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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赵顺发额头上五厘米的伤口，他们就觉得‘心痛’。
只要投诉，一投诉一个准，他们刑警队会丢脸的。
“行啊，向暖，看不出来你这不是来帮忙，是来赚外快的，说说吧，这信封里有多少钱，也给我们开开眼，看起来很薄，没几张票子吧？”
张柏杨是真生气了，阴阳怪气全出动，向暖也不在意。
低着头，还真把信封给打开了。
“给，你看吧。”
说着，向暖就将东西从里面拿出来，十张百元大钞，下面压着一张空白支票。
绕是张柏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路数。
支票是真的还是假的？
车子停在路边，三个人谁也不说话。
小周最没见过世面，却也知道这支票不能乱写，是犯法的，赵顺发给了一张空白支票，是啥意思？
向暖却忽然笑了。
“遇上行家了。”
她说着，越发让人捉摸不透。
在这一行里，有一个规矩，想知道请来的命理师是真厉害还是假行为，都需要先试一次。
这一千块钱，是这一次的感谢费。
三天以后，如果她的方法好用，赵顺发来找她，自然会给这支票上面写下一个她满意的数字。
如果赵顺发不来，支票就是白纸，擦屁股都嫌太硬。
“张队，咱们先开车回去吧，就算投诉也是三天后，何必现在板着脸？”向暖说着，毫不在意。
……
回到警队，天都暗了了。
里面电脑前，还有很多人不动如山，各自在电脑前忙碌加班，这就是他们的工作常态。
向暖肚子叫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吃东西，看了看左右，也不知道该找谁一起定个饭，这附近她不熟悉。
这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淡雅的身影，来了一个女人。
“张队，我路过这里，给大家送点水果晚餐，你们应该还没吃饭吧？”女人的声音很甜美，显然不是第一次过来。
眼神在出现的一刻就锁定了张柏杨，恐怕是追求者。
随着她的出现，沉闷的办公室气氛变的活络起来，小周第一个过去将女人手里的东西接过来，给大家分了一下。
独独少了向暖的。
“抱歉，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来了新人。”女人开口，有点抱歉。
“肖小姐，这也不是你的错，寒小姐也是刚来的，你不知道很正常。”旁边有人开口解围。
向暖对这个姓氏有点敏锐，立刻看着张柏杨，知道这人怕是那天在酒吧里，赵启涵他们提起来的那个追求张柏杨的人。
原来，就是她啊。
“正好我不吃，我的给你。”
张柏杨说着，东西塞进向暖手里。
“谢了，张队。”
不管张柏杨什么心思，向暖是真的饿了，金枪鱼三明治不对她胃口，可有的吃，自然也就不挑了。
咬了一口，美国人那套酸黄瓜的感觉洋溢了整个口腔，她有点明白张柏杨为什么不吃了。
其余的人，也是一样的情况。
有点……吃不惯。
肖小姐叫肖茹茹，是心理调查科的一名很优秀的心理专家，一直都想要来这里帮忙。
这一次向暖就顶替了肖茹茹的机会，进来了这里。
里面办公室，肖茹茹已经追着张柏杨进去。
大约十几分钟以后，肖茹茹被张柏杨友善的送出来，脸上写满了失望，怕是想要调来这里工作的请求，又被张柏杨给否决了。
一出来，一屋子麻辣的气息扑面而来。
咳咳……
肖茹茹受不了这样刺激性的味道，不停的咳嗽、打喷嚏……更别提什么形象了。
张柏杨微微皱眉，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办公室里涮火锅，恐怕还是重麻重辣的川味火锅。
倒是、挺有口味。
“怎么回事？”
板着一张脸，他快速询问。
小周他们已经吃的脸红脖子粗，嘴巴好像挂了两根香肠，酥酥麻麻的刺激着味蕾。
“张队，是程小姐请客，点了隔壁火锅店的外卖，你要不要来吃点？”
“是啊，太好吃了，我还是第一次吃。”
“张队，别错过啊，还是火锅适合咱们中国人的口味！”
