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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以为然地摊了摊双手,扬扬浓眉。
“他所有的一切我都记得。这是我跟他的第一次见面。我听到坐在我后面的学姐们在讨论他,知道了他的名字,知道他是研究生,只是顺路搭校车回去。我想,他一定不会记得我,因为我是那种放到人群中就完全没有存在感的存在。”
“不是很胖吗?怎么会没有存在感?”他淡淡地接话,“往往胖子的存在感比瘦子起码强一百倍。所以我估计,你那个天神一定也是记得你的。”
“总经理,你到底要不要听?”她又嚷,转眼见他正用手爬着短发,腕上手表迎着晨光一晃,她一把捉住那只手看表上的时间,惊呼道:“哎呀,已经八点钟了!”
莫司晨回身一望,他们的酒店已经离得太远太远,他失笑,“哦,走太远了,返回吧。”
两人同时转身,他又建议道:“可不可以换一组歌?”
她摇头,“我喜欢听这个。”
莫司晨无奈地,取了耳机,想了想又塞回去,“好吧,你就折磨我吧。这支是什么鬼……《采槟榔》?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些?难道是因为你的天神喜欢?”
罗深狠狠地抿着唇,忍着笑,唇角的小梨涡却一闪一闪地引|诱着他的目光。
“真的?他喜欢?”他追问,几乎已经开始有些佩服的感觉了。
她却摇头,“NO;我其实不知道,或许他并不喜欢吧。”她突然伸手一把扯下他那边耳机,然后跑开几步,转身向着他,“总经理,我唱给你听吧,我的歌声可是千金不换的哟,今天算你赚到了。”
他看她眉飞色舞的娇俏模样,在清晨的阳光下灿烂地笑着,他不自觉地跟着笑容扩大。
他还没有同意,她却已经塞上耳机亮开嗓子。
“……高高的树上结槟榔,谁先爬上谁先尝,谁先爬上我替谁先装……少年郎呀,采槟榔……”
他不禁听得有些呆怔,脚下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她面对着他慢慢倒退着行走,脑袋轻晃随着音乐轻快地着点着拍子,双手柔婉地轻扬,脚下间或踩出轻快的舞步。
让他呆怔的是她清新温婉的歌声,柔美的声线,她就似在舞台为他表演一般,专注地望着他的眼神自然而深情,脸上神色有些陶醉,有些神往,仿佛正在看着的就是她心上的情郎。
“……那太阳已经残,那归鸟儿在唱,叫我俩赶快回家乡……”她脚下步子旋开,轻盈地转了两个圈,回眸一望,结束表演,站在原地眼波温柔地望他。
他怔了几秒,舒了一口气,“还好,他还算是个正常人。”然后突然大踏步走近她,近到快贴着她,垂眸望她脸上渐渐变成惊疑的神色。
罗深唇边笑意渐渐淡下去,眼睫有些不安地眨动着,被他越来越炽热的眼神迫得偏开眸子不敢看他。
太阳的金光已经穿破云层洒向大地,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沙滩上,又细又长。
影子成双。而太阳的角度又将这双影变成暧|昧的样子,只有脑袋是分开的,身体就象是粘在一起。
她悄然叹气,望着影子呆住,情绪瞬间低沉下去。
他以为她是想起了往事突然伤感,心头掠过奇异的酸涩,有些不服气,脑袋一低准确地捕获她唇角梨涡的位置深深地吻住。
这是令她心神俱醉的亲吻方式,不是在唇上,却令她感觉最是甜蜜。这样的吻什么时候曾有过……
她感觉到他温热的舌尖拂过她唇角,他独有的气息令她晕眩得轻晃了一下,然后她就被一双手臂有力地抱住了。
虽然还能自由地呼吸,但她却觉得自己就快窒息了,是充斥在胸腔无法排遣的感情将她压得就快窒息了,这样的感觉也令她深深地恐惧。
越深,最后也会越痛啊!
“我是……什么?”她忍不住轻问,“我们,可以这样吗?”
