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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的。”夏染很无辜地眨眨眼睛,“这位大娘,如果你没有银子,那我也是爱莫能助哦,不如你先回去筹钱,筹到了银子再来排号?”
排在6号的李泯显然是位富家奴才,一听这话立刻开心起来,附和着说:“就是,没钱看什么病,边儿去!”
他私心想着,1号没钱,今天就该轮到他家主子了,却不想夏染看了他一眼:“这位大哥,我说今天只看5人,你怎么还排在这呀?”
李泯陪着笑说:“睿王妃,1号没钱,这不就该轮到我了吗?”
“谁说的!”夏染一脸诧异,“我说每天只看5人,没钱治不了可我也算看过了,大哥是明日,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大哥替1号的大妈交上一万两银子,这样你可以往前一个号,我把你和5号换换。”
排在1号的老妪立刻眼睛发光。
“好,我替她出!”李泯咬咬牙,只要能让少爷早点好起来,别说一万两,十万两老爷夫人都不会眨下眼睛。
“凭什么他给,那一万两银子我出,队还是要好好排的。”排在5号的也不是穷光蛋,听说李泯把他挤到明天,立刻奋起直追,开始争着替人付钱。
夏染对2号到4号的病患嫣然一笑:“你们还有谁没钱的?财神爷显灵,还不快去借?”
于是乎,皇城出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常常看到衣裳华贵的富家奴才,拿着手上的号码牌,怀里揣厚厚银票,挨家挨户去敲穷人的门,满脸堆笑地问:“你们家有疯病人吗?缺钱吗?我替你交医疗费吧?”
如果人家点头,他们便笑得满脸是牙,赶紧把银子双手奉上,然后领了人去睿王府的家仆处报备,如果人家摇头,他们便如同斗败了的公鸡,郁闷离开,继续找下家。
王猛每次登记号码都觉得自己肚子要笑抽筋了,但他还是像模像样地拿着纸笔,记下每个人出了多少银子,排在多少号,夏染每天在家门口坐半个时辰便坐收5万两银子,他从来不知道钱有这么好赚。
夏染每天会看一遍他登记的簿子,眼睛笑成两道弯弯的月牙,不错,这些富户的速度挺快,到得第五日,全城的病患已经被扫荡一空,再想捐钱也没人捐了,夏染开心地对王猛说:“明天把所有病人都叫来吧,一手交钱,一手分药,说本姑娘心情好,现在不用排号了。”
王猛忍不住笑喷出来……
墨泫眯眼看着夏染坐在屋里巴哒巴哒地数银票,忍不住好笑:“小东西,你这么欺负人小心人家扎小人咒你。”
夏染冲他扮了个鬼脸:“我替他们治好病了,让他们出个几万两银子又有什么?反正那些人钱多得花不完,我替他们散散财那叫行善积德。”
墨泫欣赏着夏染一脸狐狸般的坏笑,萌人得无比赏心悦目。
“喂喂喂,你干嘛,我今天累了,放开我。”
“我替那些白出钱的冤大头好好修理你一下,以平民怨。”
“睿王爷,你能不把自己的私欲说得这么高大上吗?”
“小东西,能不这么口是心非吗?”
反抗,无效,彻底被人吃干抹净,空气里凝结着浓浓的暧昧。
夏染小脸红红的,依在墨泫怀里,轻轻搂着他的腰,小声问:“项令还好相处吗?”
墨泫微微一笑:“那个老古董,你觉得呢?”
夏染默默低头,露出不怀好意的甜笑,她辛苦坑来那么大笔银子过来,就是为了收买这个老东西,她已经打听妥当,项令不通人情,手下的经费向来紧巴巴,除了墨清扬拨的经费之外什么外快也没有。
第二天,夏染将117万两银票打包揣好,带上枪,上街,行贿去。
项令像看神经病似地看着夏染:“睿王妃,神兵营食朝廷俸禄,自有朝廷养活,怎么能拿睿王的钱!”
这是公然行贿的意思?当他是什么人!
夏染将银票往桌上一搁:“项大人,我这钱的来路想来你也知道,赚着不费劲,花也没处花,我看王爷和皇上的关系难得能有所缓解,想让大人在中间斡旋多替他们父子说说好话,这笔钱大人不要王爷也是会花掉的,你知道,他也要养很多人,这一百万两,应该可以多养个千把人了……”
项令脸色一沉:“你们敢公然谋反?”