……
大家说的热闹，可肖茹茹却有点难过，感觉眼泪在眼圈里打转，都要流出来了。
匆忙跟张柏杨道歉，路过向暖之前的位置，她敏锐的看到了垃圾桶里有一个咬了一口的三明治。
果然，就是她做的。
其余的人虽然不至于扔掉，可都放在桌子上没怎么动，以前送来的时候他们也都说爱吃。
今天怎么……
看到肖茹茹离开，张柏杨大步流星朝着大家那边过去，还真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两口电磁锅。
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向暖算是一个不错的人。
警察局里，他们在大快朵颐。
向暖却因为一块放了酸黄瓜的三明治口味全无，连川味火锅也无法拯救。
索性来到市中心商场前面的空地，坐在石凳上面，静静的看着前面行走的人群。
大家零零散散的在这里穿行，她耳朵里塞着耳机，身体软软靠着什么，用眼神观察大家。
这，是她最大的兴趣。
右前方，一个父亲手里拉着一个孩子，有说有笑的往前走，父亲肩膀上，坐着一个死去的孩子，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可能是之前流产没有保住的孩子，却跟在父亲身边。
肩膀上的孩子也在随着父子俩的说话在笑，让她有点心疼。
大树下面，一男一女正在约会，女人的头枕在男人肩膀上，姿势看起来很是亲密。
可男人有点不耐烦，却因为什么事情还在忍耐着。
女人身后有一个死人一直在做出拉扯她手臂的举动，好似想要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男人，要她离开。
渐渐的，向暖看的入迷，每一个人身后几乎都会跟着一些死者的魂魄或者气息。
这才是她眼里的众生百态。
忽然，前面一个老人蹒跚走路，却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东西，直接重重的摔倒在树下。
树下的女人一声尖叫，身边的男人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女人旁边的地面上，一只铁质榔头掉落在地上，恐怕就是凶器。
第8章 伤人事件（）
向暖快速朝着前面跑去，脑海里是她在警队看过的文件内容。
“近期，多名上了年纪的市民在市中心商场被榔头袭击，疑似有人故意伤害，案件代号——榔头伤人案！
树下。
旁边的女人脸色惨白，看着地上倒着的老人后脑勺出现一个洞，不停有鲜血从里面涌出来。
她试图想要报警，可是手指僵硬的无法按键。
向暖冲到这里的过程中，已经给刑警大队的办公室打了电话，也顺便叫救护车过来。
案子既然是刑警大队负责的，再报警请人出动太麻烦了。
她蹲下来，用手帕按压在老人后脑的位置，让血流出的速度减缓一点。
女人看到有人可以救助老人，就打算悄悄的离开。
向暖快速开口：“刑警大队距离这里只有十分钟的车程，就算你现在离开，很快也会被人重新抓回来。”
听了这个，女人身体摇晃一下，直接跌倒在地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看着女人，向暖快速询问：“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看起来很虚弱：“我也不知道，只是这老头出现的时候，那个人从袖子里掉出来一个东西，我感觉到有风从耳边吹过，结果就……”
点点头，向暖大致都明白了，至于要如何询问找到凶手，等警察了来了，自然有定论。
她原本是要在这里物色新的顾客，没想到跟这种有预谋的连续案件缠绕在一起，有些许烦躁。
女人坐在地上，虚弱的抬手擦了擦汗，就让寒向暖看到了她手背上一个细小的图案。
一个红色的五角星！
她伸手抓着女人的手，看的非常仔细。
颜料很新，摸上去可以让图案被弄花，是新印上去的。
“咦，这是什么？”
女人看到自己手背上的情况，也觉得好奇，可见之前根本没有这个图案。
