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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阳与颜卿对视一眼,吴洛宸找阮依依问神花的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齐浓儿已经遣来灵鹊告知一切,只有她还傻乎乎的不知道其中原委。
“那钱县令怎么处理的?”阮依依又问。
“哦,被革职了。”项阳逗她:“据说是被某人说长得恶心,皇上听得也恶心,就革了他的职。”
阮依依笑得前俯后仰,明知道项阳说得是假话,但听上去还是很开心的。特别是脑海里很配合的闪现出霍钦被扎银针时的惨叫,还有钱县令哭着喊刀下留人的凄惨样,阮依依笑得更得意。
项阳见她笑得爽,自己却郁闷了。
阮依依听他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歪着头,说:“但凡是植物,要繁殖无非就那几种方法。一是借用风力水力这些自然力量,二就是利用昆虫鸟类这些小动物来传播,再不济的,用自己的力量将种子弹射出去。你一个一个的排除不就知道了。”
阮依依无所谓的说着,这些道理在现代的教科书里到处都是。只要读了小学的孩子都知道,偏还为难了他们这些古人。
当时在清风镇,阮依依几次想跟项阳说这神花,结果总是中间被人打岔,时间一长就忘了,没想到现在又重提此事。
项阳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连颜卿的眼里都露出惊诧之色,但很快就隐到眸里,一片风轻云淡。
项阳循循善诱:“那你觉得,是什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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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现代科普知识宣传()
阮依依见项阳这样不耻下问,心底那点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十分的满意。她托下巴嘟嘴说道:“我估摸着,该是鸟类帮着传播的吧。”
“哦,为何?”
“就象你说的,这神花传播之广,无忧国各城各镇都有。如果只是靠风力和水力,范围应该不会这样广,但如果是靠鸟类传播,鸟儿吃了这神花的种子,飞到别处大便时再拉出来,传播的范围自然就大了许多。”阮依依又想了想,补充道:“而且,在清风镇,那钱县令围住不让人进入,但他拦不住鸟,对吧。苍蝇什么的最多只能授粉,要传播种子,还是需要鸟儿的。”
项阳一听,眉开眼笑,这个问题把朝廷文武百官包括颜卿都难倒了,反而被这小丫头给解了。
“那你告诉师叔,我们该如何治理这毒物?”
阮依依瞟了他一眼,反问他:“师傅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嘛!”
项阳搓着手嘿嘿笑,讨好的说:“傻妞,你这么聪明,比你师傅还聪明,你就告诉师叔吧。”
“嘻嘻,斩草要除根。我师傅在太医院帮你们炼了这么多解毒丸,让朝廷分发到各处,让人服了再把自己裹严些,去把那些毒物给除根。期间防着小鸟来吃种子,然后找地方放好,再等那牡丹灰烬送到再灭了,不就行了。”阮依依鄙视的望着他,说:“神花化为灰烬后,又可以拿这灰烬去灭别处的牡丹,相临之地互相帮助,不就很快灭了?”
项阳抚掌而笑,连声说道:“傻妞果然机灵,我这就去写奏折。今晚傻妞想吃什么,师叔请客!”
