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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姐走到境前,二话不说,冲着蹲身的大块头脸上先是一个巴掌,通天彻地的一个响:“我艹你妈的,敢骂老娘脑子进水,活腻了?”
大块头自以为体壮如牛又有消防栓在手,就没人敢动他,结果一点防备也没有,腮部还被雪姐的魔鬼牙指划了三道长长的血痕。
大块头站了起来,举起消防栓便要向雪姐的肩膀砸上去:“你这个臭表子,敢打我,看我砸烂你的头。”
雪姐瞪大了眼珠,向前伸出脖子,用大姆指顶着自己的脑门,像机关枪似的吆喝道:“来呀!来呀!冲着这打,来呀!来呀!……”
“这个女人是天上天大东家的人,咱们动不起。”金毛与板寸拦住大块头的肩膀,急忙说。
在金毛与板寸的阻拦下,雪姐成功地又给了大块头两拳,这两拳出得速度极快,看到是一拳的影子,却听到了两声惨叫。
雪姐咬着牙,厉声呵斥:“小屁娃子,老娘砍人那会,你TMD还在你妈裤裆里没拉出来呢!”
大块头一直挣扎着要砸雪姐,金毛慌忙劝解:“你冷静点,这个女人咱们真的得罪不起!你不想活命了。”
“我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娘们打了脸,你让我以后怎么在道上混。”大块头不忿地喊道。
“这个女人是天上天的台柱,动了她就等于动了天上天的大东家。”金毛转过脸,忙向雪姐陪笑,“这位大姐,他不懂事,您多多包涵。”
“洛城黑道上,谁不知道,桃河西路整条街都是我‘霸王雪’说了算,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找死啊!把你们的老大叫来,让他跟我讲话,你们还不够格。”雪姐紧绷下巴,眼皮都没有眨动过,怒叱道。
这时,文丽从大门里泪奔而出,在离我还有三步远时,终于零距离的看到了我浑身是血的惨状,双腿一软单膝跪了下来,像狗一样爬行了剩下的路程。坐在马路上,用颤抖的双手将我的脑袋搁到了她的大腿上,用手指擦拭着我嘴角的血迹,哀痛欲绝地说:“哥,我没有用,除了报信之外就是一个废物。看着你挨打,一点忙也帮不上。”
“没有事,我不怪你。”我用左手抓着右胳膊,面露笑意。
事后,我在镜子面前才发现自己的脸胖了不少,右眼成了熊猫眼,额头的左边起了一个大红包,满脸红肿,惨不忍睹。
雪姐的眼如车轮,面颊上青筋外露,撕扯着嗓门,怒吼了起来:“是谁?是谁?是哪个天杀的把我的弟弟打成了这样?老娘扒了他的皮!”
吼出这句话前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盖世豪情,就在看到我血淋淋的惨象之后,雪姐深深地弯下腰,用双拳捶打着膝盖,面孔扭曲得不成形状,立马便失声哭了起来。
雪姐失神得望了一眼握刀的山豹,便迫不及待地蹲了下来,拉开我上衣的拉链扒我的衣服,啜泣地说:“文丽,快,快,快帮我把潘儿的右肩脱下去,把胳膊包扎起来,先止住血。”
依依的后背就像一座冰山,仍然背对着我。我轻轻地摇摇头,绷直了喉结,苦笑了起来。
一晚上了,没有过一个行人,一辆汽车。
突然,一辆白色的汽车以电光石火的速度从众人的眼前一掠而过,向远处狂奔而去。
在驶出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时,方向盘突然甩把,玩转了一个极漂亮的飘移,车轮与马路的摩擦像尖刀一般在空旷的夜空里划出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一辆白色的宝马7系横在了马路中央,来往车辆要想通过必须绕行。
就在这时,新年的烟花在整个城市的夜空齐声鸣放,马路边的合欢树,随风摇曳。
想必快要到十二点了。
在一声一声爆竹的轰隆声里,在无数束五颜六色的烟火衬托下,菲菲身著白色的貂皮大衣,白色的打底裤,白色的长靴。嘴里叼着一根女烟,烟雾向脑后袅袅而去。将一把一米多长的黑色步枪扛在右肩,以蔑视一切的姿态潇洒地走出了车厢。
“砰!砰!砰!”
