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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我也这样认为,小裴是敢作敢当的性格,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的确不像他的风格,那么既然他这样做了,究竟是什么原因驱使的呢?”
江辰希:“从表面上看,是因为徐小姐受伤,他开始反常的时间也就发生在那几天,之后,他便说自己患上了心理疾病。这一系列的事情,经过他的解释,听上去还是合理,但如果了解他这个人的性格,就会觉得很奇怪。”
我爸:“好,那我们就顺着这条线索往下分析,他既然说自己患上了心理疾病,那么是在哪里诊断的呢?”
江辰希摇了摇头,“听小沐说,他做心理辅导的行踪是对她保密的,除了他的助理,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我爸沉思片刻,“至今为止,还没有听说过哪个人突然间患上心理疾病,这种病通常要经过漫长的过程才能被人察觉,他这个病来得好像有点太突然了,这一点非常可疑。”
江辰希:“夏叔叔的意思是,他根本就没有患心理疾病,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爸沉默了好久,说道,“我突然想起件事情来,在徐小姐做手术的当晚,小裴曾经昏倒过,当时以为心理紧张,再加上长时间没用餐。
因为是晚上,全面的检查结果没有及时做出来,当然只给他输了营养液,补充一下体力,可是后来我并没有看到他的检查结果。”
江辰希感到有些惊讶,“这件事我还真没有注意到。”
我爸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没听说很正常,因为当时你也晕倒了。不过你是因为手术时间太长,太劳累而已。”
“如果想查到他的检验结果并不难。”江辰希拿起手机直接拨给了检验中心,“我是外科江医生,请帮我查一下,一个叫裴瑾年的患者近一个月之内的所有检验报告。”
几分钟之后,对方给他的回答却是:根本没有这个人的检查报告。
“不可能吧?”我爸大为惊讶,“是我亲自通知检验科来进行检验的,他们还取了血样,我是亲眼看到的,怎么可能没有检查报告?是不是搞错了?”
检验科的医生再次告诉他们:千真万确,没有。
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患者的检查记录怎么会不见了呢?
正常都应该存到医院的电脑里,作为该患者的病历档案,以便以后就医时作为比较,从而更加准确的判断患者的病情发展情况。
为什么单单没有裴瑾年的检验记录呢?
江辰希用手指扣了两下桌面,“夏叔叔,会不会是人为的删掉了记录,以他的本事,这点小事很容易做到的。”
我爸微微蹙眉,“可是他为什么要删除检验记录呢?难道这次检验报告里有什么不能公开的秘密?”
江辰希拿起桌上厚厚的排班表,仔细地翻阅起来。
我爸不解地问道,“你找什么?”
“我在查徐小姐手术次日检验科的上班记录,判断谁最有可能亲手化验了裴瑾年的血样,就算他删除了记录,但总不能把检验员的记忆也删了吧?”
第508章 巷口的宾利()
当江辰希从检验科走出来之后,面色是青的。
他并没有回到外科找我爸说这件事,而是直接来到了停车场,坐在了自己的车里,将事情都前前后后仔细回忆了一遍。
这样,一切都对得上了。
原来如此!
至此,他终于理解了裴瑾年坚持这样做的原因。
只是,这样的结果,太残酷,太让人难以接受。
今晚的江辰希比以往更加深沉凝重,一反常态地为裴瑾年开脱,让我摆脱心结,能够用平常心来看待这件事情。
让他这么一说,我郁结的心情倒有些开散了。
是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就算不圆满,也要继续向前走。
我们永远属于未来,而不能一味地活在过去。
饱餐了香甜的生日蛋糕之后,江辰希起身离开。
我将他送出门口,他回身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小沐,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天天快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心里烦了,闷了,尽管来找我倾诉,你所有的话我都爱听,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嗯,辰希哥哥,谢谢你来开导我,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送走江辰希之后,我关上了庭院的大门,回到别墅里,看见田姐正在整理餐桌,那二十五根熄灭的蜡烛已经横七竖八入躺在了没有吃完的蛋糕上。
忽而记起,自己刚刚吹来蜡烛时许下的心愿:但愿瑾年永远平安快乐!
