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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女人一个个都有多下贱,在天上天干个小姐才一百块。处女怎么了?现在睡个处女,也就是千儿八百的。一晚上,三四个人轮流上,也花不了三千块。楠楠她长得是金B还是银B?睡一觉就五六万?”潘天凤翻起白眼,扯起嗓门,差点吼了起来。
我的额头冒火,双目似血,忍无可忍地说道:“潘天凤!无论提起哪个人,无论说点什么事,你的思维方向,你判断事实的标准,怎么总是离不开钱呢?”
“没有钱我就会被人看不起,没有钱就没有朋友愿意和我交往,没有钱我就无法在这个社会立足。现在的人,都想着怎么赚钱,怎么能弄到楼房弄到汽车。我以钱为立场以钱为目标,有错吗?你说你小子天天想起什么?”潘天凤理直气壮地说。
我喝道:“楠楠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危在旦夕,等着凑够了钱才能做手术。手术时间拖得越长,对她的危险就会越大。老姐,你愿意帮我就帮我,不愿意帮我我再去想其他办法。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和我讲你那堆大道理。”
“小弟,你这样不顾一切地救一个女人,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潘天凤又问。
我要怎么回答呢?再跟她侃《雪山飞狐》,侃性幻想女生?
算了,省点口水吧!这次跟她来狠招。
“为了她能继续跟我上床睡觉啊!”我狂笑了一声,双肩一耸,双手一摊,洋洋得意地说,“楠楠这条身子我睡得很爽很过瘾,我从来都没有睡过这么漂亮,这么痛快,这么解恨的女人。现在她住进了医院,我心疼死了!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岂不良宵苦短。所以我必须要把她救活,等她的身体健康了,我还要跟她美美得睡上三天三夜呢!眼红死你!”
“行!行!行!”潘天凤的眼睛盯着墙角,抬起右手招呼,不住地点着脑袋,唾沫横飞,“你牛,你是好汉,你英雄救美。我倒要好好瞧瞧你是怎么死在女人身上的,等撞上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了,别TMD后悔就行。”
“我后悔不后悔跟你屁关系没有,少管我的事。还有,你别总是钱长钱短的,我又没有跟你借钱。”我横眉立目,强声说。
其实,我说这种话有点过了,说完就后悔了。
记得,上职高那会爸爸的私人煤窑不发工资,妈妈还在大街上拾荒。全靠姐姐在饭店当服务生赚钱,给我交学费,给我买饭票。
原以为潘天凤听到这种没心没肺的话会大发雷霆,痛哭我一番,想不到,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谦和,眼眶里回旋着热泪,沉声说:“小弟,如果是你要结婚向我借钱,我有多少就借你多少。但是,楠楠这件事,我一分钱都不会借钱给你。”
“对不起,姐姐,刚才我说错话了,我收回。”音落,我绕开她,走到门口,便要掀门帘。
“小弟,你甭去了,那张银行卡里的钱,你是刷不走的。”潘天凤冲着我的后背,唤了声。
“为什么?”我回过头,轻声问。
潘天凤柔声说:“这笔钱是菲菲从瓦山煤矿的科长那里替咱们要回来的,交到我手里时还是现金,就这样拿着回家也不方便。我就用我的身份证办了张银行卡还给的爸妈,绑定的也是我的手机号,密码我早改了。”
刚才那一出,彻底地堵住了我的嘴,导致现在连还口的理由也没有。
我紧锁眉心,狠狠地捶了两下门框,流下了眼泪。
潘天凤极是机灵,撂下那句话转身就走,想必她已经猜到了我现在的心情,也不想看到我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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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再筹不到钱,楠楠就要被迫出院。
能开口的朋友我全找过了,借给我钱的我都如实笔录了下来,青史留名不在话下。没有借给我的钱,我也没必要去挖苦人家。
还有一个人我没有找过,也不打算去求她,但是,人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不愿意去也得去。
晚上,十点,我去了翩翩飞酒吧。
刚在门口露了面,月月站在吧台里,便向我招手:“浪浪,你果然来了。快过来,快过来。”
我笑着迎了过去,坐上了高凳:“看到我这么兴奋?”
