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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脂肌肤在清冷的灯光下莹白如玉,盛着惊恐的水眸圆睁,红唇紧咬,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的,纤瘦的身子在实验台上瑟瑟发抖。
墨晋修面色阴沉,眸色深暗冷冽,一触及发的怒气被他锁在那两道锋利如刀的浓眉里。
深暗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墨晋修,你要做什么?”
楚欢声音颤抖,她对这种地方,天生恐惧。
“我做什么?楚欢,你别再跟我装傻,你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他冷笑,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如果不知道,她刚才会掉头就跑?
见她眼神闪烁,他吸了口气,松开她,转身,取下一本他实验用的记录簿扔在她身上,一字一句道:
“你给我好好看清楚,我这些天在做什么,你,又做了些什么?”
楚欢被他吼得红了眼睛,本就白皙的脸颊一片惨白,那记录簿既是打在她身上,又打在了心上,一股难以言说的疼意瞬间自她心脏处蔓延开来,一直蔓延到全身每一根神经末梢。
“我不看,我要回家。”
楚欢吸着鼻子,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心里难过,心口被什么东西堵着,那天他把休闲居里弄满了药物盆栽时说的那番话,一遍遍地在她耳畔回响,挥之不去。
她抓起记录簿扔到一旁,跳下实验台,就要跑。
“楚欢!”
耳畔,是墨晋修暴怒的喝斥声,下一秒,他随手抓起一个玻璃瓶就往她前面一掷……
清脆的一声响,玻璃瓶碎成无数的碎片,四处飞溅。
楚欢身子猝然僵住。
抬起的脚踩下时,正好一块碎片飞来,刹时,一股尖锐的疼痛钻入脚心——
她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其实,就算她发出声音,也是被淹没在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里,那些她叫得出名,或是叫不出名的实验仪器,瓶、管、针……各种,都被墨晋修摔了。
玻璃碎片溅满一地。
她转身,冲发疯的墨晋修吼:
“墨晋修,你疯了吗?你住手!”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的吗,你现在懂了?”
他唇边噙着嗜血的冷笑,无视她的怒气和惨白的容颜,冷眸扫过被自己毁掉的物品,怒道:
“早知道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小命,我TM还操什么心?”
楚欢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哄然崩塌——
纤瘦的身子剧烈的一颤,泪,滚出眼眶。
晶莹剔透地滑下脸颊,几步外的男人,一瞬间,变得模糊。
“我只是想替我爸爸报仇。”
她的声音哽咽,底气不足,又渗着一丝莫名的心慌,墨晋修的暴怒代表着什么,她,似懂,又非懂。
她不知道,自己之前那么自信,那么坚定的计划,在这个男人的盛怒下,为什么就成了错误,好像她这样做,多么对不起他。
墨晋修似乎也料到她会落泪,深暗的眸底闪过一丝心软,但也只是转瞬,便恢复了冷漠,质问的话语一句比一句犀利,如锋利的刀子直戳她心窝:
“你报仇的代价就是赔上自己的小命,楚欢,你告诉我,你报了仇之后,是不是让你妈妈在失去老公后再承受失去女儿的痛,让不明情况的颜洛橙一生背负着害死你的……”
楚欢眼里闪过痛色,本能的反驳:
“根本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傅启明不是烈枭,我相信自己可以用意念控制他而不会受伤。”
她的话只换来墨晋修的冷嗤和鄙夷:
“你怎么知道傅启明比烈枭好控制,你仗着自己有超能力,以为你什么都可以做到,可你知不知道,你每用一次超能力就会遭到反噬,上次晕迷三天,下一次,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
他的声音,突然断了……
噙着犀利的深邃眼眸,紧紧盯着她的脚。
楚欢心头一惊,那只脚不由得抖了一抖。
眨眼间,眼前突然罩下一道阴影,熟悉的气息扑面,她肩膀被他大掌扣住,掌心温热透过睡衣渗进肌肤,耳畔,是他质问的声音,沉冷愠怒:
“扎到脚为什么不说?”
