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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男孩子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学药理应该没问题,考医学院吧,毕业后,我在哪所医院,就把你调到哪,我们也能天天”
“我不考大学。”
大哥真的玩太大了。
我淡淡的打断他的话,也没看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在参加高考。”
肖鑫,就是在考场里,被戴上的手铐,好多人看着我,那些质疑,鄙视,嘲讽,手铐刺骨的凉,我永远都不会忘。
“在?”
霍毅眯了眯眸眼,“说清楚。”
我呵的笑了一声,推开这两份表格,“大哥,这辈子,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喜欢钱,我自私,我热爱自由,一份干到死的工作,不适合我,考大学,我也不稀罕。”
后期我上过成人大学,也有大专文凭,没必要,在这儿耽误四年时间。
真要念大学了,那不就是拿着霍毅的钱在学校潇洒吗,嗨皮!玩儿!
可我不想浪费这四年,我有自己的计划!
刚刚软下的气氛就这么被我的两句话轻飘飘弄僵
霍毅似压着火,可唇角还是笑着,点头,“这样,我给你填吧,你娇气,事情,我全给你办了,喜欢自由是吗,那就去小学教体育把,自由,带孩子玩儿。”
说着,他就拿过钢笔认真填了起来,“下午没课就可以提前回来,假期也多,至于细节方面,去学校你就知道了,不过别担心,实验小学校长是我父亲一个老部下,会照顾你的,你”
“大哥。”
我打断霍毅的话,“我不去。”
胳膊一伸,我将表格从他的钢笔尖下抽过,重复提醒,“我不会去学校的。”
‘呲!’
一条长长的笔道当即将表格一分为二,可惜啊,毁了霍毅遒劲有力的字体。
霍毅仍保持着书写的姿势,未动,压抑之感异常明显,没待我开口,他就笑了一声放下钢笔,看向我的眼,透着隐忍的怒气,“好啊,你说,想要什么工作,我给你解决。”
“不需要。”
我坐的很直,目不斜视,“大哥,我明白你为我废了很多心,院里的很多家属,都得靠院里给安排,但你”
“我在问你,想做什么工作。”
他一字一顿,微寒冷冽,“说。”
默。
沉默。
空气僵僵,霍毅的眼,就这么割着我,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我提醒我,肖鑫,你真的是个没心没肺的!你就不明白人家的好心吗!
我明白!
但是!
我看向霍毅,很坚定的开口,“我要做我喜欢的事,我要赚钱。”
‘啪!!’
他忍不住了,钢笔摔倒茶几表面,我定定的看,笔水,泼墨般,在白色的表格上炸开滴滴点点。
派克笔尖,就这么劈了
“金多瑜,你做二道贩子有瘾吗!”
意料之中的质问,能听出,霍毅还在压火。
“没瘾。”
我梗着脖子坐着,也不看他,“可我喜欢过程。”
霍毅冷笑出声,起身站到我身面,“喜欢钱对吗,你说个数,我听听。”
“数?”
我也轻笑了一记,掀起眼皮看他,“两百万,你有吗。”
第一次
这真的是我第一次,对着霍毅这般,很丧良心吧!
别说两百万了,就是两万,大抵,都算是这年月的天文数字了。
我清楚的看到了霍毅眸底的陌生,以及,那刹那间弥漫的猩红,“两百万?”
“是。”
我嗓子哑了,轻轻的回道,“最少两百万。”
最少
“呵呵”
霍毅蓦然的笑了两声,上身一弯,掐着我的腮帮子仔细的看,“金多瑜,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啊,怎么,想当女强人?老子就养不起你!对吗。”
我对着他的腥润的眸,没挣扎——
他眼里有刀,有剑,有我想象不到的血雨腥风,孤傲峻寒
可,我也能读出来,还有一种,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无奈。
哥们懂,此刻的金多瑜,是说了多么伤人的话。
真懂!
