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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晨从她离开廖百生办公室那瞬就泛起的心痛此时更甚,触到她手上沁凉,脱了身上风衣将她裹住,拥着她转身往回走。
“我记得去年五月在机场第一次见到的你,是那样阳光洒脱的样子,”他娓娓地说:“现在为什么变这样?有事也不对我说,那个孙启贤是因为什么穷追不舍?你也不打算让我知道吗?”
身体被他暖暖地包围,罗深思维也渐渐回笼,侧眸望了他许久才幽幽地说:“孙启贤,我从来不认识这个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但他一定有很危险的原因。所以我在想,或许我离开辰东就……”
他突然俯过脑袋用唇封住她的话,来自她唇上冰凉的触感令他叹息,抱紧她道:“稍安忽躁。那个人的目的,我会查出来。”
这样的宽慰于罗深来说并未减轻心底的愧疚感,深深埋藏的闷在用完晚餐后难以自抑,在莫司晨暂时离开时她走出酒店。
她本想就这样逛一逛就回来,但这一片区的夜晚甚是热闹,人潮冲淡了她些许忧郁,她便这样沿着街道越走越远。
莫司晨上了洗手间出来不见了罗深,她的手机也是无应答状态,在找遍她可能会呆的地方后,他冲出了酒店大门。
街道上行人如织,都在向同一个方向活动。
或许,她也往那边去了?
“今天有夜圩,一个月才一次的。”他询问了摆摊的小贩,得到这样的回答,“幸好雨停了,那边广场更热闹哦。”
幸好雨停了。莫司晨也庆幸。
他一心寻着广场而去,在穿过一片棕树林后看到有人群围住一处高台,可以看出是一个简易的舞台。
舞台上有布景,喷着超大的“K歌大赛”字样,有人刚刚唱完下台,主持人开始做带着方言的宣传。
原来是路人K歌赛,有评委现场打分,现场发给奖励。
“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啦,”主持人神采飞扬,“都上来试一试。”
莫司晨站在最后,面前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完全找不到罗深,以她现在的心境或许不会呆在这样热闹的地方。
他正要从人群外围绕开,却见主持人十分热切地道:“哦,这位女士,上来试试吧,一看就是个会唱歌的人呀。”说话间已经有工作人员引着一人上台。
正是罗深!
莫司晨惊呆了,她居然要上台唱歌!
主持人似也发现了她神情忧伤,小声地问与她说了几句话后跑向旁边的乐队,一阵短暂的嘀咕,音乐响起。
罗深的目光没有焦距,仿佛在外时空游泳,她仔细倾听着,前奏过后将话筒凑到唇边。
这是莫司晨并不熟悉的旋律,但他却听懂了每一个字。
【该如何让我继续,
世界已变得拥挤,
每个人仿佛都失去,
留在梦里面的自己……】
他看到她眸中泛着泪光,他感觉这支歌就似在唱着她自己,越听下去歌词越是孤单。
【……开始放弃,一个在我心中追逐的影子,
开始放弃,一种陌生的熟悉,
开始相信,原本今生以为不可能的事……】
在看到她的泪终于缓缓流下脸颊时,莫司晨心头狠狠地一悸,她要放弃谁?那个她追寻而来的男人吗?
在他这样隐约的担忧之后,她已经唱完了歌曲的最后两句,音乐的尾音在掌声中渐渐隐去。
他看到她神情委顿,木然地将话筒交还给主持人,然后迈步下台。
“很想听这位女士再唱一支,感谢的掌声再送给她,请到我们工作人员那里领取礼品……”
莫司晨目光一直盯着罗深,她下台后已被人群遮住,莫司晨怕跟丢了赶紧向她的方向挤了过去。
待他寻到她时,见她正抱着一只小盒子,腮上仍有泪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竟不忍去打扰她的世界,那样楚楚可怜的苍白着,被忧伤笼罩着。
他想,或许让她自己排遣才能回复。
她似也知道自己走得太远,站在路口前后左右地看,分辨了方向,走向的公交车站。
她还知道乘公交车!莫司晨放下心来,不远不近地随着她,上车后远远地瞧着她。
一站一站地过去,一站一站有人下车,最后人员稀少时莫司晨发现她竟靠着椅子睡着了!
