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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从《巫术初学者指南》力学了个开锁咒,怎么不灵呢?”星星很困惑的说,然后又弯下腰,认真念咒。
“行了,行了,”我打开门,一把把星星拉进屋里,“知道的人以为你在念咒,不知道的拿你当小偷抓起来。”
星星进了屋,很沮丧的皱着眉头,坐下来继续研究她的《巫术初学者指南》。我也不招惹她,自己泡了一包方便面当晚饭。
我刚吃了一口,就听见走廊的尽头传来一声惨叫,我和星星不约而同的丢下手里的工作,冲出门去。
世经系的宿舍里,王姝倒在地上,远睁着眼睛,龇牙咧嘴,脸色惨白,在断气之前显然受到了惊吓。身上没有血迹,地上也没有,总不成是吓死的吧?我看不出所以。
刚才发出惨叫的是王姝同宿舍的一个女孩。王姝今天不舒服,没有吃晚饭,等她的室友从食堂吃完饭回来的时候,王姝已经出事了。
世经系的寝室门口聚满了人,不过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沉默着,大概是被王姝恐怖的死状吓坏了。
“姐姐,姐姐,好好好可怕呀!”
是贝贝的声音。
“你看见什么?”我赶紧问。
“很很可怕的!红红色的。。。”
从贝贝抖抖索索的话里,我除了他的恐惧,我听不出别的。
“别怕,贝贝,慢慢讲,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不不知道。你你但她的脖子。”
…鹊桥仙
回复'10':我低下头去看死者的颈,我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牙印在动脉上。我想到了天老师的衣领,和其他死者一张张惨白的脸,他们都应该是死于这样的牙印吧?而且应该是一种吸血的东西。
是什么呢?蝙蝠?毒蛇?老鼠?不对,这些东西残忍且贪婪,如果有这样的东西在学校里,那么被弄死的就不会只有这么几个人。那么,难道是。。。
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
回到宿舍,我立刻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把这一段发生的种种,以及我的女巫出身给大家讲了一遍。大家个个目瞪口呆,只有星星,听说我差一点成为真正的女巫,还粗通巫术,兴奋的心花怒放,对我的景仰之情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当然,最后问题的焦点还是回到了花猪的安危上,因为根据黄杉的说法,下一个死于非命的就应该是花猪了。
“你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黄杉捣的鬼呢?”小草问。
“我总觉得她是想帮我们,不是想害我们。”我说。
“这可不见得。她毕竟是个鬼。鬼要是不害人,也就不能叫做鬼了。”星星一副‘非我族类,其心必诛’的嘴脸。紧接着就听见“咣铛”一声,本来上半身斜靠在床上,两条椅子腿着地晃呀晃呀的星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要不是因为花猪愁容满面,气氛紧张,我一定会笑出声来。我知道一定是贝贝嫌她说鬼的坏话,捣的乱。于是我明着对星星说,实则安慰贝贝:“人和鬼都一样,人是人他妈生的,鬼是鬼他妈生的,只要有一颗仁慈的心,鬼就不在是鬼,而是好鬼。”
“好了,好了,大家别争了,鹤影你觉得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学校里作乱?”绵羊把大家拉会了正题。
“我想,”我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说出我的猜测,“是鬼降。”
“鬼降?”大家似乎对这个词很陌生。
“鬼降是在东南亚盛行的降头术中最厉害的一种,也是降头术中最难练的一种,需要道行很高的降头师花二三十年的时间才能练成。练降头首先要找一具胎死腹中的女尸,在午夜的时候用一种特殊的蜡烛烤女尸,然后用一种施过法的容器盛尸油,同时不停的念咒,等到尸油流干了,胎儿的灵魂也就到了降头师手里。这一过程一定要在午夜进行,中间不能被打断,否则女尸醒了,会要夺会孩子,要降头师的命。这种法术极其残忍,因为小孩的灵魂将不能轮回,终生为降头师服务,直到在战斗中遇到高手,魂飞魄散。所以练鬼降的巫师,多为同行所不齿。
