟悉的女子,回到自己屋时,已经是要用晚饭的时间了。

    她行至门外。屋内安安静静的,一如她离开的时候。

    刚想推门踏入,她却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然有了些不安。她说不清楚自己的不安出自哪里,但是这不安让她停下来更为理智地思考。犹豫片刻,她还是先行收回已经迈出的腿,轻轻推开门,抬眼望去。

    一眼望去,屋内没有一个人。但也就是这一眼,梓鸢立刻发现了不妥——那出门前还关得紧紧的窗被打开了。

    江风争先恐后地闯入,互相推搡着,连木窗都被祸及,发出“咿呀咿呀”地呻吟。

    她一时只觉得周身寒凉,如处三九天,心脏被人揪得紧紧地,连呼吸都被扑面的寒风窒得慢了半拍。在门口站了片刻,她把门拉得更开了些,以便看得再仔细一点。

    屋子不大,屋内一览无遗,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也没有什么被动过的痕迹,棋盘、书、纸笔,都和她离开时是一模一样的。

    但是她就是能感觉到,有人进来过。

    似乎人总是对自己的容身之所特别敏感,尤其像梓鸢这种心思细腻,在这船上,又孤立无援的。

    左右没有可以寻求帮助的人。她想了想,抄过放在门边书架上的砚台,屏气踏入房内,走近窗边,犹豫了片刻,没敢往外看去,就一把抓住窗格,拉上了窗,扣得紧紧的。

    一系列动作做完,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得飞速,迟迟缓不过来。

    思前想后,她都想不透何人会来自己的房间。

    丛画?不可能。

    自从第一次见面,梓鸢跟丛画说明了以后进门要敲门后,丛画就再也没有过不得允许就进入她房间的时候。趁她不在时擅自进入就更是不可能了。

    妫珩?他自然也不会无端端进她的房。即便真的有要事着急着找她,便是他再不顾礼俗,起码也不会如此不尊重人地随意闯入女子闺房。虽然他平日里和她相处时举止甚是轻佻,但是梓鸢看他和丛画、和沈淳旻的相处,也愿意给他这份信任。

    而珉玉和珈良,看起来就更是不可能的了。

    梓鸢细细回想几日来和她们相处的细节。纵然她们在她面前并非是透明的,想必也藏着许许多多自己的秘密,但是他们以前从未认识,似乎都和她没有利益冲突。她们又有什么理由趁她不在的时候进入她的房间呢?

    这几日江上风大,未免又染了风寒,梓鸢就一直没开过窗。但风还不至于大到可以把窗刮开呀!窗上也不见磨损的痕迹,那自然不是江风的作为了。

    那会是怎么回事?在她的记忆中,她出门前好好检查了一遍,为防有水鸟闯进来,也不想屋内的东西被吹得乱七八糟,她确实是把窗关得严严实实了。如今这窗依旧平滑如初,没有水鸟撞入的痕迹,屋内也是一派整齐模样。

    那难道是有人从窗外闯入?

    可是这窗外就是奔腾的江水,那人又是怎么进来的?梓鸢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一边想着,一边又把屋内的东西又细细检查了一遍。她毕竟不是这房间的主人,刚住进来时也因为怕失礼而不敢到处翻找东西,平时会拿到的,估计就只有纸笔、棋、茶杯茶壶和书了。而现下这些东西都在这里,没有丢失。

    想到这,梓鸢更是疑惑,也有些无措。假若这闯进来的人,针对的不是她,而是这房间原本的主人呢?

    甚至,是妫珩呢?这样的话,她该怎么去排除人选?

    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的确有人闯入了。

    这不是她能解决的事情,梓鸢当下便做了决定,去找妫珩。梓鸢也没有什么值钱珍贵的东西可被别人觊觎。这样看来,来人的目标不是她的可能性更高。

    刚要起身,便响起敲门的声音。

    在寂静的夜里,尤能扰乱人心。

    被这事烦扰,梓鸢如今觉得自己都有些草木皆兵了。她抬眼紧紧地盯着门,看着灯光下,来人的影子被印在糊了纸的格扇门上。

    是个女子。

    看那身量体态,梓鸢便猜出了是谁。

    她走至门前,扬声问了句:“是谁?”不自觉地声音发颤。

    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妹妹,是我,席姝。”

    声音也的确是席姝的。

    梓鸢打开门,眼前的女子巧笑嫣然,眉目生辉。

    她提了提手上的食盒:“妹妹用完餐没?”

    梓鸢一愣,点了点头,下意识掩去方才的着急失措:“方才正打算吃呢!”

