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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轻轻扯住纸巾的一端,毫不犹豫地往外扯,纸巾连带着刚刚凝结的血痂,被我整片掀开,一时间,血流如注,配着已经青了一整片的小腿肌理,看起来狰狞极了。
还以为会有多疼,也不过,如此而已,一如我心中,名为景盛的这道刀口。
我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蹲坐了有多久,直到一双卡其色的男士休闲皮鞋映入我的眼帘。
“夏小满,你不就是想报复景盛吗?嫁给我,我帮你!”
第19章()
韩叙席卷着怒气而来,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知的我的行踪。
我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他,一时有些难以消化他刚刚说的话。
我甚至以为是我一天没吃饭,又在这里吹了大半夜冷风,出现了幻听。
韩叙却在这时又一字一句地道:“夏小满,嫁给我,景盛欠你的,我帮你讨回来。”
这一回,我终于确信韩叙刚才真的说了“让我嫁给他”这样的话。
“韩叙,你别”
“开玩笑”三个字还来不及说出口,韩叙直接单手扣住我的后脑勺,用嘴狠狠的咬住了我的唇。
韩叙的吻,急切而野蛮,一点都不温柔。
可是我却没有推开他,我只是僵直了身体,根本就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把这个男人逼到了何种境地,才会让他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来。
激情过后,韩叙可能也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唐突,他稍稍退开了一些,说:“这一次,我不想说对不起。月牙儿,以景盛今时今日的地位,我一个人干不过他。可是,只要你嫁给我,我们老韩家还是有一些底气的。就算是我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一个人孤军奋战了好吗?”
韩叙说话的姿态,卑微到连我都有点心疼。
他可是盐城响当当的韩家大少,金牌律师,他何须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
“韩叙”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
韩叙何等了解我,我只是这样看着他,他就知道了我接下来想说的话。
他勾起唇角,笑容有些苦涩:“你不愿意。”
不是疑问,是陈述。
他往后大退了一步:“你心里,一直就只有他对不对?所谓的恨,所谓的报复,也不过是因为爱。所以你记不住我的手机号码,却从未曾忘了他的。因为无论爱恨,他都是你唯一的本能对不对?”
韩叙就这样站在我面前,月光从他身后洒下,在他周身镀出一道柔光,他的五官被隐藏在暗影里,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你之前不是问我,我大学的时候女朋友不断,为什么到了现在反而没了吗?”韩叙的声音像是被磨了砂,低哑得让人听了就感觉到难过,“夏小满,我想你从来不曾注意,我交过的每一任女朋友,全部都是当时正在和景盛传绯闻的女人。”
为什么?
我有些震惊地看着韩叙,脑海里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是,韩叙却在这个答案出来之前,朝我挥了挥手,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他就这样把我一个人丢在这漆黑恐怖的午夜车站,连一丝把我带走的意思都没有。
韩叙的车子,带着隆隆的发动机声,呼啸而过,没有作任何停留。
我想,这一次,我是真的伤了他的心。
我抱着自己的腿,继续呆愣愣的蹲坐在地上。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我没有理会,我甚至不在意来人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
我忽然觉得,像我这种人,就算是真的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意外,也都是活该。
因为我这一生做的最好的事,居然是伤害对我好的人。
那人的脚步声在我身旁不远处停下,紧接着,一件带着烟草味的男士外套,从头罩住了我,而我,被人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我自暴自弃,一丝挣扎都没有,任由那人抱着走。
走了几步,那人许是觉得无聊,终于出了声:“夏小满,刚才不是还很带种地挂我电话,怎么一转眼又成了可怜虫?”
第20章()
熟悉的男声让我微微愣了一下。
景盛,我以为他早已经从我挂断他电话的那刻起,就打道回府了。
我有些木讷地抬起头,月亮还挂在半空,景盛轮廓分明的脸,一半沐浴在月光中,一半沉浸在暗影里,长而密的睫毛在夜风中扑扇,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景盛啊
我原本悬空着的手,忽的狠狠捏住他腰间的肉。
“嘶”
他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低头看了我一眼,却是低低地笑了起来。
“夏小满,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那感觉就像是拳头出去,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让我原本就低落的心情变得更加低落了。
景盛一路把我抱到了他车前,在被塞进后座之前,我眼尖地看到驾驶座的车门旁,散落了一地烟头。
我的心猛地一提,神色复杂地看向景盛:“韩叙是你叫来的?”
他挑起眉看了我一眼,却是答非所问:“其实嫁给韩叙也未免不是一种好选择。”
说完,他也不等我回答,直接甩上了车门。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景盛这症状疑似发脾气,可是他这是在发哪门子脾气!
车子缓缓行驶,折腾了一天,我感觉饥乏交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还来不及打量四周的环境,就看见了一个长得十分妖冶的男人,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被吓了一大跳,就差没有直接从床上跳起来,那男人却丝毫不觉得他这样看一个陌生女人睡觉有什么问题,他非但没有感觉到抱歉,反而以一种十分鄙夷地语气道:“嗤,心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我莫名被噎了一下:“你是谁?景盛呢?”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我记得我应该还睡在景盛的车后座。
男人没有回答我,只是忽的眯起眼,凑近我:“你长这么丑,怎么还好意思抢我们曼曼的男人?”
又是沈曼?
