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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玲……琅!!”
你这个女人!
你死定了!!
********
“哈哈哈哈……什么什么?你刚才说那支红酒是什么?”
a市最大的娱乐场所华昝城的总裁办公室里,禾修明在捧腹大笑中,不怕死的朝郜承宣问了好几遍同样的问题。
郜承宣面无表情的坐在禾修明对面,看到他哈哈大笑的样子,忍不住懊恼的抽了两下眉角。
“天啦,二零一三年的长城干红。哈哈哈哈……”
话还没有说完整一句,禾修明就已经控制不住再次放声大笑了出来。
禾修明向来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可以挖苦郜承宣的机会,现在也是一样。他将头凑近郜承宣,幸灾乐祸的取笑着郜承宣:“天啦,郜承宣先生,你真的好值钱啊!身价不是一般的高呢!起码一块钱一块钱的数,十指手指还是数不过来的呢!”
郜承宣没有耐心的冷瞥着禾修明,烦躁的问了一句:“喂!你闹够了没有?”
“哦哦哦,好好好!”
禾修明一边朝越发失去耐性的郜承宣摆着手试图安慰他马上就要着火的情绪,一边强忍着内心的笑意。
“只是柯玲琅这个女人太有意思了!”
一想到柯玲琅这个女人居然敢用这样的方式来侮辱郜承宣,禾修明就觉得她实在是太可爱了。
天啦噜,居然还有女人敢这么不怕死。更好笑的是,郜承宣居然也只是对她发发火而已。
有意思,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恩,是挺有意思的。”郜承宣冷着脸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禾修明提溜着他那双狐狸眼眸,仔细的观察了正垂眸看着地面的郜承宣,见郜承宣在听到自己夸奖柯玲琅时并没有感到有多生气之后,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讨打了。
将烟灰缸推到郜承宣的面前,禾修明为他倒上一杯伏特加。
“真是遗憾啊。我居然没有去参加柯玲琅的婚礼,不然的话,说不定我还能看到成串的好戏呢!”
郜承宣吸了一口烟,听到禾修明的话,抬眸冷眼瞪着他,问:“你是不是好久没挨打了,所以有些欠收拾?看好戏?难道你从我身上看到的好戏还不够多吗?”
“还好啦~”
禾修明逗趣儿的将嘴一撇,朝郜承宣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郜承宣端起酒杯,随意的斜靠在沙发扶手上。他若有所思的直视着前方,似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吸了一口气:“你说,柯玲琅那个女人费尽心机做这么多事情,究竟图个什么呢?”
“她怎么说?”禾修明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郜承宣斜眸瞄了禾修明一眼,有些烦躁的将酒杯放回茶几上:“她说只是为了好玩儿。”
“哈哈哈哈……”
“笑屁!”
禾修明被郜承宣这么低声一吼,立刻收住了情不自禁发出的笑声。
“这个女人委实聪明的很。她做事太有计划和条理,好像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做的事情也是偏激的很,总给人出其不意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还不快点除掉她呢?反正,这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笑着朝郜承宣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禾修明将杯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郜承宣摇摇头,若有所思的回答:“你知道吗?虽然每次我看到她那张脸都气的要死,可是我并不讨厌她,而且想让一个人消失在这世界上易入翻手覆手,可是要彻底的看清一个人却难同登天。这个柯玲琅实在是太可疑了,我想我不得不去好好的调查一下她究竟是在计划些什么。”
禾修明戏谑一挑眉:“所以呢?”
“所以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郜承宣没好气的看着笑的像只老狐狸的禾修明。
“查的东西啊?”
禾修明双手撑膝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开始翻找压在一堆文件最底下的东西:“我跟你说,柯玲琅那个女人可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她的过去,我一样都没有查到。不过,我倒是查到了这个。”
禾修明走到茶几前,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郜承宣。
郜承宣疑惑的看着禾修明,在接过文件夹的同时,好奇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居然还有你禾修明查不到的东西。”
“喂,拜托!怎么着她也是柯氏集团的二千金啊!想隐藏一点东西还不简单吗?”
