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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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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依依到底还是有些怕他,委屈的瘪瘪嘴,整人个窝在他的胸前,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师叔啦,他手上力气大,才把那些火泡弄破了。”

    “是啊是啊,是我的错。”项阳笑嘻嘻的应着,难得好心情的啃了一口鸡腿,还不忘扔了块肉给灵鹊吃。

    灵鹊得了好处吃得可带劲了,它知道今晚要赶紧飞到宫里去,向齐浓儿惟妙惟肖的形容一下这场闹剧。当然,它还要等结局才能去汇报。

    这次因为破皮,药粉直接撒在皮肉上,熬得很痛。阮依依咬着牙不敢叫痛,眼巴巴的望着颜卿,希望他能给点麻醉药粉,让她舒服点。

    颜卿偏就不给她,阮依依的自残行为踩到了他的红线,他不发怒不过是性子冷淡,并不代表他不生气。

    阮依依见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讨到,反而还受了罪。在他怀里又扭了扭身体使劲的往他怀里蹭,颜卿也不放软态度,只好闷闷的跟项阳说要回房休息,便独自走了。

    颜卿跟在她身后,项阳见他临走前望了一眼桌上的菜,很是机灵的示意奴役将大部分素菜装盒送到他们房里去。自己则带着灵鹊,偷偷的躲在他们窗户底下偷听。

    果然不出项阳所料,奴役们刚把饭菜送去,关门离开,颜卿便拿起碗筷夹了些清淡的小菜,混着白米饭,轻声说:“吃吧。”

    “不吃,反正我饿死了算了,你又不是找不到人当你徒弟。”

    “别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呜呜,你就会欺负我。”

    “……”

    “人家师傅都是把徒弟当心肝宝贝疼着,你不但打我,还故意在别人面前不给我面子。哼,我明天哪有脸去见国公府的人啊!你根本不心疼我这个徒弟,何苦又要给我上药,让我流血流干死了得了。”

    阮依依的眼泪就象自来水,只要一拧开就能哗啦哗啦的流个不停。房里虽然没有外人,但颜卿还是很矜持,他能拿起碗筷来喂她已是难得。

    阮依依不依不饶,半真半假的闹腾两句后,忽然真得伤心起来,窝在床上嘤嘤的哭,就是不肯吃饭。

    项阳和灵鹊听得热闹,正想戳破窗纸看看颜卿怎么哄阮依依的,忽然房门打开,颜卿似笑非笑的看着蹲在墙角的项阳,吓得他们作鸟兽散。

    谁也不知道,颜卿是怎么哄阮依依吃饭的。

    【感谢各位这几天拼命的打赏和留言,懒龟今天加更】

第二十六章师徒情深1() 
第二天,项阳照常早朝,而颜卿则入职太医院,阮依依则因为手受伤而留在国公府休养。项阳下了早朝后,便来太医院叫上颜卿一同去朝凤殿,为齐浓儿请平安脉,送些丹药,再家长里短的闲聊几句,用过午膳才回府。

    这日,颜卿和项阳因为齐浓儿兴致高,晚回了一个时辰。颜卿见外面太阳甚是毒辣,纵然在树萌底下也象蒸笼般闷热不安。

    一出宫门,颜卿便捏了个遁决,项阳见他心急要遁走,知道他在记挂阮依依,赶紧伸手抓住颜卿,两人顿时消失在城墙里,眨眼就到了国公府。

    他们回来时,阮依依已经热得趴在床沿吐舌头。

    平时天最热时,颜卿已回来。自从上次闹喂饭的事之后,颜卿和阮依依便不再与项阳同席用餐,下人们只需端些清淡米粥和小菜进来,颜卿关好门窗确定无人偷窥后,才会悄悄的喂阮依依。

    阮依依的胃口素来不大,喂上两口便会犯困,搂着颜卿美美的睡个午觉是她认为下山以来最幸福的事。

    可是今天颜卿回来晚了,阮依依热得喝不下粥也睡不成觉,正孤孤的趴在床沿边闹情绪,床边围满了奴婢替她打扇,仍不能解暑。

    “快去端些冰镇酸梅汤来!”项阳见阮依依热得瘫软在那里,不禁也着急起来,喝斥这些奴婢的声音也大了许多:“一群群的围在这里只会更热,府里的冰窖是做什么用的!没用的东西,竟不知道拿着冰来降温!”

