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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砸向那个身影,用尽全身的力气打着,诗柔和向梅也不含糊,可那个身体就这样砸在了门上,半天没有起来。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渐渐飘起,云浅月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翻身下床,叫三人住手,赤着脚小跑到了那个身体旁边蹲下身子,引起了诗柔的惊呼。
云浅月很吃力地将他的身子翻过来,这个人很是健壮,浑身穿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被黑布笼罩着,只留下了一双瞪得大大的圆眼。
“他死了。”
从这个身体身上,已经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云浅月注意到了,在门口那被月光照耀到的地方,正有一滩血液在那凝固着,看得让人触目心惊。
那血液的数量以及范围,还有这痕迹,这个人是已经流血多时了,他站在门口的时候就一直在流血?!
云浅月拉下了那黑色的面罩,露出了那个身影的面容,云浅月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身后的李嬷嬷走上来瞧了之后,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这个男人,不是我们院子附近的扫地的么?”
“我们院子附近?!”云浅月微微惊讶,难怪觉得这个男人似曾相识地见过却一点没有任何印象,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以一种如此独特的装束出现在清苑里?难不成。。刘嬷嬷的目的是这样?!
突然,外面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灯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院子,近乎要把月光给比了下去。为首的人正是所有人熟悉无比的——陆河。
只见陆河提着灯笼走到了门口,看着趴在门口的那具尸体,眉头一挑,随后一挥手吩咐。
“将五小姐拿下!”
立马就有侍卫闯了进来想要将云浅月给抓住,李嬷嬷和诗柔,向梅拼命阻拦着,期间向梅偏向陆河的方向,大声喊道:“陆叔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河不去看向梅,只是口气冷冷地说道:“不要理她,将五小姐缉拿,等待老爷发落!”
那一瞬间,向梅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背弃着她,她原本以为陆河真的是忏悔了,或者她已经意识到了陆河已经不再是自己熟识的那个温柔的陆叔叔,不,这才是他的本性,就像是云浅月所说的那样,有些他们以为很是善良正直的人,只是还没有出现足够的诱惑去改变他们,我们才会这样傻傻的认为!
为什么,云浅月都已经明确地告诫过自己了,自己却还宁愿相信心中那一点渺小的希望,自己真的就是一个白痴罢了!
“为什么!你这个骗子,骗子!”
向梅的泪水顿时流了下来,是为了陆河的背叛,也为了自己的愚蠢,她真的将一切想的太美好了,只会用过去的想象去理解一个人,却放弃了用自己的眼睛去真正看透一个人的本质,明明有那么多的事情足够证明陆河的本质,自己却视而不见,偏偏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那些侍卫铁了心要抓云浅月,李嬷嬷三人终归是女子,总是抵不过身强力壮的侍卫们,眼看推挤中受了伤,却仍倔强地不让他们通过去抓云浅月。
“你们三个,先停手,不要阻拦。”
云浅月知道就算再怎么阻拦,他们的目标也是自己,被抓去只是迟早的事,还会连累李嬷嬷她们受伤。
三人听到云浅月的话后心中都是咯噔了下,很快就被侍卫推到了一边,走到云浅月的面前,刚想抓住她,却被云浅月的眸子冷冷一扫:“不用你们,我自己会走。”
那些侍卫被云浅月身上爆发的气场弄得一时愣了,他们从未想过一个女子,仅仅凭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给他们如此巨大的威慑力,只见云浅月抬起步子,缓缓走到了陆河的面前。
“不知道陆侍卫抓我究竟是奉谁的命?而我又究竟犯了什么事情?”
陆河在那一刻,几乎不敢去直视云浅月的眼睛,云浅月的眼神很冷,却含着一道光,似乎有什么要从那眸子中破土而出般,就连手中的灯笼,天上的月光都不敌那炙热的光芒,陆河只得垂头:“一切等五小姐见到了老爷之后,自然会清楚。”
“很好。”云浅月淡淡一笑,似乎毫不在意今天晚上这突然的状况,因为她知道,刘嬷嬷已经开始行动了,这是第一招,但自己等的,就是她主动出击!
