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从来都没称呼过这个群体是小姐,通常都叫她们是姐妹。
“这是给姐妹们吃的。”我将一袋桔子递了过去,轻声说。
“雪姐,这是谁来了?”河南妹子在玄关里看到了我,之后,又惊讶地扭过头向里屋的人,小声说,“姐妹们,他来了。”
“这小子,真敢来啊!”很小很小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回应的。
桔子不值钱,天桥口十块钱五斤,对这些穿明牌吃山珍的款姐来说根本就算不上礼品。
人家看得起吗?千万别给我扔回来,我可是抱着名声扫地的决心来的,今天能迈出这一步,鼓了极大勇气的。现在要被赶出来了就怕这怕那的,当初去鱼乐城潇洒时就不怕别人笑话吗?再说,我一穷二白的,又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什么好丢人的。
哼,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怕什么?大不了砸我一脸桔子汁,再挨顿臭骂,拍拍屁股走人,彻底断了这个念头,这辈子别再联系,也省得天天这样要死要活的纠结着。
“你小子,还挺有心,谢谢你了。”雪姐伸出雪白的胳膊欣然接了过去。
河南妹子深深地弯下了腰,将一双拖鞋客气地搁在了我的脚底,笑了笑:“换了鞋,进来吧!没人撵你。”拖鞋落地的这个声音很轻脆,也摆成了方便我穿起的角度。
之后,我便进了屋子。
有两个姐妹坐在沙发上吃着葡萄看电视,雪姐拎着桔子走了过去,一人发了一个,笑着说:“姐妹们吃桔子,比葡萄甜多了。”
一个叫晨晨三十出头,好像是四楼的妈咪,以前去天上天时见过她。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话,我也没有打算和她们有交情。
18。大东家有规定()
一个叫莉莉十六七岁,是刚刚才见到的新面孔。
晨晨穿着便装,莉莉披着一件外衣,好像是刚刚披上的,因为我注意到旁边的衣架还在轻微的晃动。
莉莉将桔子拿在手心,冲着我友善地笑了笑。
晨晨只是瞟了我一眼,便将桔子搁到茶几上,站起身把雪姐拉到了一边。虽然她们讲话时背对着我,但是,我还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雪姐,大东家有规定,员工宿舍是不能放男人进来的。人多嘴杂万一有谁告了你的秘会被开除的,你不想干了。”晨晨焦急地说。
“这个小伙子虽然不是富二代,没有车也没有钱,但是人家满怀着热忱,带着一片痴情来的。如果我们把人家撵了出去,也太残忍了吧?这种没有人情味的事,我干不出来。”从我进屋那刻起,雪姐的眉梢就没有松懈过紧凑的节奏,脸上始终挂着一层忧虑与错愕的色彩,说话的声意亦是沉重。
“可以和他说一说我们这里的规定,告诉他,等依依病好了,让他们在外面见面的。”晨晨又说。
“你跟人家说规定的事,人家会以为是咱们不让人家进来找的借口。今天走了,有可能人家就再也不会来了。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菜呢?还要等着降价再来。”雪姐辩解。
“我看这小伙子的眉眼文绉绉的,肯定不是混社会的小混混,也不像是拈花惹草的花心男人,就让他进来吧!我是不会告密的。”莉莉的脸上涂着浅浅的脂粉,让她有种妩媚的气息。
“我只是在担心这件事,我也不会去告密!”我想晨晨也没有要阻止我进屋的意思,否则她就不会让我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了。晨晨刚才的假意阻挠是想从侧面告诉我,能进屋子她们是担了一些风险的。
当时我就在想如果她们商谅下的结果是不让我进来,根本不等她们开这个尊口,我会非常主动地转身走人,不给她们添麻烦。
一个不经意的回首,雪姐仿佛洞悉出了我脸上的端倪,忙向河南妹子喊道:“你傻愣着干嘛,怎么还让客人在那里站着呢!”
