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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的伤在后背,所以她看不到吉祥给自己上药的是什么表情,不过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自己,红酥终于释然的一笑,自己就这么的输了。
很快,楚南山睡的很沉,离开吉祥家这么多天,他就没有睡的这么踏实过。
不过失血过多,又加上那么多的伤口,睡到半夜楚南山就有些发烧,绿柳一直没敢合眼的看着楚南山,听见他呼吸沉重,就知道情况不妙,前一个时辰,已经有暗卫送来了药材,绿柳这会儿急着去熬夜,希望楚南山喝了药能够好一些。
楚南山喝了药,可效果不是很明显,满头都是冷汗,可他好像还很热似的,总踢被子,绿柳真佩服吉祥,这丫头料事如神,睡觉那么老实的主子还真的会乱动。
红酥听到了响动醒了,便急着去看,这一下也惊动了吉祥,吉祥便把她拦下了,红酥也受了伤,还是多休息一些。
吉祥穿衣下了炕,趿拉上拖鞋走到对面屋子,就听见屋里有争吵的声音。
“主子,您的情况严重,不能再待在这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跟老夫人交代。”吉祥还是头一次听见绿柳敢反驳楚南山。
进接着便是楚南山带着疲倦的虚弱声音:“我说没事就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他是打定了注意不走了,今天走了下次就没什么好理由住在这里,再说这点儿伤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主子,您都烧成这样了,咱们走吧,大不了好了再回来,我到时候再求吉祥让您住下不行吗?”绿柳都快带着哭腔了,真是拿这个主子没办法。
这是要赖在这了吗?吉祥撇撇嘴,没有出声,继续站在门口。换做平时,二人肯定能感受到吉祥的存在,可现在一个烧的有些糊涂,一个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再说吉祥家里周围布满了暗卫,他们的警惕性也就降低了许多。
“别吵了,让我再睡会儿!”楚南山不耐烦的道,他真的很累,累的只想睡觉,失血过多还连夜赶了那么远的路,他就算是铁打的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主子……”绿柳想再劝一下,却发现楚南山已经睡着了,以前楚南山也受过伤,可今天这种状况还是头一次,怎么这么的没精神。
莫非……莫非……中毒了?
吉祥推开门,心里被这三番两次的折腾起来,火大的很,“别叫了,再叫这村子的人就都知道你们在这了。”她瞪了一眼绿柳,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上窜的怒火,最终把视线落在楚南山不正常的脸上。
“吉祥,你……你回去吧……这里有我!”绿柳小声的道。
“回哪儿去啊?我就想好好的睡个觉有那么难吗?刚睡着就被你们弄醒了,不睡了!”吉祥是没有起床气的,可是被这么折腾没脾气的也会来了脾气,所以即便对着老实憨厚的绿柳,吉祥也有些戾气。
真是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好心收留这些人吧,他们还真当这是自己家了,什么事儿都往这钻,楚南山本事那么大,都被人伤了,谁知道这仇家会不会找到这里来,这要是找来了,她带着弟弟妹妹往哪儿躲啊,一想到此吉祥就恨得牙痒痒,真想把楚南山拖到地上,然后扔出去。
在她看来,没什么比弟弟妹妹更重要了,她一个人的话什么都不怕,可是她还有年幼的弟妹,万万经不起一点的风险。
“我家主子……”
“我知道!”吉祥没好气的打断绿柳的话,她心里这会儿是窝着一肚子的火呢,可不知道跟谁发,这会儿谁搭茬谁遭殃,绿柳识相的闭嘴。
吉祥走到楚南山身边,看着他满头大汗,被子也没盖好,刚才听他说话就有气无力的,这会儿整个人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不过这也没差。
吉祥从把手伸进他的被窝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他的胳膊,真想捏在他的伤口上,让他疼醒了,不过最终还没那么做,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她给他把了切了脉,又检查了他的眼皮,最后大力的掰开楚南山的嘴,着重的看了下他的舌苔。
可以肯定的是,他真的受了内伤,这是她在一开始就怀疑的,只不过进屋后的楚南山表现的太正常了,让她一时就把这茬给忘了。
绿柳眼睁睁的看着吉祥不温柔的虐待自家主子,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看她又是诊脉,又是观察的,倒是像那么个样子,只是吉祥什么时候会医术了,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吉祥做饭好吃那是毋庸置疑的,奇思妙想的鬼点子也多,可据他所知,吉祥连字都不认识,怎么可能会医术呢?