    那些下人们一听,立刻作鸟兽散。不一会,便端来一碗酸甜可口的冰镇酸梅汤。

    项阳见颜卿接了过去,便屏退了下人,自己也跟着出来,故意放重了脚步往外走了几步后,踮着脚偷偷的躲在窗下偷窥。

    没办法,自从齐浓儿听说颜卿会喂食后,比他还激动,每日都逼着他来偷窥,然后再遣那多嘴的灵鹊回去学给她听,给她解闷。

    项阳刚走回去,就听到阮依依撒娇的声音:“师傅,你怎回得这么晚?”

    “在宫里耽搁了。”颜卿的声音一如从前,听不出什么端倪。项阳悄悄捅破窗纸,只见阮依依半倚在床边,精神稍稍比刚才好些,正嘟着嘴,小口小口的喝着颜卿喂来的酸梅汤。

    不过吃了三四口,阮依依就皱眉:“师傅,我吃不下……太酸甜了。”

    颜卿就着她用过的勺子自己也喝了一口,确实过于酸甜。

    阮依依在悬崖待了三年,整天吃药喝粥,没油没盐的,肠胃早就习惯了清淡食物,忽然喝酸梅汤,脑子里各种欢喜,但肠胃却受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酸梅汤流口水,最终还是吃不下去。

    项阳在外面看得差点把眼珠子掉下来,颜卿有洁癖他们都知道,他们从未见过颜卿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却没想到,他一点都不介意沾染了阮依依口水的勺子,放进自己的嘴里,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八卦,够齐浓儿笑话他几年的了。

    项阳正在偷笑,忽然听到阮依依问颜卿:“师傅,依依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依依怕热畏水?上回依依掉进湖里,觉得身体象被煮过的面条似的,全身都是的软的?还有,那神花明明是巨毒,为什么一吸了依依的血就变成灰烬?你不让依依碰尖锐的东西,怕破了皮肤会血流不止,为什么……”

第二十七章师徒情深2() 
颜卿忽然展颜一笑,将她搂住,问:“依依,你不困吗?”

    阮依依顿时呆在那里。颜卿的表情永远都是面瘫状,无论喜怒哀乐都不形于色,阮依依从未见过他笑得这样灿烂,猛然看到,竟忘了自己还要追问的事,只是傻呆呆的点头,如同魔怔般,露出一张花痴脸,说:“困啊!”

    颜卿平躺下来,阮依依立刻熟练的爬了上来,象小狗一样舒舒服服的趴在他身上,刚眯了会眼,忽然又想起自己身体上的怪异,又想问,颜卿突然又问:“依依晚上想逛庙会吗?”

    阮依依下山后,就没好好的逛过街。忽然听颜卿这么一说,早把自己想问的事给抛到了爪哇国。

    她半撑起身体,歪着头想了想,问:“庙会上肯定很热吧?”

    “为师会牵着你的。”

    “嗯,好,晚上就去逛!”阮依依兴致勃勃的幻想着自己在庙会上大吃特吃的样子,正激动着,猛的想起自己刚才连酸梅汤都喝不下去,又蔫了下去:“师傅,你能不能弄些健胃补脾的药?依依好想尝尽天下美食哦。”

    颜卿的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他拍着她的背,轻声说:“明天就给你炼,睡吧。”

    阮依依一觉睡到天黑,等她睁开眼时,发现颜卿早已醒来,正半靠在床沿边看医书,而她象无骨动物似的,软绵绵的趴在他胸膛上,如果不是颜卿的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她肯定会象滩水似的滑到床下。

    “醒了?”颜卿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动了一下,垂眸望着,说:“洗漱好,去逛庙会吧。”

    阮依依这才想起晚上要去逛庙会的事,点点头,爬下床,门外听到动静的婢女们便敲门进来,帮她洗脸漱口,好一顿忙乎,就差替她盘发。

    阮依依穿越来时,这具身体的头发就已长到腰际。三年来不见个子长,这头发反而长到了小腿肚子。悬崖天气凉爽,阮依依从来没有盘过发,最多用根丝带缚着便整日的披着。

    可是山下温度高,阮依依越发觉得这头发太过厚重,长得令她行动不便,几次想剪都被颜卿拦着不让。他倒也没拿什么身体发肤授之父母的八股来说,只是心疼又欣赏的揉着她的秀发,弄乱了再理顺,再弄乱又理顺,次数一多,阮依依觉得颜卿好象很贪恋她这头乌发,但也没有再提剪发的事。

    阮依依一见香瓜拿着篦子要替她梳发,赶紧推开她,叫道:“不要盘发,插着这些金银珠钗的,又累又重,不要嘛!”

