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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晋修说的这些,是他的过去,可是,他却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
“我爱上的,是谁?”
他眸光扫过楚欢,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爱上了什么不该爱的人,导致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难不成,爱上了他身旁的楚欢?所以对他们下药,,让他们忘记彼此。
“不是我,是苏琳的妹妹,苏媛。”
楚欢把范东的疑惑看在眼里,淡淡地开口。范东做过许多错事,但他曾经,和晋修是好朋友,亲如兄弟的那种,当年,还因为晋修受过伤。
她只希望,他知道了自己的过去后,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偏激,能够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苏媛?”
范东茫然的眨着眼,他原本就不是多么笨的人,当年,只不过是被爱情蒙蔽了眼,现在听楚欢一说,他很快明白了。
“难道苏媛喜欢晋修?”
墨晋修点头,对于苏媛的喜欢,他并不觉得骄傲。
“嗯,苏媛是喜欢我,不仅她喜欢,她父亲和爷爷,也希望她嫁进墨家,成为墨家的下一代女主人。但我爷爷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她。”
墨晋修缓缓说道,范东没有再开口,只是安静的听着,像是听别人的故事,不论墨晋修讲到多少高。潮的部分,他心里依然平静无波。
当初那些心痛,执著,如今竟觉得宛如隔世。
楚欢也没有再插。话,安静的靠在墨晋修怀里,听到一半的时候,睡了过去。
墨晋修揽着她肩膀的力度微紧了下,对范东说了声“等我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楚欢,离开沙发,上二楼。
客厅沙发里,范东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看着墨晋修俊毅的背影消失在二楼楼梯处,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过去空白的记忆如今找回来了,却太出乎自己的意料。
眼前浮现出的,不是他曾经多么疯狂喜爱的苏媛,而是他曾经深深伤害过的苏琳,那个温婉恬静的女子,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莫名其妙喜欢上的。
他心里,丝丝苦涩蔓延至四肢百骸,还真是因果循环,因果报应。
阿琳喜欢他的时候,他不珍惜,对她一次次伤害。等她收回了感情,喜欢上别的男人时,他却不顾一切地喜欢上她。
眼睁睁看着她为别的男人笑,为别的男人哭……
…………………………………………………………………………………………
范东坐在休闲居客厅,听着墨晋修讲述他的过去时,程景渊和苏琳回到了他们共同的家。
进了屋,程景渊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洗澡。
苏琳给他找了睡衣,然后去厨房,煮了两碗面。程景渊洗完澡出来,面条刚出锅。
闻到香味,他心里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丝丝暖意,眉宇间也染上温柔笑意,走进厨房,从身后,将心爱的女子搂进怀里,温柔地轻唤她的名字:
“阿琳!”
苏琳身子一颤,心跳,在他的轻唤里漏了好几拍。
还好她手里没有拿东西,被他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笼罩,她大脑又开始罢工了。
“好香。”
程景渊在她耳畔低笑,说完,薄唇轻轻吻上她的耳垂,苏琳身子猛地一颤,慌乱转过身,红着小脸说:
“我给你煮了面条,趁热吃,一会儿不好吃了。”
程景渊眸光深了深,她脸红的样子,让他一阵心神荡漾。低头在她额头又吻了一下,才不舍地松开她,轻声道:
“阿琳,谢谢你。”
苏琳笑着摇头,为他做任何事,她都心甘情愿。
见她伸手就要去端碗,程景渊先一秒捉住她的手,“我来。”她已经给他煮好了面条,端出去客厅这种任务,他来就好。
“行!”
