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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云湘姐姐问的事情,我想起了一个细节,虽然不知道同娘娘要查的是不是相关,但总觉得还是来报一下心里才踏实。”胧月虽然话说的又轻又软,但态度却十分坚定:“今天上午我安顿好小白后才回到娘娘身边伺候,从水榭到前厅的路上瞧见了德妃娘娘的侍女。当时我急着回娘娘身边也没有在意,但是现在想想,她随德妃娘娘来这儿,却又不陪在德妃娘娘身边,反而出现在后院中,越想越觉得奇怪。”
洛清歌微微蹙眉,转而看了云湘一眼,云湘会意的问道:“可还有其他人看到她?”
胧月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当时大家可能都在前厅忙吧,听说来了好些主子,我一路去前厅都没见着几个人。”
云湘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到洛清歌嗯了一声。接着就见她起身拉过胧月的手道:“这消息很有用,辛苦你了,先下去吧。”
胧月原以为洛清歌或是云湘还会问她些什么,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结束了,先是愣了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行了礼告了退。
等胧月退出去后,云湘才缓缓道:“按照胧月的说法,很有可能这是德妃安排的一场局,但是选择在今天,在尚清宫中动手,德妃娘娘未免也太过大胆了吧。”
洛清歌尝试拿出刚入职场时努力学习打拼的态度,学着联系事情的前因后果思考更深层次的缘由。
“但今天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而且她也没有办法提早动手吧?”洛清歌边思考边同云湘讨论道:“今天宫里头人又多又杂,大家又忙乱,趁乱动手其实也没有多大的难度,即便被人看到出现在后院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怀疑。”
云湘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可即便我们能够确定是德妃娘娘暗中派人所为,现在也没有办法自证清白,凭胧月的一面之词根本没有用。”
“是啊,而且胧月怎么说都是我尚清宫的人,要是就这么去咬德妃,恐怕还会被反咬一口说我污蔑她。”洛清歌叹了口气,有些颓丧道:“还是要找证据啊。”
第162章 生辰(21)()
“我们这边,证据恐怕有些难找,不管是谁,要做这种诬陷的事情必然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没有那么容易让我们抓住把柄。”云湘不甚乐观。
“唉,你说皇上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骗呢?”洛清歌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能有什么办法解决当下的问题,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句。
“皇上一时在气头上吧,说不定过些时候冷静下来了,就能想明白了,不管怎么说感情这种事情本人的感受总是最有说服力的,小姐您是怎么对皇上的,皇上不会不知道。”云湘安慰道。
“但愿吧。”洛清歌努力振作,想了想又道:“不过我现在比较担心的倒不是我自己。我们这的事情大概很快就会传遍后宫,用不了多久大概就会传到太傅府,我爹娘和哥哥们要是知道我惹皇上生气还被皇上给禁足了,大概会很担心吧。”
云湘沉默的没有搭话,她也知道洛清歌在府时是何等的受宠,要是家里知道她在宫里受了委屈,肯定会担心,消息不通的话更是容易胡思乱想。
“还是要想办法传个消息出去,至少让家里知道我这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别让他们傻兮兮的跑去皇上面前求不对方向。”洛清歌也没想要云湘给反应,继续自言自语。
“皇上刚禁了尚清宫中一干人等的足,风头正紧,即便要传消息也得等一等。”云湘提醒道。
洛清歌点点头,“你看着办吧,能够递消息出去的话,赶紧给府里递个消息,让家里别太担心,宫里头毕竟还有太后在,等皇上气消了应该能明白过来。”
正如主仆两人所想,景辰刚回正阳宫时,满腔的怒气外溢的正阳宫一众宫人个个胆战心惊,全都坚持目不斜视的埋头干活。连走路都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逆了龙鳞。
但是到了晚间,景辰的气慢慢消了才隐隐觉得整件事情透漏着一股奇怪,越想越深入。
小胡子在一旁伺候着,也是担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皇上,您要是累了,今儿不妨就早些歇息吧。”
眼看着景辰盯着面前摊着的奏章已经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可是既没有下笔批注,也没有翻过页,显然神思并不在这上头。于是挥退了屋里头其他人,自己上前给景辰换了杯茶,才出声提醒。
景辰确实是在发呆。被小胡子这么一提醒才回过神来,合上了面前的奏章,又端过小胡子刚换的茶抿了一口,像是掩饰自己的失神般轻咳了一声。
“你说,景临同清儿,到底是什么情况?”景辰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小胡子。
小胡子赶紧赔了笑,这问题他可不敢胡乱回答,要是答的不好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皇上您放过奴才吧,这事情奴才哪能知道?”
