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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淡定和把握全盘的自信让我感觉到了压迫和惊讶,并且他好像对裴瑾年的事了如指掌,一种不安全感不禁让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您到底是谁?怎么知道他不在?为什么要跟踪他?”
他却反问了一句,“你不认识我?”
第91章 原来他富可敌国()
我抬头仔细端详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摇了摇头,“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想我们从未见过。”
“瑾年没有提起过我吗?”他的一双眼睛锐利无比,看向我。
我再一次耐着性子问道:“您和瑾年很熟吗?”
“我是裴智远。”他大概也厌倦了和我绕圈子,直接报了名号。
裴智远,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不由得大惊失色。
不知道裴智远的人恐怕不多,他的锐丰财团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实力企业,并且近些年一直在海外发展,业务涉及多个领域,范围遍布全球多个国家。
而裴智远和锐丰已经成为一个著名品牌,他也是各个媒体常见的标志性人物,他的形象也为人所熟知。
眼前的人,除了比杂志上沧桑一些之外,还真的像他。考虑到PS的因素,几乎可以判定,这就是他本人。
天哪!这么知名的人,居然坐在我的面前,在跟我说话。
不对,等等,裴智远,裴瑾年,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
不会吧?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想到这个结果后,我惊讶得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了嘴巴。
裴智远有些好奇地看着我,像是在研究我为什么会有现在的反应,或许是提取的信息不足,我又依然保持着原表情不变,他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慌乱的情绪,说道:“关于您的恭维之辞我先不说了,现在请告诉我,您和裴瑾年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当然,我的确没有料到他竟然没有告诉你。”他悠闲地吹着浮在水面的茶叶,茶杯的盖子与边缘轻轻摩擦,发生微微的响声。
“您真是裴瑾年的父亲?”半晌,我恍惚地问道。
“没想到这小子的嘴这么严。”裴智远似乎对裴瑾年的表现很是满意,完全不顾我的存在。
周全在一旁附和道:“少爷是您的儿子,当然睿智超群了。”
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是裴瑾年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透露给我这件事,做得很睿智。
不用想,这一定是他们向来的做事风格了,这么有钱有地位,当然会时刻防范别人碰瓷儿了。
裴瑾年是裴智远的儿子,单单是这个事实,就足够我消化一段时间的了。
原本,我以为他是从外地来云海工作的,经济条件可能一般,所以处处维护着他的自尊,照顾着他的面子。
我还冒充大姐大,说免费给他提供住处,省了份房租,强迫他搬到自己七十平米的公寓,现在想来,真不知他当时心里有多不情愿。
他手腕上的那块百达翡丽,居然被我说成在淘某宝一千块的高仿,想象不到他会在心里怎样笑话我的有眼无珠。
怪不得他对钱没有概念,连紫航都可以当作家常外卖,怪不得欧阳一飞那样的有钱公子都成了他的小跟班,怪不得桂元叫他少爷,怪不得他不必自己出面,只派桂元就可以轻易将张子明赶出云海,又让王老板乖乖地交了房款,不敢有一点脾气。
呵呵,一切的一切都很不对劲,只怪我太傻,太迟钝。
原来他富可敌国。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他既然是裴智远的儿子,锐丰财团唯一的接班人,为什么要去项氏集团做一名小小的设计师呢?
难道真是过腻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来市井来体验人生了?
而裴智远就像懂得读心术一样,似是说给我听,也似是自言自语。
“瑾年这孩子从小就叛逆,你要他A,他偏要B,放着这么大的锐丰不去管理,非要去摆弄什么图纸。
要做设计也不是不可以,锐丰旗下不止一家设计公司,都可以交给他,可是偏要去为别人做事情。”
“所以您一气之下就收购了他工作的那家项氏集团,还顺便挑拨了他和老板的关系,让项氏父女认为是他勾结了外人,吞并了项氏,将他陷入不仁不义?”
