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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千沉默了一会,又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你要听,我还偏不说了。”
她的性格虽然平易近人,但不代表她的脾气就不古怪。
现在她显然没有打算给丁枫面子。
海阔天的酒宴就这般不欢而散,自然不是他的风格。丁枫提议去海阔天的船上继续喝酒。
他们现在就在这艘船上。海阔天的船很豪华,并且一年四季都有美酒佳肴。
金灵芝非要和胡铁花拼酒,还下了赌注“输的人随便对方怎样。”
杜三千伫立在船头,风吹得她衣袂飘飘。她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什么难题。她以前一直不用思考,因为这活儿从来都是楚留香的强项。
“你又在想什么?”楚留香悄悄走到她背后,她居然没有察觉。
他原以为杜三千会跳起来给他一拳,然后喊着“谁叫你吓我的!”追着他打。但杜三千只是无力地瞪了他一眼。由此看来,她已经被这个难题折磨得很深了。
“这个问题不是你能解决的。”杜三千不说自己在想什么,而是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楚留香的帮助。
可她越是不说,楚留香就越想知道。
“今天你说丁枫请你看了一场好戏,是什么意思?”楚留香问道。
“唉。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武维扬既然和云从龙是老对手了,他们的武功自然不会相差很远。云从龙怎么会轻易就被杀掉?”杜三千想了想,“更何况,那时云从龙的表情就好像早知道自己会死一样。”
楚留香点头,他也觉得这一点很奇怪。
“客人虽然是海阔天请的,但丁枫与海阔天勾结在一起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若说此事是巧合,或是和丁枫没有干系,谁也不会信的。”杜三千道,“所以我那时才说丁枫请我看了一场好戏。”
楚留香笑道:“原来你是在诈他。”
杜三千点头,“他自然是不会认账的。但我还是要给他点压力,好让他回去猜猜我到底知道了什么。这样,他们下次行事也一定会多些顾虑。”
楚留香笑道:“可你若说你只知道一点点真相,我也绝不会信的。”
杜三千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全都说出来不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各种潜水,我已经不想说啥了。麻烦都留个言啊
☆、卖身葬友
一条小船,自江岸那边飘飘盈盈的摇了过来。
船头上站着一个人双手张着块白布。白布上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友。”
楚留香他们站在船头看风景,自然是最先看见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胡铁花就会自觉地消失不见。船上所有人都知情识趣,谁会来打扰他们?
但这位仁兄一出现,大家都忍不住出来围观。——卖身葬父倒是听过,卖身葬友却是第一回见到。况且,这位仁兄还是位老熟人。
船还远远的,胡铁花已看出是谁在架船。——不是“快网”张三还能是谁?
他既然认出了来者是谁,不免要取笑他一番,于是嚷道:“你小子穷疯了吗?”
张三叹道:“我也是没法子了。我一个穷小子,交了和我一样穷的朋友。他们非但自己穷,还要时常来我家白吃白喝。”
张三又正色道:“船上的大爷大奶奶们,有没有识货的,把我买下来。”
丁枫目光闪动,笑道:“朋友是真的要将自己卖了么?”
张三道:“我原本还有条船,但我就算把自己卖了也不能卖它呀!”
丁枫道:“却不知要价多少?”
张三道:“不多不少,只要五百两,若非我等着急用,这价儿我还不卖哩。”
丁枫道:“朋友究竟有什么急用?”
张三又叹了口气,道:“只因我有两个朋友,眼看已活不长了,我和他们交友一场,总不能眼见着他们的尸体喂狗,就只好将自己卖了,准备些银子,办他们的后事。”
丁枫瞟了胡铁花和楚留香一眼,笑道:“既是如此,也用不着五百两银子呀。”
张三叹道:“大爷你有所不知,我这两个朋友,活着时就是酒鬼,死了岂非要变成酒鬼中的酒鬼了?我每天少不得还要在他们坟上倒些酒,否则他们在阴间没酒喝,万一活回来了,我可真受不了了!”