“你那么凶,我不敢说。”
可怜兮兮的语气,加上她睫毛上轻颤的晶莹,我见犹怜,纵然是盛怒中的某人,心,亦是倏地一软。
楚欢低下头,继续装可怜。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薄唇紧抿,沉默地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放回实验台上。
血流得其实不是很多。
只是她肌肤太白嫩,鲜红的血染在她无暇的玉足上显得刺眼。
墨晋修高大的身躯蹲在她面前,骨节分明的大掌扣住她足踝,触及她脚心上的血迹时,他两道浓眉倏地拧起,抬眼,看着她水润的眸,低声说:
“只是割伤了,还好玻璃没扎进肉里,你忍着点,我帮你消消毒,上点药。”
楚欢嗯了一声,咬紧了唇,皱着小脸,忍痛!
墨晋修起身,踩着玻璃碎片走到一旁拿起所需药物回到实验台前,楚欢已经把身子往一边挪了挪,轻声说:
“你别蹲着了,坐这里吧。”
她觉得自己坐在那里,他蹲在面前有些不妥,说白了,还是心虚所至,刚才那番争吵后,她有些小心翼翼。
可惜,某人却不领情。
他再次蹲下身子,抓着她的脚,动作轻柔地给她消毒,上药,缠上纱布。
“我的脚怎么这么倒霉,上次崴了,这次又扎伤,墨晋修,你以后不许一发火就乱砸东西!”
楚欢受不了这种沉闷得令人窒息的气氛,在他替自己缠好纱布后,她抱着自己的脚,气愤的冲他嚷嚷。
虽然他动作一直很轻柔,但刚才消毒时,她还是疼得冒冷汗。
“……”
墨晋修站起身,冷眸扫过她抱着的脚,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
楚欢慌乱的喊,怕他扔下自己跑掉,这整个顶楼一个人也没有,阴森可怕的,她可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墨晋修好像后面长了眼睛,在她脚挨地时,他蓦地转身,见她要从实验台上下来,立即阻止:
“别动!”
“那你不许走,医院这种地方,很恐怖。”
楚欢被他按住肩膀,身子不敢动弹,一双眸子紧张地看着他。
墨晋修深暗的眸底划过一抹异样,终是冷硬地解释:
“我去去就回来。”
楚欢眨着眼,重新把脚放回实验台上,看着他俊毅的背影消失在实验室门口,她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脸上的楚楚可怜一瞬间消失不见。
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
她心里无比清楚,特别是在自己有错的时候,以柔克刚这种方法,似乎百试不爽的。
片刻后,墨晋修推开门进来,看见他手里拿着的清洁用具时,楚欢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作势就要下来。
“楚欢,你给我坐好。”
“我帮你打扫。”
楚欢看着他手里的扫掃,她还真无法想像他这种出身高贵,又不可一世的男人,扫地时是什么样子。
142对身体不好()
“不必!”
墨晋修语气冷漠,好像她的帮忙只会越帮越忙似的。
随即,他弯腰,从脚边的玻璃碎片开始清扫……
楚欢撇撇嘴,不必就不必,姑奶奶其实只是说说罢了,并非真想帮你!
安静的实验室里,没有人说话,只有玻璃碎片相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许是现在的声音没有刚才墨晋修摔掷时的尖锐,又或许是心境产生了变化,听在耳里,不仅不觉刺耳,还让人心里不自觉的泛起层层柔软。
楚欢乖乖地坐在实验台上,双手抱膝,静静的看着墨晋修打扫被他弄乱的实验室,他人太高,扫掃太短,腰弯得很低,扫掃随着他胳膊的晃动而规律地把飞溅在四处的碎片扫向一堆。
他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扫地,倒像是在做一例很重要的手术,不放过任何一片细小的碎片,扫掃扫过之处,干净如初。
他把实验室打扫干净已是十分钟后了。
洗了手,擦干后,他走到实验台前,弯腰去抱楚欢。
“墨晋修!”
