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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直都在气愤,气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姐姐,最开始是这样,到了现在还是这样,自己就像是个后知后觉的宝贝,与这些争吵打闹所隔绝,看着这几个最亲近最爱的姐姐承受着痛苦,如今,她们奋起反抗,自己却要拦着她们?怎么可能,乔楠深信,她们做的是对的,虽然与礼教与书中自己学了这几年的的孝道不符,但乔楠知道,她们没有做错。似乎时间又听了好一会,乔楠才轻声说道:“你们小心些,外面太黑了,早点回来。”
乔栀握紧了手里的瓷瓶,心中此时也不知作何感想,只是自己知道,知道这个最小的弟弟,他果然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这些年的圣贤书没有封住了他的脑袋,他辩的清是非黑白,而这些认知无疑让自己感动,他不会指责自己,不会干涉,只是轻声叮嘱,就这一声叮嘱就胜过了万千言语,乔栀在黑暗里点点头:“嗯,我们会的。”
说完就伸手拉着乔柳走出了房门,两人悄悄地出了院子,借着今日格外明亮的月光向乔老三家跑去。这样的一个明月高悬的夜晚,这样寂静沉睡着的的小山村,只有她们两个女孩子在月下狂奔,两个人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迎着晚风狂奔,一鼓作气跑到了乔老三家门前。
两个人停在了乔老三家门前调整着急促的呼吸,乔柳很是紧张,她不住的用手指揪着衣摆,莫说是乔柳,就是亲自计划了这件事的乔栀都紧张的手心里出了汗,乔栀深深的呼吸了几下,鼓励的拍了拍乔柳的肩膀,相互打了打气,和乔柳做贼一样潜入了乔老三家。
乔老三家并没有养狗,这实在是一件好事,不会因为狗的狂吠而惊醒乔老三。他们家里只养了些鸡,现在这些鸡都眯着眼蹲在鸡窝里睡觉,对于进入院子里的人视若无睹。
两个身影聚在门前,门在里面被木板别住了,乔栀只得把小手伸进门缝里,两个手指夹住门板,一点一点向外挪,终于,过了好一会门板才挪开了。轻轻地推开房门进入堂屋,两人迅速做好计划,乔氏在南屋,乔老三夫妇在北屋。乔栀拿出一把刷子浸满了汁液,把剩下的刷子和瓷瓶都给了乔柳,两人都紧张的摸进了屋。
乔栀负责给王氏刷上汁液,而乔氏则交给了乔柳,乔栀悄悄进入了北屋,一步一步都小心的挪动,月光透过纸糊的窗子洒了进来,屋内还是可以看得清。
乔栀轻轻的走到床头,王氏和乔老三睡得非常熟,还轻声打起了鼾。乔栀拿起刷子小心翼翼的在王氏的额头试探着刷了几下,王氏并没有反应,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乔栀抓紧时间在王氏的脸上每一处都刷了起来,快速的来来回回刷了还几遍,直到月光下王氏的脸上染了颜色,这颜色看起来很深,乔栀觉得已经达到了自己最初的想法,这才收了手,拿好刷子溜出房门。
这时,乔柳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乔栀把刷子递给了乔柳摆手让她先走出房门,自己在后面关门时把挪进去的木板抽了出来对准夹缝轻轻地合上了门,这样木板就又别了上去,恢复原状。
两人小步跑了出去,直到跑了老远才捂住胸口喘息起来,两个人额头都布满了汗,心跳得极快,但是又很兴奋。乔栀指了指刷子说道:“还是趁着现在扔到田氏家后的茅坑里吧!反正就凭这些东西也认不出来是谁的。”
乔柳笑着点点头,两人趁着夜色偷偷溜到田氏屋后,把作案工具扔了进去才一路小跑的往家赶,也许是因为心情,两人都觉得这回去的路很快。回了家,将大门关好,乔柳轻手轻脚的进了屋,乔栀在进房门之前,想了想脚步一拐几步走到了乔楠门口,敲了敲房门轻声说道:“没事了,你也早些睡吧!”