“这么没有警惕性。”他坐在她身边,责怪地低声自语,一低头发现她耳中竟塞着耳机。
“唉,睡着了还听什么音乐……”他摘了一只过来给自己戴上,播放的正是她刚刚唱过的那支歌。
莫司晨也闭了眼睛细细听着,这样的感觉并不如刚刚她带着忧伤而唱的那样令他震动。
车子转弯时突然晃了一下,罗深身子一偏,莫司晨忙轻搂她靠着自己。
罗深迷糊中微睁眼睛,恍忽地以为时光停在了当年,眼中这个天神一样的他或许只是幻象。
她不愿这个梦就此醒来,闭了眼睛要将他留在梦中。
车子继续前行,夏溪假日酒店高高的大楼在车窗外闪过。
莫司晨却轻拥着她,听着她耳机里的歌曲,就这样坐到终点又如何?
【……最坏的时光遇到最好的你,
你愿意陪我颠沛流离,
就算世界与我背离,
你的双手依然将我握紧……】
他正听到这里,握着她手掌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些。
“到站啦,收班了。”前面的司机一声唤。
莫司晨抬头发现车已停了,车上只余他和罗深两个乘客,司机也已经起身在逐一关上窗玻璃。
他们真的坐到了终点,莫司晨轻摇了摇罗深,低声道:“到了,下车吧。”
罗深渐渐醒转,睁眼看到他时又恍了一下神,原来这并不是梦中的情景!
“噢,我居然睡着了。”她抚了抚头发,抬腕看表,“已经十一点了!”
莫司晨出了座位,执起她的手下车。
此时夜深,街上人车稀少,他突然间后怕起来,不禁责备道:“警惕性这么差,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出门?”
她凝视他一会没有说话。
他又说:“公车下班了,看看有没有运气打到计程车。”
回到酒店又过了些时间,午夜的大堂已经十分安静,所以他们进门时惊动得前台的人一直望着他们。
巧合的是,廖丽堂也在。
莫司晨和罗深都认识叶佳眉的这位朋友,但他仍牵着罗深的手,在她试图挣开时反而更用力地握住,目光也只是在廖丽堂那边掠过,便带着罗深走向电梯。
“总经理,为什么要这样?”罗深有些不安。
莫司晨按了钮,电梯门打开,他将她拉进门里,沉默着没有说话。
罗深一直低头瞧着两只相牵的手,直到电梯门又打开,他们走入长长的过道。
“总经理。”她轻声地唤。
他也轻轻“嗯”了一声。
“你不要对我太好,我并不值得。”她说。
他凝望她,“值不值得在我的心里,而不是在你的嘴里。”
她狠了狠心,“我们之间,或许缘份尽了。”
“不会,”他迅速回她,“你爱着辰东,我爱着你,缘份怎么会尽呢?”
罗深心头一跳,她是听到了爱字吗?她不敢确信,又不敢求证,抬着眸一直看他。
直到开门进了套房,他突然将她压在门板上。
“我爱你,你这个傻瓜。但是你却爱着他,你这个傻瓜。”他这倾诉般的低语后,俯低了吻她。
就是爱字!前一句话她惊喜得飘到空中,后一句却又令她跌落尘泥。惊喜和悲伤并存,激动和失落令她心酸难抑。
“你在爱情里中的毒,我可以为你解开吧?”他说,突然尝到咸湿的味道,那是她的泪滴。
他绝口不提失败的收购,却一直在向她说着爱字,罗深有些迷乱,事态未知的后续发展令她不安。经过这次失败,他要通过执行董事考核一定更加困难。
这个时候,她怎能继续留在这里伤害他!这不是她来到他身边的初衷,一切都在背离!
在这一个瞬间她突然有了决定,“我们之间如果没有爱情,你又怎能解开我的毒呢?”
