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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我没有安慰她,因为我想,她应该并不想让我知道她在哭。
我翻了个身,漫无目的地盯着黑暗中虚无的一点,直到听到小包子的呼吸声变得平稳了,我又接着道:“夏小满,那时候的你,圆滚滚的,看起来活像是一只小海豚。在我还不姓景的时候,有人曾经告诉我,娶妻一定要娶有福相的,而你,是我遇到过的最有福相的女孩。知道么,那时候,我是真的想娶你”
其实,不管她有没有福相,我都想要娶她。
只要她是小包子,她就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娶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大概是气氛太好,夜色太迷人,而身旁的她又太温暖,让我莫名有一种像是醉酒的错觉,情不自禁地想要表白。
我向来都是理性多于感性的人,可是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所有的理性都在那一瞬间消失,只剩下满腔无处可诉的浓情蜜意。
“你现在要娶的人是沈曼。”
小包子平静的一句话,把我暂时缺失的理智在一瞬间都拉了回来。
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要表白的话又被全数吞了回去:“是啊,我现在要娶的人是沈曼。”
我苦笑着,轻声道:“夏小满,如果可能,我多希望我这生所娶即所爱。可惜,这个世界向来没有如果。”
“沈曼不是你爱的人吗?”
小包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
当然不是!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我心里这般回答着,说出口的却是:“也许以后会是。”
我很抱歉,我不能给她任何希望,因为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后会以什么结局收尾。
我知道,给了希望之后又失望的感觉有多糟糕,这样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可能性。
因为我的轻率,她已经为我伤心了一回,已经够了,不要再来第二回了。
如果景柏霖真的就在这里,这也会是他希望听到的回答。
至此,我终于从之前那种莫名其妙地情绪中走了出来,虽然心情还是有些波动,但好歹,理智也都已经回来了。
我下了床,对她说:“夏小满,你走了就不应该再回来。”
这是我的真心话,即便日子过得再煎熬,也好过回到这里来,至少她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会被卷进奇怪的事件当中来。
可我这话落入了小包子耳中,显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略显气愤地道:“景盛,就算你心里从没有我,就算我在你眼里只是个只会死缠烂打还强吻你的女流氓,你也没有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
所以,她认为我是在嫌弃她?
还真是傻瓜
我忽然间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单手捂住眼睛,低低地笑:“夏小满,这个世界上真的再没有比你更蠢的女人了。”
小包子应该是生了不小的气,从床上下来的动作有些粗鲁。
“我要回房了。”
她的声音,让我确信她的确是在生气。
景柏霖还没有露面,还不到时间放小包子离开。
眼看着小包子快走到门边了,我低声提醒她:“你不怕被外面的那两人发现?”
她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已经过了那么久,应该走了吧”
“四十分钟,普通人的话,应该差不多。可是,你知道玛丽有多久没有开张了吗?好不容易来个壮丁,别说四十分钟,四个小时都嫌少。”
我承认我在危言耸听,可是,不管怎样,我都要把她留住。
可是,小包子并没有因为我的危言耸听而选择留下。
“别以你自己的需求去考虑别人的!”
她冷冷地抛下这句话之后,就继续往门边的方向走。
眼看着她的手已经快碰到门把手,我几个大步向前,把她彻底困住。
“夏小满,看他们做,不如我们自己做。”
话落,我毫不犹豫地低头就吻住了她。
如果景柏霖真的在这间房里,刚才那段“前。戏”的分量也应该足够了,现在,是时候逼他现身了。
他迟迟不肯见我,我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和他见上一面了。
据说,景柏霖有很严重的处。女情结,而小包子能在这座别墅里住了二十几天还没有被赶出去,应该是通过了他的“检验”。
一想到这个可能有的“检验”过程,我就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一股气在横冲直撞,快要把我逼疯。
可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证据还不够充分,我只能像老杜所说的那般,继续忍耐。
我不顾小包子的挣扎,伸手就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她可能是被我孟。浪的动作吓坏了,连声音都带着哭音:“景盛,你干什么!”
我逼着自己硬起心肠,假装没有听到,继续手上的动作。
小包子哭得越来越厉害了,就在我快要缴械投降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忽然被人打开了,紧接着,稀稀落落的掌声从房间里侧的书架旁响了起来。
几乎是同时,景柏霖的声音也如我所预料的那般从同一个地方传了过来:“阿盛,我是不是该奖励你?现在的你,果然已经不是从前的你,居然连我的女人也敢碰了。”
那一刻,我心里没有丝毫惊慌,终于是松了口气。
我终于,不用再惹小包子哭了。
小包子果然是哭了,眼睛红彤彤的,让我看着,感觉到无比心疼。
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景柏霖,而是先替小包子整了整衣服,之后才慢慢的转过身去,迎上景柏霖如利刃般凌冽的目光。
“父亲。”
我不动声色地把小包子护在身后,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第190章 景盛番外22()
景柏霖的巴掌自从那个久远的寒冬夜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了。
没想到这一天,他抬手就甩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我给的。”景柏霖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你小妈给的。”
“小妈?”
