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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俊与柴情面面相觑,尽管他们两个早就看出阮依依和颜卿的关系亲密,但他们都抱着侥幸心理,期望他们两个还没有把生米煮成熟饭。可是,看阮依依这大言不惭的样子,他们不但早成了熟饭,说不定还开花结果,人参娃娃遍地跑呢。
虽然刚刚高涨起来的热情因为阮依依刚才这句话而消退了不少,但人都领到家里来,柴俊和柴情也只能硬着头皮带他们去东边的兰舒院。
柴情对颜卿已经有了阮依依这件事恢复得挺快的,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男人三妻四妾她早就见惯了,对于一个男人有好几个女的事实有着超强的抗压能力,所以很快就接受了颜卿有女人的事实,自己则开始挖墙角的计划。
柴俊则有些慌乱,他整天摆出一个四处留情的纨绔子弟形象,但实际上他对有男人的女人兴趣不大。他也不是没有过女人,但他有过的女人都是处子,相处一段时间后觉得闷了才会换下一个处子。突然的知道了阮依依已经是颜卿女人这个现实后,他很受打击,但中途放弃他又心有不甘。
“三妹,你说大哥出去买地,是不是真的。”仔细算算,他们也只有三天的时间可以胡作非为,柴智一回来,他们还得想办法编个谎子说明家里为何多出这两个大活人。刚开始柴俊对自己三日之内俘虏一个女人是很有信心的,现在他开始动摇。
柴情也在动摇中,她点点头,小声说道:“三日的大哥回来,我们怎么解释?”
“车到山前必有路,等大哥回来了再说。”两人相视一笑后,点点头,很欢乐的将阮依依和颜卿带到了兰舒院,并告诉他们休息一会后便会有仆人带他们去饭厅用晚餐。
阮依依一走进兰舒院才明白这院子的名字含义,这里面,种满了兰花,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象杂草似的长满了院子。阮依依知道,兰花最是娇贵,很养家养,却没想到,柴家有本事在缺水少雨满天黄沙的西北,把兰花养得这样茂盛,沁人心脾。人一走进来,顿感无比舒适,果然配得上兰舒院这个名。
“乐安城虽然在西北,但却是西北的小江南。”柴俊见阮依依好奇的四处张望着,便说:“这里或许不如江南雨水多,但大大小小湖泊就有一百多个。不知依依姑娘可喜欢游船泛舟?不如明天……”
“好啊!”阮依依想都不想的答应了,她还故意上前抱了柴俊一下,娇滴滴的说道:“明儿带我去泛舟,你说话算话哦!”
厚脸皮的柴俊竟红了脸,他喏喏的应着,摸着脸笑眯眯的退了出去。柴情见阮依依对柴俊铁忽冷忽热,把柴俊弄得是晕头转身,喜不自胜,也不甘示弱,她突然冲上前抱住没有准备的颜卿,还踮起脚来想亲颜卿。
颜卿本能的撇过脸去,将抱住自己的柴情推开。柴情被他拒绝后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加喜欢他冷清自好的性格,冲着他挥挥手之后,大声说道:“明天我们一起去泛舟。”
说完,便跟着柴俊跑了出去。
阮依依见柴俊和柴情都离开了兰舒院,也不关门窗,而是背着手在颜卿面前来回踱步之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师傅,你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颜卿觉得自己有很多东西需要向阮依依解释清楚,但一张嘴,又找不到头绪。他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因为阮依依的原因离开佛牙山,接触了不少人,沟通能力得到了有效的增强,但每次真正需要利用口才时,他才发觉,原来他的沟通能力尚处在萌芽期间。
以前,他冷清,酷酷的,大家敬他是仙医,他哪怕一年不说一句话,也不要紧。但现在,他已是凡夫俗子,安慰妻子,哄女人开心是家常便饭,他却还没有入门。
“当时她染病,又遇到不法之徒想轻薄她,我奉皇帝之命来乐安城帮柴家重建乐安,便救了她。”颜卿长话短说,复杂问题简单处理。
这些陈年芝麻事,颜卿真得不太记得了。如果不是因为柴卿这么隆重的将这事画成画挂在柴家,他也忘得差不多。
现在,阮依依如临大敌的审问他,往事如同潮水般很快就涌现出来。颜卿隐约记得,当时为了救柴卿离开,他化身为雪豹,让柴卿趴在他的身上离开的。后来,又化身为人形喂她吃药,施针炙,再将她送回柴家。
他分明记得,他化身为人形时柴卿是昏迷的,或许,她中途醒来了颜卿并不知道。事后,颜卿以宫中御医的身份帮助柴家,与柴卿相处了三年。
但这三年,他们有礼有节,柴卿也没有表现出其它的异样。颜卿那时,一心学医,尽着仙医的本份,全无七情六欲,怎么可能猜出柴卿对他的心思。
三年之后,乐安城平安无事,颜卿便离开了这里。临走前,颜卿也没有特地的向柴家道别。在他看来,他不过是奉命来救一方百姓的,其它的,颜卿当真没有多想,也不可能闹出什么事来。
但这些话,阮依依怎么会相信。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人家好好的干嘛要改名,还令后人只用单名。画救命恩人让后人供奉这也说得过去,可是干嘛不嫁人?说心里有人,傻瓜也看出来柴卿心里的人是谁!还有,颜卿剪纸人,没事剪谁不象,怎么剪得象柴卿?不是贪图别人的美色,还能是什么?
