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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鼠皮破了你的道行?”
“一派胡言,这美芳何时成了你的妻了?我未来丈人已经收了我的聘礼。”那鼠精说罢,看向了大叔和大婶。
大叔连忙摇头:“我,我,我真不知那是什么聘礼啊,我?”
大叔第一次看到“邪物”吓的是话都说不清楚了,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摇头。
“多少的包谷,本道双倍奉还,只不过不许你再来纠缠我未来妻子。”师伯对那鼠精一字一顿的说道。
“美芳与我,早就已经互诉衷肠,彼此爱慕,就算你与她真的有婚约那又如何?”鼠精瞪着师伯,恶狠狠的问道。
“如何?她与我有婚约,你认为,她死后魂魄能留在你的身边么?”师伯冷笑着反问。
鼠精一听,便眉头一簇:“那本仙就先送你下地狱!”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师伯说着,将一只手背到自己的身后,只用左手抵挡这鼠精的进攻。
鼠精居然还被打的连连退了数步,贴在了墙角之后,他似乎是被师伯那一脸淡然的表情给激动了,直接扑向了师伯,张开嘴,他那嘴里的两颗门牙十分尖锐,就准备咬断师伯的脖子。
师伯人长的干瘦,但是,力气却一点都不小,一个俯身躲过不说,还一拳直接打在鼠精的腹部,鼠精直接摔在了美芳的床榻边上。
而原本正在昏睡的美芳,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居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眸,看向了那嘴角已经流出血的鼠精。
第233章 现出原形()
鼠精的目光也看向了美芳,两人那对视的眼神,确实是像极了情侣,满眼都是对彼此的爱意。
“灰恒?”美芳看着他,叫道。
那鼠精立刻就爬了起来,然后伸手就将躺在床上的美芳给抱起。
师伯也不甘示弱,直接冲上去,一把拽过鼠精的胳膊,朝着鼠精的脸上不知洒了什么东西。
“别伤他!”美芳歇斯底里的叫着。
鼠精则是一松手差点把美芳摔到了地上,我赶忙冲上去去,扶住了美芳。
她虚弱的靠在我的身上,开始啜泣哀求:“你们别伤他,是我自愿跟它走的,我爱他,我爱他。”
“那你敢看看他的真面目么?”师伯的声音传来,我和美芳同时抬起眼眸,朝前看去。
我虽已经见过鬼祟,胆子也比之前大了不少,但是当我看到这个鼠头人身的家伙,顿时是吓了一大跳。
“这是?”我盯着那个鼠精,他的脑袋和我们正常人一样的大小,灰溜溜的都是毛发,看着有些骇人。
美芳看了它一眼,顿时是眼皮一翻,直接就被吓昏过去。
“她不过是被你虚假的皮囊给迷惑了,你走吧,今日本道长就放你一马。”师伯盯着那鼠精说道。
而那鼠精的嘴巴一张,嘴上的胡子也跟着动了起来:“今日,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他说完,突然四周响起了“唧唧唧”的声响,师伯微微眯了眯眼眸,就冲着我喊了一声:“护好她,到门口等我。”
“好。”我愣愣的看着师伯,不知道那奇怪声音的来源。
当我扶着美芳,走出房门之后,便看到房里的墙角处,居然钻出了许多的老鼠,这些老鼠清一色都是灰的,应该是这只大鼠精的手下。
而师伯看到如此情景,直接就从包里抽出了一条鞭子,并且,伸手就在这鞭子上摸了一把,然后挥动鞭子朝着这些老鼠的身上抽打。
这些老鼠原本是唧唧的叫着朝外头涌的,可这皮鞭一落下,老鼠便全部往回撤了。
那鼠精见情况不妙,立刻转过他的脑袋,朝着我这就冲了过来,估计是想趁机掳走美芳。
不过,不等他过来,师伯的鞭子一挥,就直接纠住了鼠精的脖子。
鼠精张着嘴,痛苦的伸出手来,那手下一秒就变成了爪子。
“你这道行应该不足百年,居然就敢出来作祟,今天我就扒了你的皮,看你这孽畜还敢不敢伤人。”师伯说罢,伸出手就朝着那鼠精的尾巴抓去。
鼠精一个翻身,还想反抗,可被师伯拎起了尾巴,它身上的袍子就掉到了地上,直接整个显出了原型。
这是一只,比普通老鼠要大许多的灰色老鼠,尾巴还呈现出红色。
后来我知道,这鼠精的尾巴,是它们的弱点。
鼠精一现真身,之前的气魄也就立刻消退了,赶忙跟师伯求饶:“道长,道长饶命啊,我这是好不容易才修炼到如此地步,还请道长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之前,本道,并不是没有给你机会,只可惜,你自己不要罢了。”师伯冷冷的说着。
那鼠精赶忙摇晃着身体,想要挣脱,见挣脱不成,便继续恳求:“道长,我本无心要害美芳,只是奈何人仙有别,所以才想美芳死后再成其姻缘,我,我,只是太喜欢美芳了。”
“你若真的喜欢她,就不会让她活活饿死。”师伯说着,便拎着那鼠精问:“你是如何盯上她的?”