“带我去见父亲吧,李嬷嬷,诗柔,向梅,你们三个留在这里,如若没有传令,就不要离开,还有,跟紧这具尸体了,我想父亲今天晚上要审我的,也是与这具尸体有关,那样可不能够让人做了手脚啊。”
第180章 作何解释()
云浅月说到这的时候,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陆河:“你说是不是呢?陆侍卫。”
陆河尴尬地笑着:“五小姐所言极是,但是请五小姐放心,有我的人在,五小姐所担心的那种情况不会出现的。”
“有陆侍卫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带我去找父亲吧,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父亲如此劳师动众,甚至给了你一个不死的命令,擅自闯入我的清苑,打扰我的休息,说起来,陆侍卫,这可是你第二次如此无礼的举动了,前一次还能当你不知无罪,但这一次,你若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怕是逃不了这一顿罚了吧。”
云浅月的话,就像是无形的针,针针刺入陆河的身上,觉得很疼,不是身体上那种疼意,而是发自内心的。
陆河不想跟云浅月再说一句话,不,应该是怕,那种发自内心的怕,总觉得云浅月此刻的笑是胸有成竹,是已经预料到了今晚上的这种状况,她有办法?不,她没有办法的,如此突然,还有后面的杀招,云浅月是逃不过的,可陆河就是止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请五小姐跟我走吧。”
陆河转身便出了房门,云浅月刚想跟上,却听向梅的喊声:“小姐。”
只见向梅已经泪流满面,脸上全是懊悔,愧疚的神色,云浅月轻轻说道:“向梅,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听好我的吩咐,和李嬷嬷诗柔她们守好这具尸体,不要让任何人动手脚,明白了吗?”
向梅的心揪得更疼了,她宁愿云浅月怪罪自己,垂着头,泪潸然落下:“小姐,对不起,这一次,我一定会做好的,一定。”
“还有。”云浅月临走的时候,轻描淡写留下这一番话:“记得去找那天月色下的人,就说快到时间了。”
云浅月走了,诗柔看着向梅这样子哭着,却想不出安慰的话,李嬷嬷拍了拍诗柔的肩膀:“现在,我们先把小姐的吩咐做好,若他们真的想要动什么手脚,我们绝对不能让她们得逞。”
诗柔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我明白,李嬷嬷。”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懊悔自责也没有用,反而诗柔能够感觉得到,这才是云浅月想要的,倘若刘嬷嬷不这样子做,云浅月反而会觉得遗憾。
看着陆河到了目的地后,云浅月这才发现,这个故事编制的主角是谁。
香园——云筝。
此刻香园一片灯火通明,陆陆续续的下人们进出着云筝的房间里,抬出来的盆水里隐约能见血色,一如当时在门口见到的那滩血般触目心惊。
云浅月看见刘嬷嬷和云流就站在门口,沉默不言着,脸上都写满了忧愁,云风也在那,背对着云浅月,让云浅月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凄凉,或许那一刻,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情,他都是担忧着云筝,担忧着这个他捧在手心里,犹如公主般成长的嫡女。
陆河走到了云风那边,轻声说了几句,只见云流和刘嬷嬷猛地朝向云浅月的方向,特别是云流,那眼神充斥的恨意,几乎要将云浅月碎尸万段,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恐怕云浅月早已死几千几万次了。
哦,原来如此,用的是这招,只是云流这眸底的恨意如此真实,让云浅月几乎认为他是不知道事实的,云浅月将目光投向了刘嬷嬷那边,却见刘嬷嬷嘴角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云浅月回以淡笑,棋局已经开始了,你还真当我不敢落手?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云风沉默了良久,几乎让别人以为云风压根没听进去陆河的话,只见云流刚想说些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云风有动作了。
“所有有关系之人,全部到大堂去,不要吵到筝儿的治疗。”
凭这一句话,就已经证明了云筝在云风心中的地位,曾让人以为,云风在那天晚上将云筝给关进了祠堂里,甚至差点逼疯了她都不闻不问,以为云风心里已经没有这个女儿了,可谁想到若是无法面对,云风怎么会不来看云筝?他只是心中愧疚了,觉得自己做得过火了,正因为他重视着这个女儿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云浅月颇为赞赏地看了一眼刘嬷嬷,果真是活成了人精的人物,凭这一招,不仅将云风对云筝以前的所作所为全部抛到了云霄脑后,而且凭着将这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的缘故,不管是不是我所为,云风的关系注定要与我疏远几分。
然而我并不认为你的目的就是这样,出招的凌厉,满带杀机,这是我们这种人用计的信条,要么不鸣,要么则一鸣惊人,我就等着看,你的后招是什么,刘嬷嬷。
众人被叫到了大堂,此刻大堂已经点起了蜡烛,将整个大堂照得一片通明,所有今天晚上这场戏的主角已经到齐,而云浅月站在正中央,薄唇含笑,仪态端庄,似乎并未受到一点一滴的影响。
云风坐在上座,见云浅月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忽然觉得很是碍眼:“浅月,你可知道,我将你找到这里是有什么原因?”
