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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博正在看墨晋修,乔睿,程景渊以及范东打麻将,安安和苒苒刚才的戏码,他正好看见。
鸾儿撒娇地噘噘小嘴,双手搂住爸爸,一边抬腿往他身上爬,一边用稚嫩地声音喊着:
“爸爸,抱抱!”
江博一颗心顿时被女儿给萌化了,爽朗一笑,将鸾儿小小地身子抱坐在自己腿上,鸾儿精致的脸蛋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那双清亮的大眼睛明媚璀璨,见安安还看着自己,她冲他得意地挑眉。
“安安,过来!”
墨晋修看了眼坐在江博腿上的鸾儿,转头冲站在几步外郁闷着小脸的安安招手,安安看看老爸,又看看一旁的老妈,小脸沉了沉,转身就朝包间门口走。
楚欢微微一惊,自然不能让安安真的走掉,知道他刚才被鸾儿砸了脸,这会儿生气他们对他的不关心,她连忙起身追上去,在离门口两步之跑拦住安安,蹲下身子,关心地说:
“安安,让妈妈看看,脸疼吗?”
安安抿着唇瓣,漆黑的眸不带情绪地看着她。
楚欢轻轻一笑,眸子里浮起几分心疼地伸手去摸安安地脸,可是,她的手还没摸到安安,这小家伙竟然脾气怪的避开脸,那张俊美的脸蛋上,一片清冷。
右边脸颊上被砸的位置,有着很明显的红印。虽然鸾儿力气小,但当时他们两人的距离,正好是鸾儿使出的力气完全见效的距离。
楚欢笑容僵了一下,一手抓着安安的胳膊,固定住他的身子,眼神越发的柔和了几分,继续道:
“安安不生气,鸾儿力气小,只是砸红了,回家妈妈给你抹点药,明天早上起chuang就好了。”
安安漂亮的眉蹙起,轻哼一声,身子僵滞着,不说话。
他不是因为被鸾儿砸了生气,而是因为他们这些大人在一旁看笑话,他觉得没面子。
楚欢见他还不搭理自己,眸光闪了闪,伸手去摸他脸蛋,安安虽然不理她,倒也没有再像刚才那样躲开。
白鸽也走了过来,在楚欢面前蹲下,安抚地说:
“安安,一会儿我帮你教训鸾儿,既然她这么不乖,那安安长大了不要鸾儿当老婆,咱们再给安安找个温柔乖巧的老婆,好不好?”
“安安,你重新找女朋友的事包在干妈身上,一定找个和鸾儿一样漂亮的女孩子,给你当老婆,走,咱们现在就去找老婆……”
程景怡也过来凑热闹,说着,一弯腰就将安安给抱了起来。
“不要!”
安安一惊,回过神来,小小地身子在程景怡怀里挣扎,原本清冷的小脸很快就涨红,程景怡连忙将他放下来。
双脚一挨地,安安立即转身朝墨晋修的方向走去。
程景怡诧异的眨眨眼,看向楚欢和白鸽,压低声音问:
“安安这是认定了鸾儿吗?”
楚欢点头,若有所思地说:
“看起来是这样,估计,安安不征服鸾儿,是不会罢休的了。”
“啊,那我岂不是应该让鸾儿永远不要被他征服,要不然,他就会移情别恋了……”
“哥哥,哈哈,哥哥……”
三人正讨论着鸾儿和安安的话题,一旁,被苏琳抱在怀里的苒苒突然笑开,她摊开的小手里,正躺着鸾儿砸还给安安的玉佩。
安安刚跑到墨晋修身旁,一摊开手,见玉佩没了,听见苒苒笑,顿时明白了什么,朝她看来。
这包间里的人,并非都知道苒苒的特殊能力,见她手里突然拿着安安的玉佩,范东和夜紫这两个不知情的人惊愕地张大了嘴。
苒苒从苏琳怀里滑下去,小小地身子蹒跚地跑向那边的麻将桌,并没将玉佩给还给安安,而是把玉佩递给鸾儿,欢快地喊:
“鸾,儿,给!”
