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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没有回头,却也没有离开,我听到有脚步声从我身后传来,没多久,一只温暖的大掌紧紧地牵住了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
“所以夏小满,你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跟我谈一场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吗?就算死,也不分手的那种。”
我的鼻泪管,瞬间被眸中酸涩的感觉充斥,眼眶火热,好像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我转头,看向慕九言。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着我所陌生的俊美五官,却也有着我最熟悉的眼神,炙热而又专注。
“我”
“慕九言,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一天不死,你一天就是我的男人!!”
我刚刚说了一个“我”字,季梦岚就情绪激动地打断我的话,说话间,她已经冲到了我和慕九言之间,从她看着慕九言的眼神中,我竟看到了一丝泪光。
“慕九言,夏小满的难过在你眼里才算难过对不对?那么我呢?你知道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向家里做出了什么样的保证!现在,我们刚刚结婚半年,你就说要跟我离婚,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我的处境?!慕九言,就算你不爱我,就算你心里没有我,作为一个男人,你难道就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当初我和我爸爸我叔叔说那些话的时候,你也在旁边,既然做不到,为什么当时不说!”
季梦岚的声声质问,让慕九言倏地陷入沉默,过了半晌,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轻声吐出口两个字:“抱歉。”
听到他的话,季梦岚原本含在眼里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不要你的抱歉!!”
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完这句话,就拔腿向林子深处跑去,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慕九言没有在第一时间追过去,但是,他牵着我的手,不自觉的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我知道,他到底,还是在担心季梦岚,或许无关情爱,只因为亏欠。
我主动,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去看看她吧,她这样跑出去很危险,这林子里虽然没有什么猛兽,但是蛇虫鼠蚁什么的还挺多的,前面还有几处小断崖,她现在情绪那么激动,说不定就”
后面的话,我没有继续往下说。
其实私心里,我并不希望慕九言去,可是,我知道他不去的话,万一季梦岚真发生什么意外,就算到最后他们离婚成功了,季梦岚也会成为横在我和他之间的一道坎,永远都跨不过去了。
慕九言看了我一眼,最后对我说了句“我去看看”之后,就朝着季梦岚跑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离开的速度很快,可见他心里也是很着急的。
等他的身影彻底不见之后,一直在后头默不作声的宋一弦走了过来。
“夏小满,你这是把学长往情敌身边送啊,其实我也可以去找她,何必非让学长去。”
我看了他一眼:“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你和我都帮不上忙,事情迟早都是要解决的,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夏小满,你还是太不了解男人了,尤其是像学长这种责任心重的男人,像季小姐刚才那么一说,他心里的愧疚感已经彻底被勾起来了,这时候无论季小姐提出什么要求,他恐怕都会乖乖就范!万一他们在林子里发生什么事,到时候有你悔的!”
看宋一弦那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宋一弦,你什么时候成心理专家了?再说了,他们本来就是夫妻,该发生的也早就应该发生了”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承认就不存在了。
听到我的话,宋一弦忽的瞪大了眼睛,有些神秘兮兮地凑近我,在我耳边轻声道:“难道你不知道?”
他没头没尾的问话,让我感觉一头雾水:“知道什么?”
宋一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跟我说,最后,他咬了咬牙,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学长和季小姐到目前为止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虽然昨晚在听到季梦岚自导自演的那场床戏以后,我就感觉到有些奇怪,可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昨天晚上不是酒精过敏么,学长当时就喊我开车来,我来的时候,学长抱着你,季小姐正在和学长吵架,然后我就听到了。不信的话,你去问宫老师,他当时也在,应该也听到了。”
我相信,宋一弦是不会说谎骗我的,如果是这样,那昨晚发生的事好像也解释得通了。
季梦岚恐怕就是知道宿舍的隔音效果不好,故意让我听的,好让我知难而退吧。
明明之前在机场的时候,她还信誓旦旦地说她不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才会那样光明正大地向我宣战,但没想到到最后却还是用了这样的手段,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喜欢慕九言喜欢到了某种程度?
慕九言追着季梦岚离开后,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直到宋一弦做了简单的午饭让我吃了以后,直到连宫久烨和慕恩都好运地搭乘顺风车回到宿舍楼以后,他们都没有回来。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郁了,可偏偏,是我自己让他追去的,所以即便有多不安,我也不好表现出来。
到最后,还是宋一弦先开了口:“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去找找看吧。”
宫久烨却是一脸淡定:“就这么大点的林子,说不定人家只是找点夫妻间的乐趣呢,你去凑什么热闹?”
宋一弦被噎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后,对宫久烨说:“宫老师,你可能不知道夏小满和慕老师之间的关系,他们才是一对。而且你昨天晚上也听到了,慕老师和季老师之间根本就只是挂名夫妻,你就别说这些话让夏小满误会了。”
宫久烨闻言,却是慢悠悠地道:“你不知道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说不定忽然有感觉了呢?”
“才不会呢!学慕老师他不是那种人!!”
