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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评委。”
“咳咳。。。”李金航咳了一声,肃然起敬。
他心说人家小伙子比自己年轻七八岁,怎么就领先这么多呢?
两人正聊着天,屋内忽然有人大喊一句“李导来了”,人们立即让开了一条道,这边也有工作人员在等着了。
李雯笑眯眯地走出来,别看现在和蔼可亲的样子,但真发起火来,可够要命的。
她交代几句注意事项,然后点名,除了一对儿名叫姜子田和谢子文的搭档没来,其他都到了。
出乎意料地,她竟然没生气,只是点点头,说了句“齐了”,别人好像也不甚在意那两人的迟到。
然后…
“阿树,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刷拉拉,众人的目光一齐飘过来,落在夏树身上。
院子里面各地来的小演员很多,很多人都只在电视或者网站上看过夏树,但没见过真人。
这一下子,看见了娱乐圈的当红小生,这些人全都兴奋起来了,一个个眼睛里面都冒着精光。
说实话,刨去那些上了年纪的,这群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夏树的粉丝,就算不是他的迷弟迷妹,也将他视作标杆。
旁边也有不少演员在窃窃私语。
…
“他也来参加节目的吗?”
“那今天的其它歌舞类不是都得死?”
“真可怜。”
“不对啊,刚才点名的时候没他,他是不是评委啊?”
“有可能,那柳月怎么没来?他们两个不是一直同进同出的吗?”
…
一提到柳月,众人都不由得点点头,指望着听到点儿内幕,竖起耳朵听,八卦这种事儿,果然人人都爱。
李雯赶紧走到夏树身边:“来的也太早了,我们中午可不管饭啊!”
“我录过《华夏诗词大会》,有经验的。”
“现在去休息室吗?”
“不用。”曹纯插话道,“我们想看看审核是怎么回事儿。”
李雯皱眉,没接茬。
按理说,审核这种事除了审查组以外,她这个总导演都无权过问,为的就是防止里面有猫腻,所以肯定是不可能旁观的。
曹纯当然也懂:“放心,不会让您为难的,我们就在外边,和这些演员、艺人沟通一下。”
“那就好。”李雯对两个人点点头。
她看了一下场地,大概是觉得太挤,一挥手,把人数最多的那一帮杂技演员给招呼进去了。
这种节目是肢体表演,没什么触线的点,大概率会过,所以先拉进去,好赶紧完事儿。
空间一下宽敞起来,好像连呼吸都轻松了,夏树刚想和李金航再聊几句,问问他语言类节目的事儿。
结果,门口处又进来了两个人,引起了不下于总导演李雯的轩然大波:“姜老爷子和谢老爷子!”
夏树望过去,便见两个穿着大褂的人走进来,一个瘦瘦高高,另一个矮矮胖胖,像极了《鹿鼎记》里的胖瘦头陀。
只不过,他们看起来也就是五十来岁,真不符合“老爷子”这样的称号。
立即有工作人员走过去,微笑着说:“两位终于来了。”
“你们的停车场全满了,紫云社的车子挤不进来,只能开到外面的大路上把我们放下,然后走进来。”
这是抱怨?
好大的谱啊!
夏树挠挠头,却没想到那边的工作人员打着哈哈,连连赔不是。
这边儿的世界,因为华夏国力强盛,所以文化受冲击并不大,相声作为传统艺术很受欢迎。
看来这两位,还真是名角儿。
正想问问李金航认不认识这两位,却没想到人家已经走过去了,鞠躬:“师傅。”
谢子文哈哈一笑,对姜子田说:“你这徒弟…”
“我可没有穿西装讲相声的徒弟。”后者毫不犹豫地打断,然后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
谢子文胖胖的脸上满是汗水,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李金航眨眨眼,示意自己还会再想办法,赶了几步,跟上搭档的步伐。
他们的身后,议论声再起。
…
“不对啊,这两位用得着参加咱们这个节目吗?”
