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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着铜钱,准备受她这一击。
没料想,突然从铁门门口传来了声音。有人影闪了一下,同时有东西被抛洒了过来。
那些东西洒到鬼雾里那团身影上,发出嗤嗤的声音。
同时我听到了宋晓彤发出的叫声,尖厉刺耳,像是受到了什么攻击一样。
抛洒的那些东西,有的直接落在我旁边,我低头看了一眼,似乎是米粒一样的东西。只是种类很多,像是五谷。颜色有些发暗,像是发霉了似的,失去了本来的颜色了。
但是我更关心的是来的人,那人身形一晃,从门口就跑了过来。
见到他我顿时觉得有救了,因为来的正是廖光明。
“我去,你终于出现了。”一直以来我的身上肩负着很大的压力。见到了廖光明,我才有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双手都插到一个背着的口袋里,不断地往外抛洒五谷。而宋晓彤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似乎是痛苦难当。
“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赫连双也看出了门道,在一旁问道。
“是五谷,但是肯定不是普通的五谷。”我说道。
“是被公鸡血泡过的五谷。”廖光明应了一声,随即又对我喊道:“把我包里的那个叭蝮拿出来,放到正东,头西尾东。”
我看到有个背包放在门口的地上,我赶忙跑过去,从包里掏出那只叭蝮。这叭蝮嘴上原本放着我的那枚永乐通宝。后来我知道这是五帝王钱中的一枚,珍贵至极,就将那铜钱随身携带了。后来廖光明又找了一枚普通的大清康熙通宝代替了大明永乐通宝。
在廖光明离开的时候,把这只叭蝮也带着了。
我按照廖光明的吩咐,将那叭蝮放到正东方位,脑袋冲着西方,随手拿掉了那枚铜钱。
场上的那些鬼雾,开始一缕一缕被叭蝮吸了进去。
随着鬼雾越来越少,廖光明抛洒五谷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最后当最后一缕鬼雾被吸进去的时候,廖光明也坐到了地上,让我赶紧用铜钱封住叭蝮的嘴。
我将那枚普通的康熙铜钱封上去,结果我连放了几次,铜钱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排斥,每一次都被叭蝮吐了出来。
“不行,这铜钱压不住。换个铜钱。”廖光明开始在身上翻找。
我突然想起身上还有一枚汉五铢,虽然不是王钱,但是年代要比康熙通宝久远很多了。
我忙将那汉五铢塞进了叭蝮的嘴里。这时我发现汉五铢在叭蝮的嘴里,剧烈地颤动着。
好在那铜钱颤动了一会,就平息下来了。
廖光明松了一口气,我看了看四周,问他女鬼呢?
廖光明指了指那个叭蝮:“连着鬼雾都在里面了。”
“啊?这叭蝮还有这功能。你咋没告诉我?还有那五谷,即便是泡过公鸡血或者黑狗血,怎么可能制服一个怨气缠身的厉鬼呢?”
廖光明翻了翻眼皮:“娘的。你这是质问我啊?我刚刚救了你啊……你当那是普通的五谷吗?那是有百名僧侣以上的寺院里自产自种的五谷,叫做佛粟,本就有驱邪镇灵的作用。”
我低头一看,发现那些五谷在染到了鬼雾,打到鬼体之后,已经变得通体发黑,像被墨水泡过了一样。
这特殊的五谷,有特殊的功用。在残卷里,我确实没有见到过。
我嘿嘿一笑,问廖光明那女鬼宋晓彤怎么办?就那么在叭蝮里封着吗?别弄不好再跑出来害人。
廖光明点头说,有机会把那叭蝮送到寺庙里去。经过日日佛经沐身,总有一天会洗涤去她身上的戾气。如果洗去了戾气,就可以安然投胎去了。
我看着那叭蝮,问这个要在寺庙放多久?
