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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受我父亲的委托,来宣布他的决定的。”
她顿了一顿,缓缓开口道:“他老人家已经确认了,谁是容氏的继承人。那就是——容恩!”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惮不得。
如果说明明一直嚷嚷着要抢容氏的夏明爵刚才的所作所为是出人意表的话,那么,夏太太这席话,就是平地惊雷。
她微微一笑,打破此刻空气中的宁静:“没办法,我们家老爷子就是偏心,就是心疼他这个长孙,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容恩本来就是老爷子属意的继承人,现在,大部分股权又都攥在人家手里,谁还能正面刚。
唯一不服气的只是容敬而已。
“夫人,您说什么?”容伯好似没听清蒋方仪的话。
这是装傻,蒋方仪微微一笑,不以为杵,又问了一遍。
一个后妈,关心继子的下半身问题,实在是有些奇怪。容伯看她的眼神十分的不赞同。
“您怎么能想到这些的,再怎么说您也是有身份的人,问这些话合适吗,尤其是关于大少爷的?”
蒋方仪梗住,一时间脸色很不好看。
容伯却只是摇摇头,不和她一般见识:“您想多了,大少爷那方面没毛病,就算是他的腿,医生也说了,不是不能治好的。”
蒋方仪缓过神来,却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你骗我!”随即淡淡一笑:“就算是那双腿好了,又能怎么样,只要过了今天,容恩就什么也不是了。”
容伯没有再说话,他对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探讨的兴趣,注意到病床上的人似乎有了需求,连忙走过去,遵着老爷子的意思将床摇起来一些,方便他靠着。
老人家似乎有话要说,蒋方仪望过去,容老爷子缓缓开口道:“你——想错——了,容氏——只——会——姓容,不会——姓蒋的。”
一句话,虽然说的断断续续,却是吐字清晰,蒋方仪好一会才领会了这话里的意思,脸色当时“刷”的一下就白了。
尘埃落定,再无更改的可能性。
这场会议怎么散的容敬甚至都不知道,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会议室,奔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沿途遇见两个心腹上来搭话也被他挥开了,却在走廊尽头,看到了四个身穿制服的人。
“容先生,我们怀疑您和两场刑事案件有关,现在,请您回去协助调查!”
容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回头,却只看见会议室门口有人陆续走出来,容恩夏明爵走在最后,两个人仍然是谁也不搭理谁,并没有因为一次的合作就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就是这样的,互相看不顺眼,到关键时刻,夏明爵还是选择了帮助容恩,容敬扯着嘴角,讽刺的一笑。
他有什么错,他和容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都是容家的少爷,凭什么容恩就是金尊玉贵的,所有人都受着他的烂脾气,捧着他,顺着他,好东西都是他的……
冰冷的鉄拷拷在了他的手腕上,两个男人押着他走向电梯的方向。
夏太太看着被带走的侄子,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夏明爵笑笑:“|亲爱的母亲大人,您不用可怜他,他这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为了点金钱权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要不是我今天机警,恐怕已经不能站在这里和您说话了。”
他的目光飘向容恩,示意母亲这里有现成的例子。
夏太太静默。
容恩推着轮椅来到姑妈身边,郑重的弯下腰去:“|谢谢姑姑。”
夏太太拍拍他的肩膀:“傻孩子,我不过是个传话的,要谢也应该去谢谢你爷爷。如果不是他做主,我哪敢假传圣旨。”
“爷爷?他不生我气了吗?”
容恩还记得自己早上过去的时候的场景,那个时候爷爷分明是不愿意看见他的。
“生气,当然生气,可是气完之后呢,你依然还是他孙子,他最疼的那个人。”
容恩眼眶发热,一时间经说不出话来。
夏太太慈爱的看着他。
一旁的夏明爵啧啧出声:“你谢这个谢那个怎么就不想着谢谢我呢?我也是帮了你的大忙的好么,差点把命搭进去。”
容恩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亲亲表弟,就在夏明爵以为他要改性子说些什么感谢的话的时候,容恩开口质问:“我想知道,平时咱们关系亲密的几个人为什么在那天之后纷纷旁敲侧击的来打听我的隐私?”
