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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年抬头看着我,“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将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别再设计他了,如果决定和他合作就正常谈判,如果不想合作,就算了。”
裴瑾年坐直身体,双手抱在胸前,“你见过他了?”
我心里一凛,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只是觉得,事情没必要搞得那么复杂,所有公司都正常投标就可以了。”我避重就轻地答道,眼睛没有直视他。
“我没觉得有多复杂,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是你想多了。”裴瑾年的面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霜。
“……”我一时哑口无言,而且,他好像生气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我刚才的话,让你不高兴了,我收回。”
裴瑾年站起身来,我顿感一丝寒气扑面而来,“夏沐,口头上收回很容易,但如果你的心远了,那要怎么办呢?”
我蓦地抬头,“瑾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裴瑾年的语气冷若冰川。
“我笨,麻烦你解释一下。”我倔强地拦在他的面前。
昔日里那怎么看也看不够的俊美双眸,此刻透着陌生的寒意,声音也清冷无尘,“第一,我没有设计他,不错,这是一个陷阱,但是并没有摆在正大光明的路上,如果他自己心怀鬼胎,自投罗网,那恰好证明他的本意不善。
第二,我很有诚意跟他合作,但是,而他却故弄玄虚,神出鬼没,没有给我应有的尊重,合作必须建立在平等之上,不是吗?
第三,我跟他合作是从公司的利益出发,绝对没有任何私心杂念,但凡有一点个人色彩,我也不会选择他,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而他这次合作的目的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这样的解释,你还满意吗?”
严密的逻辑性,完美的语言组织,列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堵得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似乎他也说的句句在理,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我的确没有偏袒徐楚轩的意思,只是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互相厮杀而已。
当然,从他的角度讲,是徐楚轩挑衅在先,付出代价也理所当然。
而我,是仅仅站在中立的角度,还是因为隐约之间,徐楚轩对我那一点淡淡的情愫,让我有些于心不忍呢?
眼睁睁的看着裴瑾年从我的面前抽身离去,而我却找不到一个理由像从前那样黏着他。
我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处,明知自己和他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却无能为力。
夜晚好寂静,也好冷清。
裴瑾年在三楼书房,我在一楼客厅,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万水千山。
这是我搬到海韵华庭之后,第一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包括上一次他从欧洲回来我们也冷战了几天时,我都没有这样的失落感。
特别想抽支烟,或者喝杯酒,让心中的郁闷找一个方式流走。
空气已经快凝固,我也快要发疯。
拿起手机,翻看通讯录,把所有可以打电话的人都骚扰了一次。
“妈,您在忙什么呢?”
“小沐,跟你爸在抢频道,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他?”
忽然好羡慕老爸和老妈的感情,有人和自己抢频道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不知道我和裴瑾年到了那个年纪的时候会怎样,还会在一起吗?一辈子那么长,他会一直陪我吗?
“小沐,你怎么不说话?”急脾气的老妈无法忍受我的沉默了。
“当然是帮我爸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妈白疼你了。”
“我爸的情商又没您高,您应该让他多看看电视,提升一下,这样才跟您般配嘛!”
“哈哈,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嘴甜了,哄你老妈开心?”
“妈,看您说的,我这哪里是嘴甜?分明是想您了嘛!”
“那你倒是多回家看看呢,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忙什么,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这不是瑾年刚和他的母亲相认吗?免不了要多去几次,所以时间就分流了,请您多理解哦!”
“你老妈是什么人,这个道理还能不明白?你婆婆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上次见面我们聊的很开心,但婆婆和妈终究是有区别的,在她面前你要做得更周到更细致才行。”
“嗯,妈,我记住了。”
……
“辰希哥哥,说话方便吗?”
“当然方便,小沐,在哪里?”
“在家。”我答道。
话筒里一片沉默。
“他欺负你了?”
江辰希永远都会认为,只要我找他,就是和裴瑾年之间出现了问题,而这次,他猜对了。
“没有,怎么会呢?”我言不由衷的说谎,用手按摩着脸上因假笑而发酸的肌肉。
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和江辰希之间好像少了好多话。
其实并不是没有想说的,而是经过斟酌之后,发现有太多的话,只适合埋藏在心里。
“你和雪凝姐相处的还不错吧?”我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话题。
结果,换来的是更长时间的沉默。
“辰希哥哥,你在听吗?”
“你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专门问这个的吗?”他反问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他们明明相处得还算热烈,但却不知为什么,他似乎非常反感这个话题。
“那好啊。”他的声音忽然明朗起来。
……
聊过天之后,心情好了一些。
可是郁积在心中的别扭,却怎么也不能连根拔除。
是啊,这情绪是裴瑾年给我的,别人怎能解开?
第212章 招标会1()
锐丰财团智能芯片招标会如期举行,国内各大芯片制造商部分国外相关公司参加了本次投标。
有的是实实在在加入了竞争,有的只是为了积累经验,本次主要是观摩为主。
因为锐丰和fk前期已经有过接触,有一部分得知风声的人对本次招标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所以在标书报价上也有所保留。
锐丰作为投标主办方,早早将投标现场布置的井然有序,项目经理在最后一次模拟投标流程,以免出现纰漏。
而我作为锐丰智能芯片项目的助理,当然也要到现场。
但这几天,我和裴瑾年还在为那天我为徐楚轩说话而关系不顺畅。
为了避免在现场与徐楚轩见面,让我们的关系雪上加霜,我主动提出不参加招标会。
“坦荡的面对,比消极的回避更有利于解决问题。”裴瑾年哲理性的回复让我没有了退路。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他不是一直反对我和徐楚轩见面的吗?