相较于宋一弦的情绪激动,宫久烨依旧无比淡定:“宋先生,别那么激动。其实呢,他们都是成年人,都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他们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作为外人,都无权干涉。这样吧,再等半个小时,如果到七点他们还不回来,我们就出去找找。”
然而,他话音刚刚落地,外面,慕九言就抱着季梦岚出现在林子口。
“瞧,这不是来了么。”
宋一弦在宫久烨说话的同时就赶了过去,我跟着走到了院子口,没有再走出去,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但是我还是隐约看到了慕九言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凝重。
宋一弦和慕九言在半途遇上,他想要从慕九言手中接过季梦岚,慕九言却是没有理会他,直接掠过他,依旧抱着季梦岚走了过来。
那一刻,说实话,看到他那么亲密的抱着季梦岚,我感觉到了嫉妒。
等他们走近了,我和慕九言终于四目相接,但是他的视线并没有在我身上停留太久,很快就低下头去,很轻柔地问季梦岚:“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季梦岚把脸埋进他怀里,没有说话。
我这才发现,他们消失这么久,身上看起来都有些狼狈。
慕九言身上的白色衬衫都沾染了泥土,看起来尤为明显,袖口的扣子都掉了,领口处也有撕裂的痕迹。
而季梦岚,因为她一直窝在慕九言的怀里,我没有看到她的正面,但是她脚上的鞋子不见了,左腿裤子的布料被撕掉了一大块,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上面隐约还有一些擦伤的痕迹。
因为慕九言走得又急又快,刚才赶过去和他们碰头的宋一弦反而落在了后头,他在这时候又小跑着追了上来。
“慕老师,你出去这么久也累了吧,我来抱季老师吧?”
“不用。”
慕九言头也不回地回答,在和我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的脚步似乎顿了一下,但是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对我说,直接抱着季梦岚就走了进去。
我转身,正好看见他抱着季梦岚走进属于他们的那间房,在他们进门的那一瞬间,季梦岚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格外清晰。
“九哥,我还是感觉好疼,也好难过,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我不会让你死。”
慕九言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无比,就跟他昨晚对我说“你不会死”的时候一样。
第160章()
那天夜间,慕九言让宋一弦从镇上接了个医生过来,我一直在自己的屋里,没有出去,不过宋一弦带着那医生离开的时候,我透过窗户看到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就在慕九言追着季梦岚出去的那会儿时间,她还真被我说中,让一条蛇给咬了。
并且,因为之前慕九言说的那些话,她拒绝他靠近,放话说宁愿就这样死了也不要和他离婚。
慕九言想要靠近她的时候,她又不甚从山坡上摔了下去,于是,两人搞得一身狼狈。
好在,最后确认咬季梦岚的那条蛇毒性并不强,慕九言也已经在第一时间替她吸出了毒血,所以季梦岚并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慕九言还是不放心,就又叫宋一弦接了医生来给季梦岚看了看。
这些事,都是事后宋一弦从慕九言那里听来后,又告诉我的。
不过从结果来看,他们应该是又和好了,至少从那天起,慕九言就没有再旧事重提,就好像那一天他说“要和我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只是我一个人的幻觉而已。
一切,好像都又回到了原点,不过见到慕九言的时候,他总会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到最后,却又是什么都不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这样的经历已经有太多回了,我居然已经没有感觉到有多难过了。
大概,心伤过太多回,痛久了,就麻木了。
只是偶尔遇见慕九言和季梦岚在一起,我还是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过了好一阵子,我才明白,那种感觉大概叫委屈。
季梦岚和慕九言像是真的要在这个山村里扎根似的,一待就是数月之久,宫久烨也是,明明有时候电话多到快被打爆,却还是怎么都不肯回去。
之前慕九言和宋一弦说的什么招商引资的事,好像渐渐有了起色,最近,经常有许多成功人士来这边考察,说是要在这边发展旅游业,还要发展旅游周边产业。
不久,在慕九言的出谋划策之下,宋一弦终于拉到了第一笔投资,对方在山里头建了以旅游和农家乐为主题的景点,宋一弦带头把自己家改造成了特色旅店,随后,村子里迎来了第一批游客,宋一弦以此赚了一大笔。
之前还在观望的村民终于都开始蠢蠢欲动,宋一弦把自己赚的那笔钱拿了出来,资助村民们集体改造房屋,并且请了专门的营销团队,对他们做了培训,让他们对旅游业和服务业有大致的一个概念。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宋一弦拉拢投资方,又在广告宣传方面下足了功夫,一时之间,这个原本闭塞落后的山村,成了城里人旅游休闲的热门选择之一。
经济发展了,政府有钱了,村民富裕了,教育自然也就能跟上了。
宋一弦办的学校终于不再是个空壳子,各种教育设备,陆续补充进来,师资力量也渐渐充实了起来。
这学校,终于开始有了一点学校的样子,而宋一弦也成了地方上的名人,时不时还有各路媒体记者来采访他,不过他还是没点长进,一见到生人就哆嗦,说话都不利索,没出息得很。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而我原先必须要留在这里的理由也渐渐被弱化。
作为看着这所名为“曙光”的学校渐渐发展壮大的“老人”之一,在山里迎来第一场雪的那一天,我决定,从这个地方撤退。
这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只对宋一弦说了个大概,并且叮嘱他不许对任何人说。
在离开之前,我单独见了慕九言一面,把之前他给我的那些卡,全数还给了他。
他不愿收,我就以他的名义把里面的钱全部都捐给了学校。
我走的前一天,特意去看了外婆,他们把她和外公合葬在一起,就在山深处。
我很意外,我没有哭,就是安静地坐了一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错觉,此时此刻,能和外公又在一起的外婆,才是最幸福的。
第二天,我走的时候,教师宿舍楼空荡荡的,无论是新来的老师,还是慕九言他们,都去学校上课了。
是的,即便现在学校已经有了数名从师范毕业的专业老师,慕九言、宫久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