我终于有点明白裴瑾年昨晚为什么在电话里和裴智远发生不愉快了,一定是裴瑾年知道了裴智远操纵媒体,导致项氏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然后趁机将其收购。
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裴瑾年无路可走,只能回锐丰。
对于我的插言和质问,裴智远显然感到很不满意,他顿了顿,耐着性子说:“其实我想说的是,你和瑾年之间的差距大得无法弥补,那本结婚证也不作数,我分分钟就可以将它变成废纸。
你还年轻,趁早为自己做个打算,遇到瑾年你也算幸运,五百万够不够?不然你说个数,满足你的心愿就是。”
五百万!那可是福彩双色球一等奖啊!
以往在电视剧的狗血场景出现在现实里,我仿佛看到画了一串零的支票甩到了我的面前,发一笔横财的机会终于也砸到本姑娘头上了。
可是,晴空中,自尊被凭空折成两半,胸腔里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屈辱。
我轻笑了两声,扬起下巴,不卑不亢地说道:“裴先生,作为一位出色的企业家,您让我敬重,但作为父亲,您刚才的话让我大跌眼镜,如果您但凡理解和尊重瑾年一点点,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您避如蛇蝎。”
一旁的周全也沉下脸,“夏小姐,请您注意自己的措词,还没有人敢在董事长面前讲这样没有礼貌的话。”
我从他手里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第一,我讲的是事实;第二,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不要以为钱厚就可以填补灵魂的空白;
第三,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是相互的,对别人没有礼貌,自然也无法赢得尊重。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转身时,夕阳依旧明媚,照在我的身上,打出一道道金光,这画面如梦境一般,很不真实,我整个人都懵懵的。
身后传来周全不满的声音:“夏小姐,你未免太不抬举了,董事长是一片好心,但你如果这个态度的话,恐怕一分钱也拿不到。”
哼!多可笑,好像我曾经想过要拿多少钱似的。
我忍不住回头,拿出甄嬛小主复仇时惯用的阴柔笑容对他说:“其实我是觉得你们太小气了,区区五百万就想打发我?”
第92章 和原来一样()
“那你想要多少?”裴智远的眼神甩了过来。
“既然您这么爱自己的儿子,那就把整个锐丰都归我名下,我把他还给你。”我慢悠悠地说着,同时得意地看着他。
“你……”他果然被我气到了。
精彩!
就如第一次在生如夏花见到裴瑾年那样,我暗暗为自己打了个响指。
“董事长,您别跟这样的丫头生气,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身后,我听见了周全在劝裴智远。
裴瑾年,裴智远的儿子,一个名符其实的富二代,却稀里糊涂地被我收留了几个月,还领了刻有钢印的结婚证。
天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就不明白了,当时我失恋了,胡闹,荒唐,都算正常,可是裴瑾年为什么要跟着我瞎掺和?
明明知道自己身份数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和别人扯证呢?
现在倒好,惹得人家父亲亲自登门找我退婚,这叫什么事?