河南妹子恍然大悟,将双手摊在胸前,急忙陪笑:“失礼失礼,是我的失误。你喝水吗?你抽烟吗?先坐一会吧!……”
瞧瞧这配合的还真是默契,我差点出丑的露出了笑容。
“什么都不需要,谢谢。”我而无表情,轻声说了句。
外界看着这些姐妹只认钱,我看她们和咱们一样,也通人情世故的。
“这个,这个。”河南妹子也就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脸上只是涂着最普通的护肤霜,手指上也没有指甲油,谈吐间的笑颜像是邻家小妹到我家借农具时一样的温柔与贴切,“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我叫你一声哥吧!哥,你先在沙发上坐会,依依住的屋里还有几个姐妹睡觉呢!现在进去不太方便,等我先去打理一下。”
19。叫我雪姐()
之后,河南妹子便进了左边的里屋。
像她们这个群体也讲究矜持,讲究礼节吗?我们根本就不必去尊重她们的自尊与自爱。
说句脏话,B都不要了,还要脸吗?
当然了,这不是我的想法。(不是你的想法,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屋子里的地暖烤得你脚底都发烫,所以虽然是冬天了,但是姐妹们都穿得很少。
我很拘谨地坐在了沙发上,她们都穿得衣不遮体,我可不敢乱张望,只是规规矩矩地看着电视。我并不是在看这部电视剧里的剧情,而是盯着电视这个机器。
雪姐搬了一个板凳坐在了茶几对面,正好堵住了底裤。她将胳膊肘撑在了雪白的膝盖骨上,掰开第一个桔子。
“不错,桔子真甜!”雪姐的手指上涂着闪光的紫色指甲油,在将桔子片喂进了嘴里时,仿佛吞下了天上的星星,“小伙子,你多大了?”
我轻轻微笑着,严肃地回答:“二十三岁。”
“哪里人呢?”“我是本地的。”
雪姐侃了句川话:“我是四川婆娘撒!”
依依也是四川的。
“怎么称呼你呢?”这是这一行里的不成文规矩,从不问别人叫什么名字,而是问怎么称呼你。
在这个圈子里,报假名是不会被认为是欺骗与不真诚的。
“我叫潘浪。”就报这个名字吧!
“潘浪,好名字。”哪好了,“你比我小五岁,愿意的话和她们一样叫我雪姐吧!”我艹,还有这种人吗?自恃起来却毫不避讳。
像这样自命不凡又凌驾于别人之上的话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驾驭的,雪姐说出了这样的话,而听者却感觉不到她有自命清高目中无人的感情成分,反而感觉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尊贵就应该是付于她的。
“雪姐。”我随口叫了一声。
“哎一一”雪姐笑盈盈地应了一声,又问,“潘儿,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我在电脑城当学徒。”实话实说就行,别想其他的。
“不错嘛,以后我的笔记本装系统的话,就不用再拎着去电脑城了。”往拳眼里吐桔子籽再用别一只手的指尖刮进烟灰缸里的这个动作再普通不过了,但是从雪姐身上演绎出来时却显现出了一个人的优雅与端庄。
“是啊,我们这些姐妹对电脑这东西一窍不通的,坏了就知道拿去修,被人坑了也不知道。”莉莉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线,笑容满面。
“潘儿,你的电话是多少,我存一下。”雪姐掏出了一个比手掌还要大出两倍的白色超薄手机,手机的背面很洁净看到一丝的汗痕。在雪姐用指尖轻逸地在屏幕上滑动时,我才发觉十根手指只有中指没有涂指甲油。小指指甲比其他手指多长出一寸,还被打磨出一个规格的弧度。屏幕的光线反射到了雪姐洁白的脸上,就像出水的荷莲,光彩照人。
“132****3411。”我告诉了她我的电话。
20。谁叫咱长得帅呢()
我的朋友,你是不是要问我,怎么和我告诉你的电话号码不一样呢?这是我多年前用的号码,现在早换号了。
这时,左边的那扇屋门被拉开了,三个睡眼朦胧的姐妹披着睡衣走了出来,到了另一个屋子。
河南妹子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夹门的这个动作像她的嘱咐一样的温柔:“屋里现在只有依依一个人在了。”
雪姐怕露底一样用双手捋着裙摆站了起来,矜持地对我说:“这里是我们姐妹的闺房,不是鱼乐场所。有的姐妹在外面有自己的出租房,只是偶而回来一下,但是,大多数都是在这里住着的。大东家有规定是不能放男人进来的,也从来没有男人进来过。不过,你小子还真行,你想进来,姐妹们还都不敢拦你。去吧!”
