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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好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儿了。”毒草公说完,便端起了那木盆就朝着门外走去。
我给姐姐盖上被子之后,立刻就追了出去。
蒙天逸和白流年都在盯着桌上的蛇胎,沉默了良久,白流年的表情还算是平静,蒙天逸则是跟我们一样,一脸的惊愕。
“去,把它泡到前院的大酒坛里。”毒草公扫了一眼面前的蛇胎,对尸毒童子说道。
尸毒童子正准备伸手去端起蛇胎,我便激动的走了过去,伸出双手挡在了那木盆前头。
那蛇胎此刻很安静的睡着,那粉扑扑的小脸儿,甚至有些可爱。
“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做。”我开口说道。
毒草公正在用毛巾擦拭着双手,听到我这么说,便立刻将毛巾狠狠的朝着地上一甩:“这东西,既然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根本就管不着吧。”
“呃?”我蹙眉,朝着蛇胎看去,它的那张脸真的和普通的孩子没有区别,把它拿去泡酒实在是太残忍了。
“可是,它是一条命啊。”蒙天逸也开口阻止。
“哼,命?这根本就是个孽障,当初老夫以为它是条法术极高的毒蛇转生,可没曾想居然是个残次品,你们之前只怕是对它做过什么,所以它才变成半人半蛇,既然成了这样,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害的老夫白忙活一场,现在居然就连蛇酒都不能泡了?”毒草公气恼的质问。
我连忙看向了白流年,想必在这里,也就只有白流年镇的住这个毒草公的气势了。
白流年看了一眼那蛇胎,开口说道:“既然它对你无大用处,那么,就给我们留下吧,我们可以给你其它想要的东西。”
“什么?”毒草公冷冷的看着白流年。
“三张棋局如何?”白流年直视着毒草公的眼眸。
我顿时是叹了一口气,本以为白流年能拿出什么好东西,让毒草公妥协,没有想到居然就只是什么棋局。
“神医,只要你愿意放这蛇胎一马,我回去之后,定会让刘叔给你送来上好的酒,您看怎么样?”蒙天逸说的,倒是靠谱一些。
那毒草公捋着胡子,良久之后突然冲着白流年比出了六的手势:“六张,否则免谈。”
“五张!”白流年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和蒙天逸都有些讶异的看着毒草公,没有想到,蒙天逸家的好酒,居然比不上白流年的什么棋局。
“好,成交,现在就给老夫画出来。”毒草公激动的去给白流年拿笔纸过来,我则是蹲下身,看着那蛇胎。
它睡觉的时候抿着嘴,好像是在笑一般。
“白流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看着她可爱的小脸蛋,再看看那光滑发亮的蛇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应该是符水,还有你的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将它身上的妖气屏退了大半,所以就成了这个样子。”白流年看着蛇胎说道。
“可是,现在,怎么办,它这个样子,根本就?”蒙天逸走上前,伸手想要摸摸这蛇胎,但是最后,还是将手给缩了回去。
一般人,看到这样的“孩子”只怕都会吓的惊声尖叫吧。
“唉,先留着,走一步算一步好了。”我看着它圆圆的小脸蛋,脑子里也没有其它的主意。
“不能留!”冯阳哥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他面如死灰一般,指着盆里的蛇胎说道:“这个东西绝对不能留下来,杀了也好,丢了也罢,总之不能留下来。”
冯阳哥说的话,似乎非常不近人情,但是,仔细想想,他那么爱姐姐,想必也是怕姐姐看到这蛇胎之后会受到刺激。
所以,大家都沉默了,因为没有人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如果,不杀,那就丢了,后面不是有座山么?”冯阳哥激动的说道:“把它丢到山上去,让它自生自灭。”
“不行。”我想都不想立刻就拒绝了。
“那你说要怎么办?你该不会想让来娣带着它一起生活吧?它是妖孽,把它留在身边,以后来娣怎么办?”冯阳哥无比的激动,已经嚷嚷了起来。