“说来话长,十年前,我初来此地修炼,就遇到了美芳,她非但不怕我,还拿着包谷喂我,从那之后,我就已经下定决心,待她成人之后,便要报恩娶她为妻。”鼠精回答道。
师伯听了连连摇头:“你要害她性命,这也叫报恩?”
说罢,师伯将鼠精的尾巴断了一半,算是毁了他一半的修为,然后才将它放到了地上,冲着他摆了摆手:“好好修炼去吧,别贪恋这凡间情愫。”
鼠精落地,却仰起头,看着美芳。
从它的眼神中,我明白,它大抵是真的喜欢美芳。
“还不走?”道长提高了音调冲他喊道。
鼠精转过头,便朝着门槛外头飞窜而去,大叔和婶子震惊的瞪着眼眸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把她放到床上吧。”师伯对我说。
我赶忙将美芳扶回到了床上,美芳闭着眼睡着,师伯让大叔给美芳弄点汤水来,先喂她喝一些。
“原阳道长,我闺女,没事儿了吧?”大叔直勾勾的盯着美芳,问道。
“事是有,不过是喜事儿。”师伯勾起了嘴角,冲着大叔笑了笑。
大叔一听,那脸色立刻就又变得惨白,嘴唇哆嗦了好几下。
“师伯,您还真的要乘人之危不成?”我有些忍不住,开口问道。
“什么叫乘人之危?那成婚的帖子方才我可烧了,这辈子她不嫁给我,那这辈子都再无姻缘。”师伯说着摇了摇头:“我至少也算是良人了。”
“你?”我望着他,总觉得他从一开始就是有所保留。
大叔和大婶答应了婚事之后,他才肯真的出手摆平这事儿。
“再无姻缘?”大婶端着糖水进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您的意思是我女儿,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不,可以嫁给我啊。”师伯说着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大婶的手则是一抖,差点糖水没有洒出。
“怎么,你们想出尔反尔。”师伯一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他们这是后悔了。
方才,只怕是大叔和大婶的权宜之计,只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没有办法才答应的。
“既然,你们出尔反尔,那本道走便是了。”说完,便看向了我:“你若是想留在这,那就留着吧,别回去了。”
师伯说完,扭头就走。
大叔和大婶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追出来。
想必,他们是不相信师伯说的话,觉得师伯是为了娶他们的女儿胡说八道的。
我赶忙抓起师伯的布包,追了出去,看到师伯正步履如飞的朝着山的方向走去。
“师伯,等等我。”我一边喊着,一边快步追上了他。
他出来的时候,还顺了一瓶大叔家的白酒,一边喝着,一边还能健步如飞。
我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想跟他说话,在我看来,这事儿,本就是他做错了,他看人家小姑娘长的标准就起了色心,现在事没成,居然还发脾气。
见我不搭理他,他也只是撇了我一眼,没有打算搭理我,我们两人就这么一步一步朝着山上走。
这走了半个小时之后,我开始喘着粗气,而这个师伯就好像是跟我赌气一般非但不停下休息,走的是越来越快。
大晚上的,这山道上又没有灯光,我们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勉强的前行。
最后,当我们到了那孤零零的房子前,师伯突然就停了下来,眉头紧蹙的盯着那房门口。
“师伯,怎么?”我正想开口问他怎么不进去,他却立刻抬起手示意我别说话。
“进贼了?”这是我心里第一个想法,但是,转念一想,这里如此的偏僻,而且就如师伯自己说的,也没有什么可偷的呀。
“嘭!”的一声,师伯一脚踹开了门,我朝着那屋里望去,隐约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
“哪里来的邪祟,居然敢闯本道的宅子?”师伯大喝一声。
那白色的影子就朝着师伯这过来了,之前,在鼠精面前,还大发神威的师伯,似乎有所忌惮的朝着身后退了一步。
“师伯。”见他这样的反应,我的心也立刻提了起来。
“小犀?”而黑暗中,那一声熟悉的呼唤,顿时是让我心头一软,准备朝着他靠近。
“别过去,他一身的阴气,只怕?”师伯的话还未说完。
黑暗中的人,便直接一把将我拥住了,我抱着他,他的身上凉的要命:“白流年,你怎么来这了?”