颜卿知道,假如告诉阮依依,他之所以会剪成柴卿的样真得是无心的,她肯定不信。但这是事实啊!颜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佛牙山上修行,就算上山,他正眼看的女人也不多,大部分都记不住模样。只有柴卿,因为乐安城的原因朝夕相处了三年,这三年来,柴卿对颜卿最大的影响就是,颜卿记住了她的长相。
所以,后来剪纸人,颜卿很随性的就按照了她的模样来剪。尽管前前后后两千年来,剪出来的样子会有所变化,但总体还是相似的。
所以,阮依依一看到那幅画就觉得自己象她,也是情有可言。
这个理由,阮依依死活不信。但她又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也不相信颜卿对柴卿有感情,只能勉强的接受了。
颜卿见自己解释了半天,阮依依还不解气,为两千年前早该烂在泥里的事生气,便哄她:“师傅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谁知道啊!”阮依依一想到他跟柴卿朝夕相对了三年,柴卿眉目传情了三年,阮依依就象装满了柴油的汽球一样,一点就能爆炸。她越想越觉得郁闷,扯着颜卿的衣领就问:“你都活了这么长时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问题!”
“真的没有。”颜卿是有苦难言啊,他活了五千多年,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阮依依已经开始哼哼哈哈的腹诽他:“你做人的时候没有问题,那做雪豹的时候呢?没有上了母雪豹?!”
面对阮依依这么粗俗的问话,颜卿胀红了脸,坚定的摇头。
“我不信!”阮依依眼珠子一转,开始脱颜卿的衣服:“快去洗澡,快去!你身上有别人的味!”
颜卿知道阮依依是无理取闹,但见她这么反感自己曾经与柴卿相处过的事,他便好脾气的点头,准备去找些水来,简单的沐浴一下。阮依依故意使坏心眼,偏不让他穿着衣服去找水,两人正暧昧的拉来扯去时,颜卿忽然停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提醒她:“外面有人。”
“谁?”柴俊和柴情带着他们来兰舒院时,仆人们都看到了,应该都知道他们是贵客。假如仆人们想进院子来伺候,一般都会提前打声招呼,不应该偷偷摸摸的靠近兰舒院。
颜卿屏气凝神的听了一下,摇头说道:“这人有些功力,他故意放轻脚步,呼吸声也很小。”颜卿又听了一会,忽然笑道:“不过,应该是个男人。”
阮依依当然明白颜卿为何而笑,来者如果是男人,不敢正大光明的让他们知道,十有八九是来打她的主意。
目前,打她主意的除了柴俊又会是谁。
这柴俊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太有钱太有闲,才没事找事的想挑战难度。明知道阮依依与颜卿有关系,还想撬墙角,真心是无聊透了。
颜卿突然低下头来,对着阮依依悄声说道:“阮阮,你说你这样是不是也算一枝红杏出墙来?”
“我才没有!你别冤枉我!”阮依依素来提严以律人,宽以待已。明知道颜卿没有问题,但就是有种控制不住的洁癖,想要颜卿洗干净两千年前的过往。但面对柴俊追求自己的眼前事,她又觉得应该用另一个标准来看待这件事——不能吸引别的男人的女人,怎么可能有魅力!