“大哥,在我心里,没有女强人这个字眼,只有强人,不分男女。”
霍毅还是笑着,每当这时,他的笑,就会愈发的冶魅妖邪,“你是要告诉我,男女平等是吗,想不到,金多瑜,还是个女权主义者。”
“大哥,男女平等这四个字,说出来,就是不平等的。”
我反而平静,“越是呼吁平等的地方,就越不平等,报纸上,计划生育口号叫的最凶的村子,说明其超生现象最严重,换言之,男权女权,都跟我没关系,在我心里,一个人活着,就应该活泼而守纪律,天真而不幼稚,勇敢而不鲁莽,倔强而有原则,热情而不冲动,乐观,而不盲目。”
第111章 自私()
霍毅就这么听我说完,笑的分明不屑,:“马克思语录,金多瑜,你确定你守纪律,你不幼稚,不鲁莽,不冲动?不盲目?!你告诉我,一个没背景,没后台的女人要怎么赚到两百万,单靠两脚双拳一张嘴,以及你金多瑜的全部的小聪明?你要怎么做?!啊?安安稳稳的待在老子身边就不行吗!”
资源!
用现在的话讲,金多瑜毫无资源,霍毅的质疑完全正常,他还算没说的太难听,甭管男人女人,谁说赚钱就赚了?那么好赚?李三刀为了起家不也进去蹲过两年,做梦哪。
我肖鑫,占得不过就是先知的光,还有年代给予的特殊性,必加四字,‘胆量经济。’
“正常做。”
我回!
很直白的看向霍毅,“大哥,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但,即便我想赚钱,也不会昧着良心,或是出卖自己,这辈子,是我偷来的,我想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腮帮子被掐的很疼,我只能缓了口气,音调沙哑轻轻,“我看过一本书,人生不过七十,除了十年懵懂,十年老弱,只剩下五十那五十中,又分了日夜,只剩下二十五遇上刮风下雨,生病危难,东奔西跑,还剩下多少好日子?莫不如眼前欢笑,做人,要活的开心。”
即便如此,这也是我曾经不敢奢求的。
霍毅的眸眼和我离得很近很近,像是想要将我看穿,重新认识,“难道,我不能让你开心吗。”
“你能。”
我想笑,但酸酸的,笑不出来,“但,我想靠自己。”
周遭静谧,却又暗藏汹涌。
“金多瑜,我是否要感谢你的坦白。”
霍毅轻轻吐出一句,恶狠狠的松开了手,背身而站,像在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异常的寒,“你真是,自私透顶。”
我的脸随他的力道还撇在一边,定了几秒,悻悻的,或许,应该早点坦白,更早点。
“大哥,我是自私。”
缓了一会儿,我顶着一张木了的脸看向他冲着我的肩背,“我知道,你喜欢的妻子,是温柔,活泼,可人,你对我有兴趣,是你觉得我有意思,但人,都是多面的,你要谈,我今天就把话全说给你,在我心里,你是我大哥,唯一的大哥,但”
我顿了顿,“大哥,你要的,我给不了,而我,也不能要你太多,因为,我还不起。”
霍毅没有答话,手从兜里掏出了烟,火柴燃起,脊背微躬,背对着我,吐出丝缕的烟雾
透着心儿寒。
他心寒了。
我深吸了口气,“大哥,霍首长是我非常敬重钦佩的长辈,我能做的,我都会做,只要做你妻子一天,你需要我什么,我都会全力配合,等到霍老首长做完手术,我们离婚后,你一定会找到更合适的人,更喜欢的人,不过,到那时,你也还是我大哥,永远。”
“离婚?”
霍毅重复了两字,转过脸,牙齿轻咬着烟尾,白雾,缕缕丝丝,从口中而出,只是隐藏在烟雾后的一双墨眸,如此清晰而又不屑,“金多瑜,你当老子愿意做大哥?有瘾?”
我嘿了一声,笑的满脸不自在,“是,我这枝儿,攀的高,我配不上,大哥,要是我走了的话,就”
“够了!”
霍毅深吸了一口,捻了烟,黑着脸拿过自己沙发上的外套,带着阵阵疏离的凉寒,转身身走到门口,“金多瑜。”
“嗯?”
他没看我,手轻附在门把上,“想靠自己是吗。”
“对。”
“要离婚是吗。”
“嗯。”
“呵”
他笑的自嘲,“我们是军婚,你很清楚,是吧。”
“清楚。”
“好!”