“少给朕装蒜,让你说就说,朕恕你无罪。”景辰瞪了小胡子一眼,凶了他一句又给了颗定心丸。
“这……奴才只知道王爷同娘娘自幼相识,想来关系还不错吧。”小胡子虽然知道景辰问的是什么,但是那个话题太敏感,他还是求生欲极强的想避开。
第163章 生辰(22)()
景辰这回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小胡子,给了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
小胡子吞了口口水,眨巴了一会儿眼睛,终于还是没能抗住龙威。眼一闭心一横,躬了腰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依奴才愚见,娘娘同肃亲王,也就是儿时的那一点点情谊,就同其他公侯贵族的公子小姐们一样,也没什么特别的。”
景辰想了想,把下午在尚清宫中发现景临腰扣的事情拿出来同小胡子说了一通,末了又问他的看法。
小胡子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感觉自己的主子怕不是想要自己的命了,怎么尽是问些不适合他这个身份来回答的要命问题。
“皇上您这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小胡子揣摩着圣意,赔着笑小心翼翼的看着景辰的脸色回答。
景辰支起一只手抵着下巴,另一只手轻扣桌面,虽然歪在龙椅上,却仍然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
小胡子看着自家主子面无表情的模样,顿时心头一颤,再一次叹了口气心道不能蒙混过关了,只得硬着头皮逐字逐句的回答。
“奴才觉得,娘娘对您是真心实意的,那感情甜的奴才都看出来了,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况且娘娘从情窦初开时就满心满眼只有您,这事情京城里头谁不知道?再说,娘娘她要是真收了王爷的东西,明知道今儿皇上您会去,也不至于明目张胆的摆在那么显眼的地方,那不是自己给自己下套么?”
小胡子在宫里头这么些年,明的暗的看的都不少,加上旁观者清,这些道理他相信景辰冷静下来想想也能够想明白。
说完小胡子见景辰脸色有所缓和,这才偷偷松了口气。看来这话正和景辰的意,说到他心里头去了。
“这么说,你是认为有人刻意为之,陷害清儿?”景辰绷着一张脸又不痛不痒的扔了个问题出来。
小胡子来不及站直身体擦一擦一头的冷汗,就忙又躬下身道:“奴才不敢。”
开玩笑,这话是能随便说的么?陷害?谁敢陷害静妃娘娘?要是自己说是,按照景辰今天这个状态指不定还要问他认为是谁设计陷害,那自己真的是不死也得死了。
好在景辰这回倒没有再为难小胡子,问完也没有理睬小胡子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继续自言自语道:“不过清儿确实同景临走的近了些,朕一想到她还曾亲自动手做了个香囊给景临就一肚子火,这回能让她长个记性也好。”
小胡子一听景辰这句话,就知道自己这位主子其实已经消了气,也对整件事有了自己的揣度,现在想要做的,不过是为了让静妃娘娘能够有多顾忌,以后别再同肃亲王那么亲近了而已。
不过景辰会揪着如此久远前的一件事念念不忘,实在是有些刷新小胡子的三观,最后只能归结于静妃娘娘强大的影响力,竟然能够让景辰一坛陈醋喝到现在,实在是个人才。
第164章 生辰(23)()
喝醋归喝醋,正经事情还是要好好思考。
景辰嘀咕了一会儿洛清歌之前给景临做手工不给自己的事情后,又觉得之所以会发生今天这事情,归根结底还是洛清歌脑子里缺根筋,对别人不设防才会遭此一劫。
“能够想到用景临来构陷清儿,这人恐怕就在尚清宫中。”景辰正儿八经的开始替洛清歌思考现在的处境,说完这句看了眼小胡子,似乎是想让他也说点什么。
小胡子刚放下的一颗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本着此刻绝对不能乱说话的坚定信念,小胡子只恭维了一句:“皇上英明。”
“少给朕来这一套,说说吧,朕赦你无罪。”