莫司晨微怔了一下,她又在推开他了。
他心头恼火顿起,按着她的肩凝视着她,“那么,你既然如此执著于心中的爱情,为什么还要令雷廷喜欢上你,令方凌生对你念念不忘,还有孙启贤,他是真的与你毫不相干的人吗?更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会处心积虑来到我身边?我真的很想要一个答案。”
第188章 我会买事后药吃()
她也很想给他一个答案。但她只能继续将他推远,他才能留在安全地带。
“那么,你是想让我走了吗?”她目光冷静,心头却奔流着热切的痛楚。
他皱眉,手指用力,罗深肩上一疼,手中的礼品掉落在地。
“为什么要将话题转到这里?你很想离开吗?”他声音里有些生硬。
她目光闪躲,“只要总经理叫我走,我就走。”
他唇角牵起嘲讽,“你还是愿意在我身边……”
谈话至此,她已经有些不能承受这极度的疲累,转身要往她房间走,他的手却更紧地将她握住。
“如果……我是说如果,可以做我的地下情|人……”他目光闪烁着异样的光采死死盯在她脸上,“你也愿意的话……”
她突然间笑了,笑容很美却很空洞,眼中泪光盈盈却流不出来。
足够了,他与她的缘,到这里就足够了。
莫司晨突然间心头刺痛,一把抱紧她,紧紧地抱着,紧到她连呼吸都几乎失去了。
但她没有挣扎,她想,如果可以这样子死在他怀里也是好的。
“不会,不会有那一天,我不会叫你走,永远。”他呢喃般地说,象是在承诺。
此时她是这样轻灵而呼吸微弱,他觉得没有安全感,稍稍放松了手,低头吻她,在她软绵得即将坠地是将她横抱起来进了他的房间。
这一夜,他舍不得放开她,一秒都不舍得离开,而她一直想着,这是最后的告别,她也将自己深深埋在他的怀抱里。
天亮时,春雨的寒意仍在,莫司晨先醒来了,将她露在被子外面一条白晰的手臂拿进棉被里,在拉着被子掩上她柔滑的肩头时突然听到她的一声叹息,她细细的呼吸正吹在他胸口。
昨夜热情如火的记忆仍在,他因为突然有了一个担忧而微微恍神。
“我上洗手间。”她找了个借口起身,披着他的风衣走出房间门口时又说:“你如果还困就继续休息。”
她已经分明地感觉到他重又燃起的火焰,她不敢继续与他那样靠近,虽然仍有万千留恋。
她回了自己房间刷牙,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出去做,她希望在他起床之前可以出门。
正当她刷得满嘴泡泡时,莫司晨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抓住她拿着牙刷的手,很焦虑地问:“是危险期,是不是?”
罗深蓦地睁大眼睛看他,犹豫了两秒才坚定地说:“不是。”
他的手抓得越发的紧了:“我算过,上次到这次的时间距离,至少有一次是危险期,如果上次不是,那么这次一定是。月|经……具体是在哪一天?”
她气馁地叹气,扯毛巾擦干净嘴上的牙膏泡泡,“你算那个做什么,我说了,不是。”
他目光迟疑不定,“如果有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
她点头,推开他的手,“好吧,为了让你放心,一会我买事后药吃。”
他再次抓住她,“……不!不要吃,好吗?吃那个对身体不好。”他语气强烈,眼中竟有期待。
罗深心惊,更多的是心碎,“我会吃的,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他继续要求道:“不要吃!如果有事情,算是你给我一个机会。”
她眸光突然一冷:“什么机会?做地下情|人吗?”
莫司晨突然间就被噎住了,“对不起,昨晚是我说错话了。”
罗深低头看他手上拿着牙刷,取了过来为他挤上牙膏塞进他手里,把他推出她的浴室,“快去刷牙吧。”
她跟到门口把房间门锁上了,靠着门板心头揪痛。
他是那样热切地希望,她却丝毫不敢奢望。
“如果有事情,我会自己承担。”她咬着牙对自己说。
她迅速换好衣服,拿了手机要装进包包里,却又犹豫了一下,把手机连同包包一齐放下,只身离开了套房。
现在时间尚早,廖百生应该还没有开始与其他酒店代表会谈,她抓住这一段空档找到他的办公室,站在门口扣门。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