“怎样?”他低问,声音有些沙哑,喉咙有些干涩。
她深深吸气,双手不觉紧紧抓着他外套衣襟,“似乎是,不可以的吧……”
他没说话,温热的呼吸移到她耳廓轻吻一下,突然含|住她耳垂。
罗深脑袋一昏,双脚就快撑不住身体,唯有死死抓住他的衣服。
她觉得自己就快晕过去时,听到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的气息拂过,叹息似地,“罗深,你也还记得吧?不管我们如何回避,都忘不了那十天一夜的吧?”
她将脸埋在他胸口,压抑地不停深深吸气,她甚至没有力气回应他的提问,只听得他仍如叹息般的声音说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我身边,我也不知道我对你的怀念是不是仅仅因为……身体的记忆,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是最无情的人,所以,希望你可以不要那么靠近我。”
她身体有轻微的震颤,咬着唇发不出声音来。
“可是罗深,有时候我又那么希望你可以靠近我,不是因为爱情……”
不可以!
罗深积聚了足够的力量,终于推开他,抬眸看他时,唇角已经噙着一抹淡笑。
“我会回到津海,是因为我在这座城市长大,这里有我无法割舍的东西,而且我喜欢的那个男人就在这座城里。”她清晰地,勇敢地说:
“那十天一夜虽然印象清晰,但对于我来说只是人生中跑出轨道的烟火,灿烂过后终会散去。所以,总经理不要因为我来了而有所负担,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所以,我们只是上司和下属,是吗?”他深深地望她,想着她逻辑不强的话里的含义,“所以,让我牵挂的那一晚你并没有跟我一样的牵挂,是吗?”
第36章 除了开始时很疼以外()
“那一晚……”她坚定地看他,缓缓的点头,肯定地点头,狠心地道:“除了开始时很疼以外,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没有牵挂。但是我的牵挂又岂能让你知道?
她看到他果然如释重负。
他看到她云淡风轻,仿佛一切只是风吹过湖面后的微波,风过后,涟漪便淡去无痕。
他们重新并排走着,沉默地走着。
他感觉自己喉间梗着一支刺,吞不下去,吐不出来,不上不下地卡得隐痛又无法排除。
她感觉不但冬日的骄阳晒出寒光,身旁的男人周身也散发着寒意。
莫司晨和罗深回到酒店会议室,看了一个多小时资料也才完成一小半的工作量。
是莫司晨让徐宴把所有的账务凭证都拿来了,寒着一张脸看得十分认真仔细。
罗深端来咖啡给他,“总经理,你可能要适应一下,这里的咖啡粉不是你常喝的牌子。”
他没有看她也没有去看咖啡,在她放下杯子收回手时,他的手就准确地拿到了杯耳,端了起来。
一旁陪着的徐宴越来越不安了,不知道总经理审查得那么仔细,是不是因为出了什么问题,之前听闻锦州那边出了事,令她十分忐忑。
罗深坐回自己的位子,从凭证中随手抽|出一本,翻开。她也感觉到了徐宴的紧张,不禁感觉有些抱歉。
徐宴突然吓了一跳似的,掏出口袋里调成了静音的手机,接通电话后脸色微变,小声地说着话迅速退出门外。
莫司晨目光一扬看向徐宴消失的门口,又淡淡瞟了一眼罗深。
按时间来说,徐宴突然接着电话出去,是因为有一个人已经来了吧?虽然他昨夜曾极力反对,但似乎无效。
所以,他才让徐宴拿来了这么多东西,安排了这样吓人的阵势,只是想告诉某个人,他真的没有闲暇和余力再对面工作以外的事。不过,对徐宴有些抱歉就是了。
才只过了两分钟,门口便是一阵清脆的细高跟鞋的笃笃声,越来越近,罗深诧异地抬眸看去。
会是谁来?徐宴的鞋跟不会敲得这样响。
莫司晨却又将目光专注在面前的资料上。
徐宴带着一个人来到了门口,叫了一声“莫总”便停住了脚步。
但同来的人却继续走进门来,目光首先扫了一眼罗深后,才转向莫司晨,担忧地道:“司晨,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不是刚刚生病吗?都住院打针了怎么还让自己这么辛苦?”
徐宴诧异地轻“啊”一声,赶紧双手捂唇看一眼罗深,再看一眼莫司晨,心头突然明白,原来总经理那未归的一夜是生病住院了。
“我正在工作,没听到手机响,”莫司晨看了一眼屏幕朝下倒扣在桌上的手机,淡淡回应,抬眸望着已经来到旁边的叶佳眉,“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很忙吗?”