不过,既然颜卿都点出来了,阮依依觉得,她应该拿出点行动来证明,她是洁身自好的。
阮依依突然趴在窗户边的桌上,吊着嗓子开始叫了起来:“啊……哦……哦……啊……好疼啊!”
颜卿被阮依依这突然的叫声吓住,他本能的伸手去捂阮依依的嘴。剩下的声音,全都被兜在手心里,闷闷的,带着暧昧的哼哼声,听得颜卿更加心痒。
“阮阮,你想做什么?”这样的叫声颜卿真心爱听,但这是闺房之乐,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听去。
颜卿固执的捂着她的嘴,不让她继续出声,自己则侧耳倾听,那脚步果然在阮依依呻。吟的一刹那停止,没有再往前走过来。
阮依依挣脱颜卿的束缚,转身小声说道:“师傅,那个柴俊就是贼心不改!你想想看,他又不缺钱,还要客栈偷东西,一看就是心理变态。如今他在打我的主意,我如果不趁早让他死心,谁知道他后面还有什么招啊!”
“但是,也不要……这样……不适合……”颜卿听到阮依依这么说,心里很舒服。可是一想到另外一个男人听到了她这么娇媚的声音,颜卿心里就不舒服了。
“乱世用重典,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让他听得到看不到,急死他去,哈哈哈!”阮依依得意的笑了起来,双腿索性跪在木凳上,整个上身前倾,靠两只手肘撑在桌面上,尽量让头靠近窗户,然后,又开始她刚才那似真似假的激。情呻。吟。
颜卿站在阮依依的身后,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身,怕她重心不稳会摔下来。另一只手,则放在她的嘴边,只要她喊的太过火了,颜卿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捂住,不让她用声音去诱惑别人。
就在这时,脚步声突然又响起,颜卿警声大作,这颜俊死性不改,明明听到声音应该知道他们可能在做什么,竟然不走反而还要继续前行。
颜卿狠下心来,一咬牙,将阮依依抱起背对着窗户坐在桌上,而他,很快就挤进了阮依依的腿间。
阮依依被颜卿这个举动吓得差点就要从桌上跳下来,如果不是颜卿早有准备,用腰身挡住了她,肯定会被阮依依直接推倒。
“师傅,你想干嘛!”阮依依与他相处这些年,早就摸透了他的性格。阮依依有本事,仅凭着颜卿蹙眉的程度就判断出他心情有多糟糕,或者只需要瞟一眼颜卿的眼眸,就能了解他下一步想做什么。
颜卿很少挑眉,除了两种情况——一是他想做坏事,二是他不屑于某件事。
以目前这种情况,颜卿只可能是想做坏事。
阮依依自诩是个敢作敢当的女汉子,但真正要做些重口味的事,她还是心有胆怯的。
刚才只是假装激。情的叫叫而已,又不来真格的,阮依依觉得没有什么。但看着颜卿这意思,他还当真准备演个春宫秀,秀给那个来偷窥的小人。
颜卿不是这种人啊,不应该啊!
阮依依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猜测他今日如此反常,十有八九是因为刚才她总揪着柴卿的事来说,刺激了他。
所以他这样着急的想用身体来证明,他对她的感情,是真挚且直实唯一的。他太过于迫切的来证明,以至于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要在那个偷窥者面前,大演春宫戏,对内安抚阮依依,对外则警告有心之人,不要有非分之想。
颜卿抓住阮依依的双手,一只手就轻松将它们固定住,反剪在她的身后,然后低头,顶着她的额头,喃声低语:“害怕了?不喜欢?”
颜卿的声音,平时很冷清,即使在与阮依依交淡的,会额外的多些宠溺和疼爱,但他长年修行,早已习惯将感情隐藏于无形之中,所以,外人听来,还是会觉得他太过冰冷,不够热情。
只有阮依依才能听懂,他听似平淡无奇的语调中,蕴藏着多少情感。他想她的时候,总是默默的看着,被她发现时,他便淡淡一笑,如轻风拂面,绕着弯子的痒到她心里去。他疼她的时候,总是象哄小孩般说话,声线低得象厚实的棉絮,柔软得让人无法自拔。他恼她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