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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想了想,转身坐回沙发,没好气地对我说,“过来,站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慢慢地挪移着脚步,蹭到她面前。
江辰希想走开,又不放心,于是明知不合时宜,还是多说了一句,“婶婶,小沐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如果实在气不过,您就打我,怎么打我都不会生气的。”
我妈阴着脸说,“要是打管用,我早把夏沐教育好了。”
我示意江辰希没事,让他放心,他才转身去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我妈两个人。
我低着头,用手摆弄着衣襟,等着训话。
我妈未曾开口,首先叹了一口气。
“告诉我实话,小裴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辰希对你有这层意思,你自己又不注意,让他产生了误会,才那么坚决地和你离婚的?”
我真没想到,我妈的联想会这样丰富,不过这件事别人听了,这么分析也不意外。
“妈,这是两回事,您不要扯到一起。”
我不想把自己和裴瑾年离婚这件事,也算在江辰希的头上,那样他就更冤枉了。
但是我的否认无效,我妈根本不信。
“那你说,裴瑾年为什么无缘无故跟你离婚?我还一直纳闷,从前你们两个人的关系那么好,如果不是有了什么突发事件,怎么会走到今天?
小沐,不是我说你,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小裴那么好的条件,对你也不错,你却不知道珍惜,别人对你有意思,那你更应该注意分寸,男人,尤其是优秀的男人,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这件事,你真是糊涂。”
“妈,我没有,跟您说多少次才能相信啊?”
“行了,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当然,辰希也不错,可是你原来干什么去了?我早就说你们很般配,两家又是世交。
结果你不同意,等结了婚你才想起这个人来,这和当初能一样吗?就算你和辰希愿意,可是你江伯伯和江伯母会愿意吗?离过一次婚,又嫁过去,人家怎么会重视你?
再说,整个云海都知道你曾经是裴家的媳妇,娶你需要顶着多大的压力,你想过没有?你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浆糊?这婚姻大事不是儿戏,离婚也不是家常便饭,这结婚还不到一年,就要离了,这算怎么回事?”
我妈一唠叨就是一个小时,江辰希早已把晚饭准备好,但只能悄悄在餐厅等着,不敢进来。
还别说,我妈说的话,还真挺有道理,有些事,我还真没有考虑那么周到。
我的腿站酸了,不断地移动着位置,脸上摆出悉心吸取教训的表情,不住地点头认同。
过了一会儿,我妈大概是说累了,看了看表,说道:“我也该走了,这件事没完,等我回去好好想想,改天再找你。”
说着,提着包向外走。
江辰希连忙过来挽留,“婶婶,留下吃晚饭,然后我送您回去。”
我妈面露烦恼地摇头,“我哪有心情吃饭啊?”
江辰希听了也是无语,“那我现在送您回去。”
我妈一摆手,“千万别,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临出门前,还自言自语地叹息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心情不好不能回娘家住几天吗?什么事你妈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真不知要操多少心……”
房门关闭之后,江辰希拿起车钥匙,“我还去送婶婶吧,这么晚了她一个人不安全。”
我闷闷地坐了下来,“不必,出门之前,我看见她用手机叫了顺风车,她现在看我们两个一定不顺眼,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
江辰希站在我的面前劝道,“别太往心里去,这一天早晚要来,你只要想,这都是为了你的孩子,就没有委屈了。”
我的目光慢慢向上移动,最后落在他的脸上,“我有什么委屈的?只是让你跟我趟这趟浑水,还要受我妈的冷嘲热讽,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再说这么生分的话,我真的生气了。”江辰希的双眸柔和透明,不染纤尘。
第534章 谜团()
裴瑾年长期不出现,开始的时候,还可以用运作项目和出差等理由搪塞,但时间长了,再圆满的理由都变得不那么充分了。
云海的各个写字楼内,已经有各种版本的谣言流传出来,汇集了各种可能失踪的可能,却没有一条是正向的。
大概人都有本能的嫉妒心,锐丰的锋芒太耀眼,同行们巴不得裴瑾年能出什么事,凭什么他那么完美,完美得让所有人都自惭形秽。
但这些谣言也只是在私下里传播,没有人去正面回应,因为只要回应了,无论你说什么,都会被人找出无数个漏洞,越描越黑。
除非他本人亲自出现,否则这样的小道消息就会一直存在下去。
锐丰内部的员工们心里也是存着疑问的。
原来的时候,总裁对待工作不但认真勤奋,而且很有想法,一直致力于发展集团的新项目,对锐丰的结构进行优化,不难看出他的雄心壮志。
可现在,究竟是多么重要的事,让他几个月都不来公司一次,而集团上下所有的事,都交给了我。
员工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迷惑不解,暗地里还不知怎么猜测呢。
越是这样,我越要坚持正常上班,工作积极,否则很容易造成人心涣散的局面。
有谁知道,我的心里更是一片迷茫,只是受人之托,佯装坚强罢了。
为此,项思琪特意跑了一趟锐丰,来询问裴瑾年的情况。
我只能若无其事地安慰她:“思琪,他的确是有些事情要办,暂时会忙一段时间,没空打理集团这边的事情,但你放心,集团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我们既是合作伙伴,又是朋友,在这里我完全可以承诺你,如果锐丰出现危机,我会提前将项氏的资产剥离出去,绝对不会让项氏受任何牵连。”
项思琪连忙摇头,“夏沐,你想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比起项氏的资产,我更关心朋友的安全,只要他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千万别客气。”
我明白她是真诚的,爱过一个人的感觉是不会轻易消失的。
即便已经知道自己得不到他,但仍然不妨碍时时刻刻对他的关心,心里永远祈祷他过得好。
项思琪是爱过裴瑾年的,或许现在依然爱着。
对于裴瑾年的消失,她的内心如果不是到了特别煎熬的程度,她是不会轻易来找我的。
不过我要悄悄在心里跟她说声对不起,我无法告诉她实情。
况且,我所掌握的所谓实情,也未必是真的。
送走了项思琪,又迎来了谷宇凡。
我真怀疑他们两个是故意约好的,要么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嫂子,瑾年到底去哪了?我一直联系不上他,现在外面都是他的传言。”一向沉稳的谷宇凡今天也变得急三火四。
面对裴瑾年的哥们,我当然不会向对项思琪那样保守。
“谷子,瑾年自己说,他患上了一种心里疾病,需要去美国去心理辅导,关于具体的地址和时间,我也不清楚。”
“心理疾病?怎么可能?他一向都不怎么长心的。”谷宇凡的反应和江辰希完全一致,都认为裴瑾年患心理疾病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他们的感觉是对的,那么他去美国到底做什么呢?
