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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患某种心理疾病的人,常常对自己的情绪不能控制,而且也异常敏感,所以我现在绝对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得过于大惊小怪,仿佛他是个怪物。
我握紧他的手,小心地问道:“瑾年,你别急,就算再大的困难,我也会和你一起面对,那么这几天,你是在做心理辅导吗?”
他将脸转向别处,“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对第二人说起。”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的,包括我的父母,我也不会透露一个字。”
我明白,这样的事,他一定不想让别人知道,锐丰总裁正在接受心理辅导这件事,否则对集团一定会有不小的影响,所以必须秘密进行。
我转到他的面前,“瑾年,下次让我和你一起去,我帮你一起度过这个难关,好吗?”
“不必,我一个人就好。”裴瑾年断然拒绝,而后,可能又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墨色瞳眸在我的眼前闪了闪,又抿着嘴唇补充道,“抱歉。”
他一向骄傲自信,即使是在我面前,他也不想表现出自己难堪的样子,大概这涉及到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这一点,我理解。
“瑾年,这些都是暂时的,我有信心,你很快会好起来的,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尽量多承担一些工作,但是任命的事,还是算了吧。”
听了我的话,他眼眸里的复杂情绪瞬间清空,“我现在还有事需要处理,你回避一下吧。”
“瑾年……”
他不再听我什么,蓦地转身,走向休息室,头也不回。
我呆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时茫然。
这时,他又站住,背对着我说:“现在,锐丰集团的所有员工,都已经收到了新任副总裁的任命通知,你去准备一下接受道贺吧。”
之后,只听休息的门“砰”地响过,我和他的世界仿佛被斩断了。
我迷惑不解地回到办公室后,桌上的电话和办公系统里的软件都已经炸锅,来自四面八方的祝贺几乎让我的电脑瘫痪。
果然,在致全体员工的邮件里,有一封关于我的任命通告,时间是半个小时前。
看来裴瑾年早已想好要这么做,无论我同意与否。
第479章 弄疼你了吗()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置身于铺天盖地的工作中。
平时的时间,裴瑾年由桂元陪着,去做心理辅导。
关于在什么地方,找谁辅导,我统统不知道,他也不想告诉我。
晚上,我下班回家时,多数时间他都已经睡下,并且他说自己发现自己有这个毛病之后,还失眠严重,所以一直睡在次卧。
我问他最近的治疗有没有什么起色,他总说还好,但需要一个过程。
我知道这急不得,所以只好耐心地等待着。
裴瑾年在公司的时间不多,全部用来对我交待各项工作,尽管我做起来很吃力,但凡事只要适应了,也没有想像中那么难以实现。
常规类的工作,我尽量掌握,但决策上的事,始终不得法。
后来,我干脆放弃,“瑾年,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要难为我了嘛,反正集团的大事还是要你决定的,另外,万一我做错了,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怎么向爸交代?”
裴瑾年眉心微耸,“所以你要认真学习,不可以出现大的差错。”
“我有你,我不需要学这些根本学不会的东西。”我感觉自己已经头大如斗。
裴瑾年顿了顿,嗓音暗哑,“过段时间,我可能会离开云海。”
“什么?你要去哪里?”我惊讶不已。
“我预约了一位全球著名的心理医生,他在美国。”他眼眸晦暗,音轻如云。
“噢,什么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他将面前盛了白水的杯子移开,“具体时间还没有确定,不过需要的时间可能会有些长,所以……你还是留下来照顾锐丰为好。”
“可是,我怎么可能放心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还那么久,我们是夫妻,理应在一起的。”我刚刚握住他的手,却被他了无痕迹地躲开。
这段时间,他一直拒绝与我与肢体接触,就连拉个手,都像犯了大忌。
我猜想,大概是他的心理所致吧。
“只有你留下来认真地打理锐丰,我才能安心地接受治疗。”
他的一句话,把我堵得哑口无言,本来还想说,我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他是不是把这个茬给忘了?
但看他现在的状态,我还是没有说出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实话,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裴瑾年的病来得太突然,病因不明,病症奇怪。
而且,至今为止,我都没有弄明白,他到底得的是哪一种心理疾病。
每次问他时,都含糊其词,多问一句便闪身走人。
晚上,我特意提前下了班。
说是提前,也只是比前几天早了一点,到家之后,也有晚上九点多了。
刚一进门,田姐便神色匆匆地迎了上来,“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先生他病了,既不肯吃药,也不肯让我打电话找你。”
“病了?他人呢?”我的心猛地一慌。
田姐指了指楼上,“看样子是发烧,晚上从外面回来时,我看他脸色不好,还出了很多汗,走路有些摇晃。”
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楼上。
一片漆黑。
我直接走进了裴瑾年这些天一直睡的次卧。
咦?床是空的,里面没人。
我又折回来,回到了主卧。
清冷的月光下,裴瑾年面向里,侧卧在床上。
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微微动了一下,但却没有回头。
“瑾年!”我打开了床头的壁灯,俯身轻轻唤他。
“沐沐!”他缓缓地伸出手,扯住了我裙子上的蕾丝。
我知道他是想握我的手,但力不从心,可见他的身体有多么虚弱。
我把手递给他,让他握着。
这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少有的亲近。
可是,当我接触到他的手掌的那一刹那,却吓了一跳,他的皮肤很烫,“瑾年,你烧得这么厉害?我们去医院。”
他用力紧了紧握着我的那只手,“别担心,很快会好,你陪我一会儿。”
我在床边坐下,担忧地用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烧得很厉害,是感冒了吗?”
