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想了一天一夜。
其实自私地讲,她宁可去领养一个孩子,也不想要裴智远和那个女人的孩子。
因为那对她而言,是不公平的。
可是如果她不同意,他或许一气之下,去和那个女人破镜重圆了也说不定。
还不如趁他对自己有所亏欠,答应下来,就凭他对她的感激,他也会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见裴智远默不作声,纪婉月又补充道,“那只镯子我已经送到玉店去修补了,但愿能最大程度的还原,这件事我很抱歉。”
就算心里再多的气,纪婉月已经这么低姿态了,还能怎么样?
其实人之所以生气,也只是在放下那一刻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比如纪婉月接受不了裴智远心里怀念洛君柔,所以一怒之下摔了镯子,裴智远接受不了玉镯被毁,一度昏迷。
然而,事情过了以后,彼此冷静下来,只差那么一句妥协的话,天上的云彩也就散了。
“算了,毁了就毁了,还修补它做什么?”裴智远终于开口,声音很沉。
毕竟,这是与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女人,他虽然没有热烈地爱过她,但终究是能够感受到她的好的。
纪婉月来到他的身边,坐下,轻声说道:“智远,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我们都不年轻了,所以,以后要好好的,不争吵,好吗?”
裴智远拿起面前的小茶壶,慢慢斟了一杯茶,放到纪婉月面前,“如果没有猜忌,一切都和原来没什么两样。”
纪婉月没想到裴智远就这样原谅了她,她以为还会费一番力气呢。
她猜想裴智远一定是想与洛君柔破镜重圆,所以才急匆匆地从巴黎飞到云海,并迫不及待地与她见了面。
并且,有裴瑾年的关系,他们一家人,恐怕早已其乐融融了。
这一次,她来云海,是来捍卫自己的婚姻,她把这当作她结婚以来最严重的感情危机。
所以,她昨天来碧月庄园时,看到三人举杯庆新年的画面,一下验证了心里多日的猜测,情绪陡然爆炸。
“是么?”纪婉月小心地拿起茶碗,放在唇边,“原来在巴黎时的日子真好,你……可以随我回去吗?”
裴智远缓缓起身,慢慢踱步到窗前,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幽幽地说道:“当然,那里是我的家。”
纪婉月一听,整个心里都亮开了,急忙跟了过来,站在他的旁边,试探地问道:………“智远,我现在让人订机票?”
云海这城市,纪婉月是一天都不想呆了,虽然徐雪凝和徐楚轩带她转了不少地方,让她有了颇多岁月变迁的感慨,许多年轻时代的美好也随之浮现。
可是,这个地方却随处充满了洛君柔的影子,她感觉,只要裴智远一来云海,就是来找洛君柔的。
在她心目中,云海已经等同于洛君柔。
所以,她不想在这里停留,既然裴智远答应回欧洲,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了。
“现在还不行,我这次来云海后,立即病倒,还有些事没有办。”裴智远伸手推开了窗子,清新的空气裹着寒意一并扑面而来。
“这么冷,你的身体可以吗?”
纪婉月很想知道裴智远办的是什么事,但她还是没有问出口,那样显得她太小气,转而去关心他的身体,以示对他的话没有太在意,用实际行动证明她心里已经放下这件事,不再猜忌。
裴智远当然没有注意到她这样复杂的心理状态,迎着扑簌而入的北风说道:“如果你急着回去,可以先走,我还要再等上几日。”
裴智远作为锐丰的掌舵人,以前出差也是常有的事,纪婉月早已习以为常。
可是这次,她却不能释怀,因为他要留的地方是云海。
“我回去也没什么急事,不如我们一起吧!”