鸾儿正扳着她老爸的手指玩,看见苒苒伸过来的玉佩,她眨了眨眼,转头看向安安。
安安不说话,眸光定定地看着她,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鸾儿看了眼安安,又看着苒苒,许久后,不知是被苒苒的笑容和好意感动,还是抵不住对玉佩的喜爱,伸手把玉佩抓走。
见状,一直盯着她们的安安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收回视线,转头拉着墨晋修,低声喊:
“爸爸,尿尿!”
安安的声音本来就轻,淹没在麻将声和说话声里,墨晋修没有听清,却还是凭着做了一年父亲的经验,以及平日对安安的了解,倾刻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一旁江博丢下一句‘帮我看着一下’牵起安安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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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馆没玩多久,三个小宝贝就困了,他们一群人便从楚馆转移了阵地,去墨晋修郊区的别墅。
江博和白鸽现如今住的江家,不是很宽敞,再者,时间太晚,怕吵到江博的父亲休息,他家,便不适合。
程景渊和苏琳住的公寓又挤不下这么多人。
十一点半的时候,墨晋修和江博两人陪着夜紫去机场接人,楚欢和苏琳等人陪着白鸽,在别墅里等。
江博一走,白鸽又紧张起来。
“楚楚,阿琳,我现在好紧张,怎么办?”
苏琳微笑地安抚她:
“你放轻松一点,别想那么多,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我们先去做宵夜,有事做,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楚欢笑着提议,虽然她们不饿,但从H市来的白谨和白母肯定饿的。白鸽想了想,站起身说:
“这个主意好,你们谁也不要帮忙,我自己做。”
苏琳和楚欢相视一眼后呵呵一笑,点头赞同:
“好,我们谁都不帮你,你自己去做宵夜。”
白鸽冲她们灿烂一笑,转身走向厨房,以做宵夜来分散自己胡思乱想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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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点十五分,别墅外传来汽车声。
白鸽从厨房里冲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一双眸子闪烁着清亮光芒,激动地问:
“楚楚,是不是老大和墨少他们回来了?”
楚欢起身,走过去拿走她手里的铲子,笑着说:
“是他们回来了,你宵夜做好没有,来,围裙给我。”
“马上就好了!”
白鸽说完,低头解下自己的围裙给楚欢,眸光紧盯着大门口方向,想去,却又不敢去。
她从来不是胆小的人,可是,这一刻,心里却紧张又害怕,甚至不敢让自己抱着希望,害怕结果会让自己难过。
苏琳从沙发前走过来,抓住白鸽的手,笑着说:
“白鸽,别傻站在这里,你要是想出去,我陪你一起出去。”
“你们不用出去,他们马上就进来了。”
果然,不到两分钟,门口就传来脚步声,程景怡跑过去开门,苏琳挽着白鸽站在水晶灯光下,程景渊,乔睿两人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墨晋修走在前面,夜紫挽着白谨,后面,是白母,江博走在最后面。
苏琳感觉到白鸽的手微微僵滞,手心,有些湿濡,她关心地抬头看她,若是平日,白鸽定然能感觉到她的目光。
可是这一刻,她双眸紧盯着从门口进来的白谨和白母,心跳,都不敢太快。
之前夜紫说,白母在五十左右,但现在见到她,却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她一脸的沧桑之色,两鬓发丝都白了,视线和白鸽相碰时,她脚步猛地顿住。
眼眶里迅速蓄满泪水,倾刻间,表情千变万化。
相对于白母的激动,白谨则是惊讶而好奇地打量着白鸽,仔细地寻找着她们的相似之处。
客厅里,有片刻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最后,还是夜紫打断了这份太过诡异的寂静,见白母双眸含泪,她鼻端莫名地泛酸,脸上却绽出一抹灿烂地笑,对她介绍:
“伯母,那个就是白鸽,,您别站这里,先去那边,坐下再聊。”
她这句话让白母回了神,她眼里的泪水突然滚落,心疼地喊了一声‘我可怜的芯芯’便朝白鸽走过去。
白鸽因那句充满疼爱的话而眼眶一热,看着走过来的白母,她下意识地看向站在白母身后的江博。
触及她的眸光,江博心里一紧,快步上前,温和地解释:
“鸽子,我刚才在路上已经问过伯母,把你的情况都说了,你确实是伯母的女儿。”
白母在走到白鸽面前,含着热泪的眼眶里,充满了无数复杂的情绪,既欣喜又自责,内疚又害怕。
泪水模糊了她慈爱的眼神,颤抖地朝白鸽伸出手去,声音哽咽而自责:
“芯芯,对不起,当年,是妈妈没有看好你,才让你被人贩子带走,这些年,让人受苦了。”
白鸽僵滞地站在原地,清亮的大眼睛里,泪水打着转,却倔强地不肯让其落下,江博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大掌轻轻握着白鸽的手,柔声说:
“鸽子,芯芯是你小时候本来的名字。”
白鸽的手被江博握进掌心那一刻,眼泪便从眼睛里滚了出来,不知是他的温柔刺激了泪水,还是白母的话,让她落下泪来。
她定定地看着白母,颤抖地问:
“我真的是你的女儿芯芯?”