得到小鬼的灵魂只是练鬼降的第一步。这时的小鬼没什么法力,降头师可以很轻易的用法术收复他。然后需要不断的用人血喂养他,并施以很复杂的法术,一共需要二三十年的时间才能练成。小鬼的法力越高,降头师其实也越危险,因为小鬼被降头师从母亲的环抱里夺走,失去了轮回的机会,心里把降头师看成自己最大的仇人,只是迫于降头师的咒符,才为降头师工作。一旦有一天,他摆脱了降头师的控制,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干掉降头师。因此练鬼降的人通常都不得好死。也只有怀有深仇大恨,或者野心勃勃的降头师才会铤而走险。
练成后的小鬼是血红色的,勇不可挡,行动如电,奉降头师的命令杀人,一击毙命,被杀的人往往连喊的时间都没有。”
“姐姐,我那天看到的小鬼是血红色的。”贝贝突然开口说。
别人听不见贝贝说话,只看到我脸色有异,急忙询问,我只好把贝贝的话跟他们说了。大家听后都沉默了,看着我,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握,只得说:“看来小鬼已经很猛,每放出来一次功力都会增加,降头师把他收回去以后,一定需要一段时间给他施法,免得他摆脱控制。我们可以乘机作点准备。”
于是我列了一张单子,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在此还要特别感谢小草同学,因为她把两个月来推销戴安芬的继续都捐了出来。
周末的时候,小草,绵羊以及张阳都到各处筹集我要的东西,而星星,青娅,我和花猪则留下来在宿舍里忙着叠招魂铃。花猪现在和我寸步不离,找了个借口说快期末考试了,周末也不回家。
“你有没有想到过到底谁是那个降头师呢?”青娅一边叠一边问。
“想了很久了,没有线索。我也没办法去查那些死者的详细背景资料,看不出他们有什么联系。”
“我觉得有点儿奇怪,,好象死的都和学校有点关系。田老师是学校的老师,图书馆的阿姨是学校的老师,杨的爷爷以前是学校的校长,黄杉是田老师的女儿,花猪的爸爸也是学校的老师。就是不知道王姝和学校有没有关系。”青娅说。
…鹊桥仙
回复'11':“王姝的妈妈以前是学校附中的学生,读书的时候很能出风头,听我爸爸说她当红卫兵的时候可出名了,从附中到大学,没有不知道她的。不过后来好象就到工厂里工作了,不大听说了。”花猪说。
我脑海里涌现出一条条线索,似乎看到了什么,却又抓不祝“管他呢,先把小鬼捉住,量那个家伙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我说。
晚上我们四个人一共叠了有一百来个招魂铃,用红线穿好,先在寝室各处挂上一些,然后再到学校里挂。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反正想的到的地方都挂,而且为了防止被不知情的人摘了,还要挂的隐蔽,且多留几个备分。
青娅把张阳也叫来帮忙,说晚上有个男孩儿能壮胆。我到不觉得张阳在能状胆,不过觉得他人高马大,身轻体健,爬高上低的方便,也就乐得多一个劳力。
等到我们开始往桃树林里挂招魂铃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周末宿舍楼十二点关门,我们不得不加快动作。忙着忙着,张阳突然不见了,我们急忙回头去找,却发现他正站在一棵大树下发呆。
“怎么了?”青娅问。
“这就是黄杉吊死的那棵树。”张阳幽幽的说。
我一看,就是我第一次见到黄杉的那棵树。
“我看黄杉未必是自杀的,她现在还没有进入轮回,一定承受着痛苦,只要我们有机会,一定帮她超度。”我说着递给张阳一串招魂铃,示意他挂上去。
张阳爬上树,伸手准备把招魂铃挂上去,也许因为树太高,也许因为他心不在焉,也许因为这已经是他今天爬得第108棵树了,总之张阳就那么头朝下掉了下来。
大家同时惊叫起来,然而救灾张阳即将落地之前的那一瞬间,一个白影突然从地下冒出来,轻轻把张阳脱起,又慢慢地放在地上。张阳惊喜的喊出:“黄杉!”随即伸手去拉她。
但黄杉白影一晃,就已到了十米之外。她的双眼依然泪光莹莹,看也不看张阳一眼,只是对着我伸出左手做了一个“六”的手势,又用左右手时指交叉,做了一个“十”的手势,然后就不见了。
我想她大概是要告诉我小鬼会在六月初十找花猪。
