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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霞平静地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更简单地应了句,“嗯。”
直到上了桂元的车,我才拿起手机给欧阳一飞发了短信,告诉他我有急事速回云海,已经在路上,免得他在宁城白等。
果然,短信发出不到一分钟,欧阳一飞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小嫂子,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有,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提到洛依依,说了个谎,却不想在十几个小时后,一语成谶了。
“噢,那……依依呢?也跟你一起吗,让她接个电话好吗?”欧阳一飞大概已经心急如焚了,因为这么久联系不到洛依依。
我将手机递到洛依依面前,用目光寻问她。
她缓缓接过电话,“喂!”
“依依,嗓子怎么哑了?病了吗?”欧阳一飞急切地问。
洛依依目无焦点地盯着高速公路外的一片荒野,收住眼泪,“我跟夏沐回云海,别等我了。”
不等欧阳一飞回答,她便快速按掉电话,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落下来。
欧阳一飞一定可以感觉到洛依依的异常,我都可以想象到,保时捷的车速有多么的飞快,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可以从后面追赶上来。
到了洛依依家之后,我准备上去陪她,却被她拦住,“夏沐,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实在不放心,“让我送你上楼。”
洛依依住在一个小高层公寓里,虽然条件一般,但环境还算整洁干净。
在按下电梯之后,我被她推在外面,“我没事,你回去吧。”
我回到宾利上,心情还是沉重得很,希望洛依依可以早点想通,快点好起来。
有些事情,或许朋友是帮不上忙的,只能靠自己找到出口了。
“对了,你到宁城的速度蛮快的,我还以为要等上两三个小时呢。”我倚在柔软的后排坐椅上,不经意地问桂元。
前面开车的桂元顿了几秒钟,开口,“少夫人,我昨天也去了宁城。”
“啊?”本来有些困意的我顿时精神了,“这么说你一直在跟踪我?”
对于跟踪这个词,桂元有些无奈,娃娃脸上现出一丝尴尬,“请少夫人体谅,如果我不去,总裁那边我实在交代不了差。”
难为他了,夹在我和裴瑾年之间,也真是不好做。
回到海韵华庭,我一个人坐在庭院里的长椅上,想洛依依和洛霞这对母女,怪不得长得不相像,原来她们之间没有血源关系。
如此说来,洛依依那没见过面的所谓爸爸,也应该是不存在的了。
洛霞一生未嫁?
一想到她美丽而忧郁的眼睛,我就觉得里面包含着无限的人生,悲怆而耐人寻味。
她对豪门与平民的婚姻相当不看好,这又基于什么原因呢?仅仅是因为看多了世俗的道听途说吗?
她似乎对裴瑾年并不反感,当然,也可能是出于礼貌的原因,毕竟我不是她的女儿,我的事自然也轮不到她来负责。
而洛依依却不同,那是她从小带大的女儿,虽不是亲生,但倾注的爱却一点都少不了的,所以她将她护得紧紧的,不想让她受一点点的伤害。
可是,有时所谓的保护,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少夫人,起风了,小心着凉。”田姐拿过来一面薄毯,盖在我的身上。
“谢谢,冷了我就回去。”眼看着天阴沉下来,我还是不想回到别墅里面,没有了裴瑾年的空间,太空旷,太寂寞。
“感觉到冷,就有些晚了,如果没把您照顾好,我们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裴先生呢。”
田姐说话时总是笑呵呵的,不过我却悟到了其中的意思,她这是担心我万一病了,裴瑾年会怪罪她。
唉,这个裴瑾年,也不知平时都是怎么吓唬这些人的,都是出来打工的,不容易,犯不上让人家整天如履薄冰的,差不多就行了。
但说到底,是因为他关心我,才对他们有所要求的。
还是早些回房间吧,免得给他们造成麻烦。我刚起身,就见欧阳一飞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小嫂子,依依到底怎么了?”
他一定是在洛依依那里吃了闭门羹,实在猜不透,才跑到我这里求解的。
不过,他来得也太快了,还没容我想出什么万全的理由来,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欧阳,里面坐吧!”我趁机琢磨着该如何对他说。
待田姐上茶退下后,欧阳一飞已经迫不及待了,“小嫂子,她昨天明明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要跟我分手,无论我怎么说,连门都不开,发生了什么事?”
“你爱她?”我端起茶碗,用碗盖轻轻荡着漂浮在水面上的细碎茶沫。
欧阳一飞先是一愣,而后又郑重地向我保证,“我爱她,我对她是认真的。”
“你爱她什么呢?”我将碗盖盖在碗口,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嫂子究竟想问我什么?”欧阳一飞是聪明人,立即听出了我话里有话。
我深吸一口气,计上心来,决定为洛依依探探底,“既然是认真的,那就是要娶她喽?可是你会不会计较她太平凡?”
