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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了身上的衣裳,最后只剩下一件红色的肚兜和中裤,才有些颤巍巍的掀开了被子躺进了被子里。
胳膊刚刚搭上了‘沈墨’的腰身,就察觉到那人翻了个身将自己搂在了怀里,一只不安分的大手还在自己圆润的屁股上捏了一下,乔锦有些欣喜有些羞涩的抬起了头,然后就忍不住的大声惊叫了一声,她看到了什么?
躺在床上的根本就不是俊美无施的沈墨,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这男人面貌生的极其丑陋,长虚眉,三角眼,朝天鼻,香肠嘴,皮肤黝黑,睡的鼾声四起,这般的丑陋让措不及防被他抱在怀里占了便宜的乔锦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尖叫。
计划败露()
这声惊吓之下不仅让门外的乔华和赵衡摸不到头脑,就是正在楼下用餐的人也都纷纷停下了筷子,按理说,乔锦不过进去了一会儿罢了,不应该是这个时候惊叫的啊,按照计划,应该是下午的时候,悠悠转醒的两人在一阵的惊吓不解的时候惊慌失措发出了尖叫才对。
这下子乔华和赵衡都愣在门口,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是否应该推门而入,不过,还未给他们细细思考的时间,小二和楼下一些好事的食客已经迈着步子上来了,小二看了看门口的两人,又看着哭泣声不止的房内,“两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让一让,这间房间里面的人好像出了些事,我要上前去问一问。”
说着就绕过了还呆愣着的乔华到了门前,轻轻的叩了叩房门,“客官,请问你还好吗?刚才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你的惊叫,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还请你把房门打开让我们进去瞧一瞧。”
“不,不要,不要进来,不要,滚,你们都给我滚。”这下子只听见了不断传出来的愤怒的哭腔,里面的一位姑娘哭的稀里哗啦止都止不住,还不住的传出来的压抑的咒骂声,这下子围观的食客就更是好奇了,阵阵的议论声散发了出来,那小二也为难的站在了门口,这下子他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了。
食客见到了这情况立刻纷纷表示,“小二,你还是赶紧把门打开吧!听这姑娘的声音她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你还是快点把门打开,若是你不一探究竟,日后再出了什么乱子可就是你们酒馆逃不掉的了。”
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小二皱了皱眉头立刻就推开了门,一旁不清楚状况的乔华立刻去阻拦,“不可,你们不可以这样莽撞”,可是还是晚了一步,那门已经被小二大力的给撞来了,里面的情况也立刻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只见那屋内一个姑娘正着急的拉扯着衣裳,另一个面貌丑陋的男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坐在床上,眼见那门被从外推开,乔锦脸色惨白的抬起了头,面上满是惊恐,见到众多人围在了门前窥探着屋内的情况,吓得几乎要晕了过去。“滚,滚,你们都快点给我滚出去。”
而围在门口的众人瞧到了这一幕,也都心内各有所思,唏嘘着在乔锦咒骂出声之时散开了来,这时候人人也都心内有了猜测,自然不会去触霉头了。也正是这时候赵氏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然后就跌坐在了乔华的脚边跟着失声痛哭。
小二在一旁愣了愣,最终还是悄悄的退了下去,这时候,人家不开口自己也不能说些什么了。
另一边,沈墨和乔栀也走了过来,不过他们却是不见一丝的不喜,那说是前去请大夫的竹冬也抱着胳膊跟在了两个人的身后,走到了门前看着那哭哭啼啼的人,沈墨挑了挑眉,“看来,最好的一场戏已经错过了,不过,还是希望接下来的戏也错不了吧!”
都到了这时候了,乔华和赵衡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些变故是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轻易的就喝下了暖红帐,为什么对于两杯就醉酒丝毫不起疑,为什么竹冬轻易离开而不是让那小二帮忙去请大夫,为什么这屋子里会是一个陌生的男子,恐怕,这一切都是沈墨提前安排好了的吧?
即便猜到了沈墨什么都已经知晓了,可是那赵衡还是吓得白了脸,“沈公子啊!这都是我的错,是我识人不清,不知道这几个远房亲戚存了这样龌龊的害人心思,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他们是设计利用我的,我不过是想和以前的亲戚叙叙旧罢了,哪里还敢害你呢?”