胡铁花恨得牙痒痒。
却听杜三千笑道:“看来我是得想办法攒点钱了。”
胡铁花道:“你攒钱做什么用?”
杜三千笑道:“我正好也有两个朋友,正好这两位朋友与他说的一样。可我就算想卖身葬友也没人愿意买呀。”
胡铁花一个老酒鬼,比喝酒还有两把刷子,论起斗嘴又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两个人。 胡铁花一口气提不上来,险些被这两个人的一唱一和给气死。
丁枫却笑道:“姑娘要是肯卖身,多少钱我都肯出。”
杜三千也笑道:“若是我没有先遇上楚留香,而是先遇上你家主人,一分钱也不收也可以把自己卖给他。”
她要是没有遇上楚留香,而是先遇上原随云,八成早就拜倒在原随云的石榴裙下了。
这倒有点像偶像剧。她已经遇上男主了,那么无论男配有多优秀,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楚留香是男主,原随云是男配,真幸福。(天还没有黑啊姑娘)
丁枫的脸色变了又变,道:“姑娘认识我家主人?”
“啊。”杜三千笑了笑,道:“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杜三千说话虚虚实实,半真半假,着实让丁枫犯了难。他行事之前已经调查过杜三千了。但她就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他起先以为杜三千背后有庞大的情报机构,却怎么也查不出来。
敌方在暗,他在明,本就不好对付,偏偏杜三千还时不时说两句话来刺激他。
勾子长已说道:“丁兄,我们就将他买下来吧。”
丁枫微笑道:“买下也无妨,只不过……”
突听一人道:“你不买,我买。”
语声中,金灵芝已又自船舱中冲了出来,接着道:“五百两就五百两。”
张三却摇头,笑道:“只是姑娘买,就得要五千两。”
金灵芝大怒:“为什么?”
张三道:“只因男主人好侍候,女主人的麻烦却多了。”
杜三千走到金灵芝身边,笑道:“别听他胡扯。”她转头对张三说道:“我看你也就只值一颗珍珠而已。”
张三正要开口问是什么珍珠,杜三千已经摊开了手掌。
还能是哪颗珍珠?自然是张三明明已经到手了,却不幸被杜三千追回去的那颗。珍珠很大,张三眼馋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颗珍珠够了么?”杜三千笑问道。
够是够了,可是。。。。。。“为什么它会在你手里?”金灵芝瞪大了眼睛。
张三接嘴道:“这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既然有香帅这样的朋友,耳染目濡,自然就学会了他的招数。”
“话粗理不粗,正是如此。”杜三千也不反驳,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张三哀叹了两声,又问道:“还有没有哪位朋友出价的?没有人的话我就要卖给这位姑娘了。”
突听一人道:“你就是‘快网’张三么?”
张三道:“不错,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那人道:“一颗珍珠能值多少钱?你要是同意,这一箱都是你的。”
江心中,不知何时又荡了一艘小艇。
出价的这人,就坐在船头,只见他身上穿着件灰朴朴的衣服,头上戴着顶大帽,帽沿低压。他打开了一口箱子,里头全是金灿灿的黄金。
急等着钱用的人自然是不能抗拒金子的。但张三还是摇摇头,道:“要是有一箱子珍珠,我倒愿意卖给你。”
金子虽然不是珍珠,却可以买许多珍珠。遗憾的是,能买到的珍珠一定不是杜三千手里那种极品。要得到这样的珍珠,所需的已经不止是钱了,更是人脉,身份,地位都不可或缺。
杜三千却道:“你是急着要出海么?若是如此,你就把他买走吧。”
前一刻她还要买张三,现在又变了卦,谁也猜不出她心中在打什么鬼主意。
灰衣人客客气气道:“若非急着出海,我也是不愿夺人所爱的。”
“不知阁下要去什么地方?”丁枫问道。
灰衣人道:“你们可曾听说过一处海上销金窟?”