“问题是,他就这样一走了之,把整个锐丰丢给了我。”我苦恼地指了指桌上永远批阅不完的文件。
谷宇凡扶了扶眼镜,低头思考了片刻,“不对,这不是他的风格,一定有其他原因,嫂子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我抬头看着谷宇凡,苦笑了一声,“他要跟我离婚。”
“什么?”谷宇凡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绝对不可能,他对你的感情别人不知道,我和欧阳都是了解的,他把你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如果他的脑子还正常,我不信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谷宇凡的肯定让我瞬间恍惚,仿佛裴瑾年从来没有对我生出离婚的念头,我们始终是亲密无间的爱侣,像从前一样。
可是,躺在抽屉里的离婚协议书却是千真万确的。
矛盾,迷惑。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嫂子,他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谷宇凡突然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的心也随之一动。
他的朋友如此相信他,宁可相信他有了麻烦,也不相信他能够背叛我。
难道真的是我不够坚定,不够相信他吗?
“会是什么麻烦呢?”我问。
谷宇凡摇头,“具体猜不到,但我的直觉是这样。”
最后,谷宇凡让我想办法搞到裴瑾年在美国的联系方式或者地址,他要飞过去直接找他问个究竟。
呵呵,如果我要是有这些,还能等到现在吗?他大概是想不到裴瑾年离开时,对我的态度有多冷漠。
这几天就像接待外宾来访一样,不断地有人向我询问裴瑾年的下落,可见谣言传播得有多疯狂。
徐楚轩是从机场直接赶到锐丰大厦的。
“夏沐,瑾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出差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不在云海,现在我回来了,他还不在,他不会是乘着飞船畅游太空了吧?”
“如果真是那样,我觉得倒还好,起码有个归期。”别人越是这样问,我心里也越是怀疑。
“什么意思?他不回来了?”徐楚轩很诧异。
“我也想知道答案。”我无奈地叹息着。
徐楚轩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继而一个劲地摇头,“不知为什么,最近我觉得大家都有点不对劲,瑾年的行为让人无法理解,还有我姐,我爸,说话也都怪怪的,他们是不是在瞒着我们做一件什么事?”
我实在想不出,他们做什么事,必须对我保密。
就算协助女娲补天,也不至于非要把我排除在外吧。
“对了,楚轩,最近你有没有董事长的消息,我有工作上的问题想请教他,一直没联系到他。”我想借机打听一下裴智远的情况。
“对,你不说我还忘了,姨父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样,就连他的助理都关机。”
看来,他们这家子真的都在忙着,会是什么事呢?
第535章 难言的痛()
得州。
裴瑾年已经连续高烧了几天几夜,全身的感染此起彼伏。
由于食道肿痛,基本无法进食,只能依靠输液补充营养,一米八五的身高,体重只有一百一十多斤。
桂元看着他一天天憔悴下去,不由得暗自神伤。在裴瑾年面前,他尽量积极乐观,而当他一个人时,不止一次地放声痛哭。
他们相识已有十年,在学校上学的时候,裴瑾年是桂元的学长,一次在桂元受了冤枉被人欺负时,裴瑾年仗义出头,主持了正义,桂元一直心存感激。
从那之后,两人成为好友,互相很谈得来。
桂元也是讲义气的人,裴瑾年对其也非常信任,两人毕业后也没有中断联系,而且桂元对裴瑾年的才华相当崇拜,后来便一直随其左右。
如今,看到裴瑾年被折磨得痛不欲生,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天天地消瘦下去,他的内心如同刀割般疼痛。
他取了湿毛巾,小心地为裴瑾年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液。
“桂元,现在是什么时候?”病床上的裴瑾年发出虚弱的声音。
“总裁,您醒了?”桂元面露惊喜,“现在是早上六点钟。”
长长的睫毛无力地颤动了几下,“我记得好像有人来过,是真的,还是错觉?”
桂元将几个柔软的枕头放在床头,然后慢慢地将裴瑾年扶起,让他倚靠在上面,又换了条新的被子。
“您记得没错,昨晚董事长来看过您,在您床前坐了两个小时,之后离开了。”
“我爸他说什么没有?”
“他什么都没说。”
裴瑾年心下了然。
看到自己的样子,作为一个父亲,心里的难过自然无法形容,还能说什么呢?
当然,他也明白,骨髓配型的事还是没有着落,否则裴智远怎会再一次匆匆离开?
他只恨自己得了这种病,害得父亲为其操碎了心。
然而,生老病死并非个人所能左右,即便再不甘,也必须接受现实。
“对了,总裁,云海开始流传您的谣言,说什么的都有,而且,谷子在到处找您呢。”
裴瑾年闭上双目,沉默了片刻,叹息着说道:“我也的确想他了,临行前,也不方便见他一面,还有欧阳,也不知找到了依依没有,希望他们能够重新走到一起,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