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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没时间对付那些闲人,只是想弄清楚当年的事,陪某个人好好玩玩。
她说过的,被欺负了,她一定会欺负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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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诸葛府却是一片通明。
诸葛元立在那里,视线有些迷离,也不知是被那大把的烛火照得迷离,还是因为眼前这张脸。
他的手臂上受了伤,府邸的大夫在一旁细心地包扎,而他却只是望着被侍卫押着的那个人。
时隔九年,再看到这张脸,他不知道自己心底那股翻涌而上的感觉是什么?
宫夕儿立在诸葛元的身侧,披着外衣,头略略低着,放着身后的手却是紧紧地握着,心底一片惶恐。
其余的人脸上也是一片惊愕。
死了九年的人突然出现,任谁都会觉得诧异。
叶夫人刚想要出口说些什么,却是被诸葛依瑶紧紧地扭了一下。
这个时候,不是她该说话的时候。
叶夫人侧头想去瞪自己的女儿,却是在看到她的眼神的时候也明白了什么。
暖暖因为被那一片嘈杂声吵醒,在心情极度不爽之下赶过来,却也在看到了那张脸的时候愣住了。
暖暖没见过红衣,只是见过她的画像,可是这张脸分明就是红衣。
第134章 这是红衣?(6)()
只是她的身份却是刺客,虽没能刺杀成功,却也是伤了诸葛元。
诡异的沉默在周遭蔓延,缠绕着每一个人。
“是谁派你来的?”
过了许久,诸葛元才出口问道,声音里却分明有些颤抖。
他是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把那声红衣叫出口的。
他告诉自己红衣中毒死了,所以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红衣。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那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女子一脸的冷傲,没有一丝的惧意。
闻言,诸葛元又是一愣,为何连声音也一模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诸葛元再次出声问道。
只是那女子却没再回答,冷冷地道:“被你抓了,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侯爷,这刺客伤了你,还是杀了的好。”
为首的那个侍卫出声道。
九年,有些人没见过红衣也情有可原,于是也就不明白众人为何都是这种表情。
诸葛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
那一眼教那个侍卫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侯爷一向温和,他从未看到过这样令人害怕的侯爷。
于是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心底却还是忍不住嘀咕,曾听说侯爷早年极为风流,难不成是看上这女刺客的美貌了?
“夫君。”
宫夕儿伸手攀上了诸葛元的手,柔声道,“你受伤了,还是进去先歇着吧。”
“夕儿,我没事。”
诸葛元的情绪平复了不少,那种复杂的感觉却依旧在心底翻腾。
“这是怎么回事?”诸葛老爷子也有些奇怪诸葛元的反应。
红衣还未嫁给诸葛元之前是他的暗卫,从来只存在于暗处,便是连诸葛老爷子也没见过。
红衣跟了诸葛元的时候,诸葛老爷子也早就不在府中。
暖暖扯了扯诸葛老爷子的衣袖,“爷爷,没什么,就是这个人跟娘亲长得像而已。”
这个人很像红衣,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脸,声音,气质,哪里都像。
第135章 这是红衣?(7)()
但暖暖总觉得这不是红衣。
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不是。
如果不是,这个人又是谁?
又或者是什么有心之人想为红衣讨回公道吗?
暖暖没想到,她还未开始,便有人先了她一步。
闻言,诸葛元告诉自己,对,暖暖说得对,这个人只是跟红衣长得像罢了。
红衣死了九年了,不可能还在这个世上。
他想如以往那般漫不经心地说句,杀了吧。
可是那三个字却如可在喉中一般,怎么也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他突然发觉,就算明知道不是,他竟也下不了手杀了她。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放了她吧。”
“侯爷,这——”
放了刺客,那等于放虎归山啊。
“我说放了她。”诸葛元的语气里分明有几分恼怒,却不知是在恼那侍卫,还是在恼自己。
侍卫立刻噤声,乖乖地放开了手中的人。
女子在得到自由之后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都回去睡觉。”
诸葛元冷冷地一声令下,然后转身就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夫君。”
宫夕儿在他的身后轻唤了一声。
诸葛元停下了脚步,转头对宫夕儿歉意地笑了笑,“夕儿,我就不去你那边了。”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宫夕儿。
刚才做梦的时候刚梦到过红衣,恍然惊醒却对上了一双极为熟悉的眼睛。
他便是因为那一刹那的恍惚,才被刺伤了手臂。
等到抓住了那人,扯下了她的蒙面的面巾,却又因为那张脸才再度震惊。
他以为自己记得红衣只是因为歉疚,如今却又发觉或许不是。
“嗯。”
宫夕儿没说什么,只是温顺地点了下头。
诸葛元离开之后,其余的人也散了去,只余下宫夕儿母女,以及暖暖还立在原地。
暖暖朝宫夕儿笑了笑,依旧无辜,“小元子也真是的,不就是跟娘亲长得像而已嘛,怎么能放了刺杀他的刺客。”
第136章 这是红衣?(8)()
说完之后,也不看宫夕儿的反应,亦转身离去。
如果红衣知道了,她该高兴吗?
只因为跟她长得像,诸葛元放过了一个意图伤害自己的人。
暖暖想,或许诸葛元对红衣也并非没有感情。
只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宫夕儿立在原地,脸色有那么一刹那的苍白,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常,依旧带着温和的笑,牵着诸葛依凤朝自己的云起楼而去。
“娘,那个女人是谁?”