小胡子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替后宫娘娘深思熟虑的一天,不知道是不说该感叹皇上更加认可自己的能力了。
不过既然景辰都这么说了,他自然要紧跟主子的步伐,所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他自然要认真替主子分忧。
“依奴才愚见,如果这陷害娘娘的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营造娘娘与肃亲王相交甚密的假象,那此人必然十分了解娘娘,否则必不会知道娘娘确实同肃亲王有过些来往。按常理来说此人应该是娘娘的身边人,毕竟娘娘的卧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尚清宫又是后宫重地,更不可能有外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
小胡子说完这番话,顿了顿观察景辰的反应,可是见景辰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好继续道:“虽然由此看来嫌疑范围很小,但是今儿却是个不寻常的日子。下午奴才同云湘姑娘唠了几句嗑,听她说今儿上午宫里头的大小主子们来了一大群,整个尚清宫都忙乱的很。要是真有人趁机下手,也未尝不会成功。”
这回小胡子可是把能说的都说完了,然后就等着景辰对他的分析做些评价。他确信景辰心里必然是有计较的,问他不过是景辰的一种习惯而已。
“说了等于没说。”景辰果然给了六个字的评语,“结果就是谁都有可能是吧?”
小胡子赔着笑,道:“奴才愚钝,只能想到这些。”
景辰轻哼了一声。
小胡子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有几斤几两他怎么会不知道?小胡子心里不可能没有猜测,不过有些话他不能说,有些人他不好明着怀疑罢了。
就比如现在,无论陷害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归根结底也逃不过争宠两个字。
但是后宫争宠这事情,也讲究一个势均力敌,这同庙堂之争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所以不管是尚清宫中的人动的手,还是尚清宫外的人动的手,这背后的主使人都必定是能够与洛清歌分庭抗礼的那一类。
不然即便洛清歌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被打压受冷落,得益的也不可能是那些尚未得到过景辰垂青的人。
洛清歌是宫里的静妃娘娘,从位份上来说,仅次于皇后;从后宫势力来说,不管她是怎么想到,能够与她不相上下的,除了德妃,勉强还能算上个淑嫔。
这么粗略一分析,幕后主使是谁,简直呼之欲出。
景辰有些玩味的看着装着一脸小白的小胡子,终于也不再逼他。
第165章 生辰(24)()
圣上的心思可不是谁都能猜的到的,谁能知道下午怒气冲冲离开景辰,到了晚上竟然拉着大内总管胡晓石胡公公讨论着是谁在暗地里陷害洛清歌?
然而即便一国之君有了怀疑对象,没有证据也做不了什么,总不能让他揣着怀疑去问罪吧。
小胡子陪着景辰说了一小会儿话,看景辰虽然说着要给洛清歌点教训,但已然露出了担忧,怕是担心下午自己的态度把人给吓着了。
身为景辰的第一心腹,此刻大内总管胡公公十分善解人意的佯装透过紧闭的大门看了眼外头,随后对景辰道:“这天色也不早了,皇上累了一天,不妨早些歇息吧。”
景辰点点头,起身整了整龙袍。
小胡子上前虚扶了一把景辰,又道:“今儿好歹是静妃娘娘的生辰,皇上可要摆驾尚清宫?”
台阶已经铺到了景辰的脚下,可谁知景辰这回竟然没有理会小胡子,想了想居然拒绝道:“不去,免得她不长记性。”
小胡子一边应是,一边跟着景辰往寝宫走去,心道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竟然醋性这么大。
景辰虽然最终都没有去尚清宫,但心里还是担心洛清歌的。
此刻的尚清宫确实气氛比较压抑。
毕竟整个尚清宫都被累及,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