给他送的都是些补肾壮阳的东西,甚至还有人将堪称尤物的女人送到了他的床上,更夸张的是他们在无功而返之后竟然试探着问他是不是爱好男性。
这些人跟容敬一向扯不上关系,倒是跟夏明爵关系不错,算是他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的表兄弟之间共同的好友。
他眼神深邃,夏太太听了这话虽然不明白这里面的含义,却还是不赞成的看向夏明爵。
夏明爵梗梗脖子,下意识地否认:“谁说的,我才没有说呢……额,我只是无意间说嘴走了而已,又不是故意的。”
容恩:……
夏太太:…………
沈凉夏收到容恩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很意外。
从上次容恩离开,似乎真的已经过去好久了,这期间,一开始的时候,沈凉夏想起来容恩当时离开的情景也想过要打电话过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后来一想,自己对人家既然没感情,就不能乱来,这一个电话打过去,在她来讲是出于朋友的关心道义,可是,对容恩来说,恐怕就不会那么想了,再后来,遇到外婆去世的事情,乱糟糟的她也就顾不得再去想别的事情了,外婆的事情结束之后,她的情绪一直不太好,也就想不起来联系他。
现在,人家的电话打进来,沈凉夏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其实挺没良心的。
容恩约她在外面一家私房菜见面。沈凉夏没有拒绝,有些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感情的事,她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
只是,这一次的约会,她没有和萧宴忱讲,天地良心,她其实想跟他说来着,可是,餐桌上她还没等开口,萧宴忱已经放下了碗筷,直接穿上西服出门了。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沈凉夏也很生气,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这个男人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她能怎么办。
当时之所以不告诉他,就是因为怕他知道自己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却忘记了和他之间的故事以后会伤心。
她又不是傻子,之前她失踪的事情再加上后来外婆的事情,足以让他心力交瘁,她又怎么忍心告诉他这些。
那个时候自以为是的体谅,却不知道,原来她所谓的体谅并不是他想要的。
私房菜馆离这里不远,沈凉夏一出门,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立刻跟了上来,显然是一直听吩咐办事的。
沈凉夏已经有十多天不出门了,现在,冷不丁的看到四大金刚,忽然有点不适应,眯着眼睛看着四个人,微微撇嘴,对如此傲娇的萧先生很无语。
司机是保镖头子,据说是退役的佣兵,行卧起坐都是一板一眼的人,经常板着脸,沈凉夏就没看到他笑过,像是一块黑板。
管家见她要出门,急匆匆追出来问她去哪。
她就要进入预产期了,还要出门,管家当然不放心。
“管家伯伯,我去见一个朋友。您不要担心,很快就会回来的。”
虽然和萧宴忱闹着别扭,沈凉夏对这个家里其他人还是很客气的,尤其是这些一直照料她生活起居的人。
管家很不赞成,可有哪里拦得住她,眼看着人上了车,被四大金刚护着下了山。
算算时间,快有两个月了。
容恩看起来清瘦了一些。
在她进门的那一刻,眼睛里闪过类似欣喜的光芒,可随之而来的又是另一种沈凉夏看不懂的情绪了。
两下坐定,容恩先开了口:“萧宴忱对你不好么,怎么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沈凉夏摇摇头:“他还好,只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看起来对你影响很大?”
沈凉夏看着他的眼睛,很平静的回答:“我外婆去世了!”
容恩倒茶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淡淡的道:“哦!”
第185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沈凉夏的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明明是她已经恢复记忆了,容恩的神色却很平静。
“没有什么要说的么?”沈凉夏看着他,语气中颇有埋怨。
容恩将倒满水的茶杯递过去,抿了一口茶水,道:“是应该要说的。”
窗外的白云遮住了阳光,整个天空似乎一下子黯淡下来。容恩微低着头,并不去看沈凉夏,缓缓说道:“我的确骗了你,没什么好解释的。”
沈凉夏惊异的望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地坦白。
“救你是无意的,骗你却是故意的,当初只是拿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做一颗棋子罢了。”
只是没想到世事无绝对,这世间,并不会因为你计划好了,事情就按照你所预想的轨迹去运行,因为这里面有太多的未知数,那么多的不可抗力。
他没想到自己会真的对一颗棋子产生了感情,也没想到沈凉夏的个性会这么强烈,那么难摆弄,更没想到,萧宴忱会出现在容家,沈凉夏还没有恢复记忆就跟着他走了。
他抬头看着满脸惊讶的沈凉夏:“你会恨我吧?”
她那么爱憎分明的人,怎么会容忍别人骗她,以前因为一点小事都会和他较真,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
他自兜里拿出一件东西,放到沈凉夏的面前。
晶莹剔透的玉质,刻着四个古篆字,沈凉夏对这个不擅长,可是她依然一眼就看明白了上面写的是什么字,这个东西给她的感觉太熟悉,她细细摩挲着那几个字,心里面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充实感。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对面的容恩收在眼里,看见她这个样子,容恩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浓浓的挫败感。
“这个原本是挂在你身上的东西,我一直收着。”
他就是刻意的不想给她,甚至有几次都动了心思要砸掉这个东西,不过后来一直没有付诸行动罢了,至于为什么,他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
不过是因为在乎了,所以,才会投鼠忌器。
“其实你应该怨恨我的,要不是我,或者你和萧宴忱,早就团聚了。”
其实他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释然,这句话说出来,他就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一样,心怀忐忑。
他已经不想再去争取什么了,犯过一次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爷爷说得对,是你的,当然要努力争取,不是你的,也不要去勉强。
可他还是有这么那么一点心思的,不希望沈凉夏会恨自己,毕竟,这是他真的动过心的女人。
“我……”
“我来晚了。”
包厢门被推开,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忽然出现了,萧宴忱面带微笑的冲着容恩打了招呼,将西服挂在了沈凉夏的椅背上,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柔声道:“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赶紧过来了,可是没想到路上堵车,不要怪我啊,宝贝。”
咦……肉麻死了,沈凉夏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十分嫌弃的看着老男人的表演。真心的表示,妈卖批的,她还真不想配合。
“来了就行了,晚点就晚点吧。”
沈凉夏说完这句话还把自己给惊到了,这口气,有点太过老夫老妻了。
萧宴忱正要说话,目光却落在了她的手上:“我以为已经丢了,什么时候找到的?”
啥,玉佩,沈凉夏看看他,再看看神色没有什么波澜的容恩,坦言道:“在容恩那里收着了,他才想起来给我。”
萧宴忱眯了眯眼睛,心里第一印象就是沈凉夏再给某人打掩护,就这么担心他么,自己又不会把人吃了。
这么想着,却弯下了腰,在沈凉夏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将那块玉佩拿到了手里,系在了沈凉夏的脖子上。系完之后借机咬了一下沈凉夏的耳朵。
很亲密的接触,很无耻的举动。
挑衅的看着容恩。容恩只是扯扯嘴角,讽刺道:“幼稚!”
沈凉夏真想将面前的茶水喷到萧宴忱的脸上。
这个老男人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沈凉夏咬着牙笑得有些艰难,好在之前点的菜陆续上来了,能让眼前的尴尬有所缓解。
萧宴忱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沈凉夏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来到这里的初衷。她看向容恩,出声询问:“之前容老爷子为什么急着招你回去,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萧宴忱挑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