张阳久久地坐在地上,眼睛望着黄杉消失地地方,一直到星星和花猪去拉他起来。我回头看青娅,青娅正举头向月,眼角好象有一丝泪光。
期末考试就这么紧张又无聊地过去了一门又一门。等到就剩下一门政治考试的时候,其他寝室的同学都开始了乏味而漫长的背诵工作,只有我们寝室除外,因为那一天是六月初十。
小草和绵羊已经搞来了一大桶狗血和n张鹿胎。我先烧了符化在狗血里,然后大家一起用刷子把寝室的墙上,窗户上都刷上了狗血,然后我把桶里剩下的每人身上涂一些,最后的迎头倒在花猪身上,又把花猪的几件衣服施了法披在一个事先扎好的布娃娃身上,又给布娃娃脸上蒙上鹿胎。
“大家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别动,也别出声,花猪藏在桌子底下。小鬼会从窗户进来,贝贝埋伏在窗外,小鬼一进来,贝贝就关窗,这样四周围都是血光,小鬼迷了眼,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也看不见我们,会把布娃娃当成花猪,扑上去咬。因为布娃娃蒙了鹿胎,小鬼是胎死腹中的小孩,自然依附胎盘,遇到鹿胎会暂时变得温顺,一时间会被粘住,这时候大家一起上,用剩下的鹿胎把小鬼包住,装进已经施了发的柳条箱,把他关起来。现在大家每人那几张鹿胎,各就各位。”
我说完,大家就分头取了鹿胎,藏在怀里,然后坐下来,安安静静等待小鬼。
夜已经深了,窗外一阵凉风吹来,我不仅打了个寒战,都已经六月天了,怎么还会这么冷?
屋里人人都屏着气,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用眼神鼓励,但心跳的声音咚咚咚的,格外的急。
“要是小鬼发现我在桌子下面怎么办?”花猪终于忍不住开口。
“那你就死定了。”我很同情的说。
…鹊桥仙
回复'12':然后是沉默,死一样的沉默。这样的沉默不知继续了多久,花猪又忍不住开口:“那我这样死了,算不算烈士啊?”
这个家伙,这年月了还惦记着当烈士。
“闭嘴!”我说,狠不得找块胶布把她的嘴贴上。
突然一陈劲风吹来,冷得我寒毛倒竖,窗户当的一声关上了还是贝贝机灵屋里已经多了一个红影。
大家都没有动,坐在我旁边的星星伸了一只手过来,握着我的手,我感觉倒她的手直颤。
小鬼似乎发觉形式不对,发出可怕的咕噜声,在布娃娃的头顶打转,终于下定决心俯冲下去,但是在就要碰到布娃娃的时候停住了。气氛一下子紧张之极,人人都不敢动,在心里祈祷着小鬼能去咬布娃娃。
我们五个人看着小鬼,桌子底下的花猪看不见,半晌没有动静,这个家伙又陈不住气了,小声问:“搞定了吗?”
她这一问,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小鬼显然也听到了,他转动了他丑陋的头,忧郁了一下,就要往桌子下面冲。说时迟,那时快,坐在布娃娃旁边的青娅突然大叫一声,举起鹿胎,就向小鬼罩去。青娅一动,布娃娃另一边的小草也马上高举着鹿胎扑上去。桌子另一边的绵羊,星星和我,也跟着跳上桌子,扑了过去。
几秒钟之内不知有多少张鹿胎蒙到了小鬼身上,小鬼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时间好象在那一瞬间好象停止了。青娅站在桌边按着小鬼的头,小草蹲在地上抓着他的脚,绵羊和星星躺在桌子上一个按腿,一个按手,我跪在桌子上按着他的肚子,花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子底下窜出来掐着小鬼的脖子。从这一场恶斗中我认识到女人的力量有多大。因此奉劝大家千万不要和女人作对,特别是六个女人。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要降伏小鬼,为我所用。这个过程很复杂,一句两句讲不清,另一方面考虑大家很少有机会能抓得到小鬼,可能对此也不大感兴趣,因此恕不祥述。
小鬼已经降伏,看来养鬼的降头师也不再那么可怕,我们六个经过一夜的恶战,早已累的不行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才起,早饭中饭全免了。虽然第二天要考政治,我们却没一个想看书。恰巧那一天是绵羊十九岁生日,我们决定先庆祝一番再说。
绵羊去准备晚上的食物,其他的人也都各自筹备礼物。
青娅昨天在抓小鬼的时候受了点伤,手腕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