还闺房呢?笑得我肚子都疼。你也给我憋住了,千万不能笑出声来。
“谢谢你,雪姐。”我站起了身,向晨晨,莉莉,河南妹子点了点头,“谢谢姐妹们。”
虽说她们都在卖身,但是来到她们的住所之后,你根本感觉不到一点荒银放荡,卖弄风骚的气氛。
这些养尊处优,穷奢极侈的姐妹们,不但没有排弃我,反而还这样的照顾,这个真让我感到意外。
谁叫咱长得帅呢!我丢眼照了下电视墙上自己的头影,坏坏地笑了笑,看样子也是。
我轻轻地推开了屋门,又轻轻地将屋门关上。
开门关门是每天要重复好多遍的动作,今天是我第一次注意到门扇还会发出一种疼痛的吱扭声。
依依真的没有走。
七天了,今天才来看她。
怕见到她,又怕她不在这里。
七天,怎么比七个世纪还要久啊!随之,我拽下了后脑边的一根白发。
整个世界又一次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依依静静地躺在床上,屋子里已经很热了,她居然还盖着两张被子。
她闭着眼睛,嘴唇发干,眼圈深陷,面色煞白如雪。她那对勾人魂魄的瞳仁,她那张可爱迷人的美人脸到哪里去了?
如果她还是像健康时那样漂亮那样惑人的话,我会在玩腻了她的肉体之后,为了自己不值一文的名节毫不留情地抛弃她。但是,她现在病成了这个样子,我致死都不会离开她半步的。
我迈着很轻的步调靠近了她,坐在床沿捏着她的手心,看着她像宝宝熟睡时一样从鼻孔里冒出泡泡的样子,微笑着流下了眼泪。
在这个世上,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就算有一个后妈,后妈还生了一个弟弟。在这样一个只追求金钱与权力的社会里,还算是亲人吗?
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在外面漂荡着。病了,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突然感觉她很可怜。
每次去天上天我都是点名要叫依依的,如果她在上课,我便会等她到半夜。
有一次,我等了她近两个小时,其间,没有开过ktv电视和镁光灯,屋外喧扰着纸醉金迷的呐喊,屋里寂静的像是坟场,唯一有声波的便是我一口口的鼻息与忐忑的心跳。
21。终于等到你了()
如果我一进门就见到了她,一秒钟牵住她的手,三秒钟拽进隔间的话是不是少却了千呼万唤,千辛万苦之后得来的那份深刻呢?
等待的时间越漫长,床上的欲火便会越强烈,所以爷们不怕等。
我一直都坚信暴风雨之前的床板是很平静的。
当司令告诉我依依今晚可能没有来上班后,我二话不说结帐走人,我绝对不会让他提出换一个MM来陪我的这种要求。
我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不喜欢那种滥交的关系网,滥交会让我觉得恶心。有依依一个女人,我已经很满足了。
在与一个女人有着关系时,绝对不会与其他的女人有任何瓜葛,这也是我的原则。
漂季本质上就是一种放荡的行为,我却还一味地追求着专一与真情。
既然我的内心里还追求着专一,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依依的不专一呢?这个问题,如果你是我,你能回答的上来吗?
“潘,终于等到你了。”依依醒了,这是她和我讲的第一句话。
等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被人等的感觉原来同样幸福。
“依依,我没有让你等过我,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我轻揉着她的脸庞,哭着说。
相识并不是意外,只是相爱很意外。
………………………………………………………
我不会遮遮掩掩,也不会故意夸张,或者是隐藏什么,因为我不能再做任何对不起依依的事了。
所以,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留下悬念,我会把我的故事讲完的。
但是,在亲身经历,触景伤情的情况下,在考虑到依依感受的情况下,有些调情的情节和一些肉麻的对白是不方便以故事的形式写给你看的。
如果用第一人称的讲述来表达的话,还是可以弥补的。
还有比前面所写到的课堂描写更调情更肉麻的对白吗?
或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