这是最质朴的祝福,也是我内心真正的祈祷。
只要他平安快乐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哪怕这快乐不是我给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心心念念所求的,不就是他的平安和快乐吗?
如果,他和徐雪凝在一起,平安和快乐都有了,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
晚上十点,仍然没有一丝睡意,习惯性地来到三楼书房,电脑桌前那个熟悉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只有我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在黑暗里穿行。
露天观景台上,夜风迎面拂来,一阵清爽的凉意袭来,我的酒醒了大半。
我沿着雕花石柱爬到栏杆上,倚在横亘的扶手上,双手扶住冰凉光滑的石柱,身体的温度迅速降下来。
我并不是没有想过回芒果公寓,但最后还是没有那样做。
普天之下,莫非爱土。
如果心走不出去,逃到哪里都是牢笼。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这里到处都是他的影子,我偏要留下。
直到有一天,我可以直面这座房子里的一切,我才可以确认自己真的放下了。
是的,面对他的离去,虽然我有众多不解与不甘,可是哭也哭了,求也求了,他说什么都不肯留下,除了放下,我还能做什么呢?
连江辰希都劝我要看开一些,顺其自然,如果我再走不出来,是不是过于狭隘了呢?
但同时,他又鼓励我凭着自己的感觉,执着一次,他的话想起来似乎有些自相矛盾,反正有点怪怪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的人都开始研究哲学了,只有我还没有学会理智地看待生活。
二十五岁,或许到了一个应该成熟的年纪了,再也不能像小孩子那样任性而为。
要学会在痛苦中坚持微笑,在血泪中保持一身傲骨,即使再难,也要踏过这一步,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我对自己的父母有责任,我的整天愁眉不展,无疑会使他们为我担心。
我对锐丰也有责任,无论是裴瑾年,还是裴智远,他们都先后拜托过我,要我好好打理。
虽然其中的原因有点让人莫名其妙,可是,人生中怎能事事都洞察秋毫之后,再着手去做。
很多事情,都是在自己不理解的情况下去执行,在执行中加深理解,而这个过程,也就是人生的过程。
远处,海面上雾气缭绕。
近处,高楼中万家灯火。
俯首,海韵华庭别墅里,也稀稀落落地在窗口亮着灯光。
忽然,一辆车路过了我家附近的巷口,在远光灯的强烈光束下,我看见在本来光线很暗的巷口处,分明停着一辆车。
借着光束,我可以确认,那是一辆黑色的车,车的身形酷似宾利。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不料打着远光灯的车已经驶过,光线恢复了之前的昏暗,我再也看不清什么。
难道又是我的错觉?
在人群里,我不止一次地错认裴瑾年。
不会是看见别人的车,也看着像他的宾利吧?
不行,一定要亲自去看个究竟。
我跳下栏杆,顾不得脚上穿着拖鞋,迅速跑出门去。
一口气来到巷口,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奇怪!车呢?
即便我认错了车型,就算不是裴瑾年的宾利,那也该有辆别的车停在这里吧?
