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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发晕疼痛的脑袋,她下床大口大口地喝了几杯水,这才看了一眼时间。
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有些好奇柯逸明有没有回来,便离开房间朝柯逸明的书房走去。
柯逸明一般很晚睡觉,他回家之后都是去书房处理文件。像他们这样做总裁、经理的,只要还在职一天,就永远没有办法得到应有的自由。
在他们的世界里,除了文件就是会议,她柯玲琅是这样,撑起整个柯氏集团的柯逸明就更加不用说了。
站在书房门口,柯玲琅失望地看着黑乎乎、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既难过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也是,等一下见到柯逸明,她还真没有办法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答应过柯逸明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可是她却在柯逸明的眼皮子底下狼狈百出,让他失望透顶。
难过地垂眸看着自己的双脚,柯玲琅的脑海里鬼使神差地又响起了郜承宣今天对她说的那几句话。
“柯玲琅,你知道吗?你是我这半生中容忍的最多的一个人。我不想跟柯家产生什么摩擦,也喜欢你能够理解。无理取闹必须要有一个限度。我郜承宣也不想对一个女人下手。”
屈辱的感觉在柯玲琅心里猛然生起,让她止不住颤抖地攥紧了双拳。
第69章 黑夜中的哭泣()
既然他郜承宣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跟他斗,那她就偏要跟他杠到底!
抬眸看着眼前空荡荡的书房,柯玲琅突然感觉鼻腔一酸,泪水还是从眸中滑落了下来。
走进书房,柯玲琅手指的指腹滑过柯逸明坐过的椅子,脑海里完全能够想象出柯逸明平时坐在这张椅子上工作得认真模样,毕竟他就是一位对待任何事情都抱着认真、严谨的人。
“我也很想放弃复仇!但是我忘不了过去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我想……”
咽了咽喉,柯玲琅转头望着被垂地帘遮住的窗户,带着哭泣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想,如果我不报仇,将我和我母亲之前所经历过的一切全部还回去,我母亲是不会放过我的,她还会继续让我生活在梦魇中,让我一遍又一遍的梦见儿时所有的遭遇。”
双腿一软,柯玲琅跪倒在地上。她扶着椅子,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的。我妈妈死了,我亲眼看着她死的。我以前没有能力救她,难道我现在也没有能力为她报仇吗?”
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凄凉,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够完全放开自己,才能真真正正哭出来。
夜色中,已经悄然回到家的柯逸明站在楼梯口听着柯玲琅无助的哭声,沉默了片刻,还是选择了转身离开。
他知道!从一开始,他这位做哥哥的就知道,有些东西他给不了柯玲琅。他可以给柯玲琅最温暖的关怀,甚至将自己所有的温暖全部给这个女人,可是他却没有办法给这个女人一处可以哭泣的地方。
每个人有的时候都是需要黑夜的,需要一处空旷无人的黑夜供他们呐喊,让他们放声哭泣。他需要,柯玲琅也需要,可他却恰恰没有办法给柯玲琅这份需要。
站在客厅门口,柯逸明再次停下了脚步,沉默了起来。当他听到从楼上传来的关门声时,这才精神一振作,重新回过神朝前院大门外走去。
柯玲琅重新回到了郜家,那处她和郜承宣所谓的“家”。
当她将车开到处所大门外,看到院子里透出来的光线时,不禁一愣,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郜承宣在家?
她还以为郜承宣去陪终以晴了,毕竟他今天看到自己对终以晴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不是吗?
将车停到车库里,柯玲琅来到客厅看到郜承宣果不其然已经回到家里了,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安静地望着正坐在沙发上翻阅文件的郜承宣,柯玲琅踌躇不定地站在客厅门口不知道是应该跟郜承宣打声招呼好,还是应该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直接上楼的好。
“你来做什么?”
