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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眼里闪过怀疑之色,但见她一脸的难过,这里又是洗手间不便多问,便只是安抚的握着她的手说:
“楚楚,那个墨晋修看着倒像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过,应该挺霸道的。”
楚欢强扯出一抹笑容,故作轻快地说:
“你猜对了,他确实很霸道,不过,对我还不错。”
颜也展颜而笑:“只要你幸福就好,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傅子锋一个男人,别再因为他而难过。”
十分钟后,楚欢和颜洛橙手牵手走出洗手间,视线触及出现在前方转角,亲热挽在一起的男女时,她眸色微微一变,想也不想,拉着颜洛橙闪进隔壁一家超市。
“楚楚,怎么了?”
有了刚才被她突然拽着就走的前科,颜洛橙这一次没有被她拉得踉跄,眉目间却有着疑惑,又有什么情况?
“颜,看到那个女的了吗?”
楚欢和颜洛橙两人躲在超市里,纤纤素指指着墨贱贱的方向,她挽着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不错的男人,正朝着洗手间方向走去,两人不知聊什么,只见她墨镜下的脸笑颜如花,那个男人突然低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咯咯地笑完,又四处看看有没有熟人。
想到下午程景怡告诉她的那番话,现在看来,墨乌梅好像是真的私会情/夫哦,她清眸里闪过一丝狡黠,迅速的掏出手机对着他们的方向啪啪地拍下几张相片,等下次墨乌梅再惹她,就让她知道她的厉害。
“楚楚,哪个女的,你拍他们又要做什么?”
颜洛橙一脸茫然。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全是人啊,除了男的就是女的,根本不知道她指的谁嘛。
楚欢被她茫然疑惑的模样逗笑,这才想起来她根本不认识墨贱贱,她把手机里的相片给她看,指着穿得无比性/感的墨贱贱说:
“这个女人是墨晋修的二姐,从我进墨家的第一天开始就想着把我赶出墨家,这个男人不是她老公,现在,你懂了?”
颜洛橙点头,听说相片中的女人欺负楚楚,她眼神瞬间变冷,楚欢嘿嘿一笑,安慰的说:
“你别急,她每次想欺负我都反被我整得很惨,还记得上次你回国,我们一起逛夜市买的那串钻石手链吗?我用她换了一千万!”
颜洛橙探究的看着楚楚,若有所思地说:
“楚楚,看来这些日子,你的生活很多姿多彩嘛,难道也和相片里的这个女人有关?那你可一定要详细的告诉我。”
“和她有关,不过最后给钱的,是从小到大一直爱慕墨晋修的女人,一个整天装名媛淑女的做作女人,改天我带你见见她,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名媛淑女,优雅端庄。”
说到后面,楚欢眉梢眼角都染上骄傲之色,在她看来,颜才是真正优雅端庄的名媛淑女。
颜洛橙嗔她一眼,笑道:
“你就会取笑我,小心干爸听见你这话又让你打坐几个小时不许动。”
小时候,楚欢就经常被楚父要求跟颜学上流社会的礼仪,颜一教就会,还做得无可挑剔,而她却像只不老实的小猴子,整天上窜下跳。
为此,她没少挨爸爸的骂,每次的惩罚都是让她打坐,可她每次到最后都从梦中醒来,一开始打坐打着打着就倒下去习地而睡,后来她干脆坐着也能睡。
就是如此,那晚被墨晋修折腾整整一晚时,她才各种姿势都能睡得香甜。
看着颜洛橙明媚的笑颜,楚欢转开脸,掩饰自己的难过。
回家的路上
楚欢和颜洛橙坐在前排,墨晋修江博两人坐在后排,阿南开车。
楚欢在心里几经挣扎,直到加长宾利即将到她们的家时,她不得不狠下心告诉她说:
“颜,有件事,我得先告诉你。”
颜正看着沿路的风景,听见她严肃而沉重的话,她心里微微一怔,转头,清亮的眸子疑惑地看着她:
“楚楚,什么事,你这么严肃?”