我主要是觉得这个叭蝮,多次给我们解难,特别是吸收鬼雾这方面,真的是作用很大。以后我们踏勘凶宅,少不了要和鬼雾打交道,如果有了叭蝮自然是多了许多保障。
廖光明说少说也得一年。
我点点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个宋晓彤再在这里驻留了。对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白天离开以后,我就回到公司了。前台告诉我你回来找过我,让我去楼上。我看到了你留的信了,我马上就去寺院求了佛粟,想来能用得上。我找到这里的时候,已经黑下来了,我进楼之后,听到楼顶有响声,才一路寻过来。现在看多亏我弄来佛粟了,要是晚来一步,你们就危险了。”廖光明解释道。
我暗自庆幸,多亏我留了字条给他。当时应该是我们踹门的声音把他引过来了,不然真是后果不堪设想。我以为自己能独当一面,可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啊。不过我自我感觉,经过了这次历练,虽然最后还是在廖光明的帮助下解决的,但是对我的提高非常大。
不过说了几句话,我发现廖光明似乎很虚弱的样子,有些不解。刚刚他只不过向宋晓彤撒了几把佛粟,按说不至于累成这样才对。
我问廖光明出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第64章 局中局()
廖光明看了赫连双一眼,说回去再详细说吧。
我看廖光明脸色不好,心知他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
我们叫着赫连双捧着叭蝮回到寝室,这路上走廊里全都是那些小镜子的碎片。事情发展到现在,宋晓彤的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我问赫连双省城附近有没有大一点的寺院。赫连双点头说有,说在城南有一座南山寺,规模很大,是远近闻名的一座寺院。
廖光明点头说佛粟就是在那寺庙里求的,可以把叭蝮送到南山寺里供养沐经。
赫连双说道:“这也是我们宿舍楼的事,不如我们去一趟吧?”
廖光明想了想说可以。
我让赫连双去把许婷婷她们三个人找到,一起送叭蝮去南山寺。这样的话,也表示一下她们三个人的诚意,顺便在寺庙里拜拜,去去邪气。
赫连双点头。
我和廖光明见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了,和赫连双她们告别就连夜回了中介公司。
回去之后,廖光明说他有点累,直接就休息了。
我饿了三天,现在又累又饿,但是还不敢马上就吃太多的东西,只好喝了点温水,躺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简单喝了点粥,却发现廖光明还在沉睡。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去干什么了,累成了这样。
不过即便如此,他看到我可能有危险,还义无反顾地去救我,也让我很是感动。同时我还有点内疚,毕竟宿舍楼这件事,是不是算是干私活啊?
我问前台小妹,昨天廖光明回来有什么异样没有。小妹说就是回来的很急,像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简单料理了一下店里的事,就出去了。
我点点头,他出去应该就是去求佛粟了。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等他醒来才能知道了。
没想到廖光明这一睡,一直睡到了下午,还没有醒来的意思。
这让我很担心,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后来干脆去叫醒他起来吃东西。
廖光明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见他吃了点东西,有了点精神,就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电话也打不通,他也没说打个电话回来?
廖光明边吃东西边骂了一句:“还特么电话呢?差点命都搭那边了。”
我一愣:“这么严重?到底咋回事?”
“鸽子折了。”廖光明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折了?什么折了?死了?”一时间我也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一定是死了。”廖光明给我解释了一下:“唉,我们这行,都不愿意说死这个字。一旦在凶宅里失手,统称为折了。鸽子现在生死未卜,只是联系不上了。可能死了,也可能暂时失踪。”
“我天,他不就是个打探房源的吗?怎么这行这么危险吗?”我有点意外。
“我放在外面的这些鸽子,都是懂一些凶宅风水的。一般收到了房源信息,他们需要初步踏勘一下,对于有收购价值的,他们才会传给我。有些难度高的,升值空间不大的,他们直接就PASS了。”
我一想也是,如果什么房源都需要廖光明亲自去看,那这一年的时间也做不成几笔买卖。
“出事的这个鸽子,叫麻一鸣。当时他给我打来电话,说是看好了一处暗宅……”廖光明说了一半,见我懵懂,就又解释道:“暗宅也是我们这行的暗语,就是看好了一处凶宅,但是还没经过踏勘,所以统称为暗宅。等把情况摸清了,明白了里面的套路,就是明宅。”
我点了点头,心说特娘的这一行还全都是行话,感觉像是道上似的。
廖光明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接着说道:“一般来说,他们踏勘暗宅的时候,都不会跟我说,但是那天他话里话外似乎对这个暗宅很忌惮。我让他先停手,一切等我过去再说。但是他说没事,只说是如果三天之内没来消息,就让我过去料理一下,当是我预感到这暗宅可能有些棘手。”
我一皱眉:“怎么明知道有危险,他还要去呢?”