“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可回避的,我只是不想加深我们之间的误会。”我心里是有些生气的,他这样说明显是不信任我。
“我们之间有误会吗?”他语气冷冷的反问。
我气愤地回瞪他,“不是误会是什么?难道你能说出事实吗?你这样莫名其妙的嫉妒,给我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简直是不可理喻!”
裴瑾年“啪”地一声将文件摔在桌上,“莫须有?他为了你,可以从十几米高的跨海大桥上飞身跃下,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你调查我?”
裴瑾年脸上的愠怒加深,“你是云海人,应该知道,自从跨海大桥修建以来,他是第一个有如此壮举的人,这么轰动的事,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怎么会错过?”
“什么,媒体报道了这件事?”我惊讶不已,脑海里努力搜寻着这几天的新闻内容,大概是我没有注意。
“报道的标题他们已经拟好,叫做痴情公子纵身一跃,只为锐丰少夫人一句原谅,怎么样?够不够吸引人的眼球?”裴瑾年说这话时面向窗外,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很冷。
我快速跑到他的身边,急切的问:“报道发在了哪里?”
裴瑾年慢慢的转过身来,刀削一样的目光看着我,“徐楚轩当然巴不得这篇报道发出来,这样全世界都知道了他对你的心迹,把你贴上他的标签?可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了头条,你让我情何以堪?”
他的愤怒吓得我连连后退几步,他从来没有这样大声的跟我讲话,但是我完全理解他此刻的情绪。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妻子与别人传出绯闻,他又是大名鼎鼎的锐丰财团总裁。
刚上任不久,就被扣了帽子,而且闹得人人皆知,我不敢想象那种后果。
我明白,他利用自己的办法,硬生生将那篇报道压下来,否则事情将难以收场。
原来,这件事他早已经知道,那这几天他对我的态度,就很好理解了。
他悄悄的把事情处理好,然后等着我主动向他交代。
可是我非但没有坦白,而且还替徐楚轩说话,他怎么会不生气?
“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的,更没想到有记者会跟拍。我知道自己闯了祸,但是我总不能看着徐楚轩落入冰冷的海水而见死不救吧?”
我是真心诚意跟他道歉的,但因为太心急,没有组织好语言,反倒有点像执迷不悟的狡辩。
“这么说你在怪我做错了?应该任由那些记者把报道发出来,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在秀恩爱,这样你就满意了是吗?”他抓住我的肩,尽量压低自己的声调,但额头上的青筋却比往日更加清晰可见。
“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妻子,怎么可能会跟别人秀恩爱?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你干嘛总是曲解?”我被他抓的生疼,但却一直咬牙忍着。
“那你是什么意思?就连这次无所谓之的合作,你都要特意对他无比关照,是不是他的病很吸引人,他受一点点的委屈,都会让你心疼,所以你处处护着他,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他步步逼近,质问我。
我在他的双臂下喘息着,挣扎不出,也不想挣扎。
心在抖,全身都在抖。
他居然这样认为我,我还有什么好解释,好争辩的?
说到底,还是我错了。
我错就错在,没有充分意识到,不仅是裴瑾年的妻子,还是锐丰的少夫人。
裴瑾年的妻子,只要有他的爱就行了。
可是做锐丰的少夫人,却要付出更多。
要时刻维护自己的公众形象,不能随便与他人接触,出门要带贴身助理,在公众场合不能流露真情实感,不能做自己,否则就会被人拍下来,成为笑话。
都说豪门是无数灰姑娘的梦想,而嫁入豪门的灰姑娘多半都会后悔,也多半是因为豪门的束缚。
其实也不是谁非要约束自己,这种约束是无形的,因为公众人物必然要受到广泛的关注。
有的人出生在豪门,从小就适应了这种生活,也感觉不到拘束,婚姻多半是稳定的。
所以,豪门婚姻最讲究门当户,原来是有道理的。
说到底,是我没有资格做锐丰的少夫人。
或许,裴智远是对的。
我心里明白,直到现在,他依然不看好我和裴瑾年的婚姻。
他之所以答应,也是用了缓兵之计,既可以让裴瑾年接手锐丰,又可以让我们在实际相处认识到彼此并不合适。
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我们之间有爱就够了。
然而有些矛盾,会像刺一样,不断的从缝隙里钻出来,横亘在我们之间,疏远我们的距离。
如果我们偏要在一起,那就会被刺得遍体鳞伤。
虽然爱情不怕伤,不怕痛,但久而久之,我们会累,会疲惫,会想放弃。
第213章 招标会2()
“既然如此,那招标会我还是不参加了吧,免得被那些记者说三道四。”我虚弱的说。
“有我在,谁敢?”裴瑾年眉峰紧蹙,霸道的像一个掌握天下的王者。
小心翼翼的抬头,望向他,深眸里涌动的波涛,那是郁积多日的愤怒与无奈,是我带给他的。
“时间差不多了,走!”他说完,迈开长腿走出总裁办公室?
我整理了刚才被他摔散的文件,用资料夹夹好,随后也出了门。
锐丰大厦二楼大厅,招标现场。
所有参加竞标的公司都已经到齐,按时间排好的座位依次坐好。
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前面的正邦集团,徐楚轩坐在中间,左右各有一个助理。
他的表情淡漠超然,一双清澈的眼眸平静中带着忧郁,仿佛今天的现场与他无关,和其他人关注紧张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可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