突然听到郜承宣带着不耐烦的声音,柯玲琅回过神看着他,看到他正靠在沙发靠背上一脸厌烦地望着自己。
强打起精神,柯玲琅微笑地看着郜承宣,直径朝他走了过来:“别忘了,这里也是我的家,我爱来爱走是我的权利。”
看着柯玲琅不可一世的表情,郜承宣觉得她简直欠揍到了极点。难道她都不知道她现在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什么程度了吗?居然还可以露出这样惹人厌烦的笑容,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欠收拾?
合上文件,郜承宣将它丢在了茶几上。起身走到柯玲琅面前,他低头迎上了柯玲琅带着骄傲的眸子,不悦地皱了皱眉,嘲弄道:“你用我的名义买了价值三千万的别墅,还没有满足吗?”
这下,柯玲琅笑得更加开心了。她将手搭在郜承宣的肩上,笑得妩媚却又苍白残缺:“郜先生,麻烦你别忘记我的身份。我名下的房产也有你的份,你怎么能指责我呢?”
薄唇上扬,郜承宣笑睥睨着不停伪装着自己的柯玲琅,看着她这幅苍白的鬼样子,心里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抓着柯玲琅搭在他肩上的手,郜承宣惊讶地发现这个女人的手还真是热到了滚烫的地步。也是,怎么说这个女人今天也是淋了一场大暴雨,会发烧感冒也是正常的。
“柯玲琅,难道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吗?”
柯玲琅没有挣扎,她面带笑容得任由郜承宣抓着她的手,脸上没了任何嫌恶。
“狼狈?”
骄傲地昂起头,柯玲琅说:“我柯玲琅永远不会有狼狈的一天。”
从郜承宣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柯玲琅绕过他朝楼上走去。
郜承宣转身目送柯玲琅上楼,心里又气又恼却没了愤怒。不知道为什么,他讨厌这个女人,有时却又对她提不起脾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他是已经被柯玲琅的作弄锻炼好了脾气吧?
烦躁的叹了一生气,郜承宣一想到柯玲琅脸色苍白,体温也高的有些吓人,不自觉地便皱起了浓眉。
家里没有感冒药,果然他还是应该去买点药给这个女人备用吗?
也是,要是家里死了个人,他对外也不好解释。
烦躁地啧了一声嘴,郜承宣拎着搭在沙发上的西转外套离开了处所,朝药店走去。
柯玲琅若有所思地坐在书房里,一想到终韦华收下她送的那份大礼时的贪婪表情时,苍白的脸上便不自觉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终韦华,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现在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让终以晴尝尝被自己家人背叛的滋味就好了。
内心再腐烂的人,也需要家人的支持,如果连家人都不能给予理解,那她的生活也不会如意到哪里去。
柯玲琅现在就是想让终以晴尝尝这样的滋味,尝尝她和她母亲当初看到终韦华将那两母子领回家时所经历的震惊和痛苦。
一想到终以晴接下来会面对的经历,柯玲琅简直开心得想笑出声,可是她现在在发烧,身子也虚的很,完全没有那个心情放声大笑。不过只要内心愉悦,那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本来想去药店买些感冒药,可是柯玲琅有些困了,就抱着侥幸的念头下楼去客厅翻了翻柜子,想看看有没有感冒药什么的可以拿来先用一用。
第70章 不知不觉中()
打开放在壁柜里的医药箱,柯玲琅看到里面有很多感冒药时不禁松了一口气。
看来平时家里的管家和佣人还是有些用处的,虽然她很少见到他们,不过光是看这一点,他们还是很值得表扬的。
服用了感冒药,柯玲琅实在是有些困了,这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房去睡觉。
柯玲琅第一次见到柯逸明是在她被终家推下山崖之后从病床上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也就是她醒过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
柯逸明给柯玲琅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友好、很干净。他当时面带笑容地凑近柯玲琅,睁大了双眸用一种再看什么奇怪生物的好奇眼神看着她,让她疑惑无比却不怎么害怕,也或许当时的她浑身都是伤,根本没有办法动弹吧?