夏染人畜无害地嘟着小脸:“这可是你说的,我只说王爷要多养些人,没说他要谋反,王爷难道就不能多养些人保护皇上?大人这样横加指责,是逼良为娼为节奏吗?”
项令彻底出离愤怒了。
夏染情真意切地说:“人的意念很多时候都在一瞬之间,尤其是像墨泫这样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你不出手拉拢,他就很可能站到对立面去。”
项令侧目冷笑:“小妖女,现在墨泫不在没人给你撑腰,你最好给我消停点!墨泫是皇子,为皇上尽忠是他的本分,还要人拉拢?就冲你这话,我现在就能以谋逆之罪办了你!”
夏染满不在乎地朝项令走近一步:“项大人,你为何对皇上如此忠心?”
项令退后一步和夏染拉开距离,义正词严地说:“皇上待我恩重如山,末将刚考上武状元那会儿家境贫寒,母亲病逝连收丧的钱都没有,是皇上施恩给了抚恤,还派人料理。末将遭人排斥,报国无门,也是皇上破格诏回,委以重任,末将如对皇上不忠,那就是良心被狗吃了。”
夏染拍手赞道:“将军说得真好,你母亲病逝,皇上给了抚恤,还派人替你料理,墨泫母亲蒙冤受死,皇上当着他的面鞭尸,自此以后墨泫从天上掉到地下,没有俸禄、没有前途,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他吃了多少苦才熬到今日你想过吗?皇上又做了什么?明知道他娘是冤枉的,却不肯给他平反,还防贼似地防着他,这公平吗?要我说墨清扬的良心是真被狗吃了,墨泫到现在不杀他当真让我惊讶!”
“大胆!”项令瞠目结舌地看着夏染,自幼的教育让他对夏染的话义愤填膺,却又偏偏无法反驳,过了好半天才说:“皇上是君,有他的责任和无奈,异地而处,睿王也会做同样的选择,至少皇上留了他一条命。”
“你的意思是,最是无情帝王家,不错,我也这么认为。”
项令不说话了,他说不过伶牙俐齿的夏染,多说多错。
夏染意兴阑珊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项大人,我没你那么多忠君爱国的道理,我只是个小女人,只想让墨泫活得开心一点。柳玉姚死了,佟佳也死了,我觉得这段仇该有个着落,虽然皇上和王爷到底是谁留谁一条命还真不好说,但他们毕竟是父子,亲手弑父,墨泫只怕也不会开心。”
项令继续沉默……
“项大人,银子在这里,你收或者不收我就放这了,大人好自为知!”夏染翩然转身,从腰间拔出枪,砰砰,门口挂的灯笼跌落在地上,她的人已经在一丈之外了。
项令拿起桌上那一叠银票,如此附带恐吓的送礼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当然不是屈服于恶势力的人,可是,他忽然有种很诡异的感觉,好像开始理解睿王为什么愿意为这个女人不要天下。
夏染从项令的临时府邸出来,脸上带着笑,她相信相令会站到他们这边!
“染染,你最近好忙,我都只能从大街小巷的八卦里打听你的消息了。”迎面走来一人,让夏染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师……傅……”
“你这小丫头发横财都不请师傅吃饭,好没良心。”薛毅似笑非笑地看着夏染,“最近跟墨泫还好吗?”
“不太好。”夏染咬紧嘴唇,定定看着薛毅,“墨泫被人陷害,毒圣误以为江海海是他害死的,已经开始找我们麻烦了,上次龙景天无辜受累,还好没事,否则墨泫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薛毅思忖着说:“我看江海海的事不像是陷害。”
夏染噌地抬起头:“师傅觉得江海海是怎么死的?”
第119章 致命的错误()
薛毅被夏染蹊跷的目光看得有些迷茫,但还是说道:“江海海不是中毒的吗?她是毒圣的女儿,墨泫替她解过毒之后她没去过别的地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中毒?能瞒过毒圣给江海海下毒的人,除了墨泫还能有谁?”