原本躺在木盆里还安安静静睡着的蛇胎突然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我赶忙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哄着它。
可是,它却越哭越凶,都快哭岔气了。
“哎呀,这怎么办啊?”我不安的看着蛇胎。
“吵死了,泡蛇酒吧。”毒草公瞪了一眼那蛇胎,手中举着的棋子,还没有想到该放在哪里。
“你敢!”我有些怒了。
毒草公冷冷的笑了一下:“这世上,还没有我毒草公不敢做的事儿,要不然,就把它的舌头割了,立马就能安静下来。”
“谁都别碰它。”姐姐居然踉踉跄跄的从屋子里出来了,身上还裹着薄被。
脸上都是泪痕,目光紧紧的盯着盆里的蛇胎,也不知道,她在墙角站了多久。
“来娣,你怎么起来了。”冯阳赶忙转身去扶姐姐。
姐姐则是推开了冯阳的手,估计,姐姐是听到了冯阳说要杀这蛇胎。
姐姐颤颤巍巍的朝着我这走了过来,我起身扶着她,她的肩膀颤抖了好几下,才伸出手将木盆里的蛇胎给抱了起来。
原本还大哭不止的蛇胎,到了姐姐的怀中便突然停止了哭泣,显得极通人性。
姐姐伸手抚摸着蛇胎的脸蛋,它居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黑漆漆带着灵光的眸子,和向上扬起的粉嫩小嘴,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
“来娣,这是妖孽啊,你要是带着它怎么生活,还是丢了吧。”冯阳哥蹲下身,目光直视着姐姐:“你现在于心不忍,是害了它,也是害了你自己,这种东西,是无法正常融入社会的。”
“好了,别说了。”姐姐抱着蛇胎艰难的朝着屋子里走去。
我也跟了进去,见她拿毛巾将蛇胎裹起来,就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头。
“小犀,你出去,我要跟你姐姐单独谈一谈。”冯阳哥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我知道,他们肯定是要说这蛇胎的事儿。
也只能是默默的出了房间,没过一会儿,屋里就传出了争吵声。
这一路上冯阳对姐姐多好,我是看在眼里,之前被假符咒骗走的五千块钱,对冯阳来说估计是一笔巨款。
他之所以跟姐姐争论蛇胎的去留,完全是因为出于对姐姐的爱。
“哎呀,这么吵也不是办法啊,实在不行,我养着好了。”蒙天逸听着冯阳和姐姐的争吵声,直接就开口说道。
“真的么?那太好了。”我激动的看着蒙天逸。
白流年则是手中的毛笔一顿,抬起眼眸看着我和蒙天逸:“你们两个,以为是养宠物么,说养就养?”
“那怎么办?”我茫然的问。
白流年沉默着,最后开口说道:“实在不行,就如冯阳说的放到山上去好了,它本来就是蛇精,生存下来应该没有问题。”
“不行,那分明就只是个婴孩。”我蹙眉说道。
白流年听我这么说,便也不再言语,低头专心画着棋局。
“神医,你有没有办法,让蛇胎变得跟正常人一样?”我看着他,既然他那么厉害,没准能想到办法。
而这毒草公却头也不抬的说道:“你们身上,现在已经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所以,什么都免谈,等那小哥把棋局给画好了,你们就全部都走吧。”
他一脸认真的盯着棋盘,面无表情的说。
“不能让姐姐在这多休息几天么?”我是担心姐姐的身体,她刚刚生下蛇胎,最好先卧床休息几天,不能再奔波了。
“我这不是善堂。”他说完,眼中闪过了一道亮光,将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白流年这时候正好将第五张棋局画好了,放在了桌上。
那毒草公放下棋子过来挨张看过之后,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灿烂了,不过,这种笑容只持续了几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走吧!”他阴着一张脸,喜怒无常。
第99章 无解之卦()
我本还想劝说毒草公,结果,那尸毒童子便过来了,他身上有剧毒,白流年立刻拉着我走到一边,与那尸毒童子保持距离。
那尸毒童子则是直接与我擦肩而过,伸手就去开姐姐所在的房门。
“我们会自己走的。”我说着便看向毒草公,毒草公对尸毒童子说了一句“退下”之后,那尸毒童子便立在一旁不再动弹了。
我赶忙敲了敲门,才开门进去。
姐姐满脸都是泪水,那冯阳也阴沉着一张脸,想必两个人是没有谈拢。
