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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出绝招哈
还弄不了你个牛大力了!
“包包?”
黄兰香懵了下才反应过来,“啊!包啊!你等等!!”
空气安静了几秒——
我和牛大力高低柜似得对峙,春妮满脸着急想劝却说不出话,贾厂长完全看不清发生了啥事儿,孟小凤是事不关己,继续手指翻飞,眼皮都不抬,针碰撞时会发出叮叮的小脆音儿
至于憨子呢,这货站着睡着了!
“妹子!!”
黄兰香拎着挎包给我递过来,“给!”
牛大力鼻孔张着,抱着胳膊各种不屑,“怎么,要动家伙事儿啊!我告诉你我可妈呀!!!!”
“咋了!!”
这一嗓子如同惊雷啊,憨子都给吵醒了,擦着嘴角四处看着,“开饭啦!!”
“厂长啊!!”
牛大力闪的是真快,‘嗖嗖’两下窜到厂长办公桌上了,差点没一脚把那刚修好的半导体给踩碎了!
“厂长!你看她!她吓唬人啊!!”
我用绳提着死耗子特无辜的看他,“大力哥!今天是这鼠兄的头七,我觉得,你应该祭拜一下”
“拿走!!”
我刚上前牛大力就崩溃了,眼泪哗哗的,“救命啊!救命啊!妈!!妈!她吓唬我啊!”
“妹子,你这噗”
黄兰香刚看我从油纸袋里拎出一耗子还麻了下,没等恶心呢,就被牛大力死出儿弄的喷笑了,“天哪!你这,哪来的啊!”
“哪来的?”
我挑眉,手上的绳儿晃了晃,“就是大力哥踩死那只啊,我看到被厂长扔院子里了,就想着,给他办个丧礼,今早特意装包里的,大力哥,你看给人踩得,稀扁,稀扁的哎哎!你看这脑袋,都成片儿了你看,化了之后这流的血,肠子诶呕”
“啊!!”
牛大力惨叫的鼻涕都出来了,挪动着腿就要上窗台,恨不得破窗跳下去!
“求你别说了!救命啊!!!”
“不说可以啊。”
我笑的亲切,“大力哥,那我这副厂长”
“认!!”
牛大力巨型壁虎似得贴着窗边的墙,脚下踩着贾厂长的办公桌,哭的大鼻涕都沾满了络腮胡,“赶紧把耗子拿走我看一眼都做恶梦啊!金副厂长,求你拿走啊!!”
你瞅瞅!
非得逼我先礼后兵!
转头!
我笑的依旧亲切的看向醒后懵懵懂的憨子,“憨子,来”
“啊?”
憨子挠着脸走近,“干啥。”
我笑了笑,把耗子递给他,“送到院子里,找个地儿埋了,做的好了,明天中午,咱吃肉包子!”
“肉包子!”
憨子眼睛亮了,“真的!”
“当然!”
我挑眉,“只要你听我金副厂长的话,我说让你吃,你就能吃!去!先把这耗子埋了!”
“好!”
憨子拎着耗子的就跑了,“我听你的话!”
他是有吃的就高兴!
压根儿就不管那还哭唧带尿的牛大力!
这叫啥?
因材施教!
心里微微吐气,余光,捕捉到了孟小凤嘴角噙起的浅讥,刹那,就没了!
紧了紧眉,这第三步,把冰箱门带上!
最难带的,大概,就属他孟小凤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想着!
我还是先看向牛大力,“大力啊,别哭了,来,我教你回旋牌!哎!要不咱俩抓王八?!”
牛大力蹲在办公桌上是抽抽搭搭的,体格大的,我都怕他把办公桌压塌,关键是这哥们神情整个就一大姑娘,粗粗的手指还在桌面上就着眼泪委屈得画圈圈
“你说真的?陪我玩牌?!”
我耸了耸肩,“必须的啊!别哭了!过来!大力!”
打完巴掌得给甜枣啊!
牛大力吸着鼻子,蹦下来差点没给地踩出个坑,“你早说陪我玩牌我不早认你了,何必吓唬我呢我就怕耗子,虫我妈都知道做恶梦”
“哎呦!我金副厂长保证没下回了啊!”