“嗯,真的,你就是芯芯,是我的女儿。你和你妹妹都长得随我,你一岁半的时候,被人贩子带走,从那天起,我和你爸爸四处寻找你,可是,我们终究没有找到你,害你一个人流浪,吃了那么多苦。是妈妈对不起你。”
白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惹得客厅里众人都跟着难过,几个女孩子忍不住落泪,即便铁血男儿,也听得动容。
江博握着白鸽的手紧了紧,后面的白谨上前,扶着白母望向白鸽,哽咽地喊:
“姐,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去医院做个DNA鉴定,不过,你要不是我姐姐,我们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像呢。”
白鸽被白谨那声姐喊得浑身一震,心头热潮掀起巨浪,翻滚着,让她难以平静。
“嗯,鸽子,白谨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你要是害怕出错,明天就去静安医院做个DNA鉴定,先别哭了,坐沙发里再聊。”
江博轻声安抚,看到鸽子落泪,他的心就一阵揪紧,白谨扶着白母走到沙发前坐下,江博也牵着白鸽走过去,让她在白母身旁坐下。
个世界上,除了白鸽自己,对她以及她的情况最了解的,就是江博了。
刚才在路上,他已经问过白母,她女儿的一些详细情况,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相信白鸽真的是白家的女儿。
巧的是,她白鸽这名字虽然是自己起的,却正好姓了白。
白母也从江博的嘴里得知,她当年曾流落街头,甚至做过乞丐,被人欺负,多亏遇到了江博,从此才有了人照顾……
错爱情深:057我没你脸皮厚()
白母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在沙发坐下后,她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几样玩具,看着陈旧,分明粗糙的做工,却因被人无数次的抚。摸过,以致于打磨得十分光滑。
那是白鸽小时候,她父亲替她亲人做的玩具。
她被人拐走后,白父白母思女心切,便一边寻找女儿,一边赌物思人。
一直保留到现在,为的就是有一天找到女儿,把这些给她看,让她知道,她们一直爱着她,并没有忘了她的存在。
“芯……鸽子,以后,我就喊你鸽子了,这拨浪鼓,是爸爸妈妈知道你存在的那一天,你爸爸高兴得睡不着觉,连夜给你做的。做好后,你爸爸就天天摇晃着这两个铃铛给你做胎教……”
白母脸上努力的绽放着笑,可是眼泪,却不听使唤地,大颗大颗往下落,她声音哽咽地介绍着拿来的玩具。
白谨紧紧地抿着唇,这些话,她从记事起,就一次次的听着妈妈说,每一次,妈妈就像现在这样,一边落泪,一边告诉她。
跟她讲有关姐姐的事,让她不论什么时候,也不能放弃寻找姐姐。
白鸽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在白母充满内疚和慈爱的声音里,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她视线模糊,却努力的争大眼睛,努力地看着白母手中的玩具,眼前浮现出一个有着温柔笑容和浓浓父爱的男人。
白母说完,她接过拨浪鼓,手,却颤抖得拿不住。
江博心里一阵紧过一阵,白鸽的泪擦不尽,他唯有一只手臂紧紧揽着,另一只手握着她拿拨浪鼓的手,连那拨浪鼓,一起拿在手里。
从来流血不流泪的大男人,此刻亦是泪眼朦胧。
失去亲人的痛,寻找亲人的苦,以及那无数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