看裴智远刚才的样子,丝毫没有把我当做儿媳妇的意思,好像我只是裴瑾年随便在外面招惹的女人,给点钱就打发了。
我一定是被裴智远给看扁了,以为我贪图锐丰的巨额财产,才耍手段笼络住裴瑾年的。
触摸到床边他随便放着的睡袍,丝滑柔软,质地上好,虽然被我用手从他身上扯下过多次,但终究是不识庐山真面目。
现在想想,我拉着裴瑾年陪我过了这几个月小市民的日子,不知他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可是,特么的,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个混蛋这么有钱的。
不过,他说过的那些话呢?也都是假的吗?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昨晚他亲口说过爱我。
我来到站在窗口,向下看去,劳斯莱斯还没有走,不过旁边又多了两辆车,一辆是红色奥迪,一辆是黑色宾利。
可以判断出,在我上楼之后,裴瑾年和桂元也随后赶到。
他们在说着什么,具体来说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争执,裴瑾年最后拂袖离去,进了芒果公寓。
在等他上楼的几分钟时间里,我一直站在窗前,看着裴智远和桂元的车相继离开,大脑一片空白。
本来亲密无间的他,现在却变成了一个陌生人,我完全不知怎样面对他。
“沐沐!”裴瑾年进门后连鞋都没来得及换,直接冲进卧室,从后面抱住了我。
只隔一天,他的怀抱就变了味道。
我僵直着身体没有动,感觉自己也像是受了刚才裴智远那几个保镖的传染,变成了一根没有知觉的木头桩子。
裴瑾年脸紧紧贴附着我的后劲,后背处传来他“咚咚”的心跳。
“沐沐,对不起,我爸刚才吓到你了。”他低低地说。
“吓到我的并不是他。”我机械地回答道。
裴瑾年的脸凑过来,贴在我的面颊上,空气的温度并不低,但我却感觉他的皮肤有微微的凉意。
“沐沐,我承认,有些事我没有提前说明,是我的不对。不过那是因为我觉得,那跟我们的感情无关,当然,我也有私心,我担心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不再理我。”
我欠了欠身子,将自己与他拉开距离,双手抱胸,幽幽地感慨:“你们家可真有钱啊,父子俩为了赌一口气,居然就可以收购人家的公司,上亿资产只为做一个小游戏,钱多的确是有情趣啊。”
裴瑾年转到我的面前,撑住我的双肩,“沐沐,我知道他说了让你难过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已经习惯了否定我,干涉我,他是冲我来的,跟你无关,他的想法代表不了我的,我们还和原来一样,好不好?”
我拿掉他的双手,抬眸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丝富有距离感的微笑,“还和原来一样?裴先生,您可真会说笑。
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间七十平米的小公寓简陋得还不如您有的狗窝,既然真相已经大白,您的微服私访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噢,对了,顺便问一下,如果您的家人没有主动找上门的话,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换证?”
四目相对,烟雨纷飞。
他眼里的雾气凝结成了一道寒意,直射我的心底。
“换证的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半晌,他吐出一句话。
“裴瑾年,我的青春年华可是有限的,没有时间随意挥霍。”我尽量表现得没心没肺,满不在乎,以证明自己根本不会受伤。
“认识我之后,你的青春以及以后不再青春的年华,就已经全部属于我了,挥霍与否也是我的事。”他的眼里不知何时上了一层霜,语气也变得冷硬。
“你们父子赌气,把我赔进去,这样不太好吧?”我云淡风轻地捋了下自己的头发,故作潇洒地走开。
“夏沐,我再说一遍,我们的事与他无关,我没有跟任何人赌气,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一把扯开了领带,甩在了床上,洁白的床单上顿时多了一朵被抛弃的幽兰。
“你有资本游戏人生,玩腻了可以再换个新花样,反正你有的是时间,有的是钱,对你而言,人生永远灿烂辉煌。
但我夏沐只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普通吊丝,玩不起你们那种高大上的漂移,还是我妈说的最实在,趁还没那么老,找个靠谱的人把自己嫁了……唔……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惨遭饿虎扑食,整个人被他死死按在怀里,嘴唇像被凌迟一般,火辣辣的疼。
直到一股咸腥入口,他才慢慢放开我,但呼吸依然很深,一时无法平静。
“裴瑾年,你是狗吗?很疼的。”我皱着脸冲他大喊。
“疼了活该,你老公还健在,竟然想着改嫁。”他依然怒气未平,双眸闪着凌厉的光。
我生气地白了他一眼,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感觉疲惫得很,“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说过了,和原来一样。”裴瑾年眉峰微蹙,声音略带嘶哑。
我疑惑地看向他,“你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裴瑾年,怎么可能一样?”
两团怒气从湖底升腾,他的呼吸很快变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