那时,柯玲琅戴着供氧器,虽然心里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问却没有办法说话,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柯逸明自言自语。
当时,她只有十五岁,而柯逸明则刚刚满十八岁。那时的他,已经是一位儒雅彬彬的男人了,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一种礼貌友好的感觉。
“你醒了吗?好些了吗?哦,对对对,你还不能说话。”
柯玲琅还记得柯逸明当时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朝她抱歉一笑,说:“对不起,我太开心了。”
那个时候,柯逸明已经有一米八五那么高了。柯玲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高大的男生露出青涩害羞的表情,让她忍不住想要微笑却没有办法扯动嘴角。
“哦,对了。我姓柯,木可柯,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你也姓柯,恩……虽然不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姓柯,你愿意姓吗?”
听着柯逸明拗口的话,柯玲琅虽然很想回答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你愿意的话,就眨一下眼睛,可以吗?”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好看又有礼貌的少年是谁,柯玲琅更加不清楚她现在究竟是处于什么情况,可她却毫不犹豫地朝他眨了眨双眸。
对于柯玲琅来说,之前的姓、名,根本就是世界上最污秽肮脏的垃圾,丝毫不值得留恋,不要也罢。
柯逸明见柯玲琅同意了他的提议,更加开心了。
“真的吗?你同意了哦?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玲琅……玲琅怎么样?玲琅这个词吧,出自《听詹温之弹琴歌》的‘玲琅一鼓万象春,铁面霜髯不枯槁’一句。怎么样?你喜欢吗?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们还可以换别的。”
玲琅。
柯玲琅。
柯玲琅很喜欢这个名字,觉得非常好听,暗自欣喜,便不做犹豫地朝柯逸明眨了眨眼睛。
只见柯逸明欣喜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继续说:“真开心,因为我一直都很想有一位妹妹。”
柯逸明笑得非常干净、好看。就像初晨瞬间绽放的白色月季,虽然用这样稚嫩的比喻来形容一个男人的笑容有些不太恰当,不过当时柯玲琅的感觉就是这样。
柯逸明的笑容干净、透明,就像初晨沾染着雨露的白色月季花,瞬间绽放,给人一种赞叹,一种喜悦、兴奋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暗自雀跃。
柯玲琅觉得柯逸明大概是反应过来他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只见他稍稍一愣,立刻靠近她,匆忙朝她解释道:“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所以还是先不要说这些得好。你还是先好好养病,我们会照顾你的。恩……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生活吧?我爸爸说,他会收养你,让你做我妹妹。我们会给你一个家的。”
家。
不知道为什么,柯玲琅在听到这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字眼时,泪水情不自禁地就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家……
那种东西她早就没有了,可是现在看到面前这位名叫‘柯逸明’的男孩子,她莫名地又暗自非常开心。纵然她现在无力反抗地躺在病床上,可是她却并不害怕眼前这位笑容干净的男孩子。
他说,他会给她一个家。
她很想去相信,她拼命地想去相信自己将来会拥有一个家,家里有温柔的父亲,有贴心的哥哥。她拼命地想去相信她那难以启齿不堪回首的过去会被改变,被眼前这位温柔如玉的少年所改变。
夜色浓郁,垂地帘只被拉上了最里面那一层白纱,幽色月光就好似被少女的绣花针一针一线的绣在了窗帘布上一样,随着垂地帘地飘动不断改变着形状。
柯玲琅缓缓睁开双眸,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不适地咽了咽干涸作痛的喉咙,烦躁地轻叹了一声,连鞋也懒得穿便直接下地赤脚朝书房走去。
大概是因为正在发烧的原因,她觉得身上热的让她有些烦躁,也让她有些虚弱无力。
郜承宣从禾修明那里回到家里的时候,抬眸便看到三楼书房的灯还亮着,不禁疑惑地皱了皱眉。
走进客厅,他发现自己买回来的药已经被吃了几颗了,暗自有些恼火,恼火那个叫柯玲琅的女人明明已经生病了,可是偏偏已经凌晨两三点了还窝在书房里不去睡觉,可真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郜承宣盯着被随意放在茶几上的药盒,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心思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偏向了柯玲琅那位让他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