“豆浆油条行么?”阮依依试探性的问他。
项阳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自己则到书房写奏折去了。
阮依依见他这样高兴,也跟着开心。其实这事并不难,大概是这里科普知识比较缺乏,又再加大范围的出现,引起了恐慌才令项阳这等聪明人傻了眼。只要随便一提点,便醍醐灌顶,孺子可教。
颜卿一直静静的听她和项阳说话,项阳走后,他才问:“依依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呃……在太医院里看医书看到的。”阮依依慌乱找理由搪塞。她不想让颜卿知道自己已经了解纸片人的秘密,颜卿又想探究她灵魂来历,见她说谎,也不点破,只是疼爱的帮她顺着头发,说:“依依果然聪明。”
阮依依正想客气两句,颜卿的手指被她的发丝缠绕,不小心扯痛了她。阮依依大叫起来,刚才被霍钦马鞭卷了头发拉伤了头皮,颜卿虽然轻柔,但她还是痛得差点红了眼眶。
颜卿松手,几缕发丝随之飘了下来,是马鞭扯断的发丝,藏在密密的头发里,被颜卿的手顺出来的。
颜卿这才发现,阮依依的脖子上有几道红印,是鞭风扫过时留下的伤。没有破皮,却肿了起来,长长的一道,自颈到背,颜卿一碰,阮依依就痛得直咧嘴。
阮依依暗自后悔,刚才只顾着炫耀现代社会的科普知道,竟望了自己受伤的事。她应该把衣领再竖高些才对,现在被颜卿发现,才麻烦了。
颜卿眸色一暗,声音也凉了许多:“同为师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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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上药()
颜卿带着阮依依回了卧房,他没有逼问阮依依到底发生何事,而是关好门窗,便要阮依依脱了上衣,让他检查伤口。
阮依依开始还纠结了一下,后来想想,这身体不过是个被剪成十三岁姑娘模样的纸人儿而已,颜卿是高风亮节君子为人,别扭下去反而显得自己有了龌龊思想。
再说,她的身体颜卿又不是没有见过,她中春药的时候,何等媚态,颜卿也没有半点反应。现在她才来害羞,也为时过晚。
如此一想,阮依依便脱了上衣趴在床上。颜卿撩开她的头发,这才发现,象牛奶般白皙柔嫩的背上,横七竖八的几道红印,全是那马鞭舞出的鞭风所伤,与她婴儿般的肌肤相比,触目惊心,
颜卿的手抖了抖,他稳住心神,轻柔的替她上药。
颜卿不说话,阮依依偷瞧了他几次,见他紧抿着唇,专心上药,心里莫名的愧疚起来,自己老老实实的把遇到霍钦被欺辱的事全都招了。
阮依依说到霍钦吃她豆腐时,颜卿的手下意识的重了些,痛得阮依依连声娇呼。一翻身,抱着颜卿就闹着不肯上药。
颜卿知道她怕被他责骂才恶人先告状的来撒娇,不理会她耍赖装蛮,想把她重新扔回床上好好上药,但阮依依象八爪鱼似的双手双脚都缠在他的腰间,怎么都扯不下来。
颜卿没有办法,只好将她轻揽在怀,一手将她发丝拨开,另一只手依旧抹着药膏。
阮依依见颜卿没有发怒,知道自己的怀柔政策起了效,得意的嘻嘻笑着,故意用那小笼包大般的胸蹭着颜卿坚硬的胸膛,说道:“师傅,那个登徒子也没占着便宜呢。我拿银针沾了起痒粉扎他,今晚他肯定生不如死,嘻嘻。”
阮依依穿越前,正读大二,二十岁的青春岁月里少不了男生来追求。现代科普知识早已深入人心,虽然阮依依现在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但对男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她与颜卿在悬崖生活时,一成不变,过得平静又安然。下山后,不过短短四个多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与颜卿之间好好坏坏也好几回了,阮依依看颜卿的感觉自然也不一样。
阮依依知道颜卿修炼得有些道行,不象正常人一样有着丰富的七情六欲。但她还是好奇,这个男人何时才会动心动情。
刚才他涂药时失态,虽然不明显,但阮依依还是感觉到了。她故意裸着上半身在他身上蹭,悄悄的假装不小心用膝盖碰了一下他的敏感处,那里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但颜卿的手随着阮依依的这个动作,停了半拍,也没恼,继续按照原来的频率帮她涂药。
就在这时,项阳突然推门进来。
他见阮依依正跨坐在颜卿的腿上,面对面,半裸着身体软软的趴在颜卿的怀里,乌黑的头发全都被撩到胸前挡住了春光,露出光洁柔美的背,上面几道明显的鞭印上反射着药膏的光芒。
颜卿正目不转睛的替她上药,而阮依依则撅着嘴呆呆的看着他。
“呃……”项阳呆了一秒钟后本能的要关门退出去,颜卿听到声响回头见是她,顺手拿起阮依依的衣裳盖住了她的背,叫住他:“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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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救谁?()
项阳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京都里的花魁头牌他哪个没有尝过味道,竟然会被这个没发育的纸片人儿给懵住。
再一看颜卿淡定从容的样子,对他这位师兄不禁肃然起敬,心想,还是师兄清修得道,坐怀不乱。
“咳咳咳。”项阳还是刻意侧着身子,不看阮依依。
颜卿见状才想起阮依依正衣衫不整的,便抱她塞进纱帐里,让她自己在里面穿衣服,而他一边擦拭着手上的药一边走到项阳面前,问道:“急冲冲的赶来,有事?”