苏琳脸上的笑意漫开,映着那绯红的脸颊,犹如盛开的桃花,娇艳动人。
程景渊喉。结滚动,压下身。体里的某种想法,端起两碗面条,率先走出厨房。
“你先吃着,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两人一起来到客厅沙发前,程景渊把面条放在茶几上,苏琳在他身旁坐下,拿过一旁的药箱。
“阿琳,不急于这一时,你也一起吃,一会儿就不好吃了。”
程景渊把筷子和其中一碗面条放在她面前,又把自己碗里的鸡蛋挑到她碗里,柔声道:
“你辛苦了,这鸡蛋奖励你吃。”
苏琳被他的话逗笑,娇嗔他一眼,直接端过他那碗面条,把自己的推到他面前:
“你受了伤,又流了那么多血,应该好好补补,明天,我再给你买点猪肝之类的来补一补,这半夜三更的,你就将就着先吃一点吧。”
怕他再拒绝,苏琳说完,干脆拿着碗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程景渊见状,只好依了她,对她招手:
“阿琳,你不用跑那么远,坐过来这里,我不会再把鸡蛋给你了。”
“我坐这里吃。”
“你不是要帮我处理伤口的吗?你跑那么远,怎么帮我处理伤口?”
程景渊温言诱。哄,经过昨晚的事件后,他不想让她离开自己向边,哪怕是一米之路,隔着一个茶几,也觉得远。
这种感觉,是他活了三十年来,第一次才有的感觉。
以前,他虽然喜欢楚欢,但那是单恋,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再深再浓,都和现在的两情相悦是不一样的。
现在这样,才叫幸福,看着她,便觉得满心地温柔。
对上他温柔得好似一汪湖水的眼眸,苏琳的心再次颤了颤,她抿抿唇,无声地端起碗,坐回他身边。
错爱情深:051,不能做激。烈运动()
一室温馨,柔和的光线下,两人并肩坐在客厅沙发上,只是一碗简单的面条,却吃出了浓浓的幸福味道。
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心里,也是甜蜜和满足。
程景渊吃完面条,转眸看了眼苏琳的碗里,笑意缓缓漫过唇角,漫过眉宇,点亮了墨玉的眸子。
他放下碗筷,抽出纸巾,伸向她的嘴,苏琳抬眼,似水的眸与他眸光相碰,她拿着筷子的手顿住,乖巧地,任由他替自己擦拭嘴角。
“吃饱了没有?”
直到他替她擦完嘴,她才笑咪。咪地问,说完,垂眸看了看自己碗里剩下不多的面条,眨眨眼道:
“要是没吃饱,把我的一起吃了吧。”
程景渊眸底一抹微光掠过,把纸抽进一旁的纸篓里,二话不说,直接端过她的碗,帮她吃剩下的面条。
苏琳原本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真的吃,她惊愕地睁大眼,看着他吃着自己的面条,她小脸无端地染上了一层红晕。
他用的,是她的筷子,上面,沾着她的口水呢。
他吃的面条,也是她吃过的……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
接吻这个词一跃入脑海,她脸上的热意便急速上升,虽然和这个男人什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那些事,也前天晚上才做的。
“阿琳,你脸怎么红了?”
程景渊吃完她剩下的面条,一低头,见她双颊绯红,他眸子微微一眯,放下碗筷,伸手去摸她额头:
“你不会又发烧了吧?”
自从墨晋修说苏琳昨晚发烧的话后,他心里,就一直有着担心。
这会儿见她又双颊绯红,自然而然地就以为她是又发烧了。
苏琳想避开的,但他的手伸来得太快,她躲避不及,他温暖的手掌覆上她额头,她心,蓦地一颤,本能的摇头:
“没有,我没事。”
程景渊好看的眉峰轻凝,大手覆在她额头片刻后疑惑地说:
“额头不烫啊。”
“我真没事。”
苏琳的声音渗着一丝不自然,她不是发烧,是想多了点。
“可你脸好红,阿琳,你有没有觉得头疼头晕之类的?”
程景渊不放心,手从她额头下移,一碰到她的脸颊,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一分,额头不烫,但她脸蛋烫:
“阿琳,你量一下体温。”
他说完,手从她脸上拿开,倾身拿过一旁的药箱,打开,从里面找出温度计。
苏琳眉心轻蹙,看着他拿出温度计,她想说自己真的不用,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自己发。骚,不是发烧吧!