“吉祥,我家主子他……”
“放心吧,死不了!”吉祥睁开眼睛,撩开被子的一角,把楚南山的胳膊放了回去,又替他掖好,才悠悠道来:“他是受了内伤,幸亏他底子好,不会有什么大碍,不过我说你们这帮人这都是什么毛病,一个受伤了不说话,一个受了内伤还硬挺着,那么能逞强还来我这养着干嘛?”
绿柳挺着吉祥的抱怨也不敢开口,不过他还沉浸在吉祥说的主子死不了的事儿中,死不了倒是死不了,可那也不能这么烧下去啊。
“这么烧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绿柳担忧的道。
“那你想怎么办?我劝你最好把人弄走,不然这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的,我还摊上事了呢!”吉祥不悦的冷声道。
绿柳一听这话里的意思不对,忙陪着好气道:“你先别生气,我也是担心我家主子,这么烧下去会出事的!”
红酥本来听话的躺着,可吉祥去了这么久没回来,她便再也躺不下去啦,担心楚南山会出什么问题,毕竟主子伤的很重。
刚进屋就听到绿柳和吉祥的话,“要不,我去请幽魅过来。”
吉祥和绿柳听到声音齐齐的回头。
第159章 一个被窝()
绿柳赞成的看向红酥,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幽魅的医术出神入化,素来号称敢跟阎王爷抢人的主。
吉祥却不以为然,低声的问道:“我不管你说的那人的医术多么高超,我只想知道你这一来一回要多久?”
“我的轻功比绿柳要好,这一来一回的少说也要一天。”她据实相告,这一天还是她马不停蹄的赶到泉州,而且还得是立即就能找到幽魅,幽魅,人如其名,如鬼魅一般飘来荡去的,谁知道这会儿在哪儿。
“呵呵,”吉祥冷笑道:“一天的时间,只怕到时候那人赶过来了,你家主子的命是保住了,可这人估计得烧傻了!”
红酥绿柳被既想说的哑口无言,细细一想,果真是这么回事,可不去找人能怎么办,镇子里的郎中他们又信不过,而且那医术也不行。
吉祥叹气,当务之急不是纠结这个好不好,是想办法给出南山退烧才是,再烧下去真的要烧坏脑子了,到时候可真就没办法了。
绿柳红酥相顾无言,二人没了主意,惆怅之际发现吉祥正在生猛的给出南山脱衣服。
这姑娘也太猛了吧?这是要干啥?
楚南山这会儿已经烧得晕晕乎乎了,刚才还能打起精神来勉强的跟绿柳说几句话,这会儿是彻底的迷糊了,吉祥进来他都不知道,这个样子的他这能老老实实的躺在那任人宰割。
不过这人块头太大,吉祥根本搬不动,衣服只把胸膛散开了,没有彻底的从身上剥离下去,于是没好气的朝着绿柳道:“别愣着了,要想他好好地就过来帮忙!”
“啊?哦!”绿柳感应过来之后,就过来帮忙,倒是红酥,站在那里没动,吉祥不知道,可红酥却知道,楚南山最不喜欢女子近身,即便跟了他十余年的自己也不能够,唯一的特例就只有吉祥。
这是这种殊荣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绿柳这会儿倒是真的没了主意,他平时就是个听话的,楚南山说什么他只管照做就是,大事上从来自己没拿过主意,如今吉祥淡定自若的模样,倒是稳定了他的心,他选择相信吉祥,照着她说的做准没事,他不相信别的也得相信主子的眼光。
这可是主子看上的人。
红酥没有动手,吉祥只当是女孩子害羞,反观自己,哎,提不成了,不过没办法,为了不吵醒吉安,吉祥只能让红酥帮忙把吉安抱到自己房中去,还特意嘱咐红酥小心别扯到伤口,没了吉安,三个人说话也能方便些,至少不用再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了。
红酥有功夫傍身,即便受了些伤,抱吉安这个小娃娃还是轻而易举的,她抱着吉安离开后,绿柳和吉祥已经把楚南山剥的精光了,就剩下一条白绸子的短裤在身上了。
绿柳尴尬的偷瞄了眼吉祥,想看看这姑娘什么反应,可惜让他失望了,吉祥这会儿哪还顾得上这些,之前楚南山喝剩下的那半坛子酒还在柜子上摆着,她便下地拿了过来。
古代的布顺着纹路都很好撕,压箱底的那点白布都用在了楚南山身上,“嗞啦”一声,撕的是白布,疼的是吉祥的心,心想着等楚南山醒了,可得把这钱给自己,这本来是想做被里的布,还没做呢都便宜他了。
“把这个用酒洗湿了给他擦身子!小心别碰到伤口……”吉祥把要擦拭的部位都指给绿柳看,毕竟男女有别,这些事还是让绿柳做好一些。
可是这男女有别,看了人家的身子当作何解释啊?