“傻妞,你是不是今天下午跟霍府的小少爷打了一架?”项阳又咳嗽两声,才把话说清楚。
话音刚落,阮依依就气呼呼的掀了纱帐跳出来,全然不顾那肚兜抹胸尚未穿好,露出大片的肌肤,跳到项阳面前抬起头叫着:“谁跟他打架了?!是他先拿马鞭抽我的!”
项阳脸一红,背过身去。
颜卿见阮依依火得上气不接下气,春光外泄都不知道,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快速帮她绑好肚兜,整理好衣裳。
阮依依不依不饶,继续大吐苦水:“那姓霍的不是好人!他手下调戏香瓜,他非礼我,我才拿针扎他的!我这是自卫!”
“当时为什么不用唤心铃叫师傅来帮你?”颜卿不禁生气,他的宝贝徒弟在外面受了辱,竟没有叫他这个师傅去替她出头。如果他在现场,定然不会饶了那霍钦。
项阳一听叫苦连天,这师傅也未免太偏心了,听到徒弟在外面打架,连问都不问,只想着要去帮忙。
“人家光顾着打架去了,哪里记得叫你啊。”阮依依抱怨着,反咬一口:“师傅,你教的游走口决不好用,人家使了口决还被鞭子抽,差点……差点被他……”
阮依依见项阳来兴师问罪,就猜到一定是霍府的人上门来讨说法了。霍钦横行霸道当街轻薄她谁都看到了,但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不先打小报告抢占先机就枉为青春美少女。
刚才在颜卿面前告状,见他没多大反应。阮依依拿不准他会不会为自己出头,现在项阳又来问她,她自然要多下点重药才行。
霍钦的品性项阳早有耳闻,见阮依依气急败坏的样子,“轻薄”两字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他也明白。来之前,他也问过小四,大概了解了经过。
只是,他来这里不是来找她麻烦,而是来请她帮忙。
“傻妞,别哭啦。”项阳一句话都没说,阮依依的叭啦叭啦的掉眼泪。她还不解气,扑到颜卿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颜卿的脸色更难看了,虽然没有当着项阳的面又是哄又是劝的,但那冷冷的眼神,足以秒杀站在旁边的项阳。
项阳哪里不知道颜卿护犊,他的宝贝徒弟自己都舍不得打,在外面被别人打了,不被他灭了才怪。
只是,阮依依也太能哭了,项阳都差点被她哭傻了。
虽然刚才看到她背上的伤痕是觉得她挺可怜的,但跟霍钦那小子比,她这就不算什么了。
“傻妞,哎哟,姑奶奶,你先别哭……师兄,快帮我劝劝她……”项阳第一次对女人,不,女孩手足无措,见她抱着颜卿的腰窝在里面哭得死去活来,急得都快口吃:“霍……霍府来了人,唉,人家不是来问罪的,是……是求你姑奶奶去救……救人啊!”
“啊……”阮依依立刻收住了哭声,从颜卿的怀里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但脸上全无悲伤之色:“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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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牛毛针配着起痒粉()
项阳见阮依依终于不再装哭,赶紧说道:“霍钦啊!姑奶奶,你给人家下了什么药?霍府的人说,霍钦回去后全身奇痒,满地打滚,抓得身上全是血痕,皮开肉绽,头发都快要全都拨光。”
颜卿听完项阳的描述,冰冷的眸终于有点温度。他低头,和蔼可亲的问阮依依:“你用的是什么银针?”
“牛毛针啊。”阮依依撅起嘴,不满的说:“我当时是想只用一般银针的,可是都拿去扎他的狗腿子去了,只剩下牛毛针,就配着起痒粉给扎进去了。”
颜卿点头笑笑,好象很满意阮依依当时灵机一动的配法:“不打紧,师傅明儿给你再买几包银针,下回出去多带些。”
项阳听见,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两声。有这样的师傅,教出来的徒弟肯定凶悍。
阮依依见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