虽然裴智远没有回应,但她明白,他此刻的沉默代表默许。
于是她又趁机说:“我在雪凝那里已经打扰好几天了,年轻人都喜欢自己住,一会儿让她自己回去好了。”
“随便你。”裴智远的脸上毫无波澜,像是听到了一件与自己不想干的事。
第255章 我做不到()
枫桥怡景。
我和裴瑾年进门后,才知道洛依依和欧阳一飞去游乐场玩了,洛君柔还在认真地钻研剪纸。
虽然只过了不到十天的时间,但她剪出的花样比原来进步多了。
我把她刚刚剪好的彩纸展开,放在浅色的沙发上,“哇!是一条鲤鱼!”
洛君柔笑着说:“你们终于不用猜了!这是年年有余。”
“妈,照您这水平,我们家过年就不用买春联了!”
“那怎么行?这样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不会啊,反正我预订了,到时候来您这里取呦!”
我和洛君柔悠闲地聊着天,裴瑾年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双手抱胸,向窗外看着什么。
“对了,您过年想买什么年货,我陪您去逛逛吧?”我一边翻阅洛君柔的剪纸图样,一边问她。
“也没什么要买的,感觉现在过年和平常没有太大的区别,年味儿也没那么浓了。”她放下剪刀,脸上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苍凉,“过几天是你外公外婆的忌日,我去给他们送束花。”
裴瑾年的外公外婆,也就是洛君柔的父母,多面前死于一场车祸,这我是知道的。
那时,裴瑾年只有两岁,或许已经不记得他们了。
“妈,我陪您一起,其实我早想去祭奠外公外婆的,只是怕提起这事,会惹您伤心。”裴瑾年转身,来到洛君柔身边。
洛君柔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沙发,示意裴瑾年坐下。
“那年,你只有两岁,云海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足有半尺那么厚。我们住在郊外的平房里,那时的取暖条件还不好,你感冒发烧了,身上盖着几层被子,还是瑟瑟发抖。
你外公外婆推着车子去几公里以外的地方去买燃烧好些的煤炭,没想到回来的路上遇到身边的一辆客车因为路滑突然侧翻,他们……因躲闪不及,被双双压在下面……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他们……已经……”
洛君柔几度哽咽,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了,眼泪扑簌而下。
“别说了,妈。”裴瑾年将洛君柔抱在怀里,眼圈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示意我取几张桌上的纸巾来,这时我的眼睛也不觉湿润。
当年,洛君柔为了裴瑾年,不得不辞掉工作,躲到郊外去住,也连累了自己的父母,为其劳心劳肺。
最开始,对于洛君柔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的做法,她的父母当然是坚决反对的。
一个未婚的大姑娘,自己在家里生下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算怎么档子事?
这要承受多少异样的目光,和来自亲朋好友的指指点点?
可是,后来,洛君柔私自辞了工作,并且自行躲了起来,准备自己生下孩子。
但做父母的,哪里拗得过儿女,当他们意识到这件事根本无法阻止时,也只能认命了。
于是,他们在郊外找了房子,一起住了下来,心里还是别扭,整天唉声叹气的。
可是,当他们看到健康漂亮的外孙时,一切阴云都散了,而且一天见不到,就想得不要不要的。
裴瑾年病了,他们当然忧心如焚,生怕严寒会加重他的病情,才冒着大雪去买煤炭,结果双双殒命。
从那以后,洛君柔便忍着悲痛,一个人养育裴瑾年,没有工作,又因为孩子小,没有时间去工作,只靠父母那点积蓄和微薄的赔偿金维持着,日子越发艰难。
即便是再苦再难,她也一个人撑着,没有去找裴智远。
那时,他正风光无限。
她对他,早已陌路。
如果说,他们之间还有点什么,那么就只剩下恨了。
两年之后,裴智远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如果她的父母还在,如果她的日子不是那样艰难,洛君柔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他带走裴瑾年的。
倒不如她怕苦怕难,只是她当时的窘境,根本无法给自己的孩子提供一个好的环境,她只会毁掉他。