暮色时分,车内光线虽幽暗,楚欢眉眼间的悲痛却清晰而显目,纤长的睫毛上泪意晶莹,她虽极力隐忍,却无法控制那如潮般汹涌的悲伤。
“楚楚,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悲伤很快笼罩了身边的颜洛橙,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很不详的预感,联想到她突然和傅子锋分手另嫁他人的事,肯定,是发生了很大的事。
从后视镜里看见楚欢隐忍难过的表情,墨晋修俊眉不自觉的蹙起,如潭的深眸里泛起一丝怜惜,见她红唇颤抖,却迟迟说不出话,他低声开口替她说:
“一月前楚氏发生了一场火灾,你们的爸爸,为了救楚丫头,走了!”
车厢里寂静无声。
连空气都在那一瞬间被抽空了。
楚欢唇瓣紧咬,泪水在睫毛上颤粟,欲落不落,说不出的惹人心怜。
颜洛橙怔怔地,仿若突然间被抽走了灵魂的布娃娃,没有思想,没有意识……
连前面开车的阿南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抖了一下,然后减下车速。
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楚欢睫毛上的眼泪滚落,延着凝脂白玉的面颊往下滑,她伸手握住颜的双手,歉意而自责地说:
“颜,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哽咽而悲伤。
听在身后某人的耳里,心狠狠抽痛。
下一秒,她肩膀被两只宽厚的大掌从后面扣住,不轻不重的力度清晰地传递着温暖和怜惜。
江博也神色凝重,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们,墨晋修可以正大光明的安慰楚欢,但他,却没有立场安慰自己的妹妹。
颜洛橙在楚欢那声充满了自责的道歉里回神,她紧紧地抿了抿唇,抽出被她握住的手,从包包里拿出纸巾替她擦泪,动作温柔,轻缓,平静。
楚欢的眼泪越落越多,她突然伸手抓住她替自己擦泪的手,难过的说:
“颜,你想哭就哭出来,或者你可以怪我,怨我,骂我,怎样都行……都怪我,要不是我,爸爸也不会离开。”
爸爸是为了保护她,她不知怨恨过多少次自己,特别是当初她爸爸下葬前,她妈妈几次晕倒,她真的恨不能掐死自己。
“楚楚,我怎么能怪你呢,我只怪我自己,我们是姐妹,应该所有事情都一起承担,可是,我不仅没送干爸最后一程,还让你独自承受这么久,你一定天天生活在煎熬和自责里,乖,别哭了。”
颜洛橙全然不知自己脸上流淌的泪水,只是温柔而固执的一遍遍帮楚楚擦泪,狭小的车厢里,悲伤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笼罩着每一个人。
墨晋修眸色如墨,薄唇抿出坚毅的直线,除了满心的怜惜和心疼外,他眸底深处还噙着慑人的戾气,心里暗自发誓,一定以最短的时间找到傅启明的罪证,替楚楚的父亲报仇。
江博的心思亦和他一样,两人相视一眼,无需言语,已然从彼此的眼神里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即便他们做了近三十年的兄弟,也从来没哪一次彼此的心思如此相近,只为一个目的。
楚欢压抑了一个月,强迫自己坚强了一个月,此刻颜洛橙说出了她的委屈,悲伤便如决堤的洪水,排山倒海,一发不可收拾。
两个同样悲伤的女孩子紧紧相拥,与在机场时那个思念和欣喜的拥抱不同,这一刻,她们的拥抱分担着彼此的悲伤,给予彼此温暖和力量。
寂静的车厢里许久都没有人说话,浓浓地悲伤里渗着淡淡地坚强,直到任雨霞盼望的身影出现在前方,墨晋修才又温润开口:
“楚丫头,把你们的泪擦干,你们的妈妈在前面等着呢,别让她跟着难过。”
相拥的两人身子一僵,缓缓分开。
楚欢深深地吸了口气,拿出纸巾给颜擦泪,然后又胡乱的把自己眼泪擦干,颜洛橙也以最快的速度收起了悲伤,平复心绪。
目光相碰,彼此的眼里都满满的坚强。
加长宾利在任雨霞面前缓缓停下,楚欢和颜洛橙虽然眼睛红红的,却硬是相视一笑,拉开车门,分别从两边下了车。
“妈妈,我把颜接回来了!”
“干妈!”