看着不住的鞠躬做辑嘴里连连求饶告罪的赵衡,沈墨只是嘴角微微扬起,上瞥的眼角里满是嘲讽和残忍的笑意,“赵老爷你还真的是把自己翟的干干净净啊,不过,你这样大胆怎么会不敢害我呢?那顾掌柜有几日没有去找你了吧?真是奇怪你竟然丝毫都不疑心?”
那赵衡的动作停了,直直的愣在了原地,不敢去看那沈墨的脸色,只觉得沈墨的眼睛带着冷意扫在他的身上,让他一步都迈不动,只觉得流下来的冷汗已经湿了衣衫和头发。
乔华有些站立不住的靠在了门上,忍不住闭了闭眼睛,没有说出一句求饶的话,终于,他们家怕是要完了,从这一刻开始,就完了。赵氏只是一步一步的爬上前将还在痛哭不已的乔锦抱在了怀里,两个人依偎着哭泣。
最后扫视了一眼赵衡和乔华,冷冷的留下了一句,“你们是真的以为我心慈手软啊?所以才这样狂妄的想要骑到我的头上了?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好好的承受我接下来的怒火吧!”
说着就轻轻的牵起了乔栀的手转身就走,那宽大的衣袖将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掩盖住,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两个人走在一起离得比较近罢了,下了楼梯,就见得竹冬已经牵来的几辆马车,正在花间月门前。
看着乔栀疑惑的眼神,沈墨轻轻笑了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看了乔栀的疑惑说道:“上车吧,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然后做一件事情,一件我想了也盼了太久的事情。”
隐隐约约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乔栀轻轻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拉住了沈墨的手,两个人相视一笑,相互搀扶着上了马车。竹冬亲自赶车,三辆马车便慢慢的驶了出去。
铁青着脸的赵衡一甩衣袖也转身就走了,乔华看了一眼还相互抱头痛哭的赵氏和乔锦,面无表情的淡淡吐出了一句,“走吧!回家吧!”
赵氏和乔锦的哭声顿了顿,却还是相互的慢慢的搀扶着一点一点的爬了起来,跟在乔华的身后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回走,到了夕阳西下才慢慢到了家,一路的风早就吹干了泪痕,也吹干了所有人原本温润跳动的心。
一直坐在堂屋里的乔木深,即使早就猜测到了会怎么样,但是见到三人都这样魂不守舍的走了进来,还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三人慢慢的走了进来,只是起身为所有人都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就又自顾自的坐回了椅子上。
乔锦抱着热茶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爹,爹,这下可怎么办啊?咱们该怎么办啊?你快想想办法啊!”
乔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呵,想办法,都这个时候了咱们还能想什么办法啊?那沈墨会放过我们吗?这样的设计与他,恐怕现在的他是恨不得杀了咱们,更何况,他有的是办法让我们生不如死。”
乔锦抖了抖,扯了扯衣裳哭喊,“爹,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我今天被那么多人看见了,那可要怎么办啊,如果如果,言家知道了可要怎么办?对了,对了还有言家,爹,还有言家,只要我嫁给了言家,那沈墨一定会忌讳的,咱们就不会出事了,而且我一定会被风言风语给淹没的,现在我只能紧紧的抓住言家,赶紧嫁给言微尘。”
乔华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乔木深,果然乔木深就从衣袖里掏出来了一封信,“这是你们回来之前收到的,说是言家送来的,你们,看看吧!”
