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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慕七夕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睛渐渐染上了湿意,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我想,看到她这个样子,是个男人都会动恻隐之心的,更何况,以慕九言和她的关系,肯定免不了一番安慰。
我正想随便找个什么借口要么躲回放里面去,要么躲出去,没想到,人慕九言根本就没有安慰的意思,反而一板一眼地道:“你到现在还认为爱情里面只有脸蛋身材和家庭背景,甚至还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这就注定了你在这条路上,无法走太远。”
“难道你希望我卑躬屈膝吗?”慕七夕含泪反问。
“卑躬屈膝?”慕九言微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小七,作为你的兄长,我自然不希望你受任何委屈。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我希望你能遇到一个能让你放下所有这些世俗眼光的人。”
“世俗眼光?”慕七夕有些疑惑地看着慕九言,“这些不都是爷爷替我择偶的标准吗?”
慕九言嘴角微微勾起,伸手,亲昵地摸了摸慕七夕的脑袋。
虽然刚才慕九言说“作为兄长”,可是我是到了这时候,才相信,他是她的哥哥。
这种亲人间的温情互动,是假装不出来的。
“小七,你喜欢封城吗?”
“大概吧”
话虽如此,可连我都听得出,她语气中浓浓的不确定。
“那就趁这段时间,好好静一静,想想这个问题。你喜欢的到底是封城这个人,还是他所带来的光环。”
慕九言的话说到这里,姚特助刚好出现在门口,看到门口那个行李箱,他也是愣在了原地。
他以眼神向我求助,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到最后,他只能硬着头皮开了口:“总裁,我来接七小姐了。”
慕九言点了点头,伸手推了慕七夕一把:“去吧,好好冷静一下。想通了,随时打电话找我。”
慕七夕明明之前还十分不愿意,这一回,却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姚特助小心翼翼地提起门外的行李箱,领着慕七夕就往外走,然而他们才走没几步,慕九言就不轻不重地道:“姚子骁,这笔账,我们以后再算。”
姚特助的背影蓦地僵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回头,而是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
很快,他们的背影就消失在走廊深处,直到慕九言把门关上,我才蓦地回过神来。
经历过慕七夕的折腾,慕九言家客厅里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薯片味,当然还有慕七夕那些根本没收拾干净的垃圾。
慕九言在第一时间找了家政阿姨,在电话里通知对方立刻来打扫卫生。
紧接着,他自己提了电脑就进了书房,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啥,本来想先替他草草收拾一下的,可是,慕九言出来倒水的时候看到我在瞎折腾,就把我一起带到了书房。
他自己用着一台笔记本,又拿了另一台给我,打开后,指着放在桌面上的几个文档道:“替我整理一下,有几份是英文原文合同,顺便帮忙翻译一下。”
说着,他又拿了一本字典放在我面前,想得还挺周到。
我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他这是什么套路:“这是我的工作?”
可是,翻译不是苏晴应该做的事吗?
慕九言像是看穿了我内心所想:“知道什么是公关么?pubicrelations,公共关系,而像合同这种事,不属于公共关系的范畴,这些,属于公司核心机密。”
核心机密?我一下子有点发懵,也不知道慕九言说的是真是假。
“那个慕总,我这还没正式去公司报到呢,你就不怕我泄密呀?”
我真的很不明白,他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对我这么放心。
“你会吗?”他头也不抬地反问。
我顿时哑口无言。
难道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吗?
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在这个问题上再和他继续交流下去,我索性低头,认认真真地做他真正意义上交给我的第一份工作。
整理文档简单,可是要翻译英文原文合同,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是,这上面全部都是专业词汇,几乎每个都需要查字典,关键是,有一些就算是查了字典,我无法确定到底选择哪个释义,有时候明明两种解释都可以,可是在意思上却是天差地别的。
这时候,我才发自己有多辱没t大外文系的名声,简直太菜了!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我沉浸于自己的翻译大计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慕九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正看着我,好像是在发呆。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却先开了口:“小七,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对我说起了这个。
“我不希望你我之间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慕九言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性感,而他看着我的眼神,又是那么灼热。
“很抱歉,因为我的疏忽,让你遭遇了那场车祸,有了不好的回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第98章()
慕九言的道歉,来得有些突然。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直到他走出了书房,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好像整件事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向我道歉。
不过,也正是他说的这些话,让我忽然明白,那天我向他道谢时,他说不需要,不是因为不屑,而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把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个慕九言,还真是难懂,他怎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呢?
之前还说他是奸商呢,可是有哪个奸商会主动揽责任上身呢?
我查完最后一个单词,把合同的译本保存妥当之后,才跟着走了出去。
客厅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完全没有了慕七夕留下的可怖痕迹,慕九言手里端着一杯水,站在大片的落地窗前,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等了一会儿,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转身的意思,也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于是,不得不主动出声:“慕总,你交代的合同原文我已经译好了,你需要看一遍吗?”