诸葛依凤有些不解地问道。
“一个无关的女人。”
宫夕儿淡淡地回道。
她就不相信,一个死了九年的人还能从她手上夺走她的幸福。
九年前,她都未能做到,更何况是九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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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帐隔断了里外两个世界。
一身紧身黑衣的女子在琉璃帐前单膝跪地,恭敬地道:“主子,我回来了。”
琉璃帐内,一身黑衣的男子临窗而立,在听到女子的回话的时候有了片刻的怔楞,随后才淡淡地道:“辛苦你了,下去吧。”
“主子。”
女子没有离去,却是柔柔地唤了一声。
男子手中的酒杯一下子被捏碎,酒杯中的酒从他手中滴落,里面依稀还夹着几缕血丝。
下一刻,琉璃帐动,男子已然到了女子的面前,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下颌,“我说过什么?”
“主子,就算把我当替身也没事。”
女子却是不惧,满眸俱是情谊。
“下去。”
男子放开了女子,冷冷地道,“我不喜欢别人猜测我的心思,谁说过我想要她了?”
“主子我——”
女子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男子一掌推了开去。
“你若总是如此,那就注定只是个失败品,我要你也没用,别忘了你该做的事。”
男子清幽冷漠的声音在这一片斗室中流转。
“我明白了。”
女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男子施了一礼之后才转身离开。
男子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那一片夜色,手轻轻地抚过心口。
第137章 当冰山遇上无赖(1)()
18当冰山遇上无赖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个俊秀冷漠的白衣男子在前面走着,一个白衣带着银色面具的孩子在后面跟着。
周遭的行人都不由地朝他们行注目礼。
只因为那男子的容貌太显眼,又因为那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太冷漠。
带着银色面具的孩子快走了几步,追上了白衣的男子,小手主动地攀上了男子的大手,甜甜地道:“美人爹爹,抱抱。”
周遭的行人马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果然是父子吗?
只不过孩子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着实奇怪。
“诸葛——暖暖——”
夙曜停住了脚步,转头望向了身侧的人,有些咬牙切齿地道。
“美人爹爹,我叫六夜哦,你都记不清我的名字,果然是美人爹爹你孩子太多了,所以说风流是不好的,美人爹爹。”
带着银色面具的孩子正是暖暖,面具下的嘴角噙着一抹狡黠,一口一个美人爹爹,叫得夙曜很是无力。
他觉得他真的错了。
当初就不该让步,这货就是得寸进尺的料。
无赖得不行。
看着周遭那些人的怪异眼神,夙曜有种施展轻功马上离开的冲动。
就知道听她的话没好事,什么偶尔也学学普通人逛逛街,什么偶尔也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美人爹爹,抱抱嘛。”
暖暖不依不饶,摇着夙曜的手撒娇,全然不顾这是大街之上,不顾周围人的围观,也不顾夙曜明显已经冷了几分的脸。
反正她现在是小孩子,小孩子当然要撒娇。
反正她现在带着银色的面具,谁也不知道她是谁。
暖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七杀喜欢带着银色的面具,那样做什么事更加放得开,怪不得她当初无赖不过七杀,肯定是他戴上了面具,所以脸皮比较厚。
暖暖,承认吧,其实你就是脸皮变得更厚,更无赖了而已。
第138章 当冰山遇上无赖(2)()
夙曜有种杀人的冲动,不过最终还是弯腰抱起了暖暖。
暖暖一被抱起,就伸手勾住了夙曜的脖子,在他耳畔笑着道:“美人师父,你终于肯抱我了。”
从六岁到九岁,暖暖便是致力于冰山的融化工程。
不过后来觉得冰山融化了就不是美人师父了,所以转变了个方向。
三年来,时不时的撒娇下,无赖下,不过却总是被夙曜漠视掉。
这三年间,他们也经常出门,不过夙曜都是飞檐走壁,从不走正常路的,一开始,是夙曜拎着她,再后来,是夙曜拉着她,到现在她也基本可以跟上夙曜的步伐了。
夙曜说,如果她不是体制特殊,或许会是个练功的奇材。
三年的时间,她的轻功已是很不错了。
今天好不容易拐到了夙曜走正常路,她不调戏一番,岂不枉费她这三年来的心血了。
冰山就算不融化,能爆发也是不错的。
夙曜那表情单一的脸,就算再美,也总是会看腻的。
“我真是傻了才会听你的话。”夙曜瞪了暖暖一眼,里面隐隐含着怒意。
只是暖暖却丝毫不在意,还笑眯眯地道:“美人师父,你这样生动多了。”
当初的美人师父是谁?为何总是冷着一张脸?
而夙曜又是因为什么而变得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样的夙曜会不会太累?
偶尔生气下,或许也是好的,至少能让他还记得自己也会有喜怒哀乐。
三年的时光,就算彼此埋怨,但却也是一起走过来的。
这三年间,他是唯一跟她在一起的人。
“你说告诉我当初约定的那个秘密,我才出来的。”
三年间,夙曜问过很多次,却总是被暖暖给搪塞过去了。
“嗯,你陪我玩,等我开心了就告诉你。”
暖暖搂着夙曜的脖子,也不等夙曜的回答,手朝前面一指,“美人爹爹,那边,那边。”
第139章 当冰山遇上无赖(3)()
夙曜脸上那常年不变的表情隐隐有了破裂的痕迹,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心底的那股冲动压抑了下去。
三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了。
早知道今日,当初就不该救她。
不过总觉得她这性格似乎变得不一样了,是因为失忆的缘故?
“美人爹爹,去那里,我要买那个。”
“美人爹爹,你笑一下嘛。”
于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们成就了一道美丽的风景,虽然这风景有些冻人。
对暖暖的称呼,夙曜也懒得纠正了。
这三年来,他已经明白了,不管他说什么,某人还是会我行我素。
她出来的时候总是会装扮成男孩子,戴上一个银色的面具,逢人也说自己叫六夜。
他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