为了他的前途,她放弃了对他抚养权,并表示永远埋葬真相。
这就是母爱,无私,伟大,牺牲自我却在所不惜。
这是她的承诺,所以,她明明知道裴瑾年是自己的儿子,却不肯相认。
而这样的承诺,本来就是有悖于人之常情的,所以,现在裴智远明明知道他们已经相认,却也不好说什么。
如果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况且,是裴瑾年不顾一切寻找生母的,并不是洛君柔主动。
如今,最担心的人,就是纪婉月了。
她当初忍辱负重,接纳了裴智远和洛君柔的儿子,并将其养大,可这孩子自从进入家门那天开始,就没有叫过她一声妈,这还不说,长大之后竟然只身回国,寻找自己的母亲去了。
所以,她感觉已经被边缘化,辛辛苦苦了二十几年,却为他人作嫁衣裳。
因此,她不远万里,追到了云海,为的就是阻止裴智远和洛君柔复合。
那边已经为她撕破了脸,而洛君柔对此事还一无所知。
他们母子,只要一说起从前的事,不是落泪,就是深深的遗憾。
这有什么办法呢?是生活给的,全部都是分离的苦,和无尽的惦念。
“瑾年,如果没有别的事,你以后还是少来我这里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小沐也要少来,虽然你和依依是朋友,但别人只会关注到你裴家少夫人的身份,少些是非为好。”洛君柔拭去眼里的泪,对我们说。
“我做不到。”裴瑾年声音很轻,语气却很坚决,“谁喜欢说,就让他去说好了。”
洛君柔迟疑了片刻,“你爸爸如果知道你们经常来我这里,会不高兴的,毕竟我答应过他,永远不见你的。”
“妈!”裴瑾年握住洛君柔的手,“您那时是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我们也分离了二十几年,这些足以抵消一切,您不必再顾及什么了。
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们就是住在一起也是天经地义,何况是偶尔来探望您几次。而且,我爸知道这件事情,虽然他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也是不反对的。”
洛君柔眼里的柔和敛了敛,唇角勾出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笑意,“他高兴与否,倒不是我考虑的事,我只是不想因此牵连到你和小沐,毕竟人的本性是不会改变多少的。”
看来,洛君柔对裴智远的恨意还很深,目前看来,实在是没有原谅他的可能性。
只是不知道,她如果知道了裴智远不但为她购买且按她的喜好装修了这栋房子,还不止一次地在她家附近远远地看着她后,会是什么心情。
第256章 怎么搞定我爸的()
这天,我正在紧张地汇总各部门的月工作报表,江辰希打来了电话。
“辰希哥哥,找我什么事?”我把手机夹在脸颊和肩膀之间,眼睛依然盯着电脑。
江辰希一般情况下,很少找我闲聊,他的工作忙起来时,基本是六亲不认的,而他每次他打电话过来,都是有事情。
可这次他却意外的沉默了一会儿,“小沐,现在工作忙吗?”
“嗯……挺忙的,在汇总月度报表,人都快飞起来了!”我对着手机咯咯笑了两声,“不过就算再忙,和辰希哥哥聊天的时间必须是要挤出来的,嘿嘿。”
话筒那端明显又顿了一会儿,才传来他不似往常那般轻快的声音,“我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辰希哥哥怎么会不重要呢?除了我爸妈,就数你认识我的时间最久了,但要说我的秘密嘛,你知道的一定是最多的。”
和江辰希说话的好处就是不累,因为从来不需要经过大脑,只靠二十几年来之间的默契就可完全可以搞定。
“那我是不是容易被灭口?”平时不苟言笑的江辰希今天不知为什么也幽默了起来。
“呵呵,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喽!顺便提醒你一下,我的脾气很暴躁噢,没有好吃的根本哄不好。”我将手机调了个方向。
这时江辰希又突然回归了严肃路线,“我这个人是不是不太会哄人,挺没意思的?”
他这是在什么地方受到打击了?为什么突然间不自信了呢?难道是和徐雪凝……
想起他和徐雪凝您的关系,还真是让我费解,可能每对恋人之间谈恋爱的方式不同吧,反正他们之间有点高深莫测。
“我没有这种感觉啊,记得小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合谋,把双方家长哄得团团转,可见你哄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