乔锦着急的连忙上前抢过了乔木深手中的信,那尖利的指甲不小心的划伤了乔木深的手,轻轻的展开了信,只见那飘逸潇洒的字迹跃然纸上,内容不过是说,他们言家因为乔家实在是不坦诚风评不好不可能与她们订亲,而后,还说他们十分看好乔木深的命数,倒是可以让言家小公子与乔木深定下亲事,现在以信作为担保,认真的问过乔家的意思。
乔锦笑了起来,哈哈大笑都停不下来,手中的纸张飘落在地上,乔锦也趴伏地上,放声大笑,声音像是疯癫了一般,乔木深的眼睛扫视了一下那地上的信纸,那上面的字让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衣袖,这个言微尘,真是欺人太甚。
乔华无视着屋内纷乱的一切,只觉得心里一阵的烦闷,事到了如今,自己又该怎么办啊?这里的这个家,又会何去何从,那沈墨的报复又是些什么?冷冷的自嘲一声摇头笑了笑。
不去管那赵氏的惊慌和乔锦的失常,也不去看那神色莫测的乔木深,坐起了身向屋内走了过去,慢慢的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与二房如今的一片黑暗相比,三房那里就是一片的惊喜,原来那沈墨是带着乔栀坐着三辆马车感到了乔栀家,现在那马车正刚刚在门前停了下来,让坐在门口啃梨子的乔柳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她擦了擦脸上吃了汁液,瞪大了眼睛看着在门前下车的乔栀沈墨和竹冬,摸不着头脑的站起了身。
上门提亲()
直到乔栀和沈墨都走到她的跟前了,她才反应过来很是惊讶的压低了声音,“喂,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爹娘今天可是都在家呢,肖大哥今日也留在家里休息,你们这样突然跑到家里也是太过大胆了吧?”说着探头探脑的向门外看去,“幸好现在外面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人看见你,你还是快点走吧!”
沈墨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被她如临大敌的样子逗笑了,转过了头对着乔栀说道:“你这个二姐可真是有趣极了,比整天跟在我身边的竹冬那个呆木头有意思。”说着两个人就笑着向屋内走了过去,留下还有些愣的乔柳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的竹冬。
直到看到两个人果真是义无反顾的迈步进了屋子,乔柳的下巴都要惊掉地上了,她指了指两个消失不见的背影,有些着急的提着裙子就要追,所被一旁的竹冬适时的给拦住了,“哎,等一下,你要去哪儿啊?”
看着出口唤住了自己的俊秀男子,乔柳有些气势弱弱的看了眼他抱着的剑,“额,我去看看我妹妹和你家公子,他们这样贸然的闯进去恐怕会惹得我爹爹和娘亲不高兴,到时候吵起来就麻烦了。”
“还能吵起来?”竹冬挑了挑眉毛,指着门外的两辆马车冲乔栀招了招手,“放心吧!我家公子是不会让你爹和你娘生气的,是你自己多想了,看你身强体壮的力气估计也很大,还是来帮我一起把东西搬下来吧!”
看着冷着脸的他和那熟练的握剑姿势,乔柳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哦,那好吧!”说着就走上前帮竹冬一起把东西从马车上往下搬,虽然点头同意帮忙,但是乔柳还是对于竹冬的话不太相信,哼,你说不会吵起来就不会啊?我可是很了解我娘亲的,她最注重的就是女孩家的教养,要是知道了沈墨和栀儿早就情投意合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咱们就看着吧!
说是帮忙搬东西,其实不过是个子小一些的乔柳钻进了车厢里帮忙把东西递给站在车下的竹冬,然后由竹冬将满满一堆一下子搬进去,即使这样快了很多,但是满满两车的东西实在是多,恐怕还是要跑上好几次,幸好肖錾很快也跑出来了帮忙,三个人这才很快就将东西搬进了屋子里。
揉了揉发软发酸的胳膊,乔柳有些忐忑的走进了屋子,本来以为看到的会是剑拔弩张的气氛,结果谁知道,谁知道却是这样的喜气洋洋,自家的娘亲对于坐在乔栀身侧的沈墨满意的脸都快笑成花了,不住的对着大姐乔梨窃窃私语的夸赞,而乔诚也是喜笑颜开,和沈墨相谈甚欢。
后脚就跟着走了进来的竹冬,在乔柳的身侧顿了顿,然后就侧过了脸看了她一眼,那面上的意思非常明显:看吧!还是我猜对了,你虽然了解你的父母,但是远没有我了解我家的公子啊!
幽怨的乔柳实在不能怪乔诚和张氏,她们可是早就为乔柳和乔栀的亲事操足了心事,谁知道,三个到了议亲年纪的女儿也不过只有乔梨嫁做了人妇,另外两个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尤其是乔柳,还曾公然抵抗,说什么自己现在不想考虑这些,以后再说,怎么不让赵氏和乔诚操碎了心,哪天做梦都盼着她们两个突然想开了。
这天夫妻两个正在和挺着肚子的乔梨休憩在家的肖錾说起这件事情,这两个女儿的终身大事也只有和乔梨说说,好让她开导开导两个妹妹,别看乔柳和乔栀都是有主意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