“刚上班时,雁儿就对我说今晚你会来,让我给你准备一盘最新鲜的瓜果拼盘,还专门留了一张桌子给你。你还真的就来了,真是心有灵犀。”月月饶有兴趣地比划着身后庞大的酒柜,客气地说,“浪浪,你想喝点什么?啤酒,饮料,葡萄酒……”
俗话说拿别人的手短,吃别人的嘴软。
但是,就目前的关系来看,这一套没有用。
人家请我喝,如果我不喝,就是我的不对了。
瞧瞧价钱吧,别点贵了,我笑了笑:“把菜单拿来我看看。”
月月将胳膊盘起来,端到了吧台上,挤过脑袋对我说:“菲菲说了,你不用看菜单,看着哪瓶酒顺眼,就拿去喝。”
这个菲菲,连我会说什么话都能提前预知。
“她人呢?”不敢对着月月叫她菲菲,叫雁儿吧,又不习惯。
“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月月用那种笑看着我,阴阳怪气地说。
“一些私事。”我说。
“咕咕,那我就不多问了。”月月呶了呶嘴,“雁儿在台上呢?”
我转回身向舞台望了去。
菲菲也不顾及自己的老板形象,在台上跟几个MM又蹦又跳的。
“她什么时候完?”我问。
月月弹了几声舌头,调侃道:“哎哟,哟,哟,哟——这么等不及呢?”
“我很着急的,不过,等等就等等吧!”我浅笑了声。
“是你的终究是你的,跑不掉滴!”月月笑道。
什么等不及?什么跑不掉,这与我向菲菲借钱的意图扯不上太大关联吧?
我怎么听着月月说话的味有点不对,是不是菲菲在背后预言了些什么。
我摇着头浅笑了一声,点了酒柜上的一瓶葡萄酒,月月把我安排在了九号桌。
咱们天上天的姐妹个个能歌善舞,唱歌唱得最好听的是雪姐,跳舞跳得最棒的当属菲菲。
250。有事想求你帮个忙()
多瞧一眼这婀娜的身段,就怕自己会犯罪。
闪光灯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眼花缭乱的。
其实,我并不适应这样的场合,我喜欢安静的环境,喜欢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拉上窗帘,守在电脑前不停的码字,当然,旁边的床上一定要躺着我最爱的女人。
我一个人霸占着一张桌子喝着闷酒,就算偶而有一个MM过来向我招手搭讪,我也只是轻轻地摆一下胳膊,连嘴都懒得张。
这些MM长得再漂亮,再诱人,跟我有屁的关系。
第一,我和你没有过感情交流,第二,你又不是我仰慕多年的性幻想女生。
菲菲发现我后跳下舞台,飞身扑向了过来,将手心拍到我的大腿上,笑靥如花:“潘哥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了?”
正要喂进嘴里的一个菠萝片,又放了下去,低声说:“有事想求你帮个忙。”
“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我去做就行了,干嘛这么见外。”菲菲笑着。
“菲菲,我想和你——”我的话刚刚点到此处,菲菲也不等我说完便站了起来,对着6号台的一对情侣吆喝道,“等一下,我马上叫服务员给你们端过去。”
“菲菲,我想——”上一句的话还没有补完,菲菲断然说,“潘哥哥,你先坐会,我忙会。”之后,便走开了。
一直等到半夜两点多,俊男美女们才都散了去。功放也停了,灯光也不闪了,现在的死寂与刚刚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与菲菲面对面坐着正谈心呢,这时,一个长相平常,身材微胖的小伙子推门而入,左手戴着一只手套拿着一只手套,右手拿着一把电动车钥匙。
“我还以为来早了呢?”小伙子明朗的声音。
月月窝在吧台里,拿着笔按着计算器算账时,抬起头,笑道:“今天人走得早,你随便找个位置坐会吧,等我把帐对了,咱们就走。”
菲菲离座,两只手摆在身前,右手搭在右手背上,优雅地迎了过去,笑道:“李浩,真是个模范老公,天天都准时来接月月。如果有一个男人能天天来接我的话,我早嫁给他了。”
很普通的一句调侃话吧,李浩却羞得满脸通红,嘴里嗫嚅着,摸着后脑勺,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菲菲见他不善交际,也没有进一步搭讪,将胳膊往吧台上一搁,挑了挑眉梢:“月月,既然你我都有事,呐,明天再对帐吧,你们回去忙你们的,我和潘哥哥在这里忙我们的。”
“极好!极好!”月月笑了笑,走出吧台挎过李浩的胳膊,老远向我招了招手,“浪浪,我们走了,有空再聊。”
我站了起来,应声道:“你们慢点。”
李浩憨头憨脑地对菲菲说:“我们走了!”