果然立刻就从屋里传来了乔楠的回应:“嗯,我知道了。”乔栀嘴角微勾,就知道,如果自己和乔柳不回来,他就不会睡,这个弟弟,总是这样操心,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默默关注着家里发生的每一件事,而且都记在心里。
等乔栀回到了房间,乔柳已经脱下衣服躺在了床里面,乔栀也轻轻地脱掉了衣服躺在了乔柳的身边。乔柳的手突然在黑夜伸了过来,紧紧的握住了身侧乔栀的手,这时两人的手心里还都是汗,乔栀回握住乔柳的手,两人没有说话,安静的像是睡着了。这时黑暗里,乔梨回头看了看睡着的乔栀乔柳,握紧了双手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是乔楠把乔栀叫了起来,乔栀穿好衣服快速的洗漱完后才问起乔楠:“小四,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啊?到了现在还在家里?”
乔楠看着乔栀认真的解释道:“因为我们先生有些事,所以给我们放了两天假。”
乔栀笑着伸手捏了捏乔楠的小脸:“真的?放假了也好,不然,你每天都要去上学多么辛苦啊?刚好可以趁着现在好好地休息休息。”
这时张氏唤着大家吃饭,吃完了饭就听着乔城说道麦子要收了。而乔家只有五亩粮地,不过,当初分家时倒是在南山下分了八亩山地,河洼里分了七亩洼地。
五亩粮地实在是少,这时的粮食可没有现代的高产,往年都是张氏和乔城自己忙活着做完了,今年还是一样拒绝了几个女儿一同上地的请求。乔梨还在皱着眉试图说服张氏,乔栀却出了神,八亩山地和七亩洼地在这里都是差的没人要的地,想来也知,不然也不会分给乔城了。
八亩山地是得仔细的想想,倒是那七亩洼地
乔栀忙扭头问道:“爹娘,咱们家那七亩洼地是什么样的啊?”
乔城见女儿问起那七亩河洼地觉得有些意外,但还是回答道:“河洼地长不出好的庄稼,种了也是白种,再说了,咱家的河洼地其实是以前挖来浇地的一个池塘,总共七亩河洼地,那个池塘就占了六亩。”
张氏听闻叹了口气:“咱家地本来就少,再说,这二十亩地只有五亩地可以种庄稼,交了粮食后家里有时候连吃都不够,所以,往年都是买些粮食,今年也是不例外,其他的地啊,都没用种不出庄稼。”
微笑的沈墨,流泪的乔栀()
乔栀只是暗自想了想,池塘?放着池塘不用多浪费啊?于是对着张氏说道:“爹娘,那池塘我们就那样放着什都不做多浪费啊,不如买些鱼苗撒下去养鱼吧!”
乔城听了楞了一下,想了想说道:“那就买啊,不费什么钱,也不费事,下次去市集我就买。”
乔栀点点头,却听着门外传来了李大娘的声音。
李大娘远远的就喊道:“张妹子,你在不在啊?”
张氏出来说道:“李大嫂你今个怎么来了?”乔城见来了人,点点头打声招呼就下地去了。
李氏哈哈大笑着凑到张氏耳边说道:“大妹子你是不知道啊,今个可是出了一桩好戏啊!你那婆婆和小姑子啊,一大早醒来脸上就变了颜色,紫红紫红的,整个脸啊,哎呦我的天啊,可别提了,真是笑死我了。”说着忍不住笑着拍起了手:“不但如此啊,他们还觉得脸上又痒又痛,一照镜子才发现,两个人啊,脸都肿成了猪头。”
张氏一脸讶异:“怎么会这样,找大夫看了吗?”
“怎么会没找?”李氏翻个白眼:“你那小姑子哭天抢地的叫喊着,乔老三去请了大夫,结果大夫一来说是什么酸什么,我反正也不知道,反正啊算他们倒霉,这下啊,躲着不敢见人了。”
张氏担心的问道:“怎么会这样,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李氏摇了摇头:“那就不清楚了,听说啊,要等那肿自己消了,颜色自己褪了,反正你那小姑子,现在都换了八盆水了还在洗脸呢!”
张氏皱了皱眉:“那可怎么是好啊?”
李氏拍了张氏肩膀一下:“你可真是的,你忘了她们怎么欺负你们家的了,这时候看笑话就好了。”
张氏摇了摇头:“终归是孩子的奶奶,不能用粉遮了吗?”
