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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一飞的眼神诡异地飞过来,意思是你们太默契了,要不是洛依依在场,他一定会狂吹口哨的。
我偷偷瞥了一眼裴瑾年,他依然面色清冷,低头默默品茶,假装没看见。
第59章 原谅()
席间,欧阳一飞除了对洛依依照顾有加外,还负责调节全场的氛围。
“记得刚见面时,小嫂子还神采飞扬呢,现在怎么改深沉路线了?”
由于我和裴瑾年之间的尴尬,自从他进门后,我们没说过一句话,所以我一直在低头吃饭。
“嘴只有一张,在好吃的面前,选择一个劲儿说话的那是不饿。”我勉为其难地辩解道。
“有道理,不过据说面瘫传染,小嫂子可要当心噢!”欧阳一飞坏坏一笑,瞥了瞥裴瑾年。
咳咳,我讪讪笑着,不知如何接话。
这么明显的话外之音,裴瑾年不可能听不出来,但他就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清冷模样,让我的心不禁有些发怵。
他这次大概真的不想原谅我了吧?
“对了,夏沐,我妈妈还说想你了呢,让你下次跟我一起回去。”洛依依的脸蛋红扑扑的,目光柔柔的。
“是吗?我也想阿姨了,她可是个大美人呢。”那是两年前洛妈妈留给我的印象。
“可惜我长得不像她。”洛依依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你也很美啊!和阿姨各有千秋。”欧阳一飞话跟得很是时机,并随便打开一盒果汁,把洛依依面前的杯子注满。
一直置身事外的裴瑾年突然开口,“依依,可以冒昧地问一句,你有姑姑吗?”
这下我终于急了,用腿在桌子下面悄悄碰了他一下,故意打岔,“欧阳,那果汁也给我来一点。”
洛依依察觉了我的小动作,坦然道:“没关系,夏沐,瑾年也不是外人,我没见过我爸爸,也不知他是否有兄弟姐妹,从小到大,我只有妈妈,所以我一直随她姓。”
裴瑾年眸光一闪,“你妈妈也姓洛?”
洛依依点头,“是啊,她叫洛霞,名字和人一样美。”
“那你们家是后来搬去宁城的吗?”裴瑾年又问。
“从我有记忆以来,就在宁城,也没听妈妈说过搬家的事。”
裴瑾年眼里的微光暗淡下去,长长的睫毛缓缓垂下,不再说话。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确很美,来,我们喝一杯!”欧阳一飞恰到好处地引开了话题。
从紫航饭店出来,洛依依将装有金丝红枣的两只袋子递给我,“夏沐,这是送给你和瑾年的。”
“谢谢!”我接过后,对她和欧阳一飞说,“你们累一天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其实我这样说也是藏着私心的,他们还不知道我和裴瑾年之间出了问题,所以让他们先走,免得发现我们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些不确定的事。
我站在原地不动,执拗地任夜风吹散我的长发,也不予理会。
交给他来选择吧,我想以他现在的冷漠态度,像铁了心似的,就算我求他,也未必有用。
“还不快上车?”他站在台阶下面,回头对我说。
我没有说话,默默照做。
一路无话。
到了芒果公寓后,我没有等他,自行下了车,以免他只是送我回家,根本没有要上去的意思而造成尴尬。
我故意走得很慢,期望着他可以追上来,果然,我很快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直到进了电梯后,我依然不确定他要做什么,或许只是送我到门口,转身就走呢。
我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进了门,心紧张得如高考发榜似的,生怕他不进来。
我没有开灯,即使开关就在手边,我想如果他走了,那就一直这么黑暗下去吧,省得灯光把寂寞明晃晃地摆在面前。
“你粗心大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只有两只袋子,就丢掉了一只。”裴瑾年将一只装着红枣的袋子拿进门来。
“依依说是送给我们两个人的,我不知道你的去向,所以只拿了自己的。”我手里拎着另一只袋子,借着门外感应灯的光,看着他。
“你觉得我不应该来这里?”他将房门关上,感应灯的光被隔在外面,房间内只有淡淡的月光。
“那为什么夜不归宿?”我抬头问他,如果光线充足的话,他一定会看清我布满眼底的些许忧怨。
“你担心了?”他放下手中的袋子,凑近我,仿佛要从我的脸上提取什么信息。
“没有。”我本能地否认,却苍白无力。
他双手捧起我的脸,端详着。
良久,我感觉他的气息逐渐不均匀起来,嘴唇也越来越近。
凭以前的经验,我知道,他想吻我。
这是原谅我了?