绿柳按照既想说的,仔细的给出南山擦拭,一遍又一遍,从最开始楚南山因为不舒服,面部纠结在一起到后来慢慢的舒展开来,可见这个办法是有用的,绿柳就更加认真的给出南山擦拭。
折腾了多久,吉祥已经不记得了,还有红酥回来了又走了,还是自己让她去休息的。
她跟绿柳倒是一直守在楚南山身边,绿柳不停的给楚南山降温,自己在旁看着,过了大半个时辰,楚南山的体温总算恢复了正常,而她坐在炕头,盖着小三儿的被子,就那么睡着了。
楚南山清醒是在一个时辰之后,也就是现在的四五点钟,天还没有亮,偏头看了一眼坐在炕头靠着墙睡着的吉祥,瞧了老半天,最后才踏实的睡着。
再睁眼又是一个时辰之后,借着天光,可以看到吐气如兰的吉祥还在睡着,估计昨晚为了照顾自己累着了,不然以前这个时候她早就醒了,而绿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屋子里只有他和吉祥两个人。
楚南山还在看着吉祥的睡颜,这是他第一次睁开眼看到身边有个女人在,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在梦中,因为这些日子,吉祥是他梦中的常客,可后来身上的痛感那么真实,提箱他这不是梦,他真的醒来第一眼便看到了吉祥,真实的如梦境。
这种感觉太不可思议了,让他兴奋的不能自已,若不是现在自己有伤在身,他真的想凑过去把她的身子放平,让她好好的躺着,坐着睡醒来会很不舒服的,可是又怕惊醒了她,他便不能再看下去。
楚南山的胳膊很长,伸直了当真能碰到吉祥,他小心的引导着让她躺下来,吉祥借着那股力道身子慢慢的倾斜,因为躺着比坐着舒服,所以她倒也没醒。
躺下来之后的吉祥因为被子被自己压住了,上半身有些凉意,睡梦中的她便去抓被子往身上盖,可她抓的却是楚南山的被子。
楚南山望着从自己身上被抽离的被子,随着身子暴露在空气中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没穿衣服,绿柳这个笨蛋怎么不给自己穿衣服,昨晚烧糊涂了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被吉祥给脱的。
睡着了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哪暖和往哪钻,带着楚南山体温的被子让吉祥感到舒服,所以一点点的也向着那热源靠近。
睡梦中的吉祥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在投怀送抱,把自己往危险里送去。
如此近距离之下,楚南山凝视着吉祥的脸蛋,满足的希望时间就永远停留在这个早晨,她不要醒,别人也不要进来。
太阳又高了一些,晒的人眼睛不舒服,昨晚真的太累了,觉也没睡好,吉祥便想再睡会,可总觉得这被子不够大,四处透风,便想掖被子,把被子都裹在色还能上。
楚南山这会儿睡不着了,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这一个时辰里抢了三次的被子,她每抢一次,自己就光着一次,他真恨不得把她箍在怀里,让她老实一会儿。
可是不行,他倒是不怕伤口碰着,而是他们俩还没走到那一步,纵然有那个心,也有那个胆,可还是要守规矩,登徒浪子做的事儿,他可不能做。
做不能做,看倒是无所谓。
所以自打吉祥睡过来到现在,他就一直睁着眼,静静的盯着她瞧。
天亮了人睡的也不是那么踏实,可吉祥总觉得自己腰酸脖子痛的,就跟打了一晚上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