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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丢下的西装,大步从后头赶了上来。
我心下一惊,忙不迭加快脚步,却还是被他从后头赶超。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手中的西装,又从后头盖了上来。
就在我反手想要反抗之际,他忽的把我逼至墙角:“夏小满,你在怕什么?”
他靠我很近,近到我能清晰地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酒气,看样子喝了不少。
我被他身上的酒精味熏得难受,用双手抵住他,略带嘲讽地道:“我怕你的还有一条腿也被你父亲打断了。”
“呵”景盛忽的在我耳边轻笑,“难为你还记得我这条腿是为了谁才断的,小妈。”
在说到“小妈”这两个字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的唇几乎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瞬间叫嚣起来,几乎似乎反射性的,我想也不想地抬起脚,就狠狠地向踩去。
七公分高的细跟,就这样戳在景盛的脚背,可是他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似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最后还是我自己受不了他的无声凝视,把脚收了回来。
景盛似是轻笑了一下,继而,他的手,若有似无地抚过我的腰际,忽然轻轻地问了一句:“还疼吗?”
我微微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冷笑着反问:“有意思吗?”
如果会在意我疼不疼,他推我出去的时候,怎么会一点犹豫都没有?
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可以这么虚伪。
没想到,景盛却是很郑重地点了点头:“有意思。”
我一时语塞,只能死死地瞪着他。
他也不闪不躲,就这样看着我,也不肯放我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垂下眼眸,意有所指地道:“夏小满,这才几天呢,我就后悔了,怎么办?”
后悔?后悔什么?
后悔把我送到景柏霖那儿,还是后悔推我出去替景柏霖挡刀?
然而,还不等我把问题问出口,景盛忽然抬起我的下巴,竟是毫无预兆地亲了下来。
也许是有了上一次我咬他的经验,这一次,他从一开始就用手掌把我的下颚掐得死死的,让我只能被动地张着嘴,任他宰割。
他嘴里的酒气慢慢渡到了我嘴里,我只觉得浑身发烫,开始头晕眼花。
景盛也是见好就收,只慢悠悠地再我耳边说了一句“消毒完毕”之后,就忽的打横抱起我,向外头走去。
我强撑着最后的意识,对他说:“景盛,你父亲不会轻饶你的。”
“谢谢小妈的关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这口口声声的“小妈”叫的越来越顺畅了。
“谁叫小妈你这么不听话,明知道自己酒精过敏还喝酒呢?父亲还在谈事情,一时半刻是出不来的,我只好辛苦一点,先送你去看医生了。”
什么我喝酒,明明是他啊!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早有预谋!
刚想骂他无耻,就觉得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好在这时景盛刚好抱着我出了大门,一到外面,就感觉空气新鲜了一点,虽然还是觉得昏昏沉沉的难受得厉害,倒还不至于彻底失去意识。
也不知道景盛抱着我走了多远,后头忽然传来夏谷雨的声音。
“景盛,你就准备这样把我丢在这儿了吗?!”
景盛的脚步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他头也不回地道:“你不是想钓凯子吗?里面多的是,自便。”
“景盛,你别想就这样甩掉我!!”
夏谷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恼羞成怒,然而,景盛这一次并没有理会她,他又抱着我走了几步,我忽然听见他微不可见地闷哼了一声。
我吃力地睁开眼,隐约看见那头的夏谷雨维持着投掷的姿势,而她脚上的鞋子没了一只。
我想,她大概又故技重施了,而这次遭殃的是景盛。
我承认,那一刻,我心里其实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嘲笑景盛。
我没有看到景盛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到他稍稍拉了拉披在我身上的西装,脚步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往前走。
夏谷雨变得愈发不可理喻起来,我恍惚间看到她脱下另一只鞋,正准备要扔,这一回,景盛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夏谷雨,如果不想被那帮追债的卖到夜店去,你最好老实点。”
夏谷雨手上的动作一顿,继而,歇斯底里地朝景盛大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眼里都只有她?夏小满到底有什么好,她不过是个扫把星,越是跟她亲近的人越是没有好下场!”
这些话,夏谷雨不是第一个说的,也不是第一次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还是会感觉到难过。
我闭了闭眼,假装自己没有因此而受到伤害。
景盛也像是没有听见夏谷雨的话,径自向前,没有多久,他把我塞进了车厢。
然而,他却没有在第一时间上车。
我身上还披着景盛的西装,他背对着我,穿着单薄的衬衫站在夜色里,秋风吹起他那一头碎发,张扬的发梢在空中飞扬。
“夏谷雨,你应该庆幸我从不打女人。”景盛的声音,听起来比夜风还凉,“你以为,抛却夏小满的堂妹这个身份,你在我眼里,还能是什么?夏小满不需要有什么好,她只要是夏小满就已经足够了。”
我躺在小小的车后座,入眼的是昏暗的车顶,我没有看见夏谷雨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再听见她的声音。
我只是伸手,紧紧捏着景盛西装的一角,感觉眼睛酸涩得厉害。
我想,我的过敏症状应该是变严重了,否则,我怎么会因为他这么轻巧的一句话,感觉到心口被堵得这么厉害呢?
明知道,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就像他那天说“我爱你”一样。
他说的话,太不值钱了。
后面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只隐约记得,景盛上了车,然后发动车子,带我一路向前。
而我,在酒精的作用下,一路恍惚,最后,彻底没了意识,就像是喝断片儿了一样。
醒来的时候,四周是黑乎乎的一片,床头有盏小灯,不至于让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的意识还是有些不太清楚,大脑里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想法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刚想坐起来,却听见不远处隐隐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不怕前功尽弃?”