难道我的眼睛也出了问题?刚刚明明看见有辆黑色的车停在这里的。
因为它的存在,还挡住了前面花完的角门,而现在,角门完全露了出来,没道理看错的。
我原地转了几圈,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每隔几十米远处的一排路灯,孤独地陪伴着我,冷清而神秘。
我怀着失望的心情,走回别墅。
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期盼着那辆车可以随时回到我的视野里。
然而,整条巷子里,只有我自己倾斜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好长,好长……
胸口刚刚涌起的热流渐渐冷却,我开始认识到自己的视觉和感觉可能都出现了问题。
再如此下去,我或许会变成神经质。
二十五岁,应该是个美好的开端,而不应该是一个颓废的起点。
不错,在这场感情结束的时候,的确对我有些不公平。
然而,感情的事,衡量公平与否从来都没有任何意义,只要你愿意,你觉得值得,就去付出。
只要全心全意地爱过,即使伤了,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毕竟,在这一年的时光里,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美好与甜蜜,他的一颦一笑,也足够我回味终生了。
在我关上大门的一刻,我仰头对着夜空说道:“小年糕!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许你变丑,不许你生病,不许你不快乐……”
第509章 不是你想的那样()
法国尼斯,一家高级疗养院。
徐雪凝微闭着双目,手里正在摆弄着一个魔方。
“已经会盲拧了?看来这段时间你功力大增啊。”身后传来清亮的笑声。
徐雪凝连忙回头,眼里现出一道惊讶的光芒,“楚轩,你怎么来了?”
“按理说你身上有这么重的伤,应该由我亲自护送回来才对,谁知你却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云海,我可是你的亲弟弟,怎么能放心呢?”徐楚轩俯下身,双目灼灼地看着坐在雕花软椅上的徐雪凝。
徐雪凝淡淡一笑,“没想到,我的弟弟还这样关心我呢,早知道,拉你一起回法国,岂不好?”
徐楚轩双臂扶在徐雪凝两侧的椅子扶手上,脸凑近她,“这么说,我的姐姐是孤身一人从云海飞回巴黎的?”
徐雪凝深棕色的睫毛荡了荡,继而又扬起,“你在刺探什么?”
徐楚轩直起身子,“既然知道我的用意,不如老实交待吧。”
徐雪凝欠了欠身,转头上下打量着徐楚轩,“这么说,你不远万里,从云海飞到尼斯,就是为了向我求证一个问题?”
徐楚轩冲着树上的鸟儿吹了一声口哨,鸟儿受惊,纷纷飞走,扑打着雨后的落叶,有不少水滴滴落下来。
徐雪凝微微皱眉,刚要责怪徐楚轩,就在这时,她的头上突然多了一把遮阳伞。
雨滴落在伞面上,发出参差不齐的嗒嗒声。
“你什么时候学会变魔术了?”徐雪凝托着腮,不动声色的问道。
树上的雨滴已经停止下落,徐楚轩单手收了伞,“魔术不敢当,但是伞我玩了整整二十年,还算熟练。”
徐雪凝当然明白,在他患幽闭恐惧症的二十年里,他一直利用伞上面的图画,来遮蔽在外面的世界,最大程度的把幽闭的空间想象成开阔的蓝天白云碧海,虽然有些自欺欺人的成分在里面,但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徐雪凝站起身来,在碧草如茵的绿地上漫步,“现在你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吗?难道身边还要时刻带一把伞?”
“已经习惯了。”徐楚轩也跟过来,走在她的身边,“跑题也没用,我得不到答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徐雪凝显然对这个问题很反感,她紧走两步,甩开了徐楚轩,背对着他说,“我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
徐楚轩迈开长腿,拦在徐雪凝的面前,“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还是拆散了他们。”
徐雪凝扬起脸,但是又没有去看徐楚轩的眼睛,目光一直放在脚边绿油油的草地上,有一瞬间的黯然神伤。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好像没有资格问这件事吧。”
徐雪凝满不在乎的态度有些激怒了徐楚轩,他来之前这算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发怒只会使事情变得更糟糕。
于是他极力克制,继续问道,“这么说我猜的没错。是裴瑾年陪你一起回巴黎的?他人呢?”
徐雪凝冷漠的转过头去,“我又没在他身上安芯片,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徐楚轩用双手扳住她的肩,“雪凝,我知道你这次受了伤,受了很多苦,作为你的弟弟,我很心痛,恨不得代你受罪。
可是你救了裴瑾年,这和感情,原本就是两码事,你利用他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