我踮脚还抬手摸了摸他头,“吓不着,摸摸毛啊”
生憋啊!
牛大力!
你真我亲哥啊!
“好了!来!打牌!大家解散,贾厂长,您继续听歌!都该干啥干啥!”
众人被我指挥着各自归位!
憨子回来后继续点头打瞌睡,我陪着牛大力玩扑克,眼尾,则一直瞄着孟小凤,小凤啊,这就到你啦!
个人来讲!
我觉得渗透还算快的!
大半个多月后——
哥们已经能和贾厂长牛大力憨子称兄道弟,坐在办公桌上打扑克,贴着满脸的纸条子,玩的那叫一畅快!
人手不够没关系!
有罗子啊!
我都没想到罗子会来厂找我,他以前靠崔哥,小小倒爷,现在和庄少非身边人混熟了,了不得,经常能借光弄出点紧俏物!
他念我情分,货出来就算我一头!
拼缝!
正好,我也有在各个厂打下的群众基础,不愁销路!
共赢!
就这样,罗子来给我送完钱就凑局打扑克,人活络,会说,能玩儿,还捧我!
算是间接地!
把我在同事心中的地位又抬高了几分!
但!
攻克慢的!
还是孟小凤!
这姑娘
咳咳!
别误会!
哥们原因!
总是弄混他性别!
关键是孟小凤毛衣织的比小兰都好,走起路来吧,还有点扭腰摆臀的劲儿,林黛玉似得,弱不禁风啊!
我最先想的就是他取向,但观察结果表明,他取向没问题,之所以这么像个娘们,完全就是家庭原因!
小凤上头有八个姐姐!
金凤,银凤,玉凤,飞凤,美凤,翠凤,来凤,招凤!
我听黄兰香给我说完都喷了!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啊!
八姐招凤!
这名和金多瑜有一拼啊!
笑归笑,这小凤父母的意图还是很明显的,要儿子么,到了小凤这,才算是功德圆满!
可小凤就遭罪了,他生在女人窝,孩子多,他爸为了养家就忙,这父亲啊,就顾不上给他普及什么,导致小凤在临上学前,一直觉得自己和八个姐姐没什么不同!
穿的衣服,捡姐姐们剩的!
玩的布娃娃,姐姐们缝的!
老幺么,自己都是个玩具,被姐姐们玩儿,给他扎辫子,给他画红脸蛋儿,小时候挺幸福,一上学,事儿大了!
他去女厕所,他蹲着,他女气,结果
一想便知!
小凤被同学们孤立,被骂二椅子,娘娘腔,小姑娘他都打不过,内向,文弱!
姐姐们陆续成家,也都骂他窝囊,没人管他,初中辍学后就在家待业,靠给邻居们织毛衣贴补点家用,直到,被街道照顾来了这个厂
我前面说过,两种极端!
小凤就是那孤立全世界的,长期压抑,关闭自己心门的,这样的人,接纳你了,就会把心窝子掏给你!
但!
怎么让他接纳,难啊!
第191章 手残()
一开始,哥们想走的还是曲线救国的路子,决议稳扎稳打,先和孟小凤同志培养共同语言!
特意去买了毛线,想的很美好的——
借着这学织毛衣的引子,既能和孟小凤拉近了距离,又能给我大哥织件毛衣!
两全其美!
想法一出,我当天下班就带着小兰开车去了百货公司挑了毛线,特豪爽的买了最贵的,黑颜色,结果拎着毛线一下车,就让魏大明给看到了!
这兄弟胳膊好的差不多就努力上了,背着处分么,忙完大院的活,他就去汽车队帮忙擦车,勤奋表现,我几乎每晚下班回队里送车都能看到他,顺便,就贫几句,扯扯犊子,拎着啥,自然也逃不过他那双好信儿的眼睛!
说实在的!
咱不想让魏大明知道我要学织毛衣!
为啥?
事儿明摆着的!
魏大明是我大哥的眼线,不光他,这大院里大大小小的领导干部哪个不帮霍毅看媳妇儿?我晚回来两个小时,方处长那都得车个绺子上门找我喝喝茶,谈谈心,霍毅的人不在,魂儿是四处飘啊我笑的都无奈啊!