“路上小心点,好好照顾我的姐妹。”菲菲柔声说。
“哎!”李浩傻笑着和月月走出了店。
随后,菲菲走到门口按住了电动卷门的开关,随着门帘渐次下沉,月光也被阻截在外。关掉了所有的灯光后,放了一曲悠扬的轻音乐。端着一盏烛光,用手心护着火焰,小心翼翼地踱了回来。末了,将烛盏往桌面上轻轻一搁,危坐了下来。
我们的脑袋在微弱的光线下于地板上倒影出两个长长的头影。
“那个李浩性格内向,连话都讲不上来。咱们月月性格活泼,又吃苦又能干,两人是怎么走在一块的?”我问。
“这样的男人才靠谱呢,妈关心老婆又顾家,也不会出去拈花惹草。”菲菲用牙签扎了一块香蕉喂进嘴里,柔声说,“他们是在南大街的海鲜店打工时认识的,在一起三四年了。李浩是厨师,月月是服务员。李浩在安定那边看中了一个小饭店,准备把这几年打工赚得的钱全投进去,然后月月就去做老板娘,一起奋斗一起赚钱在安定买楼房。两个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羡慕他们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
听到此处,我举起酒杯猛灌而下,心中不尽感慨。
“来,喝,一起喝。”说着,菲菲碰杯对饮。
“菲菲,我来找你是有事要求你帮忙的。”我恳求地说。
“来,来,来,先喝先喝,喝完再说。”菲菲给我斟了一杯。
之后,我又重复了一遍,菲菲又斟了一杯。
连续干掉四瓶后,我隐约感觉到脸腮上的肉在蹦蹦直跳,眼晃双影,闻声不清。没办法,求人难啊!
“菲菲,不是我不陪你喝,沾酒脸红的人,体内缺少解酒的一种什么,什么,我也叫不上来了,总之,我不能再喝了。”我用手心扶着额头,口齿含糊。
像菲菲这样从娱乐城走出来的姐妹,全是酒桶,跟她拼酒,那不是找死吗?
“好吧,喝完剩下的这半瓶,我们就不喝了。”菲菲抿笑一声。
我勉强又饮了三杯。
葡萄酒就喝成了这样?不是咱败兴,是身体不允许,这种东西是天生的。既然上天不让我喝酒,为了自身健康我还是不喝为好。
我的朋友,如果有一天我们见了面,一起吃个饭可以,酒就免了。
转移话题也要与借钱有关,我瞅了一眼吧台,问:“酒柜上这么多的好酒,也有好几万吧?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
“不光酒柜上,仓库还有好几箱呢,销售价十几万。一分钱没压着,我也不怕卖不出去。”菲菲浅笑。
“一分钱没压着,你在胡说吧?”我问。
“这就是你不懂行了吧?这些酒都只是在酒柜上摆着而已,等卖了酒之后才给酒商钱呢,卖不了的话还可以给酒商退回去,我只要经营好这个店面,保证客流量就行了。”像菲菲人脉这么广,交际能力这么强的美人胚子,经营这样一个店面和过家家似的。
我还是觉得她的话里有水分,不过,拿来哄哄潘天凤倒是够了。
“菲菲,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要谈的。”我的视线越来越缥缈不停,眼前的菲菲仿佛在看着我奸笑,不怀好意地那种笑。
“潘哥哥,来,来,来,再喝一杯,喝完了再说。”说着,菲菲好像又斟了一杯。
眼前这是什么?菲菲你要干嘛?这不会是幻觉吧?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任人宰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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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四,早晨。
反正天是亮了,鬼知道现在是几点。
我枕着扶手,身上盖着菲菲的貂皮大衣,平躺在沙发上。
保暖内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