云浅月微微垂眸:“说实话,女儿不知道,女儿只知道,在自己快要睡觉的时候,突然门口闯进了一个陌生的人,这个人身着黑衣,带着面罩,如同一个即将行刺的刺客,简直快要吓死女儿了,好在李嬷嬷等人忠心护主,不知道这刺客到底是怎么了,如此不堪一击,就这样被活生生打死了。”
此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可模糊的让人看不清楚,就连刘嬷嬷也是,她知道云浅月玩的是文字游戏,不屑地笑了笑。
云风冷冷说道:“那么我就告诉你,今天晚上香园闯入了一个刺客,想要杀了筝儿,可好在下人发现的及时,伤了刺客后将他赶跑,可筝儿也受了重伤,现在在大夫的手下抢救着,而侍卫跟着那刺客受伤的血迹追寻,发现那刺客进了清苑,正好死在了你的房间里,对此,你作何解释?”
第181章 栽赃陷害()
“哦,原来是三姐遇刺了,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啊。”云浅月惊讶地说道,那表情惟妙惟肖,叫人看不透,然后见云浅月眉头紧锁:“不过那个刺客为何会到清苑,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慌了随意逃跑,又或者受人指使,想要栽赃嫁祸到我的身上呢?”
云流这个时候怒声说道:“你有何证据这样子说。云浅月,除了你,谁还会对筝儿有如此大的怨恨,现在筝儿已经够惨了,你却还想派人杀了她,你好狠的心啊!”
这样的口吻,完完全全就是对一个杀人凶手的指责和控诉,让云浅月不禁想起了当日晚上云流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他会站在公理这一边,嘛,这也已经是预料之中,云浅月已经不会吃惊了,他会选择亲情,云浅月早已明白了这一点。
“首先,大哥,我想澄清一点,我并不恨三姐,倒不如说,我想问问你,为何会如此肯定我对三姐有如此巨大的仇恨呢?”
这句话有陷阱!
刘嬷嬷顿时察觉到了,见云流愤怒地正想开口,暗叫不妙,现在的云流因为云筝受伤的事情,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万万不是现在云浅月的对手,连忙出声道:“浅月小姐,现在你可是嫌疑犯,不应该是由你来提问题,而是你应该回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浅月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我被当成了一个嫌疑犯啊,不过依我看,我觉得这很明显就是有人想要故意栽赃陷害到我的头上啊,这不是很赤裸裸的事情么。”
云风突然出声,制止了此刻火药味浓厚的针锋相对:“浅月,你先不要问其他的,就说说吧,今天晚上你清苑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了,我也正想诉说一番,好证明我的清白呢。”云浅月点了点下巴,将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没有带一丝遗漏。
云流听了后连忙叫道:“你是说,那个刺客是故意闯入清苑,死在你的房间里的?简直笑话,云浅月,你为了逃脱罪名,简直连什么谎话都敢编了!”
“我说大哥,你这样子不沉着的模样,真的有能力承担起整个云府?”云浅月此刻瞥了一眼云流,眸光中带着一丝鄙夷:“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