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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喜欢她什么?
问谁?
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会更喜欢了,一辈子都戒不掉了。
啊,不是一辈子,那是几辈子都戒不掉了。
他害怕么?
爱之前怕,爱上了就不怕。
怕什么?
他萧宴忱的字典里才没有这个字呢。
爱就是爱了。
但是这样的不顾一切,是连他自己都始料不及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
既然注定沉沦,那就沉沦的更彻底一些。
不要让他有逃跑的机会。
换了一身衣服,洗了脸,刮了胡子,狼狈邋遢的丑大叔还是那个气势不凡的萧宴忱。
只是因为面颊削瘦,更显得人清矍俊美。就连深陷的眼窝都已经是一种魅力的象征。
看到小丫头满意的眼神,他自己也满意了,提到高处的心终于是放下来了。
天知道,他其实是好怕她真的嫌弃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她竟然嫌弃他丑,她倒是真的敢额,到底是谁借她的胆子,让她竟然敢嫌弃他。
人已经被移除了加护病房,医生护士都离开了,检查过确定病人没事,就将空间让给了他们两个人,倒是识相。
萧先生心里想着这回倒是不介意给每个人发个大红包。
他坐到床头,按照医生的嘱咐,给她一口一口的喂着糖水。
男人的眸子闪啊闪:“这回不嫌弃我丑了吧?”
他耿耿于怀,转而想到她下意识对自己的依赖,又觉得甜蜜幸福,嘴角已经控制不住的裂开了。
“你就是嘴硬,都那个时候了只能想到我,还嫌弃我丑。”
喝了糖水,身上多少有了点力气,沈凉夏一开口,还是嫌弃:“你真的是好丑的。”
嘴角塌下去,眸光暗下去,大叔好心塞,大叔有小情绪了。
“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过得是什么日子?”
睫毛扇啊扇,眼眶热啊热,大叔好像又要哭了。
可是赶紧打住,沈凉夏叫停:“我饿了,能吃东西吗?”
男人抬眼看她,听她这么说,倒是顾不得别的了,连忙说道:“有,家里的厨房一直在煮着呢,我方才打了电话,管家马上就送过来了。你再喝点水,等一会。”
沈凉夏看看水,再看看他干裂的嘴唇:“我昏迷不醒,不能吃不能喝的,你这又是为什么,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她才不承认心里的那一点点的嫌弃其实是来源于心疼呢,她是谁啊?沈凉夏啊,纵横草丛,片叶不沾身的沈凉夏,怎么可能回去心疼一个男人。
靠之,到底是谁把她家大叔弄成这副模样的,让她知道了,小婊砸,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是谁,,否则的话,哼哼……
小婊砸刚醒过来,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不说,浑身上下都觉得疼得厉害。
身子根本不能做,随便一个翻身都是要小心翼翼的。
这日子,真他喵的不是人能过的,废了好大力气才抬起手来搭在萧宴忱的手上:“你很担心我吧?”
萧宴忱点头:“能不担心么,你就这样躺在床上一直都醒不过来,我要是知道会发生那种事,当时就不会让你出校门,或者我跟你一起出去,那样还能帮你挡一下。”他情愿伤的是自己,也不想要看到躺在床上和死神抗争的是她。
只是这话肉麻,他说不出口。反握住女孩的手。男人恍然觉得,原来看着她在他面前这样的呼吸,说话,就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嘴角都坏成这样了。”那水泡,实在是吓人。
怎么办,她忽然有了想要亲他的想法诶,也不知道亲一下子水泡会不会下去。
“你低低头呗!”她开口说道。
男人皱眉不解:“做什么?”