慕九言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我,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身,风马牛不相及地道:“依依的孩子预产期在什么时候?“
“我我不知道啊。”
我一头雾水,依依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啊,我又没有经验,也不知道生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她有没有按时在做产检?”慕九言又问。
我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地答:“应、应该没有吧”
依依是未婚生子,再加上她现在离家出走,不想被家里人找到,所以,她连公众场合都很少去,更别说医院了。
“女人生孩子是天大的事,你们两个怎么可以这么儿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从慕九言的语气中听出了淡淡的责备。
“明天我会立刻安排人定期带她去产检,现在,我们先去给她买一些适宜孕妇吃的食物吧。”
说完,慕九言放下手中的水杯,拿起外套,动作利落地向外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跟了上去。
有时候,我也觉得慕九言太雷厉风行了一点,这说风就是雨的,即便到了现在,我还是有点适应不良。
上了车,我问了慕九言一个藏在我心里已经有段时间的问题:“慕总,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依依?”
而且,还是认识程度比较深的那种。
不然,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理由,像慕九言这种性格的人,会一开口就“依依依依”地叫。
如果我没记错,他从去我家第一次开始,就是这么亲昵地叫依依的。
现在,还关心起她的预产期,甚至要特地为她去买孕妇食物,要说他不认识依依,我才不信。
慕九言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你吃醋?”
“不不不!”我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我只是纯粹感觉到好奇而已。”
慕九言又看了我一眼,嘴角轻勾:“不用反应这么激烈,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话到了这里,慕九言好像就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了,我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察觉,好像是我先问他问题的,怎么到最后就变成了是他在问我了。
这人,还真是老奸巨猾!
偏偏他现在还是我和依依的衣食父母,我不敢冒犯他,更不敢忤逆他。
许是见我一脸的闷闷不乐,慕九言最后还是大发慈悲地开了口:“你现在是我的秘书,我不希望有除了我之外的人,分散你太多注意力。所以,与其让你事后去为这些事情操心,不如我事先就都帮你解决了。”
换言之,他这不过是爱屋及乌而已?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觉到荣幸?
不过,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理由这么关心依依,从现实意义上来说,如果他愿意管这些闲事,对依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来说,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我在生孩子这件事上,我真的是一无所知。
本来还想什么时候空了去恶补一些知识的,可是从依依来了之后,我就在为生计奔波,根本就没有时间也静不下心来去看。
而且,现学现卖,很容易出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这后果可不是我能承担得起的。
想到这里,我就完全没有了反对慕九言这种“爱屋及乌”的行为的理由。
慕九言把车子停在盐城最大的中心商场里,我正想下车,他却阻止了我:“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我愣了一下:那他还把车开来整个盐城人最多的地方,还说要给依依买食物?!
“我们在这儿等着,让人去买了拿下来。”
慕九言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自动把他嘴里的这个“人”和姚特助联系在了一起。
果然,下一秒,慕九言就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一接通,他也没有跟对方寒暄几句,直接道:“去买一些三四个月的孕妇适合吃和用得着的东西,我在中心商场的停车场等你,给你四十分钟,迟到后果自负。”
话落,他直接挂了电话,一连串动作就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姚特助?”我试探性地问。
“嗯。”慕九言点了点头。
“可是我记得姚特助说过他的公寓在华晶,和这儿南辕北辙呢。”
这个时间点,姚特助应该是下班刚刚回到家吧。
所以,也就是说,姚特助如果要给慕九言送东西过来,他几乎得穿过大半个盐城。
现在正是上下班高峰时期,盐城的路上都不知道堵成什么样了,慕九言只给了他四十分钟时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我吞了吞口水:“那个,慕总,你现在该不会就是在跟姚特助算账吧?”
姚特助送慕七夕去酒店的时候,慕九言说过要跟他算账,可他说的“以后”到得也未免太快了一点。
可怜的姚特助,现在恐怕连哭的心都有了吧。
慕九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轻声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西餐厅,小七很喜欢,我约了她,算是给她接风。”
话落,他解开安全带,看样子是准备下车,我连忙跟上。
刚过六点,街上就已经是人满为患,慕九言一下车,他脸上的面具就让他在第一时间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他明明说过他讨厌人多的地方,可是为了慕七夕,他还是忍了,可见,在他心里,慕七夕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一路上,我都跟在慕九言身后。
人很多,尽管慕九言已经想方设法不让任何人碰到,还是无法彻底避免。
有些人可能是见他人高马大,脸上还挂着面具觉得新奇,根本是故意凑上来的,有的人甚至还明目张胆地拿出相机开始拍摄起来。
看得出来,慕九言是真的很不高兴自己被人当做猴子围观,就算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我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弥漫在他周身的强烈低气压了。
我看着他那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终于咬了咬牙,跑到了他前方,扮演起替他开道的疏导员的角色。
虽然收效甚微,基本上除了被人当神经病外,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听我的,但是我还是那么做了。
说实话,对于慕九言,我是心存感激的。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出于什么目的,向我伸出援手,但我确实因他而受益匪浅。
十分钟后,慕九言带着我进了一家会员制的高档西餐厅,那些好事人群终于被彻底阻挡在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