    香瓜劝她:“小姐,你这样披出去真得不行,披头散发的太没规……太难看了。”

    阮依依凑到镜前瞧了瞧,大晚上的顶着长到小腿肚子长的头发出去,不说好不好看,乍一眼看去简直就象是贞子。在佛牙山上时,还能说是沾了仙气超凡脱俗,到了人间还是要守人间的规矩。

    再怎么说,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听到香瓜说难看,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阮依依权衡利弊之后,又扭过头去,冲着颜卿说:“我要师傅帮我弄。”

    这次颜卿没有矜持,他走了过去,捡了把牛角梳,替她梳头。

    颜卿的手特别的轻,每一根头发都被他弄得服服帖帖,不象香瓜,总是扯痛她的头皮。头发理顺后,颜卿开始给她编麻花辫,编好后,只见他随意的绕了两下,那麻花辩就盘上了头,两个漂亮的童花髻就盘好了。

    固定好发髻后,颜卿的手里忽然变出两颗大小一样的珍珠,松松的别在花髻的两侧,显得更加俏丽。

    阮依依对着镜子照了两下,觉得这发髻真心好看,满意的点点头,拉着颜卿就要出府。

第二十八章我要去睡冰窖() 
为了安全,京都有宵禁的规定。但是每逢初一十五和各种大大小小的节日,京都都有通宵庙会。

    今儿是十五,庙会从太阳下山就敲锣打鼓的开始了,国公府地处闹市,不用出府就能听到外面的喧哗。

    阮依依在前面边走边看,颜卿和项阳则在后面慢慢跟着。

    庙会真热闹,卖糖果卖花布画糖画喷火龙狗皮膏药风筝绢帕皮唱大戏皮影剧喝茶听书上妓院找姑娘,只要能想到的,庙会里都有。

    最齐全的当然是小吃,馄饨包子煎果油条卤面糕点虾饺烧鸡烤鸭,一应俱全。

    阮依依这边瞧瞧那边看看,馋得口水流了一地。可是那不争气的肚子一样都不敢吃,只能干看着难受。

    “师傅……”阮依依这尾音拖得可以转七八个弯,就连项阳听得都碜得慌。颜卿摸了摸她额头,上面早就渗出密密的汗珠。

    阮依依长期服药,纵然是出汗,也带着淡淡的药香,扑到颜卿怀里时,站在一旁的项阳只觉得清香扑鼻,小人儿伶俐剔透,肌肤吹弹可破,看哪哪舒服,抱着更加的温香软玉,让人舍不得放手。

    “又想出什么馊点子了?”项阳打趣阮依依。

    阮依依皱着鼻子冲他冷哼一声,扯着颜卿的衣袖问:“师傅,如果依依吃坏了肚子,师傅一定有办法治,是不是?”

    颜卿就知道她必定是受不了这街上美食引诱,想大吃一顿。见她那恨不得张嘴吃尽天下的馋样,颜卿还是点了头。

    “哇呜,我要去吃东西喽!”得到了颜卿的保证后,阮依依再也没有后顾之忧。颜卿是仙医,他说能治好就不怕肠胃有问题。

    项阳有得是银子,阮依依见一样买一样,每样都是一小口,有些甚至只是舔了两口便扔给路边的乞丐,一路下来,但凡是阮依依能看到的,不管是荤是素,清蒸的还是油炸的,都买来尝尝,无一遗漏。

    她身后,自然也跟了一大串乞丐,只等她嘴边剩下的那些美食。一整晚,阮依依吃得不亦乐乎,乞丐们也吃得很满足。阮依依回国公府时,乞丐们还恋恋不舍的跟着她身后,问她下回逛庙会的时间,只等着她再出来时,他们便能吃饱肚子。

    阮依依很潇洒的冲着那些乞丐挥手,再三保证等下次庙会时还会出来狂逛。项阳见她那得意样,倍感委屈,出钱的是他这位大爷啊,结果,好人全给阮依依做了。

    谁知道,阮依依一回到府里就开始闹肚子,上吐下泻,颜卿连喂了她三颗丹药才稳住病情。

    整个晚上,阮依依都没有睡好,不停的哼哼唧唧,在颜卿的怀里翻来倒去,一会说颜卿太热要推开他,一会又说床板太硬睡不好要往颜卿的身上爬,小脸蛋泛着青色,粉粉的软唇也失了血色,明明困得睁不开眼,偏又肚子绞痛,难受得睡不着。

    颜卿只能搂着她,不停的帮她按摩肚子。阮依依呜咽着抱怨,哼哼累了,这才歪着脑袋在颜卿的胳膊上睡去。颜卿被她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时才得空眯了会,时辰一到,他依旧按时去了太医院。

    颜卿临走前开了个药方给她,阮依依一醒就被灌了两大碗黑得象墨汁的中药,全身苦涩得象苦瓜似的,拼命的吃冰糖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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