向暖看着女人，脑子里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那是她在张柏杨凌乱的办公室里看到的文件，就摊开放在椅子上，被张柏杨坐过的几张纸。
她是过目不忘的脑子，没人知道。
凡事看过一次的东西，都能记得。
在这个地方，已经死掉了两个年轻女人，毫无关联，但是手背上都有红色五角星的痕迹。
就像……现在这个女人手背上的一样。
“走，你赶紧走！”
向暖说着，抓痛了女人的手臂。
“朝着前面跑过去，往人多的商店里走，绝对不要走小路，就这样跑过去，让他们报警！”
“快走！”
……
女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能够感觉到寒向暖语气里的焦急，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面过去，速度不快。
这个时候，周围基本是一片安静的状态。
地上的老人还在流血，可寒向暖也顾不上了。
前面的树林里，快速窜出来一个人影，手里拿着一把崭新的榔头，就要敲在女人头上。
下一秒，向暖一个飞踢过来，踹在男人手臂上，榔头应声掉地，女人跑的更快了。
“臭娘们，少多管闲事！”
看着向暖，说话的人果然是之前跟那个女人在树下你侬我侬的男人，他们不是恋人，恐怕也只是在暧昧阶段的情人。
这老头跟那个女人，都是他要伤害的目标。
如果没有向暖在这里多管闲事，也许那个女人现在也会倒在地上。
这个男人，就是个变态！
两起连环伤人案件，犯人居然是同一个人。
可是这么容易就被自己识破，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调虎离山！”
忽然，向暖喊着，想到了这个可能。
没时间跟这个男人纠缠，她直接一脚踹在男人的肚子上，手里将手铐拿出来，将男人的右手跟旁边的长椅腿拷在一起。
要是没猜错，这男人根本不是主谋。
往前走，果然没有那个女人的踪迹。
该死的！
她被人给骗了！
那个女人，很危险！
正想离开，警车已经到达面前，张柏杨带着小周他们下来，看到她在这里也很意外。
怪不得小周接听报案电话的时候觉得声音耳熟，原来就是向暖啊！
“怎么回事？”张柏杨快速开口。
“来不及解释了，你跟我走，有人要被杀死了！”
向暖说着，拉着张柏杨就朝着前面冲过去，力气很大，张柏杨甚至无法挣脱她的手。
这女人，怎么回事？
走到那个女人消失的地方，一左一右两条路。
张柏杨已经听她将事情简短说了一下，也知道这情况非常危险。
“分头走。”
向暖说着，这样更快！
“不行！太危险了！”
“先去左边，再去右边，虽然耗费时间，可如果你也死了，那就一下子死掉了两三个人，我们刑警大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说着，不能让更多伤者的情况出现。
向暖不管这些刑警大队的人有什么规定，她就要找到最简单的路。
单膝跪地，她将一根蜡烛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响指点燃，周围所有的光亮瞬间熄灭。
好似在这一瞬间，整个地区全都停电了一样。
张柏杨握紧拳头，知道这跟向暖有关。
一阵风吹来，蜡烛的方向向左。
向暖吹灭了蜡烛，拉着张柏杨朝着那边跑过去。
在蜡烛被吹灭的一瞬间，周围的电力又恢复了，果然邪门的很。
“你别告诉我有什么人给你指路？”跟着她，张柏杨无法接受，他是讲证据的警察，哪里能相信这种诡异的情况？
向暖也不回答，继续往前跑。
走到第三个门洞的时候，脚步戛然而止。
“在里面。”
看着黑色的门洞，程祎祎很是坚决。
她的推测，绝不会错！
张柏杨掏出手里的配枪，在前面打头，程祎祎跟在后面，用手机传简讯给小周，报告他们的地址。
需要支援！
里面很暗，为了不让里面的人知道他们的位置，不能打开任何灯光，反而会暴露他们的位置。
凶手有没有枪支弹药，他们还不清楚，不能轻易冒险。
“不能进去！”
看着向暖，张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