夏染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不错,我正是在想,能在毒圣眼皮底下下毒的人,除了墨泫还能有谁……”
薛毅终于听出了夏染声音里的那抹怀疑的意味,他又惊又怒,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染:“你觉得是我?我为什么要害江海海?”
“墨泫也没理由害江海海!”夏染见薛毅已经把话挑明,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师傅,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害死江海海挑拨我们和毒圣的关系!”
薛毅朝前一步,眸中透出碜人的寒光,看得夏染打了个哆嗦,本能地后退一步,薛毅顺势用双臂将夏染围在墙上,近距离审视地打量着她的眼睛。
夏染咬紧嘴唇,如此暧昧的靠近让她很不舒坦,薛毅又露出之前强吻她的那种眼神了!
“师傅!”夏染双手紧紧握拳,“我已经嫁人了!”
“你不需要一遍又一遍跟我说你已经嫁人了。”薛毅眼中的愤怒爆增,“夏染,我们十年的感情,我为你付出多少,又救了你多少次,你说嫁人就嫁人,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薛毅的唇不由分说地朝下压落,仿佛受伤的野兽,必须摧毁些什么才能抒解心中的怨念……
砰!薛毅的身体平平飞出,背心正撞在一个苹果摊上,圆溜溜的苹果滚了一地。
薛毅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总是忘记现在的夏染已经不是从前需要人保护的小姑娘了,她已经长大,而他对她的记忆却还停留在从前,或者说,是他根本不想改变。
小贩被薛毅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吓到,麻溜地跑没影,苹果也不要了。
“师傅!”夏染一怒之下出手,心中早已后悔,没有薛毅就没有今天的夏染。
夏染难过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恍惚中看到薛毅头上竟然飘了两根白发,一年多前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意气风发地说要带她回邺国去过好日子,那时的薛毅何等神采奕奕,可是现在……
夏染脑筋一热,用力扑进薛毅怀里,搂着他的腰小声说:“师傅你才华横溢又是邺国将军,会找到很好的女孩来般配的,那一定不是我。有人说我会给云国带来灾难,墨泫他放在心上了,所以师傅你一定不要再挑战他的耐心,如果你再做错事,他会杀你,真的会,我经常梦到墨泫杀了你,每次醒来我都一身冷汗。”
“你怕他……杀了我?”薛毅将夏染推开,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
夏染用力点头,睫毛上已然偷偷挂上了一颗泪珠,她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可是她现在被墨泫宠坏了,早已把薛毅的调教丢到九霄云外去。
薛毅抬手,夏染以为他又要扇她耳光,她甚至有点期待,好像这一耳光下去,他们就能回到从前。可薛毅却只是轻轻拂掉她的眼泪,往后推开一步,意兴阑珊地说:“夏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夏染屏住呼吸,薛毅从来没用这么客气的语调跟她说过话……
薛毅退开几步,声音清冷地说:“夏染,一穿越过来我就应该把你带走的,不该给你机会让你爱上别人,可当时我选择了尊重你的决定,事实证明我错了,等我发现的时候,你竟然变成了睿王妃!”
薛毅顿了顿声又说:“坦白地说,我很生气,也绝没有对你死心,可我又想,感情不能强求,你现在眼里心里装的都是墨泫,我逼你只会让你恨我,所以我又尊重了你的选择,我决定耐心等待,在你有心事的时候,当一个最傻的听众,我想墨泫不可能适合你,你们的价值观差距太大,总有一天你会觉得只有我才是能无条件包容你的那个。”
夏染咬紧嘴唇,又一滴眼泪落下来。
薛毅冷笑:“事实证明我又错了,不是等待就能有回报,我现在在你眼里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可怜虫,要靠你在墨泫面前卖肉才能买到平安,是吧?你连基本的尊重都不给我了,以后不要再叫我师傅!你觉得我会为了挑拨墨泫和毒圣的关系就在江海海身上动手脚吗?夏染,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夏染各种凌乱,她原本有九成把握是薛毅杀了江海海,但现在,她又开始不确定起来,难道墨泫故意挑拨她和薛毅的关系?她茫然地向薛毅迈出一步,想去拉他的袖子,薛毅却冷冷避开:“夏染,我以后不会再宠你了!该是我的我一定会夺回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输就输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