半晌,眼前一亮,他打开了吊灯的开关,全身充满着禁欲气息,“眼圈都黑了,早点休息。”
不吻了?
那是原谅,还是不原谅?
“那你呢?”我的意思是,你是留下来,还是要走?
“我还有张图需要修改。”说完径直走向书房。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不走了。
压抑了两天的心情突然阴转晴了,我洗了脸,还兴致勃勃地贴了个面膜。
剥开一袋洛依依送的金丝红枣,放进嘴里一颗,嗯,甘甜微酸,清脆可口。
吃了几颗,我往书房的方向望了一眼,计上心来。
书房的门半掩着,我把脑袋伸进去,裴瑾年正拿着尺在图纸上量来量去,浓密的剑眉因专注而微微地蹙起。
完美的侧脸杀!
我收了收口水,轻轻扣了两下门,闪转腾挪,小心翼翼地绕过放在地板上的图纸和画笔,来到他身边。
裴瑾年用迎接鬼子进村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警觉地问:“干嘛?”
我做出自认为很甜美的一笑,从袋子里拿出一枚红枣,递到他嘴边,“好东西就要分享嘛。”
他有些无奈地横了我一眼,默默吃下。
“好吃吗?”
“嗯。”他淡淡地应着,吃了好吃的,也不笑一下。
“再来一枚。”我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一连吃下几枚之后,我像有了惯性一样,还继续喂他。
他停住,盯了我几十秒,“你脸上的东西不需要拿掉吗?”
我猛地想起,自己的脸上还贴着面膜。
“哎呀!糟了。”竟然忘了时间,说明书上写着,超出时间起反作用的。
我慌乱起身想出门洗掉,裴瑾年一把将我按住。
不会吧?我脸上贴着这个东西,他应该对我没有想法吧?
事实证明,我的确想得太多了,他指着我的脚下提醒我,“再往前一步,图纸会被你踩烂的。”
第60章 剪彩仪式()
裴瑾年担任首席设计师的楼盘叫云海盛世,这也是项氏集团年内最受瞩目的开发项目。
由于项目开工在即,他也更加忙碌了,项思琪的接触当然也更加频繁了。
他在家时,我也经常听到他们在互通电话,但说的基本都是工作层面的事。
男人和女人之间,无论起因是什么,只要接触多了,交往范围就不可能仅仅限于纯粹的工作范围。
有一天,裴瑾年有事打电话给项思琪,沟通几句之后,大概是他听项思琪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对,于是问道:“项总,不舒服吗?”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裴瑾年用特别柔和的声音回复她,“你最近太拼了,适当休息一下吧,这事交给我。”
项思琪可能说了句也担心裴瑾年也会累倒之类的话,裴瑾年笑着说:“我是男人嘛,没事。”
他们之间这样的对话,可能也没什么,但我就是不喜欢听。
尤其是想到那个项思琪看裴瑾年时的眼神,我从心里往外烦。
还有,项思琪作为裴瑾年的老板,她想什么时候见他,都有足够的理由,平时打电话聊个天什么的,更是不用思前想后。
就算裴瑾年在家时,她想见他,美其名曰为了工作,他也不会拒绝。
有钱真好,可以随时见自己喜欢的男人,可以不用考虑生计,所有的心思都用来喜欢这个人。
如果我也这么有钱,要做些什么呢?也要开家公司,请裴瑾年来工作吗?
想想还是算了,那我还不整天被他嘲笑得撞墙而死?