景柏霖的用词,让我感觉到心惊肉跳。
对我来说,挨巴掌已经是我想过的最轻的处罚,可是我不懂景柏霖说的这句“小妈”到底有几层意思。
我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心跳乱了:“父亲,如果你是想借这件事情来考验我,大可不必。”
我又深吸了口气,抬头直视景柏霖,一字一句地道:“她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如果非要算,她顶多就是个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不自量力且愚不可及的蠢货!而曾和她这样的女人交往过这件事,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这一句话,我说的无比顺畅,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我不知道景柏霖信不信,可是无论他信还是不信,我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即便他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可是我说了这话之后,小包子对我的怨恨都是真的。
所以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和小包子之间,已经彻底不可能了。
而景柏霖的目的只是想把我和小包子分开,那么,他此时此刻,他的目的都达到了。
“真荣幸,居然能成为你人生中的污点,还是最大的那一个。”
小包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可是看她的眼神我知道,她对我,这一次是真的不再抱有任何期待了。
虽然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是在那一刻,我还是感觉到无比难过。
好像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握住了似的,闷得难受,随时都会窒息一样。
小包子冷冰冰地看着我:“以后再见到我,记得叫我小妈。”
她嘴里的“小妈”这个词再一次刺激了我的神经,如果不是还有景柏霖在场,我还真想打开这丫头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费了这么大的劲想要把她推出去,她倒好,自己不慌不忙往里跳!
“小满说得对,阿盛,以后你看见她得叫小妈。还有,以后来之前记得事先知会一声。好在我今天应酬完提前回来了,不然,我不知道你大半夜的还会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景柏霖的这句话,让我感觉到绝望极了。
景柏霖的前一句话表明,现在他已经对小包子这个人本身产生了兴趣,无论她和我是什么关系,他都不打算放手了。
而他的后几句话则表明,他对我已经有所怀疑了,以后我想要再获取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肯定比之前更难了。
那天之后,景柏霖破天荒地主动约了我,也是在那一次,我终于见识到景柏霖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
我们约定的地点是在一家很隐秘的会所,进去之前,还要经过严格的搜身。
而我是被蒙住了眼睛之后,才被带到了景柏霖所在的房间。
等蒙住我眼睛的黑布被拿下之后,我就看到景柏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坐在正中央的一把红木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感觉就像是一个猎人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我恭恭敬敬地叫了他一声“父亲”之后,就低着头原地站着,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柏霖终于出了声:“阿盛,你是不是觉得一直以来我都不够信任你?”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也猜不到他问我这个问题的深意,所以选择了沉默。
景柏霖也不在意,又自顾自地道:“确实,我承认,我不信任你。这个世界上,我只信任一种人,你知道是哪种人吗?”
我看着他,紧抿着唇,还是没有出声。
景柏霖毫不在意地低笑了一声:“这个世界上,我只信任有弱点的人。换句话说,凡是我信任的人,都是有把柄在我手里的人。”
换言之,他其实根本就没有信任任何人,只是信任他自己手里头所掌握的人性的弱点。
听到这里,我的心忽然开始突突突狂跳起来,直到这一刻,我终于有点明白,景柏霖到底为什么不肯放过小包子了。
罪魁祸首,是我。
我自作聪明的举动,恰巧成了景柏霖要把她困在自己身边的理由。
“阿盛,我知道你很聪明,比一般人都要聪明,同时你也足够勇敢足够冷静。你身上的这些特质,真的很吸引我,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所以收养你,我是真心的,要把你培养成我的接班人,我也是真心的。但是很可惜,这个世界上,我最害怕一种人——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人。这种人最难缠,也最难以掌控,而在这个叫夏小满的女生出现之前,我以为你恰巧就是我最害怕的这种人。不过让我觉得高兴的是,现在你不是了所以我们终于可以面对面,来一场真正的,属于父子间的交流了。”
我死死地咬住牙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她是无辜的,父亲。”
景柏霖却是低低一笑:“这个世界上哪儿来什么无辜的人?每一个生命的降临,都是剥夺了其他生命存在的机会,所以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是原罪,还谈什么无辜不无辜?”
听到景柏霖的这句话,我终于明白,这个男人的内心有多么黑暗,黑暗得让我感觉到绝望。
景柏霖却依旧谈笑风生:“别这样看着我,阿盛,至少在大学那几年,你和她过得很快乐不是?快乐到以为你们就可以那样长相厮守,嗯?你不是一直在调查夏小满父母的那起车祸吗?想知道肇事者是谁?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大费周章去调查,直接来问我就行了。确实,真凶不是顾志诚。那个真正撞死夏小满的父母之后,还逃逸的家伙,不是别人,是——韩叙。”
“韩叙?”
这个让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名字从景柏霖的嘴里出来的时候,我顿时感觉到浑身发冷。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算计好了?
不,也许从我和小包子重逢开始,从我们在迎新会上再次见面开始,他就已经盯上我们了。
所以他明知道我对小包子的感情,还故意纵容我,任由我们两人自由发展,直到我决定要和小包子结婚了,他才出手,给了我们致命的一击。
他想掌控我,想要一个“乖巧听话”的继承者,所以为了这个目的,他亲手给我制造了一个“弱点”。
“是,就是韩叙,夏小满的好朋友,我想你应该也不陌生吧?怎么样,现在知道答案了,要去告诉她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把这种事告诉小包子!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我可悲地发现,原来我在景柏霖面前就像是一只跳梁小丑,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现在我甚至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知道有老杜这号人物的存在。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