郜承宣翻看文件夹,迅速扫了一眼文件上的内容,不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是什么?天宝孤儿院?”
“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去查那个叫柯玲琅的女人,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到,不过倒是查到柯玲琅一直在暗中资助一间孤儿院。恩……不对!应该说是,全国各地的孤儿院都跟她有着一定的关系,而其中这间天宝孤儿院背后的最大金主就是她本人。”
快速翻阅完文件里所有的内容,郜承宣乏味的将文件夹合上,兴致缺缺的瞪着禾修明:“你花了两个月时间就查了这狗屁东西?其他的呢?”
“其他的?”
禾修明一耸肩,无奈的看着郜承宣:“其他的啥也没查到啊。”
郜承宣失望的将文件夹拍在了禾修明的怀里,没好气的骂了句:“废物!”
禾修明埋怨的瞪着郜承宣,嘟嘟囔囔了一句:“喂?怎么着我也是位总裁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切~”
郜承宣鄙夷的瞪了一眼满脸尽是委屈的禾修明,在烦躁中,再次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第12章 噩梦(一)()
【“喝——喝——喝——”
柯玲琅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天,风和日丽,和煦的阳光温暖的刚刚好,轻吹的夏风虽然带着一点点燥热,可是给人的感觉也是刚刚好。
那个时候的她,才十五岁,也就是上初三的年纪。天气刚刚好,气温刚刚好,可是这原本舒适宜人的一天却成为了她这一生中最可悲的梦魇之一。
她拖着满身的伤,用尽浑身的力气拼命的往山上跑,就算双腿已经痛得快要失去知觉了,她还是紧咬着牙关任由一路的花草枝桠划破她的面颊、她的肌肤,以最快的速度往山上跑着。
“喝——喝——”
她无暇顾及周遭的一切,能听到的不过就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和喘气声,眼前的风景全部都模糊成一片,晕眩着柯玲琅的视野。
“啊!”
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柯玲琅脚一软,直接往前扑倒在了地上,让她本能的惊叫出了声。她紧咬着牙关,打算忍着疼痛重新从地上爬起来,继续逃命,可是她还来不及将手掌撑在坑坑洼洼满是石子儿的山地上,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脚踝,用力将她往后拖行。
手臂上才刚刚痊愈的伤口被铺在地上的小石子儿重新划破,她纵然强忍着不想屈服,可最终还是痛的忍不住开始求饶。
“姐姐,我求求你。爸爸,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财产、财产我不要了,都给你们,都给你们……”】
“啊!”
受惊的从床上坐起来,柯玲琅才反应过来她只是做了一场梦。满是恐惧的紧抓着被子,柯玲琅用力咬牙蜷缩在床的一角。
大约是抓着被子的力度过大,她双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十指间的骨节泛白分明。柯玲琅浑身都哆嗦的厉害,汗液打湿了她遮住额头的长刘海,顺着她的侧脸一路下滑。
她眼眸怒睁,脸上全然是绝望和无助。痛苦的抱紧了被子,柯玲琅在哆嗦中快速环视了一圈房间,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她挂在椅子上的包包上。
吃力的咽了咽干涸的喉咙,她扔下被子,一翻身便整个人都滚下了床。拖着颤抖不已的身子,她狼狈的爬到椅子前,哆嗦着手打开包,从包里拿出了安定片。
哆嗦着双手,她在痛苦和慌乱中匆匆忙忙的拧开了瓶盖,翻手一倒,白色药丸便撒了一地。
慌乱的惊呼了一声,她在惊恐中丢掉手中的药瓶,伸出双手就准备去抓掉在地上的安定片,可就在手伸向药片的一瞬间却又停住了。
柯玲琅趴在地上,双眸空洞的看着洒了一地的安定片,原本就晦暗如深渊万丈无底可探的眸子在一瞬间更是蒙上了一层凄凉。
“哈哈哈哈!”