问是问了,可还是很听招呼,慢慢的低下头去。
女孩指挥:“近一点,再近一点,对,再近一点,哎,就是这样,别动……”
擦,他还是动了,避开了她送上来的吻。
“有细菌。”他看出了她的意图,心里暖洋洋的,很舒服的感觉,可是,却不能随她的意,太脏了,病菌也大。
她却是不依:“我这伤比你严重多了,又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要说起病菌,只会比你更多,你都不嫌弃,我嫌弃个啥。”
“……”他说不出话来,看着那张脸,只觉得就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一张面孔了,声音也好听,柔柔弱弱的带着一点沙哑,像是丝线,一点一点的缠在他的心头上,让他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
“我嫌弃!”他说道:“病菌多,还不好看,脏的厉害,你要亲我,就让你亲干干净净的那个,不然的话,我嫌弃的要死。”他说这话,自己却亲了下去,嘴唇落在她脸上的伤疤上,一点一点的细细磨蹭,却是一直注意着不让嘴角的水泡碰到她的皮肤。
可是,怎么回事,亲着亲着怎么就把人亲湿了?
第69章 来自全世界的恶意()
嘴里多了咸涩的味道,女孩的泪水打湿了他的心,闷闷的,带着轻微的痛。
“怎么了?怎么哭了?”他直起身来,干燥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轻轻地摩挲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萧宴忱……”
她哭:“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这人现在这幅模样,三天的时间,是要怎么样的煎熬才能将一个人折磨成这副模样。
她不想去想的,好像装傻,可是又不可以,她装不下去了,真的装不下去了。
那人的眼神那么温柔,嘴唇那么温暖。
让她要怎么装下去?
“我不对你好还对谁好?我那么喜欢你。”
他耳根红了,避开了她的眼睛。
沈凉夏抽泣。
细细碎碎的声音,在病房里环绕,将男人的心不着痕迹的束缚住。
他哄着她:“哭什么?刚醒过来,还要好好养伤呢,不要哭,扯到伤口就不好了,乖——”
想了想,再一次低下头去,干燥的唇瓣贴上了女孩的额头。
病房门口,伫立着的男人实在是忍不住出声:“她刚醒过来,萧宴忱,你要不要这么禽兽?”
梁钰嘴角噙着笑,桃花眼里却没有笑意。
他的出声成功的打断了两人的亲密,萧宴忱回头看他,眼里有复杂闪过,沈凉夏冲他扯扯嘴角,态度很柔和,不管怎么样,醒来就能看见熟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都是一件好事。
看到小姑娘的笑容,梁钰的笑意到达了眼底,桃花眼弯成了月牙,走过去,站到床的另一边。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额头,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手背在那光滑的额头上轻轻一擦。刚好是另一个人方才亲到的位置。
萧宴忱眸光一沉,已经伸手擒住他的手腕,随后扔了开去。
“你怎么来了?”一说话眉头都皱起来了。萧先生心里显然是不爽的。到底是谁给他送的消息,人倒是来得挺及时的,当然,也挺讨厌的。
“我怎么可能不来,小丫头醒了,我能不过来看看么?”还好他收买了这里的护士,不然的话,指着这个混蛋,还是算了吧。只怕他是盼着他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凉夏的眼目前呢。
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沈凉夏只感觉这病房内一阵噼里啪啦的火花已经溅开了。
就在沈凉夏觉得头疼的时候,匆匆赶来送饭的管家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管家的礼仪无可挑剔,弯腰行礼问好,将饭盒摆在小餐桌上。
“医生嘱咐了,您不能吃油腻的,所以,熬的这个补气养血汤是没放油的,再附上一些清粥小菜,小姐,您看还可以吧。”
她能醒过来能吃东西就已经不错了,当然可以,沈凉夏微笑,头却不能动。
梁钰和萧宴忱同时伸手想要接过小餐桌,管家的手偏了一下,餐桌到了萧宴忱的手里。
男人盛了汤,细心地吹凉,送到了沈凉夏的嘴边:“尝尝看。”
梁钰面色不善的看着管家,管家弯腰,微笑,行礼,对不起,他不能忘记自己拿着谁给的工资呢。
直起腰来,管家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刻板严肃。
梁钰自觉无趣,不和他一般见识,转而去看沈凉夏,刚好小丫头吐了一下舌头,对着萧宴忱撒娇道:“好淡!”