李氏听了笑的更欢了:“你可别说了,要是平时还能遮了,只是她们现在的脸啊,恐怕用了一麻袋也遮不住那颜色呦。”说着笑的前仰后翻的。
乔栀和乔柳躲在窗下听了都是一阵笑,心里暗道:“真是痛快,这样对付她们都是轻的了,给她们一个教训,如果真怀疑到自己身上,也好让她们吃一堑长一智。”
话说王氏一大早醒来就觉得脸上又痛又痒,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谁知挠过后痛痒感更加重,刚想起床去看看,结果却被乔氏的尖叫声给吓了一跳。王氏慌忙起身看了,和乔氏撞了个对面。两人都吓了一跳,无一意外都是满脸紫红,脸肿胀不堪,面目全非。
乔氏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肯定是乔栀那个死丫头,平日里就数她诡计多端,你看看她这次,把咱娘俩害成什么样子了,我这还怎么回丁家,怎么有脸见人啊!”
王氏恨不得咬碎一口牙:“这个贱丫头,别让我逮到是她,否则我肯定绕不了她。”
乔氏抢白:“饶不了她,饶不了她,上次就被她装病躲了过去,白白亏了五两银子,如今呢,她竟然这样对咱们家,今天溜进来把咱们祸害成这样,说不定下一次就进来杀了咱们呢!”
王氏气的一把摔了桌子上的茶具,却被乔老三瞪了一眼:“你们能不能消停会了?光是怀疑有个屁用啊,斗不过一个小丫头还嚷嚷什么。”
王氏跳起来吼道:“我和闺女都这样了,你还就知道说风凉话,有本事你就去狠狠的教训那个死丫头一顿。”
乔老三瞥了她一眼,扭过了头冷哼一声:“疯婆子。”
且不说王氏要如何饶不了乔栀,单说那日送钱回去的竹冬,把林易说给自己让自己转达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个干净。沈墨听过勾起唇角,甩开了折扇:“丁家?”
“是的”竹冬低着头说道:“乔姑娘的姑姑嫁给了丁品亮,原先家里在农村也算家底殷实,只是这大儿子丁品亮游手好闲吃喝嫖赌,小儿子只知道结交朋友赏花问月,所以如今也破落了。”
沈墨仔细的用手描摹的扇骨,眼睛里现了些冷意:“那就给他一个教训,好歹不过是门不着调的亲戚,以后能少来往倒也算好事。”
竹冬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直到竹冬走远,沈墨才收起了扇子随手放在了茶几上,抬起的眼眸里一片茫然之色。
乔氏不过在万家村待了两天就顾不得脸上还没消下去的颜色,急急忙忙的用块面巾裹了脸赶回了家。听说啊,乔氏的相公丁品亮,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前天晚上喝了花酒醉醺醺的在街上溜达,结果一少年直接带了人一句话不说把他一顿好打,摊在那里直到天亮才被人发现,听说啊,腿都给打折了。
乔栀听了不过是暗道声痛快一笑了之,丁品亮竟然能看到是一个少年郎带了人打得他,可想而知,人家连隐瞒都不想,足以见到对方来头多大,也算是丁品亮倒霉,惹了个*烦,这乔氏一回去,自己家也能消停几天。
可是事实上并不能消停,这乔氏回到了家被婆婆一阵训斥,吴氏直接对着她一顿骂,说她不安分,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丁家亏待了她,又说,如果不是她跑到娘家丁品亮也不会跑去喝花酒,结果被打成这个样子。又见到乔氏那张脸,对她更是厌恶,每次都在娘家弄得不成样子,直接让她滚回房里照顾丁品亮,还说如果有下次定要休了她。
乔氏被一顿训斥心里要恨死乔栀了,双手把手里的帕子都绞烂了,乔氏心一狠暗自打定主意,等到吴氏午睡时,她偷溜到了镇上,在一条无人空巷里走到了一所红门小院子前,伸手轻轻叩了四下门,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瘦高的青年探出头来,乔氏轻声说了什么后被带进了大门,门又“咯吱”一声关上了,小巷子里恢复了原状,还是空无一人人,和乔氏来之前一样。
这日沈墨正陪同了与父亲的几个世交连同他们的儿子用饭,沈墨本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无非是互相夸赞然后谈谈生意罢了。
所以沈墨还是选择了与几位公子哥打猎游玩,而打猎的场所则是选在了距离最近的南山,几人骑着马高声阔论,颇有些意气风发少年得志的样子。
沈墨本就不喜与这些只知花天酒地游戏人间的纨绔子弟来往过密,所以提出了分头猎物,那几人也素来不喜自己父亲总是拿自己与沈墨比,抬高沈墨训斥自己。又见沈墨一路无话,如今竟提出了独自打猎,各是冷哼一声,与沈墨分道扬镳。
沈墨骑着高头大马,背着弓箭独自一人往南山行,倒也潇洒自在。
在山脚栓了马,沈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