“是啊,以他们的名声,应该能直接过五审吧,只用六审和终审就行。”
“相声界老一辈的人不是有共识,不再跟年轻人争了吗?”
“刚才我还同情那些歌舞类呢,现在再看,原来是语言类的倒霉了,名额肯定被这两位占去了。”
…
听到这里,又看看还站在门口发呆的李金航,夏树也算是明白了。
人家姜子田是个倔老头,不顾脸面参加《我要上春晚》,想的就是要清理门户呢。
各行各业的门户之见,还真是有…
异曲同工之妙啊!
skbshge
第247章 都是误会()
众人都在为李金航默哀。
这小伙子,年纪轻轻,人也长得俊,应该是大有可为的人物。
但不知怎么就得罪了圈内大佬,关键还是他师父,背上个背叛师门的名号,也是够惨的。
夏树和曹纯就走过去,想跟他说几句话。
其实,两人也是无聊没事儿干,主要是里面进行的是杂技,有道具,还得吊威亚什么的,一折腾至少半个小时。
偏偏这节目在他们看来又没什么参考价值,不如八卦一下。
李金航被师父数落了一句,没精打采地在那耷拉着头,看他们过来,就想着走开,却最终没迈开步子,大概也是想找人聊几句。
“夏树老师。”
“别‘老师、老师’的了,我应该比你还年轻吧?”
“嗯,但我总不能和我爱人那样管你叫‘树爸爸’吧?”
“那有什么?”夏树开玩笑道,“你们相声演员不是经常损同行吗,逗哏演员经常说捧哏演员爸爸怎么样、老婆怎么样的…”
“这你也知道?”
能不知道嘛!?
夏树点点头,老郭的段子他就没少听,至今还记得他损于谦的老爹腿毛长,跟黑丝似的。
就那一段儿,差点儿把他笑成一头猪。
李金航叹了口气:“其实啊,现如今的相声界主流,都是在歌颂型或者是讽刺社会现象的相声,像你说的,传统相声中那种损同行,尤其是拿捧哏家人打趣的伦理哏,已经被当做糟粕了。”
夏树不由得摇摇头。
他就觉得老郭讲的足够逗了,让人笑就行,反正去听的都是成年人,总不至于真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
“可惜了。”
“其实,我只会说那种,主要是别的也没学到。”李金航似乎陷入了回忆,“当时第一次上台也是拿的老师抖的包袱…”
“然后你师父把你逐出师门了?”
“也不是,那包袱还挺寻常的,我就说我拜师的时候,我师父觉得我长得好看,长得灵性,想认我当干爹。”
这TM叫正常!?
李金航同志这样都不被逐出师门的话,那才是真的天理难容了。
“噗!”夏树喷了,“你厉害!”
“不是,这事儿真很正常。”李金航耸耸肩,“我在师门里的时候,老师在台上自己都用这个包袱呢。”
说相声的人心真大。
只不过,自黑和别人黑真的能一样吗?
夏树想了想,也得不出个结论,反倒觉得自己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便干脆摇摇头,不说话了。
李金航见他沉默,反倒自己打开了话匣子:“我第一次出去讲相声,还是个…按照现在的话,就叫菜鸡,只学了一些开蒙的东西,贯口和太平歌词什么的,具体的相声段子,师父一段都没传,所以一个正活儿都不会。”
曹纯蓦地想到了一个说法,叫“三年学艺、两年效力”,在学艺期间,没有经过师父同意就偷偷出去讲的话…
他问道:“你这样,要是演砸了的话,丢的不是你自己的人,是你师父的人,所以你师父特别气,把你逐出师门了?”
“不是。”李金航摇摇头,“师兄弟那么多,都是好动的性子,学了本事,哪有真能憋住三年不上台的,所以就犯了错,回家被罚跪一宿,然后再犯错,再罚跪,这么着循环。”
其实,相声行当的门道多着呢,有些连李金航都不知道。
以前没网络,各地的沟通不发达,表演也不会被做成视频上传,所以很多表演内容是相对封闭的。
如果一个小学徒上去讲一段儿,人家真正懂行的,一眼就看穿变化了,回去拆解一番,就把事关饭碗的秘诀顺走了,这不是要人命吗?