“咣当……咣当……”
菲菲对着敌人的下盘连续打出了三枪,其中一枪打到了大块头的小腿,消防栓失手落到了地上,向远处滚出五六米,发出连续的响声。
菲菲又将枪托端在胸前,枪口冲着敌人,食指紧挨扳机,横眉立目一脸杀气,迈着安逸的步伐缓缓地向这边逼近。
一口口的烟雾伴随着呼吸朦胧了美人的脸,菲菲微微抬起下巴,斜视前方,叼着烟张开的嘴巴,说起话来是这个味:“谁敢动我的男人!先过了他老婆这一关。”
甫毕,菲菲朝着金毛与板寸的脚底又连开了三枪。
大块头弯下腰吃力地抓着伤口,目瞪口呆地审视着枪口一步步地迫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去,直到屁股撞上了大奔的前盖才停了下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涔涔直下。
菲菲有一把贴身的匕首,谁想今天扛着枪来了。
敌人被逼退了一定距离,在离我只有三四步的距离时,菲菲猛地急走了过来,枪口也搁了下来,瞄向大地。
“为什么不先送医院去?”菲菲大声问。
“就算送到医院,我们也要先做点预备工作吧!”雪姐哭着说,“已经打120了,大过年的,鬼知道救护车几点能来。”
文丽与雪姐已经将我的右臂袒露了出来,还记得,我的整条胳膊全是血,脸部很凉,面色应该很苍白。
“没有绷带也没有纱布,血还是在流个不停,这可怎么办啊!”我的头枕在文丽的大腿上,文丽用手掌死死地摁在我的伤口处,血液从她的指缝不断溢出。
菲菲将步枪枪掷到了地上,便去解貂皮大衣上的纽扣,之后左手翻到后背,右手伸进前胸的吊带,熟练地将一个白色的凶罩拽了出来。(胸)
咱家菲菲可不穿地摊货,这个文胸不会低于一千块,至于是什么牌子我不理会这些。
229。让开,让开……()
菲菲用牙齿咬住了凶罩的一个角,双手吃力一拉,扯开凶罩后取出了里面的尼龙圈,用手掌抓着拍到了我的伤口处,神情伤感,泪眼婆娑:“文胸里的尼龙圈能当纱布用。”
雪姐用魔鬼指甲抠住了膝盖处丝袜的一个角,吃力一撕将黑丝袜扯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雪白的肌肤。长筒靴里面的部位撕不到,雪姐便往大腿上撕了去。就像是被强J犯施虐了似的,好不狂野,好不凄凉。。
雪姐就用扯成条状的黑丝带将堵在伤口的尼龙圈紧紧缠到了我的胳膊上。
菲菲的双目直视大地,紧握着步枪,徐徐地站了起来,憋红的眼珠,怒吼道:“是谁?是谁?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把我的男人打成这样的?”抬起枪时,枪口不偏不移地朝着大块头与金毛这个方向瞄准了过去:“敢打我的男人,活腻了?”
只听到两声枪响,两朵火花分别在两人的脚底冒了起来。只要扣住扳机不放,就能连续射击,直到将弹匣里的子弹打光为止,这是步枪的长处。菲菲拿的是一把民间高仿品,真正的步枪咱也没见过。
随后,菲菲又连续开了三枪,向前跨了三步。
大块头瘸着腿躲到了大奔后面,金毛当场就跪在了地上,面对着一脸杀气的女魔头,双手直打颤。
菲菲不慌不忙地迎了过去,将枪口捅到了金毛的脑门上,厉声喝道:“说,我男人胳膊上的刀伤是谁捅的?”
“是老子捅的,你想怎么样?”山豹握着开山刀,从保时捷后面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刚才这小子躲哪去了?
菲菲将枪口又移向了山豹,瞪着眼,还没有开口说话呢!
山豹便用带血的刀尖指着菲菲的脸,毫不畏惧地说:“我也只是在这小子的胳膊上扎了一刀,你就用枪打穿了大块头的腿,如果大块头的这条小腿废了又该怎么办吧?”
步枪打出来的并不是军用子弹,而是铸铁的独头弹。如果菲菲枪里装的是钢砂的话,大块头这条小腿就真的废了。
“敢打我的男人,看老娘突突了你。”说着,菲菲对准了山豹小腿果敢地扣动了扳机。
结果,只听到枪声,却没有打出一发子弹。
“土鳖!你用的是M14,只能装十发子弹,没有了子弹轮到爷们收拾你了。”山豹蔑笑道。
菲菲面不改色,展开胸膛,狂笑道:“来呀,来呀,是个爷们,拿你的开山刀砍我啊!”