我很是诧异,因为之前白流年一直都在昏睡,我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跟他说上话,没有想到他居然找到了这里。
“你认识他?”师伯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流年:“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一个人!”
“白流年,我扶你进去休息。”我顾不上回答师伯的话,直接扶着白流年进去。
师伯则是将厅里的蜡烛点上,他没有靠近白流年,而是上下仔细的打量着他,然后不住的摇头。
“白流年,你没事吧?”我扶着白流年坐下,蹲身,看着他。
他的面色发白,头发上湿哒哒的,都是汗水,我不知道,他如今这样的状态,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心中顿时对蒙天逸有了几分埋怨,走的时候,蒙天逸还说一定会好好看着白流年,没有想到,他居然让白流年一个人跑出来。
“呃呃呃。”白流年的身体一歪,直接就吐出了白色的液体。
我赶忙拍着他的后背,给他倒水漱口。
一旁的师伯则是低低的问了一句:“你这朋友不简单吧?”
“师伯,我朋友身体虚,我先带他回房里躺着吧。”我看着白流年虚脱的样子,心急如焚。
“他身体虚,是因为阴气极胜。”师伯说罢,拉过白流年的手,给他把脉,然后摇晃了一下脑袋:“想必你们给他用过槐荫草了吧?”
见我点头,师伯便说:“这一定是小范儿的主意,他从前就是一个心急的人,这槐荫草戾气重,和他体内的阴火对撞,你说会是什么后果?”
师伯的问话,让我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第234章 强人所难()
“那该怎么办?槐荫草,他已经喝了一个多月了。”我看着师伯说道。
师伯听了摇了摇头,抓着白流年修长的手看了半天,嘴里嘀咕着:“怎么没有掌纹?真是有意思。”
“师伯,现在不是说掌纹的时候,你能帮帮白流年么?”我望着他急切的问道。
“这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如今他体虚的很,必须要先养好了身体,才能经得起折腾。”师伯说罢,转身朝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一瓶黑乎乎的东西出来。
让我把这东西倒到盆子里,一会儿给白流年擦洗身体,他的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我赶忙将那瓶子里的东西倒了一些出来,发现,居然是毛发。
“这是?”这毛发还是软软的,应该不是人的,而是动物的毛发。
“这是纯正的黑狗毛混上了朱砂,你泡好了就快给他擦洗一下吧。”师伯说着居然主动帮我将白流年扶到了我住的房间里。
“师伯,能不能麻烦您弄一床被子给我?”我自己到是无所谓,可如今白流年来了,这里的夜又有些冷。
“嗯,你先给他擦身吧。”师伯说完,就去给我弄了热水,我将白流年的衬衫脱下,发现,他身上的经脉,都是浮出来的。
我手中的毛巾只要碰到白流年的身体,他就会眉头紧蹙,似乎十分的难受,我握着毛巾,有些于心不忍。
“我来吧。”师伯直接拿过我手中的毛巾,然后就对着白流年的身上用力的擦拭了起来。
白流年的睫毛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