当他熟悉的气息萦绕呼吸,骨节分明的大掌触及身子时,楚欢突然开口,声音染着一丝莫名的情绪,流过泪后的眸子,灿若星辰。
墨晋修动作微微一滞,眉峰轻拧,眸色深沉。
离得太近,楚欢心跳有些乱,语速极快地说:
“我没有不在乎自己的小命,更没有打算和傅启明同归于尽,我虽然不知道你这几天加班在做什么,但其实,我知道你不会去找女人,我为我刚才那些话道歉,也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墨晋修薄唇抿着紧毅的弧度,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她,直到她说完,他才悠悠地问:
“就这些吗?”
“啊?”
楚欢清眸微闪,小脸茫然。
墨晋修两道浓眉不悦地拧起,瞿石般的深眸闪过犀利:
“楚欢,捡重点!”
重点?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要去参加傅启明的生日宴。”
楚欢语气有些僵硬,这个男人未免太得寸进尺了吧,她都承认错误了,他还想怎样。
“你瞒着我的,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楚欢茫然的眨眼,这是要新帐旧帐一起算?
墨晋修弯着的身子稍微直了一分,扣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指节分明,男性的气息虽不像刚才那样浓烈的萦绕在她鼻端,却犹如一张严密的大网从当头罩下,他居高临下的姿态,气势压人。
“没有了!”
她皱眉,视线避开他灼灼地眼神,停落在坚毅的下巴处,脑中灵光一闪,又抬头,直视他的眼神,反问道:
“你刚才不是说不隐瞒我任何事的吗?”
墨晋修眼睛微眯,眸底深处一抹暗芒闪过,发出一个鼻音:
“嗯!”
楚欢暗自调整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气势:
“那你老实告诉我,我的身体什么状况,难道我真的一用超能力就会像上次一样吐血、昏迷,或是死翘翘?那我拥有这超能力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吗?还是你根本不确定,只是因为我上次昏迷过一次,你就草木皆兵,”
墨晋修俊脸微变,眉峰紧拧,不知是不喜欢她说‘死翘翘’,还是因为她说自己草木皆兵,沉声开口:
“我不确定你会不会一用超能力就死翘翘,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每用一次,绝对等于伤害自己一次,楚欢,如果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那没人,会爱惜你。”
最后几个字,已是愠怒。
“谁说我不爱情自己?”
楚欢不悦地瞪大眼,她很爱惜自己,见他眸色冷冷地扫过自己的脚,她会意,冷硬的为自己辩驳:
“刚才要不是你乱发脾气摔东西,我能被割伤脚吗,墨晋修,你要对我的脚负责!”
“对你的脚负责?”
墨晋修狭长的眼角微挑,眸底精光一闪。
“当然,你不能再像刚才让我自己站在地上,我没穿鞋。”
楚欢指的是电梯里,他把自己放在地上的事。
“那你要我怎样?”
“抱着我……”
闻言,墨晋修眸光遽然深邃,凝视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他喉/咙一紧,莫名觉得口舌干燥,幽暗的眸子扫过她睡衣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沟。壑,哑声问:
“然后呢?”
“然,然什么后?”
楚欢因他突然变得暗哑的声音心下一紧,见他视线停落在自己胸前,她急忙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衣第一颗扣子不知何时开了,小脸蓦地一热,慌乱抬手去扣钮扣。
“我帮你!”
墨晋修低哑的嗓音落在耳畔,他俯身,大手抓住她扣扣子的双手,掌心滚烫的温度惹得楚欢身子一颤,他却皱了眉: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
楚欢瞪他,还不是你害的。
“我的衣服呢?”
墨晋修这个英明一世的男人也有后知后觉的时候,但也只是一瞬的疑惑,脑海里闪过刚才她把自己西装扔在地上踩的画面,俊颜倏地变冷,狠狠地剜她一眼,转身就走。
“墨……”
楚欢的话没说完,他高大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门口。可能是觉得地上已经没有玻璃碎片,她下来也不会再扎伤,所以毫无顾忌了。
难道,她扔了他的衣服,等于挑战了他的权威。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有什么了不起,姐现在有钱,赔你一件就是了。”
楚欢对着他背影‘解释’,可她的话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