“嗯,可能是着凉了。”他往后挪了挪了身子,想给多让出一边地方来。
我看他有些吃力,于是伸手帮我,却发现,他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汗水湿透。
“瑾年,如果你不想去医院,我可以给我爸打电话,请医生上门为你看诊。”
我担心他病得太重,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影响病情,但又因为他是特殊时期,还要考虑到他的意愿。
“真的不必,我已经吃过药了。”他执拗地握着我的手不放。
“吃了药为什么还不好?吃的什么药,给我看看?”说着,我在床头周围开始扫视,试图寻找他吃过的药,想看看到底是否对症。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乱吃药的,我心里有数。”他额角的汗水将几缕头发浸湿,凌乱地贴在皮肤上,整个人显得憔悴异常。
“那今晚你要听我的话。”我用哄小朋友的口吻对他说。
“嗯。”他也配合得像个大乖宝宝似的答应着。
我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去衣帽间找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放在他的床头,然后又洗手间取了几块毛巾,用温水浸湿,用小盆盛着拿到卧室,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
这时,裴瑾年又倦倦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铺在下眼睑处,如一把小扇子。
我轻轻掀开他的被子,一粒一粒解开他衣服的扣子。
“你干什么?”他被惊醒,防备地向后躲开。
“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动不动就耍流氓?”我扬了扬手里的毛巾,“躺好,为你物理降温。”
微弱的光亮从虚弱无力的眼神里划过,那是再熟悉不过的表情,哪怕只是一瞬,我也能够确定,他对我的爱没有消散。
或许,他只是被病痛所折磨,无暇顾及我的感受,而不经意间流露的真实,却是抹杀不掉的。
他安静地闭上眼睛,任由我用湿毛巾在他的身体上擦拭。
他的皮肤还是那样光泽而有弹性,只是,当我擦到关节处时,他偶尔有微微的震颤。
“我弄疼你了吗?”我回头问他。
他努力睁开眼睛,迷离不定地看了我一会儿,“这话,以往都是我在问你。”
我怔了几秒钟,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调侃我,立即故作生气地嗔怪道,“就没有见过你这么流氓的人,都烧成这样了,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满足地看着我的脸,疲惫地绽开笑意。
“因为发烧,所以你的皮肤会感到轻微的疼痛,我再轻点就是。”我在他耳边温柔地说。
“嗯。”他轻声应允,没有说过多的话。
我只顾低头轻抚他身体的每一寸,却忽略了他眼角的那抹潮湿。
第480章 我说我不行?()
不知药效发生了效力,还是我的物理降温起了作用,到午夜时分,裴瑾年的高烧渐渐地退了一些。
但是,经历了高烧之后,他的身体如虚脱了一般,动也懒得动一下,保持着一个姿势,躺在床的一侧。
“沐沐,你忙了一个晚上,辛苦了,快睡吧。”他闭着眼睛,唇齿间轻轻吐出几句话。
“嗯,你先睡,我这就来。”我为他掖好被子,去洗手间快速洗了把脸。
当我回到卧室时,听见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于是我放轻脚步,悄悄地从另一侧上了床。
前段时间看他眼圈发青,想必是经常失眠,现在他终于睡着了,而且睡得还挺安稳,我当然不忍心吵醒他。
所以,我轻手轻脚地从柜子里拿出另外一床被,盖在了自己身上,这样即使夜里翻身,也不会影响到他。
在对他可以一觉睡到天亮的祈祷中,我沉沉睡去。
夜里,我忽然间觉得身上有些紧,感觉就像被被子缠住了。
于是左右动了两下,不仅没有缓解,仿佛越发的紧。
我只好努力张开沉重的眼皮,打算亲自查看端倪。
可随着意识的清醒,我开始意识到,缠住我的根本不是被子,是裴瑾年的双臂。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将自己的被子丢到了一边,自己钻到了我的被子里,并且用四肢紧紧将我环在里面,禁锢着我,不许我有任何的活动空间。
难怪我会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这是将我当成抱枕娃娃了,只顾自己的想法,完全忽略我的感受。
即便如此,我仍然不舍得叫醒他。
如果能让他一夜安眠,我宁愿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到天亮,就算再累也无妨。
但是,他的气息吹我的后颈处,痒痒的。
我禁不住轻颤了一下,他似乎有所察觉,双臂又收紧了一些。
这下,我几乎整个身体都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他的身上,失去了任何属于自己的可调解范围。
偏偏这个时候,我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身体不由得也跟着震动了一下。
不知是吵醒了他,还是搅扰了他的梦,他的眼睛虽然是闭着的,但手上却把我的身体调整了一个角度,让本来与他同一方向侧卧的我,平躺在床上。
我正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个姿势比刚才那个舒服多了,在他怀里美美地睡个回笼觉,也是非常美好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中,他火热的唇便覆了上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到了,不由得瞬间清醒,睁大了双眼。
他的双目依然紧紧关合,像是从来都没有醒过,又像是陶醉其中,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这个吻的滋味。
多日以来的疏离,在顷刻之间坍塌。
他带着热切的想念,在我的唇齿之间流连。
他的皮肤还有些烫,大概是烧还没有完全退却。
所以理智告诉我,这个吻不能太深入,否则,会消耗他过多的体力,以导致他更加虚弱。
“瑾年!”我试着轻轻推开他。
“小木头,我想你!”
他好像会错了意,以为我想要更多,不但没有结束的意思,还用长指托住了我的后颈,让我动弹不得,慢慢加深了这个吻,还在我耳边不断的说着呓语般的情话。
“小年糕,我也想你!”我的心在慢慢融化,身体也在逐渐酥软。
在他面前,我从来都没有抵抗力。
明明知道,这样会消耗他的体力,我应该一把将他推开,可我就是没有那种勇气。
在激烈的思想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