别的都行!
咱身正不怕影子斜,谁问我啥就推心置腹的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呗!
唯独毛衣这事儿,我不想让大哥知道,首先,没惊喜感!
其次!
我他妈真不知道自己能织成什么奶奶样!
咱动机就不纯啊!
主要不是为了拉拢孟小凤才学的么!
谁知道那天小兰嘴怎么就快上了,魏大明一问,她就说出我要学织毛衣的事儿了!
得!
魏大明这就精神了啊,不敢相信啊,撵着问我是真的假的!
我很谦虚,:“想学学,我针线活不好,也不知道能学成”
“有心就好啊!”
魏大明笑的这个灿烂啊,高兴啊,美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要给他织呢!
“小金嫂子,你加油啊,回头我必须看看你的成果,等着啦!!”
“呵呵”
我陪着笑脸,“行,你等着吧”
谁知道——
魏大明这就和我磕上喽!
我都无语啊,你说关他什么事!
大哥那是军演,过年都回不来,毛衣织完也没用,人家那行头从上到下都有规定,是让你随便穿的啊,我就算是学会了,织好了,那也得大哥回来穿,想的也是日后在给大哥的,谁知道这魏大明见到我就追着问毛衣啊!
一星期后!
我看到魏大明撵过来的身影就直接告诉他哥们已经决定改织马甲了!
“马甲也成啊!”
魏大明无所谓,“鸡心领,配衬衫正好!方处长就给林主任织了件吗,穿着保暖又精神啊,小金嫂子!快点织,霍军医得高兴成什么样!”
“额”
我讪笑,“尽力!”
再过一星期——
“小金嫂子!!”
我这回家都想捂脸了啊!
送完车一听到魏大明的死动静都肝颤啊,假装没听到,没走几步魏大明就追上来了,贼有毅力啊!
“小金嫂子!马甲到什么程度了,我瞅瞅呗!!”
“马甲”
我轻咳着,“我觉得吧,马甲不太适合我大哥,我决定,改织个围脖”
“围脖?”
魏大明拧眉,“围脖也行啊!小金嫂子,这事儿霍军医可都知道了!林主任从驻训处回来都带话了,不管你织什么,霍军医都喜欢!小金嫂子,这冬演很辛苦的,经常搞夜间行军,零下十几二十度呢,你做点暖和事儿!啊?!”
大爷的!
我对着魏大明那脸,差点脱口而出,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
炸死他!
站着说话不腰疼!
暖和?
我也想啊!
问题是手残啊!
残到小凤对我无语!
拉近屁距离!
孟小凤虽内向沉寡,但多疑敏感,心细如丝!
你看他从来不抬头,不声不响,事不关己,但啥事儿都心里门清儿,有数,没几天就看出了我学毛衣的意图!
人家趁着小兰和春妮不在,织着毛衣眼皮都不抬的轻声张口,“金副厂长,你有贾厂长他们就够了不喜欢织毛衣,就不用学了,犯不着为了拉拢讨好我,做这些事情”
“那你呢?”
我鼓捣着毛线很淡定的反问他,“你喜欢织毛衣吗?”
“呵”
孟小凤低笑,细着小嗓儿,语气揶揄:“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大男人织毛衣,娘娘腔,可是谁规定男人就不能织毛衣了,金副厂长,我看你挺有爷们气的,打扑克,修电器,呼朋唤友,能不能告诉我,男人要怎么做?嘁”
撅的我啊!
咔咔冒火星!
曲线救国梦当即就碎了!
问题是!
魏大明这犊子还把这茬儿记住了,逮到我就问,那真是打破砂锅磕到底的意志力啊!
我是从毛衣变成了马甲,马甲变成了围脖,围脖又成了手套!
“小金嫂子!!”
脚步一顿!
魔音啊!
我站在家属楼口怔怔的扭脸,“大明啊”
这鬼啊,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魏大明小跑过来,眼含期待,“小金嫂子,手套呢,我看看,啥样了?”
“咳咳!”
我挠了挠头,“大明啊,你总这么关心我织毛活干什么啊,织完也没法给我大哥啊!”
“咱就是想看看嘛!你要是想送”
魏大明说的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