不过,我要真的是他的老板,他应该就不敢对我挖苦讽刺了吧?就算是违心的,起码也要恭维我几句吧。
突然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我有钱没钱,都跟裴瑾年没关系,我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这几天,我一直在自我矛盾中度过,一边不喜欢裴瑾年和项思琪接触太多,一边又不时提醒自己与他没关系。
云海盛世奠基典礼那天,每个项目的乙方公司都要派人去捧个人场,我也位列其中。
我们坐着公司统一安排的车来到项目现场时,项氏集团的工作人员们正在紧张地忙碌着,对各个环节对最后的检查。
我们当然也不是请来的客人,怎能站在一边享清闲,主动上前问还有什么工作需要帮忙做的。
甲方公司的人也不客气,直接给我们指派一些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让我们去做。
不过这种场合,还是手里有点什么工作做比较好,总比在那里傻站着还好很多。
现场记者很多,到处都是摄像机,万一被拍到我们在甲方公司表现不积极,回去免不了要挨一顿批评。
时间快到了,一辆宽大的黑色奔驰缓缓而至,后面跟着各种嘉宾的车辆,浩浩荡荡,场面宏大。
项思琪作为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及项氏集团的副总裁,今天可谓是全场的焦点。
一身及地红裙光鲜夺目,露在外面的玉臂自然地前后摆动,长发高高挽在脑后,整个人都自信挺拔。
裴瑾年也随后从同一辆车里走下来,合体的黑色西装将他近乎完美的身材修饰得更加笔挺,领带上的修饰夹还是我早晨亲手为他别上去的,可是他却与别的女人一起走上了那犹如婚礼的红地毯。
在众目睽睽之下,项思琪从不避讳自己对裴瑾年的爱慕,看当场他们那个一起并肩向前走时亲密的样子,要不是裴瑾年保持着分寸,项思琪一定会挽着他的。
看着他们在乐曲和掌声中缓步前行,并不时地向周围的人挥手致意,再低头看看穿着灰不溜秋工作服的我,忽然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自卑感。
应该说我从小到大还是有一定自信的,是裴瑾年,让我体会到了自卑。
说到底,我在乎他。
越是在乎一个人,越担心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得差劲。
起初和他在一起时,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强烈,直到项思琪的出现,让我逐渐体会到有种危机在慢慢向我袭来。
随着礼炮的巨响,项思琪和裴瑾年同时将红绸剪断,他们之间隔着一个盛开着的大红花。
在我眼中,剪彩仪式像极了古代的婚礼,裴瑾年正在用系着永结同心的大红花牵着项思琪在入洞房。
“不行,这样不行!”我突然失神地叫了起来,好在声音不大,只有身边的同事小李听到了。
她诧异地问我,“夏沐,什么不行?”
“啊?”我被小李一提醒,如梦方醒,“噢,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有个客户的资料弄错了。”说着转身想离开。
慌乱中,脚下一滑,绊到了一棵裸露在地面上的树根,要不是小李眼疾手快扶住了我,非闹个嘴啃泥不可。
小李:“夏沐,你是不是病了?这大夏天的,手这么凉?”
我平复了一下心绪,回过魂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谢谢你,小李,我没事。”
项思琪做了个振奋人心的短暂演讲之后,剪彩也结束了,各方嘉宾都纷纷离开现场。
我躲在人群里,亲眼看着项思琪和裴瑾年共同上了奔驰,有种被遗弃的错觉。
本以为可以撤了,但项氏集团的工作人员说人手不够,让我们帮忙将现场的东西护送回集团。
甲方是乙方的财神爷,我们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不但要答应,还要表现出我很乐意效劳的强烈意愿。
项氏集团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大楼,以前我只是在这里路过,从未进到里面。
进入之后才发现,大楼内部的装修相当大气,比在外部看起来要豪华得多,原来裴瑾年就在这里上班啊。
我们把东西搬到他们指定的楼层,这过程中我听到他们同事之间在议论。
“晚宴开始了吗?”
“快了,就等项总了。”
“诶,我看项总是看上裴设计师了,今天表现得太明显了。”
“傻子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