梁舅舅脆弱的小心灵受到了二次伤害。
“只能这样,你刚醒过来了,能吃这些东西已经很不错了,乖——”
萧宴忱很耐心的哄着。不好意思的反倒是沈凉夏了,再一次吐吐舌头,小丫头神色囧囧的:“我明白的,只是抱怨一下么。”
梁钰拿过一旁的粥碗:“不要光喝汤,来吃点粥。”
小瓷勺盛着粥,梁舅舅学会了萧宴忱那招,很耐心的吹凉了才送到沈凉夏的嘴边上。
“……”沈凉夏看看粥,再看看一脸期望的人,转而看向萧宴忱。张嘴,再一次喝干净了萧宴忱送到嘴边的汤。
“……”梁舅舅太伤心了,要不要这么差别对待。
同样是用嘴吹的,为什么她会和萧宴忱的汤而不会吃自己的粥。
沈凉夏有些尴尬的解释:“额——那个——他是我男朋友,我说过了的。”
“那又怎么样?”梁钰微微一笑,挑衅的看向萧宴忱:“谁还没交过一个半个的男朋友女朋友呢,就算是定下来的男女朋友,也不代表就真的是一生一世一辈子了。结了婚还有分手离婚的呢,更何况只是男女朋友。”
这番话却是和之前顾潮汐说的一样了。
萧宴忱抬头看看他,却是没有说话。
梁钰更是不依不饶,想起之前在这人手上三番两次的吃闷亏,更加觉得心有不甘。
“更何况这种事只讲究各凭本事,从来没有先来后到的说法,是吧,萧宴忱,撬个墙角什么的,在咱们兄弟看来,也不是个什么事么。”
他这话太过直白,沈凉夏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去看萧宴忱,萧蜀黍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喂完她最后一口汤,扶着人躺好,重新掖了掖被脚,柔声道:“好好休息,不用管我们。”
沈凉夏眨了眨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
梁钰看得越发不甘心。
偏偏萧宴忱叫他一起出去。
他才不想出去。可是,转而想到小丫头刚刚苏醒,的确是需要好好休息的,只能跟着人出去。
萧宴忱觉得他应该和梁钰好好谈谈的。
嘱咐管家带来的女佣,好好照顾,自己则和梁钰一起出去了。
空无一人广阔敞亮的天台似乎是最适合谈事情的地方。
两个多年好友站在天台上,壁垒分明各自对望。
流动的空气带走诡异的静谧,萧宴忱率先开口:“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觉得男欢女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这种事,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追逐爱情,是每个人的权利,即使你是萧宴忱,也不能阻止我去爱别的女人吧。哪怕那个人也是你爱着的。”
“梁钰——”萧宴忱开口,心中已经是斟酌再三:“我们是兄弟,你是我最看重的朋友——”
“别说这个。”梁钰冷笑:“你既然说我们是兄弟,是彼此最重要的朋友,那么又为什么会在我已经明确告诉你那个小丫头是我喜欢的人之后还去做那些事情,甚至还套我的话,用我的方法,萧宴忱,多年好友,我不想指责你不够兄弟,你也别来阻止我,因为小妖精从来就不是你最先发现的。”
“这和谁先谁后没有关系,梁钰,你想怎么做,我不拦着你,不过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句:不要白费功夫,凉夏是我的,注定只能是我的。”兄弟又怎么样,什么都可以让。凉夏却是万万不能让的。
“要做什么,各凭本事,只有一样,不能让凉夏为难,梁钰,我的话放在这,再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当着凉夏的面胡闹,我不会依着你的性子。”
凉夏刚刚醒过来,身子还那么虚,梁钰就在那里泛酸,萧先生很不高兴。
梁钰梗梗脖子,却是无话可说,他总不能说他是因为看着小丫头和萧宴忱之间你来我往的互动嫉妒了,那样太过气短底虚,他才不愿意说出来呢。
萧宴忱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也不和他一般见识,扔出一声哼来,转身离去。
梁钰看着那个背影气的磨牙,万般不甘心却是无可奈何。萧宴忱的所作所为称不上光明磊落让人敬佩,有一句话确实说对了的,想怎么做各凭本事,当着沈凉夏的面,却是不能失了风度。先前是他小心眼了,嫉妒心作祟,怨不得别人。
只是心中终究是气难平,爱情没有先来后到,他还是让好兄弟白白坑了一把。
沈凉夏刚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