叶佳眉自己拉了椅子坐下,望着会议桌上堆得满满的资料发愁道:“我担心你啊,你都不会照顾自己,生病了还做这么多事,不是带了秘书来吗?让秘书去做就好了嘛。”
罗深接收到两双投过来的目光,那是叶佳眉和门口的徐宴,她感觉略有些尴尬,起身邀了徐宴道:“徐经理,我们去给客人沏茶。”
“罗秘书,你的工作不是沏茶。”总经理淡淡的,冷冷地说。
罗深默默又回到位子上,徐宴则迅速逃离低气压地带。
于是,会议室里多了一个人,气氛却越发的静了,只余翻阅纸张的沙沙声。
叶佳眉抱着双臂看着莫司晨,其实她极少有机会看到他工作时的样子,此时她居然不觉得这阵安静有何异样,反倒坐得安然。
罗深稍稍将身子侧转了些角度,让自己的目光可以避开左侧那对璧人,让自己更专注,更忙碌地在计算机里输入统计数据。
“司晨,已经中午了,”叶佳眉试探地说,“你不饿吗?”
莫司晨正在计算机上录入资料,头也不抬地道:“我让徐经理带你去吃饭吧,我们这里工作还不能停。”
工作不能停的队伍里没有她,所以叶佳眉觉得“我们”两个字令她十分不快。
罗深感觉到叶佳眉向她看过来,忙用伸手拂短发的动作挡住那束目光,然后偏转了脑袋去看右手边纸页上的一组数据。
虽然猜不透上司为什么要把原本就没有必要的多余出来的工作说成不能停,但这一刻她觉得这些数据复杂得真是可爱。
正巧徐宴端了茶进来,她在叶佳眉面前放下茶杯时,接收到莫司晨的指令:“徐经理,你安排一下叶女士的午餐吧,我和罗秘书要完成工作才能吃饭。”
徐宴担忧地看着桌面上堆成小山的凭证和账本,连饭都不吃了要连续看这些账本,难道是真的出了问题?她又仔细反省,好象没有什么工作是会出纰漏的呀。
然后她礼貌地请了叶女士:“请您跟我来吧。”
“不了,我等司晨一起。”叶佳眉稳稳坐着没有动,“司晨,你就停一下下,先吃饭吧,你还病着,这样熬怎么行呢?”
然后她微锁秀眉,深深望着莫司晨,只见他仍沉默地看着笔记本计算机屏幕,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打算。再看另一边的秘书,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打着字。
莫司晨看到屏幕下角状态栏里绿色的小图标突然闪动起来,那是他的秘书昨天才为他安装的PC版微信。
他移了鼠标轻点,弹出来的对话框里写着一句话。
【胃还没有好,请按时吃饭,饮食宜清淡,不宜辛辣油腻。】
然后,刚刚发完微信消息的秘书看了上司一眼,建议道:“总经理,你们先去用餐吧,请记得……吃药。”
几秒之后,他关了对话框,头也不抬,将计算机屏幕合上,对叶佳眉道:“走吧。”
叶佳眉心头很不愉快,作为他即将订婚的女友,她对他表示关心的话却敌不过秘书的一句轻描淡写。
她望望罗深,故意道:“罗秘书也一起吧。”
罗深得体地露出标准式微笑,“谢谢,我还不饿。”
莫司晨已经走到门口,并未在意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他知道她一定不会落下。
罗深看他们出去了,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自己泡来的苦咖啡,味道真是无以伦比的苦涩。
她继续将自己埋进工作中,不去想这个会议室以外的一切。
叶佳眉有些兴奋,早就听说清川的海是最美的,现在置身于可以看见大海的露台,被暖暖的太阳照着,方桌对面是心上爱人,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徐经理,你去忙吧。”莫司晨向站在一旁的徐宴道:“我们不是客人,你不用在这里服务了。”
徐宴欠身退开,转身时看到莫司晨推开了面前的三文鱼,这可是她特意为他准备的,因为上次罗深抢了他的麻辣鲜蟹,他便只吃了三文鱼,她以为他喜欢的。
叶佳眉兴奋地将三文鱼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这个很好吃耶,你不尝尝吗?香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