    “那我们一起吃吧。”席姝进屋,在小几放下食盒,“一个人吃有些无趣了,便想和妹妹一起吃。”

    梓鸢看席姝收拾着几上的杂物,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找个法子让人先离开,席姝已经把东西都摆好了,坐在几旁让她赶紧过来坐。

    梓鸢无奈地坐下,那只能吃快点了。她望了眼窗外,夜色沉沉。

    不曾想这一吃,竟就吃了不短时间。梓鸢又被席姝缠着聊天,等下席姝要离开的时候,梓鸢也应该要睡下了。

    可出了这等事,梓鸢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心大到还能够在这房间安睡的。她咬着唇想了片刻,出门见妫珩那边还亮着灯,回身拿了盏灯。

    门外虽还亮着灯笼,可确实已经很晚了,依旧很黑,妫珩处离这还是稍远的,且路上少有人在,怪吓人的。她又翻了翻柜子架子,翻出了一把短匕首。灯光下,刀刃上的寒光一闪。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又四周看看。

    那窗她再没敢打开,此时有些寒风拍打着,发出“啪啪”的声音,惊出了她一身的冷汗。

    出门前,她又检查了一遍,记住自己每件物品放置的位置,之后便暗暗憋了口气,咬了咬牙,转身出门了。

    梓鸢还从未这么黑在路上走过,从小娇生惯养,便是出了什么事,也不需要她奔波。况且,有两个丫鬟在,就是要走比这更黑的路,她也不会如此害怕。想到两个丫鬟,她心缩了一下,一路走得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又害怕有自己没能注意到的情况,左顾右盼的,倒显得太过紧张。

    妫珩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自以为镇定,实则惶惑不安的梓鸢。他不知怎的,嘴角就忽然挑了起来。

    他手里没提着灯,刚打算吓吓她,忽然想起前几日她才累倒昏迷,心中意外地浮起些许不忍。他站在原地,看她一点点地靠近,就这样搁置了想法。

第19章 有客来(贰)() 
妫珩看着她走近,原本还有些玩笑的心思,忽觉有些不妥,转念一想又细细看去,这才发现了不对。

    梓鸢虽然尚未及笄,但性格沉稳,胆大心细,行事也光明磊落,不像是那些会怕黑的女子。况且如今这般晚了,她即便畏惧也依然坚持着要来找他,应该是遇到什么事了。

    他不想吓到她,悄无声息地隐到了一边,待她走到自己前面去了,才又悄悄地跟在了她的后面。

    面前的女子因为害怕,后背僵硬,但却依旧带着几分傲气般地笔直着,犹如一株初长成的松,虽体格仍旧稚嫩,尤显弱小,但已可看出几分坚强不屈的心性。

    船已经驶过昆州了,越发往南行走。但即便已经到了北秦的南部,好歹已过了小雪,冬日的夜晚总归还是冷的,且这寒意裹着湿气,直能冷到人骨子里头去。

    可妫珩却能够清晰地看到,月华如练的晚上,少女莹白的脖颈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月色下如断了线的鲛珠,滴滴分明地流进他眼里、心里,沉甸甸、凉浸浸。

    毫无预兆地,她忽然回过头来,灯影几晃,犹如一红人心。

    妫珩一惊,立刻躲往一旁的树后,心里有些懊恼:没想一时失神,竟让自小习武的自己差点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女发现了。

    她张望着,不敢完全转过身来,只是拧着脖子,微微侧着身子,细细密密的视线投往每一个角落。见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咬了咬唇珠,眼中波光明明灭灭,一张小脸冰得面无表情。确定没有人了,才又回身继续往前。

    他眉一点点皱起,待她走得稍远一些了,才跟上去,心里多少有些气闷:她不懂武功,一个人要怎么保全自己?像现在这种情况,万一遇到的不是他,是个歹人,只怕她早已着了道。一味依赖别人,无人可依靠时,看她寻哪里哭去!

    却是忘了自己如今在她眼里也不是一个正经的好人。

    少女已经要走到正房了。忽然屋旁的树丛中惊起一只鸟,“扑棱扑棱”地拍打着自己的翅膀。

    妫珩明显看到,那骤然飞起的一瞬把少女给骇住了,她整个人定在原地,僵着脖子仰头看去。

    可不一会儿,她就缓过来了。像是忽然被人推了一把,却又要端着几分平时的矜持端庄,她挺直腰背加快了脚步向那还亮着灯的屋子走去。

    灯火透过门窗,在门前晕出一片暖意。丛画听到脚步声,掌灯出来迎,却一眼就见到梓鸢后面的那隐在黑夜中的妫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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