我直觉皱眉,闪过他,从床上爬了起来。
下地的时候,才发现受伤的小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用绷带包扎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是出自专业人士的手法。
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男人忽然很得意地笑了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包得很漂亮?”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小矮子,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关爱智障人士而已。
我撇了撇嘴,根本就不打算理会他。
“喂”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直接无视掠过他,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却在不远处书架旁的电脑桌上看到了我那只应该在夏谷雨手上的背包。
我连忙冲上前去,打开背包查看,发现里面的东西一样没丢。
还来不及欣喜,景盛的声音就从右前方懒洋洋地飘了过来:“一个夏谷雨就能把你弄成这样,夏小满,你这样要怎么让我为我曾经的行为买单,嗯?”
屋子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他手里把玩着一只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火光在他脸上打下斑驳的光影,莫名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夏小满,我送你出国去吧。”顿了顿,他又一字一句地道,“然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第21章()
我看着他,冷冷地笑:“凭什么?”
他微微抬头,目光比我的笑还冷:“就凭景盛这两个字。”
我蓦地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滞了一下,想要反驳,却又无从反驳。
“夏小满,太弱的人,不配当我的对手。”
景盛的声音清冷得有些残忍,我这才猛然意识到,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需要身兼数职维持生计的大男生了,他是景盛,是在这个城市能呼风唤雨的男人。
此时此刻,我才清晰的认识到自己之前的种种行为和想法,无异于以卵击石。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嘴硬:“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景盛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看样子是根本就懒得跟我争辩:“三天后的机票,这三天里,把你想做的事做了。”
话落,他又对着我身后的人吩咐:“送她回去。”
一切,仿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根本就容不得我置疑。
“不自量力。”
身后,传来一声讽笑,是刚才那个男人。
“还不走?看什么看!”
男人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架着我就半拖着我往外走。
我在心里狠狠地咒骂景盛,打定主意不会让他如意。
景盛却像是会读心术,在我们即将出门的时候,他忽的又出了声:“夏小满,韩叙的话只说对了一半。”
我不由地顿住脚步,一时间有些难以反应他指的到底是什么,回头,却发现景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身后,他嘴角噙着笑,目光残酷而又落寞。
“一个韩叙干不过我,整个老韩家也干不过我。”
他要动韩叙!
“景盛,你不能”
“你知道我能!”景盛强势打断我的话,他粗粝的指腹缓缓抚上我的唇,眸光沉沉地看着我,“所以,你最好别企图反抗,趁我还没有反悔。”
说罢,他忽的低下头来,温热的唇毫无预兆地覆上了我的。
我呆愣片刻后才记得伸手去推他,他却坚如磐石不动如山。
情急之下我狠狠地咬住了他,口腔里瞬间弥漫起一股血腥味,他却丝毫没有退缩的迹象,以手钳住我的下颚之后,继续在我嘴里攻城略地。
景盛像个耐心的猎手,慢条斯理地舔过我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没有一处遗漏。
一吻结束,景盛复又咬了咬我的唇,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一只得到餍足的兽,声音沙哑而又性感:“夏小满,你的吻技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差。”
我气结,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他可恶的嘴脸。
强吻我的人是他,给差评的也是他,他是不是有病!
“彼此彼此!”
我一边嫌弃地擦着自己的唇,一边狠狠地往地上吐口水,仿佛这样就能把景盛的气息都赶跑似的。
相较于我的坏心情,景盛看起来愉悦极了:“记住,你只有三天。”
话落,他径自关上了门。
而我身后,免费看了一场吻戏的男人,终于也活了过来。
他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我拎了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叫夏小满?”
我白了他一眼,根本就懒得理他,直接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他却不依不挠地追了上来:“夏小满,我叫储谦,你缺男闺蜜吗?”
男闺蜜?什么鬼!
我自动屏蔽他,把他当空气,可是他却像是变了个人,不断在我我耳边唧唧歪歪,听得我脑仁直发疼。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他的聒噪,把他的原话还给他:“我长这么丑,你干嘛非要黏上我?”
“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可能让景盛失去自控的”他毫无遮拦地盯着我的唇,意味深长地笑,“目前为止只有你一个。”
第22章()
呵
我嘲讽地笑,根本就没有把储谦的话放心上。
他怎么知道景盛失去自控到底是什么样子!
难道景盛和沈曼做的时候,还会邀请他参观?
出了楼,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看样子我睡着的时间还不短。
储谦很听景盛的话,非要把我送回家去,即便我已经拒绝他不下五次。
到最后,我实在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和他继续纠缠,只能妥协,上了他的车。
关车门的时候,储谦却忽然从车外面捡起一个小瓶子来,情绪激动地问我:“夏小满,这瓶东西你哪里来的?”
我呆愣愣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一下子有些蒙圈。
“刚从你背包里掉出来的!草,你到底从哪里弄到手的?我他妈四处拖关系走后门,等了整整大半年了还没能搞到一瓶!”
我眯起眼,仔细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那个神父让我涂脸的药。
“这东西很贵?”
“何止贵!这东西,每年就生产那么几瓶,再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好不好!”
储谦一脸愤慨地看着我,对我的无知很是恼怒。
是吗?我一脸施施然地在储谦万分不舍的目光中,从他手里把那药瓶拿了过来。
储谦几乎是流着口水看着我把小药瓶收回包里的,直到最后,他还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看样子是很想要这东西。
不过,我并不打算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