这个声音我认得,是储谦,鬼使神差的,我倏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隔着书架,我隐约看见有人在那头打了火机,点了支烟,却又在下一刻倏地掐掉。
“他亲她。”
“吃醋?”储谦的声音里充满嘲弄,“啧,又不是第一次。”
“嗯。”景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寡淡,“就最近这两次。”
“切,你怎么知道?说不定他们早就睡过了!”储谦停顿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提高了音量,“我擦,你别告诉我,你没事的时候天天盯着监控?”
“安静点。”景盛淡淡地提醒他,“有事的时候也盯着。”
“大哥,你不用睡觉吗?”
“睡。”景盛是真的有问必答,“不过,其实我更想睡她。”
储谦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矮子这么弱不禁风,我怕她受不了你这股憋了三十年的兽欲。”
他们之间的对话,忽的让我的整个脑子都清醒过来。
虽然没有过实战经验,可是,我也不是什么无知少女,不该看的书,不该看的片子,大学的时候在室友的怂恿下,我也看了不少。
我就这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断地告诉自己:我这是在做梦,我这是在做梦
然而,储谦和景盛之间的对话却还在继续,而我,也忍不住竖起耳朵继续仔细听。
“不过景盛,你对小矮子这么狠,她这回算是彻底恨上你了。”
“最怕她哪一天,连恨都不愿意恨我了。”
对话忽然在此停住,过了许久,储谦才又出声:“如果哪一天,她真的连恨都不愿意恨你了,你怎么办?”
景盛沉默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储谦的时候,他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见她想见的人,过她想过的生活。”
我很难想象,自己居然有朝一日能从景盛嘴里听到这样感性的话,而他话语里的主角还是我。
储谦应该也没想到,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那那你呢?诶,景盛,你干什么去?”
伴随着储谦的低呼声,我忽然听见那头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缓慢而又坚定,却是向我这头走来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心虚,我紧闭着眼睛,装睡,只希望他们别发现我已经醒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景盛温热的呼吸毫无预警地喷洒在我脸上:“装睡好玩吗?”
第59章()
虽然我依旧紧闭着双眼,可是,我却能感受到景盛的目光,如同烈火般灼热。
我本想装睡到底,可到底,还是没有他的耐心,有些懊恼地睁开眼。
景盛的双手支撑在我身体两侧,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想起我刚才听到的,他和储谦之间的对话,我蓦地感觉心头一颤。
明明有很多话想要问,却又不知道该问他些什么。
固执地与他对视片刻,我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微微偏过头:“景盛,我真是一点都看不懂你了。”
景盛看我的眼神,似乎停滞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扯了扯嘴角:“你不需要懂我。”
话落,他起身从床尾拿了一个服装袋放在我面前:“换了,下去吃点东西。”
说着,他站了起来,看了储谦一眼后,顺手打开了房间里的大灯,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储谦会意,也跟着他出了门。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反射性地用手挡住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适应。
我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那件深v黑色长裙。
我本不想接受景盛的东西,可是睡了一夜,长裙上早已起了褶子,而且,穿成这样出去也太过招摇,权衡再三,我还是选择听景盛的话,换了。
景盛给我买的,是一套运动服,居然连鞋袜和内衣裤都有,而且还刚好都是我的尺寸。
真不知道该说他思维缜密,还是心理变态。
我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不甘不愿地换上景盛给我买的这一身。
出了门,我才发现原来外面天色很亮,而房间里之所以会那么暗,是因为所有的窗户都被厚重的窗帘遮住了。
看了眼时间,竟刚过七点。
我也才发现原来我昨夜住的地方不是酒店,而是民房,而且,看起来还有些简陋的毛坯房,墙壁连粉刷都没有粉刷过。
下了水泥铺就而成的台阶就是吃饭的大厅,景盛和储谦早就坐在圆桌旁,正在安静地吃早饭。
一旁,还有一对看起来上了年纪的夫妇,正在忙着替他们张罗小菜。
“这是酱菜,我们自己腌的,你们尝尝。”
储谦连忙道了声谢,而景盛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倒也是捧场地吃了几口。
景盛吃饭,就跟他做人做事一样,总是很有节制,再好吃的东西,他都是浅尝辄止。
果然,还没吃几口,他就放下了碗筷。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就这样站在楼梯拐角看他们吃饭,直到那老婆婆发现了我的存在。
“诶,闺女你醒了?饿了吧?快,来吃点!”
“哦,好,谢谢。”
我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扭捏地朝圆桌走去。
我没有看景盛,可是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就连一旁的老婆婆也发现了,笑着说:“闺女,你真是好福气,你男人可稀罕你了!”
“婆婆,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人。”
不知为何,我倏地一下臊红了脸,直觉地抬头去瞪景盛,却见他笑着说:“她害羞。”
“景盛你”简直胡说八道!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婆婆半推着坐到了景盛身旁:“闺女,这有什么好害臊的?我跟你说啊,阿婆这辈子看过形形色色的人,不会看走眼的。”
老婆婆笑起来的时候,满脸的褶子,那样子看起来竟与我外婆有几分相像。
一直在边上默不作声做事的老公公,拿了副碗筷给我后,急忙拉着自己的老伴就往外走。
“老太婆,瞎说些什么呢?人年轻人的事,你瞎凑什么热闹!走走走,跟我下地去。”
说话间,两个人拿起了放在院子里的农具,就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