越想,脸就烫得越厉害。
她懊恼的皱着眉,看着程景渊递过来的温度计,他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见她不接温度计,又温柔一笑,轻声哄道:
“阿琳乖,量一下,要是没有发烧就算了,发烧的话,好吃药。”
“我真的没事。”
苏琳一噘嘴,接过他的温度计,放回药箱里,反而坐里面拿出给他清理伤口所需的药物。
“阿琳!”
程景渊轻唤,语气,像是对小孩子的态度,无奈中透着一丝威严。
苏琳眨眨眼,想着自己要么告诉他,要么就量一量体温,稍一犹豫,她又撇撇嘴,有些话说不出口,只能量体温了。
见她把温度计放到腋下,程景渊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眸子里泛起一丝温柔笑意,轻声道:
“我先去洗碗。”
“不用,你坐这里陪着我。”
苏琳伸手抓着他大手,程景渊面色一怔,看着她,点头:
“好,我陪着你。”
他手掌翻转,将她纤柔的小手握在掌心,他的手掌宽厚,刚好将她手包裹住,苏琳的心便在他大掌的包裹下,温柔成了一汪湖水。
“阿琳,你怎么不问我,昨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程景渊微侧着身,眸光温柔地看着身旁的女子,她眉目温柔,笑容恬静。从离开谢蔓雪家回来,这么长时间里,她对于昨晚的事,只字未提。
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内疚,越心疼她。
听见他的话,苏琳才抬眼,眸光清澈的望进他眼里,她从他眼里,看见的是自己,还有他毫不掩饰的内疚和心疼。
她心微微一紧,唇角弯了弯,无所谓地说: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有什么好问的。我只要知道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就足够了。”
程景渊感动得握紧了她的手,昨晚,药效发作,他痛苦难受的时候,他心里最怕的,不是自己会对谢蔓雪做什么,而是害怕阿琳不相信他。
他为了不失去理智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毫不犹豫地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保持理智,用身体的痛,换大脑的清醒。
苏琳抿抿唇,垂眸看着他左腿受伤的位置,轻声问:
“你腿上的伤口,是用刀割吗?”
问这话时,她的心泛着疼,眼前浮现出他难受之时伤害自己的画面,她鼻端蓦地一酸,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她没亲自经历过,但她知道,那种药物,很厉害,当初,苏媛的死,就和那种药物有关……
可是,面前这个男人却把持住了,他不惜伤害自己,也不愿碰谢蔓雪,她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呢?
程景渊微微一笑,故作调侃地说:
“我有分寸,伤口没见骨,更不会残了腿。”
“不许说那样的话,以后,也不许再做那样的事。”
苏琳脸色一变,一向温柔的她,这一刻莫名的就恼了。
他居然还想伤得见骨,弄残自己?她现在已经心疼得不得了了。
“我只是说说,阿琳,你放心,没有以后,不会再有下一次的了,昨晚,是我自己大意,不该轻信我小姨和谢蔓雪的。”
见她红了眼睛,程景渊心里一疼,暗自责怪自己。
苏琳不是不依不侥的女子,听他这么一说,便不再追究,大方地说:
“算了,昨晚的事也不会怪你。你小姨也参与了,你会上当,是正常的,要是只有谢蔓一个人,会中了她的计,真不值得可怜。”
她说到最后,语气里带着一丝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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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不睡觉的,除了墨宅休闲居的人,程景渊公寓里的两人,还有程家客厅里,也坐满了人。
谢蔓雪被警察带走后,柳琴夫妻和陆芝兰就跟着程父程母回了程家。
陆芝兰做了错事,除去在谢蔓雪家发过火之后,一直都很安静。
柳琴也因自己介绍给程景渊的女人品性问题,心里多多少少有着愧疚,见程母一直神色不郁,便也不说话。
程父替大家各倒了一杯水,在程母身旁坐下。
“你们肯定知道我要说什么,原本,昨天我就想找你们,跟你们谈景渊和阿琳的事,但因临时有些事,耽误了。”
程母端起水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