“你要去蝙蝠岛?”杜三千问道。
灰衣人道:“我确是要去那里,却不知要怎么去。”
这话说得,真有“我想加入黑社会,但不知道怎么加。”的无奈感。
丁枫道:“巧了。我们船上正有人要去蝙蝠岛,阁下可以与我们同行。”说道去蝙蝠岛,除了金灵芝这有钱人,谁还会去销金窟?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却把围观的群众弄糊涂了。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蝙蝠岛。
杜三千看出他们疑惑,便好意解释道:“蝙蝠岛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每一年总有那么几个富可敌国的人被请去喝酒。当然,那种地方也只有有钱人才消费得起。但蝙蝠岛又太神秘了,没有专人指引,绝没有人能找到。”
胡铁花道:“你知道它的主人是谁么?”
杜三千微笑道:“自然是知道的。”
此时那位灰衣人和他的船夫已经上了船。灰衣人不禁问道:“那姑娘说说,他是谁?”
杜三千眨眨眼,露出憧憬的神色,道:“他呀。。。。。。”
“他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丁枫的额角划过一滴冷汗。众人面面相觑。
“你们不信?”杜三千愤怒了,“你们要我说,我说了你们又不信了。”
蝙蝠岛的主人,真的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萌原大美人很久了
☆、上了贼船
灰衣人的长相很可怕。他自己也知道这个事实,也很知趣。他一上船,除了问过杜三千一句话,便再也没开过口。
他背后站着一个皮肤很白的少年。少年的皮肤已经白到病态的程度,居然还是没能让他们生出恶感。他现在的样子,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声不吭地立在灰衣人背后。
丁枫先开了口,道:“先生既然上了船,从此以后大家便同舟共济了。先生自我介绍么?”
灰衣人道:“我叫公孙劫余,字伤残。他是白蜡烛。”
这灰衣人的行事怪异,他的名字一听也知道是假的。
他在白蜡烛耳边细细吩咐了几句,道:“我这徒弟,天生就是蜡烛脾气,不点不亮。”
他们有四口箱子,全是由白蜡烛在保管。想来四口箱子里都是金子。
这艘船已经不小了。不但有摆酒席的前舱,后舱还有四间房。但船上的人也不少。
公孙劫余和白蜡烛占了一间。金灵芝占了一间,勾子长和丁枫勉强共住一间,楚留香只好和张三、胡铁花挤着住一间。
海阔天只能在前舱搭了个铺。向天飞掌舵。
但杜三千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死活不愿意和金灵芝同住一间。他们原本以为会闹脾气的是金灵芝。毕竟金灵芝才是千金小姐,一定从来没和人共用过一间房。奇怪的是,金灵芝都同意了,杜三千却死活不愿意。
——她说自己要夜观天象。
除了勾子长,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扯淡。偏偏也没人能套出真正的理由,连楚留香都没有办法。
完全无法想象,杜三千会怎样度过这个夜晚。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了。
胡铁花立刻就把袜子脱掉了。他认为脚洗不洗都没有关系,但一定要把它放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可想而知,他的脚一定会发出某种味道。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臭气了,而是很奇怪的臭气。
张三也是立刻就捂住了鼻子。
胡铁花怒道:“有这么臭么?”
张三老老实实道:“不只是臭,还臭的很奇怪。”
胡铁花更怒,“既然这么臭,你为什么不去闻你那阔主的脚?”
张三道:“我倒是想去,可是就怕有人吃醋。”
“谁吃醋?你小子在说谁呢?”胡铁花立刻就跳了起来。
但张三似乎什么也没听到。他一只耳朵贴在墙上,似乎再仔细听着隔壁的声音——金灵芝住在隔壁。他边听,边露出微笑,仿佛整个人已经沉浸其中。
胡铁花也把自己的耳朵贴了上去。
“你听见什么了?为什么我没听见?”胡铁花问道。
楚留香终于忍不住笑道:“本来就没有声音,你怎么听得到?”
胡铁花道:“没有声音他还听得那么入神?”
张三道:“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小子,别的没学会,倒把老臭虫偷香窃玉的本事学了去。”胡铁花咧嘴道。
张三道:“我原先以为盗帅的本事很大,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样。”
胡铁花笑道:“你的本事比他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