他转眼看我,双眸红光腾腾,“你不是厉害吗,出去找份工作,证明你自己的能力,人,总得先做出来,才能把话说的有底气,找到了,我不会在管你,你背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离婚,就按我说的来,表面上,你得有份工作,一直做到我父亲手术,否则,我不松口,你这辈子!都得在这卧着!”
‘砰!’
我随着关门声激灵,鼻腔里满满都是他留下的失望清寒的味道——
“对不起。”
低下头,指尖用力的插在头发里,“对不起,大哥。”
说开了,这次真的说开了。
我只是怕,却不知道怕什么,和霍毅的这段时间,我觉得有点像是玩火了。
围火而坐方可取暖,近火而拥必定烧身。
我怕抽不了身,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心头酸酸的,但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血淋淋的实话。
我得赚钱,我知道肖鑫是八七年生人,他没有钱做心脏移植手术有多痛苦,打底五十万,谁能帮他?
还有小米粒,她是八六年出生的,好像,和我一样是被扔在福利院门口被捡进去的。
白血病,我们俩小时候一起玩,但她没等我小学毕业就死了,走的前一晚,她都没劲儿了,还在期待着,期待自己能活,她说肖鑫,长大了,我要吃很多糖,还有饼干,我要买公主裙子穿,要新的,不要旧的了。
我和她说了好多话,但直到她被推走焚烧,都没穿上那件新裙子,因为肖刚带着新裙子赶来时,她已经在炉子里了。
还有富强,他是先天性白内障,错过最佳的手术时机,一辈子,都是盲人。
小时候,他总问我,绿色是什么颜色,红色是什么颜色,颜色又是什么东西!
问的我好烦,好烦!
我知道肖刚尽力了,福利院不是盈利机构,全靠zf拨款和社会募捐。
那么多孩子,没几个是健康的,我们都期待被领养,但,鲜少有不被嫌弃的。
“大哥,我真的需要好多钱的”
不知怎么,就流泪了,我拿过他抽的一半的烟放到嘴里,点着后,就这么叼在嘴里,伴着袅袅白雾,静静地倚靠着沙发——
重生的意义,与我,不仅仅只是发家致富,我还要做好多事,我肖鑫不是没心哪,以前,只不过是没力!
曾经的我,和小米粒,富强一样,自保都难啊!
狠吸了一口烟,随即吐出,我暗灭烟头,起身长吁了口气,这样很好,最起码都说清楚了
哥们变成女人后能戒烟戒酒,也能慢慢的戒了霍毅!
大哥也是如此,他喜欢的,是清纯天真的金多瑜,而我这种外表和内存不匹配的,配不上他!
第112章 得有多少的舍不得?()
霍毅一晚没归。
我依旧是伴着号声起床,洗漱完找了半天才翻出个金多瑜带来的床单,有点大,没办法,又拿过剪刀裁了裁挂到洗手间门口先当帘子用。
弄好后我站着打量了好一会儿,就纳闷儿了,这年月,女人用的布面怎么净是红啊,粉儿啊的。
就说眼前这个,浅粉色印小花,太少女了也!
越看越觉得焦躁
算了!
凑合用几天魏大明就能把门送来了!
“妹子啊,你这是用床单当门啊!”
黄兰香过来时我刚把枕头里剩下的票券揣进包里准备出门,捯饬了几下头发看她笑笑,:“啊,有才吧。”
“不是,新床单啊,你这不祸害东西么!”
黄兰香扯着我那‘杰作’来回的看,“早点跟我说嘛,我家里有不用的半截帘,给你用呗!”
“半截帘?”
我呵了一声摇头,“算了吧,那能遮住吗!洗澡也不行啊!”
“洗澡算啥啊。”
黄兰香撇了下嘴,“这布面都是结婚用的,粉嘟的多好看,就这么让你给剪”
“姐姐诶!”
我忙忙叨叨的跨上包,“您就别在那帘子发表意见了啊,大早上弄它都不够我闹心的!”
“闹心?”
黄兰香回头仔细的看我,忽的眯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