“为了钱啊。如果他能把暗宅踏勘之后,变成明宅。我给他的报酬是正常的三倍价钱。”
我摇摇头:“那也不能赚钱不要命啊……”说完之后,我就苦笑了一下,其实我何尝不是为了钱,跟他干起了这个营生。这么一想,我就不难理解麻一鸣的选择了。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既然为了钱甘愿涉险,必然也有他的道理。
廖光明也说,如果他知道这一趟会折在里面,当然就不会去了。可是没发生的事,又有多少人可以预料的到呢?
我比较好奇,追着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处暗宅,居然这么凶险。既然凶险,那不如就放弃算球了啊……”
廖光明笑了笑:“富贵险中求,越是凶险的宅子,升值的空间也就越大。而且在我们看来,世上就没有解不了的凶局,只是看你火候到了没有。而且做我们这行时间长了,本身就有一种征服欲,看到了成型的凶局,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那……麻一鸣到底是怎么折的?”
廖光明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继续介绍经过:“我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是我们从赫连家老宅回来的第三天,预感到有些不妙。我当时就直接离开这里去麻一鸣所在的城市了,结果我在路上的时候,再给他打电话,就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最后就干脆关机了……”
说到这里,廖光明停滞了一下,平缓了一下情绪。看来多年的伙伴出了意外,让见惯了生死的廖光明也有些难以接受。
“我去了麻一鸣的住处,在他家里发现了那个暗宅的信息,于是我就去了暗宅……”
“发现什么了?”
廖光明摇摇头:“那个暗宅虽说有点凶,但是不足以让麻一鸣折掉才对。所以我怀疑,那里是一个局中局,让麻一鸣折掉的肯定另有一处更凶的地方。结果就在我准备进一步调查的时候,身上所有的钱和东西,包括手机,突然在一夜之间被人给偷了。”
“怎么会被偷的?”
“在我准备调查的时候,突然就昏迷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那处暗宅里。身上东西没了,身边还多了一把染血的刀,还有……这个……”
说着,廖光明从身边拿出一个方便袋大小的口袋,把袋子口打开,让我往里看。
等我看清了里面的东西,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急忙冲去了卫生间,一阵狂吐。
吐完回来,我对着廖光明发狠说道:“我说你能不能让我有个准备,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回带啊?”
那袋子里的东西,我曾经见过,只是没这次这么多。
那是满满一袋子的手指头……
上次在棋盘井老家的时候,爷爷曾经让我去大胜家,取了大胜和他媳妇的手指。当时那场景我记忆犹新,两截手指头萎缩起来就跟两条肉虫子一样。
但是那一幕跟今天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一袋子的手指头,看着怎么也有百十来个。
“这特么的是谁干的?要做什么这是?”我冲着廖光明吼了一声。
廖光明摇摇头:“我估计是有人在威胁我。如果我再管下去的话,下场肯定不会好。”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再去一次,我上次虽然没有找到所谓的局中局,但是在那附近转了几天,对那里的地形和环境都有了了解。我想我已经无限接近那个局中局了,不然对方也不能来威胁我。”
“还……还去啊?”我听廖光明说起这套凶宅,似乎是他以前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