楚欢和颜洛橙一人抱着任雨霞一只胳膊,任雨霞笑中带泪,脸上表情既幸福,又心疼,仔细地把颜洛橙一番打量,高兴地说:
“橙橙回来就好,以后别走了。留在A市。”
“好,干妈,我不走了。”
颜洛橙重重地点头,她一点都不喜欢离乡背井的生活,她想干爸,想干妈,想楚楚,想这个给了她亲情和温暖的家。
如今干爸走了,她更要留下来孝顺干妈,和楚楚一起扛起这个家的责任。
“妈,颜,我们先进屋。”
楚欢笑着喊,两人一边挽着任雨霞一只胳膊迈上台阶,进屋,墨晋修和江博也跟在后面进屋。
一踏进客厅,颜洛橙便看见了摆放在客厅里她干爸的相片,眉目含笑,温和慈爱,她松开任雨霞,一步步地走过去,模糊的视线里,努力地睁大眼睛,咬紧了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125不经意间的付出()
楚欢紧紧地抿了抿唇,强压下悲伤如潮,把她妈妈扶到一旁沙发前坐下,转头,对上那人如潭的深邃眼眸。
对方英俊的五官在她模糊的视线里染上温润和怜惜,他两步上前,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她脸上,温热的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轻启薄唇,声音低沉而温柔:
“过去吧。”
言下之意,他会照顾好她妈妈。
她眸子里闪过感激,转身,走到颜面前,跟她一起跪在她父亲的相片前。
沙发前,墨晋修和江博陪在任雨霞左右,他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任雨霞,后者接过纸巾,低头擦泪。
“干爸,我回来了……还带了你最喜欢的下酒菜……这次回来,我再也不走了……”
颜洛橙哽咽的话语不成句,楚欢无声的落泪,纤瘦双肩随着悲伤而颤抖。
静静地听着颜和爸爸说话,过了几分钟,她把她拉起来,用手替她擦掉眼泪,说:
“颜,我带你去见爸爸,把下酒菜带给他尝尝。”
“好!”
走在最后的阿南已经把她的皮箱提了进来,颜洛橙走过去打开皮箱,从里面拿出几样下酒菜,都是楚父生前最喜欢吃的,还有他最爱的酒。
“晋修,你陪她们两人去墓园吧,我留下来陪任阿姨。”
任雨霞此刻已泪流满面,不适合再去墓园,相对坚强的楚楚和颜,她这样子更让人放心不下。
墨晋修轻轻点头,这个时候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他只是交代了一会儿就回来,然后跟着楚欢和颜洛橙一起出了客厅。
深秋的季节,天黑得快。
他们到墓园时,天地间已是一片昏暗相连,吹过耳畔的风,带着深深的寒凉。
楚欢和颜洛橙手牵手,心情沉重地迈上一步步石阶来到楚氏的墓碑前,墓碑上的相片和客厅里是同一张洗出来的。。
“爸,我和颜来看你了,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我擅自作主把颜叫了回来,你可别怪我,实在是我太想念颜,这么多年过去,我想,她住在A市也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是吗?就算有什么事,爸爸也会保佑我们的,对吗?”
楚欢脸上流着泪,却带着撒娇的笑,虽然很难看,还是努力的让自己笑着。
两步外,墨晋修颀长身躯挺拔而立,正好替她们挡去从这边刮过来的风,笼在阴影里的五官棱角分明,线条深邃坚毅,墨玉的眸静静的停落在楚欢肩膀微颤地纤影上。
这是他第一次陪着楚欢来墓园。
之前楚欢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只长着利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野猫,他分分秒秒都想剪了她的利爪,让她变得温顺可爱。
直到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她其实很脆弱,那些坚强都是装出来的,只因最疼爱她的人,恣意纵容她的人已经离去,剩下她和妈妈,她必须要长大,必须要坚强。
见她强装笑颜,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阵紧过一阵,终是忍不住迈步上前,长臂有力的揽过她肩膀,将她颤抖的纤瘦身子揽进自己温暖而宽阔的胸膛里。
怀中的人儿身子微僵,抬眸看他。
触及到她凝满了悲伤的泪眼,他的心又狠狠一抽,眸底泛起浓浓地怜惜,情不自禁地抬手去帮她擦泪。
替她擦了泪,墨晋修微侧的颀长身躯才转向墓碑上的楚父。
楚欢怔怔地,不知他要做什么,直到他低沉的嗓音如誓言般落在耳畔,她心头狠狠一震,倏然抬眸看向把自己揽在怀的男人。
“爸,我以后会替你照顾好楚丫头的……”
“墨晋修?”
她颤抖地声音里满是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