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含着眼泪,就这样趴在地上凄凉大笑了起来。身子依旧哆嗦的厉害,柯玲琅倔强的抿着唇,脸上飞逝而过一抹决绝。她伸手迅速拾起地上所有的安定片,就这样双手捧着药丸连滚带爬的进了浴室,将所有的安定片全部扔进了厕所,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冲水。
看着被全数冲走的白色药片,柯玲琅心中大爽,可又在一瞬间像是被这冲水马桶冲走了心魂一般,双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无力的扶着马桶疯狂的呕吐了起来。
“你们都过的风生水起,为何我要带着你们昨日留给我的梦魇痛不欲生!”
靠在马桶上,柯玲琅痛苦的捂着胃部,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她面色苍白如死灰一般,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一滴一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的好似永远没个尽头一样。
刘海被汗水全数打湿,露出了她额头上足有半个巴掌大的狰狞疤痕。身体不断痉挛抽搐,痛的她连魂都找不到了,更别说妄图用力蜷缩来麻醉神经了。
一向最怕露出刘海的她,就这样背靠着马桶,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思绪瞟向了离她遥不可及的另外一处尽头……
束修推开门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面容沉冷的坐在茶几前看着摆在棋盘上明显才下了不及一半的围棋的柯玲琅。
今天的柯玲琅和往常一样,将栗子色的卷发自然放下,化着浓色的精致妆容,再加上她身上那件宝石蓝的v领连衣长裙,让她看上去美得气势逼人,美得妖娆无比。她虽面色过于沉冷,眼中的神彩也淡薄的很,可这却给了人一种‘生人勿进’的强烈压迫感。
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束修顿了顿,这才走到柯玲琅面前,礼貌的鞠了一躬:“小姐,和您想的一样,终以晴小姐在您举行婚礼的那天晚上就被郜承宣秘密的转移走了。”
还看着面前的棋局愣神的柯玲琅,听到束修的话,这才缓缓的回过神,从棋瓮中捻起一枚黑棋把玩在手中:“这是必须要发生的事情,毕竟郜承宣可是爱那女人爱的要死呢!怎么舍得她真的被我推向娱乐媒体的风口浪尖呢?”
“还有就是……郜承宣的人真的在暗地里偷偷调查着跟您有关的一切。”
原本还神情淡薄的柯玲琅听到这一句话,似火般的红唇突然就轻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那他查到什么了呢?”
“别的束修不敢肯定,不过听手下说,禾修明的人好像去过天宝孤儿院。”
微微一怔,得意的笑容就这样的凝固在了柯玲琅的脸上。她微睁了睁瞳孔,双眸中竟然毫无征兆的就透出了一记狠厉。
将捻在三指间的黑棋丢回棋瓮里,她微蹙着细眉,低语了一句:“你应该什么都别让他查到的,天宝孤儿院也不行。他能查到一点,就能够查到两点,然后我就会慢慢的暴露在他面前,最后沦为他口中的笑柄。”
束修低头接受着柯玲琅对他的自责,不禁懊恼的皱了皱眉:“都是束修办事不力。”
柯玲琅若有所思的盯着棋盘上的黑白两色的棋子,朝束修摆了摆手:“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自责。让你的人多留心照顾一下那些小孩子就是了,毕竟他们的前途和生命可比郜承宣和终以晴的贱命宝贵的太多。你过来坐吧。”
第13章 仇人相见()
束修不知道柯玲琅突然叫自己过去她那边坐,是想对他说什么,不过还是乖乖的听了她的话。他走到柯玲琅旁边的单人沙发前,挺直了腰身坐了下来。
“终以晴在哪儿?”
束修看着视线完完全全看着棋盘的柯玲琅,回答:“已经被郜承宣秘密的转移到了一间私营医院里了。”
说完终以晴现在所在的位置之后,束修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柯玲琅,希望她可以告诉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可是柯玲琅却在沉默了几秒,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你知道吗?我的棋艺全部都是我母亲教给我的。她在没有独撑一片天下之前,总喜欢去茶艺苑教一些无聊空闲的人下下棋又或者是泡泡茶。”
捻起一枚黑棋,柯玲琅左右来回的看着它,说:“下棋可不能见一步走一步,下棋啊,最妙的便是一步一步牵引着对方的棋子,让他在毫无察觉中跟着你走。”说完,柯玲琅这才缓缓的斜过眸子,看向正愁眉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