“砍就砍,老子怕你!”山豹也大喝。
雪姐走近两步,讥讽的声音:“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叫板,算什么男子汉?”
山豹大笑:“一帮臭表子神气什么?这么多爷们轮尖了你。”
菲菲快速地将貂皮大衣脱了下来,准确地丢到了三米外文丽的手里。单薄而贴身的吊带与白色的长裤与长靴,展示出绝佳的服饰搭配,大笑道:“又不是没被轮尖过,大不了再挨一次。老汉推车太男子主义了,我不喜欢。观音坐莲行吗?来呀!就在大街上做,谁TMD不做谁就不是男人!”
这话骂得有水平,你自己本身就不是男儿身。
如果你是山豹你怎么去接这样的呛声?
山豹顿时语塞,眉头也锁了起来。
菲菲狂笑道:“贱B男人,你不是想上我吗?来呀!老娘现在脱得就剩下这一个吊带了,过来扒我的衣服呀!躲你妈B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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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菲菲,雪姐与山豹对峙的同时,我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之后,她们再叫嚣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依依呢?依依哪去了?
我抽着这个空隙爬上起来,发现依依坐进保时捷的副架势里,若无其事地玩着手机游戏,仿佛外境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哥,你要干什么去?”文丽拿着貂皮再回过头时,我已经走到了车前。
我捏着右胳膊,弯着腰,站在了车窗外,嘴里唏嘘不止。
依依依旧津津有味地玩着手机,没有要扭头的意思。
突然,只觉得有人抓住了我的左肩,强迫我转身之后,我的脸部又重重地吃了一拳。
“今晚的事都是你这个浑蛋惹出来的,看老子揍死你。”原来是金毛。
“老子的这条腿如果废了,我把你的胳膊腿全卸了。”大块头缓缓走了过来,喝道。
“认识几个小姐,你就了不起了?”山豹快步走了上来,举起刀背在我的后背上重重地劈了下来,我当场将一大口鲜血吐到了车窗上。
我的身体向前一倾,五指拍在玻璃上,随着身体的倒下,在车窗上留下了长长的血指痕。
手机屏的反光在依依因为过关而紧张的表情上一闪又一闪。
“他的胳膊刚刚包扎好,不要再打他了!”文丽哭喊着,扑了上来。
“老娘刚才没有告诉你吗?不要动我的男人!”菲菲像野兽一样嘶吼着,冲了上来,倒握枪杆,枪柄命中了山豹的左肩膀。
菲菲将枪柄指着山豹的脸,大喊:“谁说没有子弹就不能打人!”
山豹向前扑了一米远,撞上了车箱,再转回身时眼睛都红了,抬起开山刀,大喊道:“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女人打过。管TMD大东家二东家,我惹不起,我老爸惹得起,看老子把你们一个个都砍成残废。”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宝马高赛在圈外急驰而过,在冲出不到两米的距离时,突然甩把,踩下了刹车。
来人是一个1米9以上的大高个,黑衣黑裤黑皮鞋,背对着我们,一条伸缩棍从袖子里摆了出来。
随后,十几辆雅马哈高赛陆续驶来,分别停在了保时捷的两旁,衣著相同,人手一棍。
这是什么场面?像拍电影似的。
“这是哪路人?”金毛心慌地说。
“在洛城能创建这种组织的没有几个人。”山豹小声说。
随后,路虎揽胜杀进了人群,超出保时捷的车头后停了下来,雅雅姐穿着黑色暖冬旗袍,高跟暖鞋,摆着优雅的姿态,不慌不忙地走出了车厢。
七朵鲜红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地绽放在肩头,左胸,小腹,后背……
衣领,开肩,袖口处有洁净如雪的绒毛缝边。
我被板寸,金毛,大块头,围在前车轮边。
雅雅姐的视线只是向我望了一眼,那些个年轻人便举起伸缩棍有规有矩地在前方开路而来:“让开,让开……”封住了车头两米内的距离。
还差两三步时,雅雅姐便做着下蹲的预备动作。蹲下身后,从怀里掏出一只面料极其华丽而精致的绵手帕,在我的额头上点了几下,点了点头,感叹道:“好痴情的一个男人啊!”
我浅笑了一下:“我很傻的。”
雅雅姐斜视着大地,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