“姐姐,我们现在就要离开这了,我扶你出去。”我说着望着姐姐。
她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让我帮她把衣服穿上,冯阳哥便气的冲出了房间。
我关上房门,一边给姐姐穿衣服一边劝说姐姐,别跟冯阳哥置气,毕竟,他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姐姐的。
可姐姐却一直都一言不发,我也只能是叹了一口气,姐姐抱着蛇胎,我则是搀扶着姐姐一小步一小步的朝着外头走。
冯阳哥原本应该还在生气,可是看到姐姐走路如此艰难,便过来,一把将姐姐抱了起来。
“我看,我们还是别去民宿了,就去张叔家打扰一下。”我怕民宿的老板娘看到这孩子是这样的,非得吓死不可。
而张有根他们,好歹是有些“经历”的人,不至于被吓坏。
所以,我们一行人,只能是去张有根的家。
张有根和赵萍正在厅里看着电视,见我们来了热情的邀我们进去,当他们瞥见姐姐怀中的蛇胎时便笑着过来,还以为是个正常的孩子。
可靠近了一之后,吓的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几秒之后便镇定了下来,赵萍故作镇定的冲我们笑了笑:“吃过了么,我去给你们准备吃的。”
“好,麻烦婶子了。”我赶忙点头,姐姐刚刚生完了蛇胎不能不吃饭。
赵萍看到姐姐气色不佳,还特地让我先扶着姐姐到她的卧房里休息。
我也没有客气,扶着姐姐就进去了,姐姐小心翼翼的将蛇胎放在床头,这才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坐到了床上。
还没有生之前,姐姐对这蛇胎也是惊恐排斥的,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这蛇胎出生了之后姐姐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母亲。
她抱着孩子的样子,很温暖。
“姐姐,你想过以后怎么办了么,你带着它怎么生活。”我望着蛇胎,它的脸确实是越看越可人,用乡下的话说,应该是“俊”。
“小犀,你说我是不是疯了,当我听到它的第一声哭声,就觉得非常揪心,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放着它不管。”姐姐说着,在蛇胎的脸颊上亲了亲。
这蛇胎则冲着姐姐,好像是撒娇一般的吐着舌头,看到此情此景,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如果冯阳哥不答应呢?”我看着姐姐问道。
这个问题,只要姐姐想和冯阳哥在一起,那就不能逃避。
“那我就只能放弃和他之间的感情,反正,我现在就只想照顾好“孩子”。”姐姐说的非常的笃定。
她的执拗,我是知道的,我只能给她盖好被子,让她好好的休息,自己则是去帮赵萍做晚饭。
赵萍见我进了厨房,笑着阻止我,我依旧拿起青菜十分麻溜的帮忙洗了起来。
她望着我,有些失神,我回过头,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中好似还有泪水在闪烁。
“婶子,你怎么了?”我望着她狐疑的问道。
她这才回过了神来,连忙冲着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抹落寞的笑容:“晓雨出事那年,跟你的年纪一样大。”
听到她这么说,我的心里也顿时无比的难受。
“阿姨,您别这样,晓雨已经解脱了,您和叔叔也要过自己的生活。”我安慰着赵萍。
赵萍点了点头,给我们炒菜,炖肉,忙活了半天,终于把晚饭做好了,大家一起围着桌子吃饭,张有根很高兴,说是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我端着肉汤给姐姐送到房里,正好看到姐姐撩起衣服,准备喂那蛇胎,本想出口阻止,但是仔细一想,便闭了嘴。
这蛇胎是姐姐生的,那确实是算姐姐的孩子,姐姐喂它,也算是正常,但是,看着它那长长的身体我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哇哇哇。”
它哭的厉害,姐姐一咬牙,便将这孩子放到了自己的胸前。
那蛇胎的哭声立刻就戛然而止,紧接着,我便看到姐姐紧紧蹙眉,一只手甚至还死死的抓着被单的一角,看起来非常的痛苦。
“姐,你怎么了?”我见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