只不过,现在情况有变,紫云社里面虽然不允许拍照、摄像,但总有不听话的,网上就会有资源。
所以,姜子田才没把老派的规矩沿袭下去,算是与时俱进了。
再比如,收钱的时候,也有变化。
以前评书艺人卖艺打钱的时候,都是撑开扇子用扇子去接钱,或者找个笸箩来,是不用手碰的。
这种习惯后来也被相声艺人所学习,在茶社表演打钱的时候,相声演员也是拿着笸箩去接钱或者红包的,非要用手的情况下也是手背朝上,这是规矩。
不过,现在大家都是签合同了,然后现金转账,没听说过哪个人用手背接合同的,不被人当成傻X才怪了。
但有些东西,姜子田还是坚守的…
“我是因为穿西装讲了相声,所以被逐出的师门。”
“什么?”夏树有点儿懵。
“当时,有家老太太在急诊室里,临走前就想听段儿相声,我觉得她怪可怜的,但又没随身带着家伙事儿,所以就…”
这是某些网络直播中的弹幕吗?
——我室友快死了,临走前就想看XX玩一盘XX。
完全就是一个套路啊!
夏树狐疑地看了眼李金航,但见对方情绪低落,不像是胡乱瞎说,也不得不感慨人生真是充满了偶然。
他安慰道:“恻隐之心,人之常情,眼看着人死前的愿望,确实没有不实现的道理,我理解你。”
“然而…老太太挺过来了,没死!”
“卧槽!?”
“人家现在吃的好,睡的香,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相声这么神奇?”
“关键是,我现在说出来,你觉得我讲的是实话吗?”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曹纯惊讶道,“不是一个段子!?”
李金航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连您都不信,更不用说我师父了,他以为我是在编段子骗他,所以给我逐出师门了。”
所以,关键不在没穿大褂,而是在于徒弟撒谎(自以为的)。
他欲哭无泪。
最要命的是,这根本没地方说理去。
讲相声把人家老太太救活了,这是个好事儿,总不至于为了证明清白,请人家去死一死吧。
夏树挠头:“那你跟你师傅说啊,让他去找人家求证不就是了。”
“我说了。”李金航叹口气,“关键是我师父铁了心不信啊,说‘你把我当成是傻子吗’?”
“嘶…”
“怎么了?”
“如果是我,也会觉得你在耍我。”
“误会!”李金航一脸苦恼,“都是误会啊!”
skbshge
第248章 竞争()
夏树和曹纯再三确认了半天,才知道李金航确实说的真话,关于那个起死回生的老太太,竟然是真事儿。
正要感谢伟大医学的奇迹,忽然又来了个穿大褂的胖子。
他名叫杜金元,同是“金”字辈,看来两人是搭档,而且也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组合。
夏树就问:“你们是师兄弟吧?”
“没错。”胖子杜金元擦着汗,“我们两个一早就开始合作,都好几年了。”
夏树和曹纯对视一眼,都点点头,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被师傅赶出来的,心里也有了底。
姜子田虽然嘴硬,但还是关心徒弟的,只怕心中为当时的冲动后悔着呢,只可惜性格别扭,所以到头来也没退一步。
他便将话题绕开,对杜金元说:“刚才怎么不见你?”
“他胖,得事先换了大褂。”李金航微笑着说,“只不过,坐车、坐地铁啊什么的,容易污了衣服,像我就不用,你看看…”
说着,他把西装一脱,直接就换好了,还真挺灵活的。
“你不是不穿吗?”忽然有声音从背后传来。
夏树望过去,只见姜子田就站在那儿,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弟,板着脸,看不出什么心理活动。
“师父…”
“咱们现在没那关系。”老爷子走过来,“我也不是要抢你们的位置,要是过不了我这一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