欧阳一飞细目微闪,“小嫂子,是洛阿姨认为我的诚意不够?”
他理解得有些偏,我斟酌着暗示他,“如果你的决心足够大,也有把握化解来自家庭的压力,那么你可以继续追求她。否则,我劝你还是就此远离她,也是放了她。”
听了我的话,欧阳一飞的眉头锁得越发的紧了,不知在思索什么。
我趁机补刀,“假设你现在的想法是,不就谈个恋爱吗,还没想到结婚的事,那么放弃吧,这样对你们双方都好。”
他的表情告诉我,好像被我不幸言中了。
片刻之后,欧阳一飞站起身来,神情比刚来时冷静了一些,“谢谢小嫂子提点,我回去好好想想,告辞!”
看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我轻轻摇了摇头。
爱情虽有千面,却总有一伤。
第119章 又上头条()
一夜乱梦。
第二天醒来时,感觉睡得很累,像是整夜都在急行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习惯了有裴瑾年在身边才睡得踏实。
我在床上懒了一会儿,也是无聊之极,打开手机的飞行模式,发现并没有裴瑾年的信息,他一定是在忙吧。
下楼时,早餐已经备好。
“少夫人早上好!”田姐笑盈盈地向我问候,“您稍等两分钟,我这就煎蛋,如果提前做好又担心凉了。”
“不急。”我在餐桌前坐下,习惯性地去找手边的报纸。
奇怪,报纸怎么都是昨天的?记得每天都会换成当日的,今天大概是忘了。
我也不是计较的人,忘了就忘了,待会儿吃完饭自己找找就是了。
田姐把煎蛋端上来后,去厨房忙了,我望了望对面空空的座位,突然没了食欲。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这感觉就像被吸走了氧气,全身无力。
没错,我想裴瑾年了。
他已经成为我生存的必备品,没有他,我不是不能活,而是懒得活着,就连这香喷喷的早餐,都变得索然无味。
简单吃了几口,我去客厅里找报纸,没有。
我干脆直接去翻了外面的报箱,居然也没有。
还真没听说邮递员周末休息,或许是偶尔今天出了什么状况吧。
我去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跑了一会儿,累得气喘吁吁,躺在长椅上休息。
这时,一个阿姨手里拿着我正响着音乐的手机跑来,“少夫人,您的电话。”
“妈,什么事?”我调节着气息,接起电话。
“小沐,今天有时间回家吗?”我妈这次倒是开门见山。
我想想反正裴瑾年又不在,自己呆在这里也是无聊,回家就回家,大不了听几句苦口婆心的唠叨呗。
桂元将我送回家后,我让他先走了,因为我说不准要在这里呆多久,晚上住下也是可能的。
一进门,看见爸妈都坐在沙发上,他们只是看着我,并没有说话。
我马上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爸,妈,怎么了?”
我妈立即跟我爸对了个眼神,想要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
我爸摘下眼镜,放在茶几上,“告诉她吧,这事她早晚会知道的。”说着将茶几上的报纸递给了我。
刺眼的大标题:锐丰总裁与“少夫人”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的心里一紧,又上头条了?不过这次的内容貌似来者不善。
果然不出所料,报道竟然说,有知情人士猜测,我和裴瑾年的婚姻有名无实,是一场娱乐大众的游戏,恩爱表白也是故意作秀,旨在博得人们的眼球。
为了使人信服,文中还引用大量的所谓事实,并将我的个人简历阐述得详细清楚,以此来证明我的普通身份。
从而推论:作为锐丰新总裁的裴瑾年绝不可能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灰姑娘,而真正的锐丰少夫人也会渐渐浮出水面。
怪不得在海韵华庭找不到今天的报纸,一定是阿姨们不想让我看到,才故意藏起来的。
为逃避责任,文中特意使用了“猜测”、“推论”这样的词,最有心的是,标题上的“少夫人”三个字还加了引号,真可谓寓意深刻,用心良苦。
前几天我和裴瑾年交换戒指的那条新闻还没有冷却,这条很快跟上来,无疑会得到人们的关注。
这无非就是个无聊的八卦,倒是不能把人怎么样的,但明显是有人故意恶心我。
不过,里面的一些叙述的确有点靠谱,让我不得不怀疑是熟人所为,至少是提供了部分素材。
尤其是提到我和裴瑾年的闪婚的事,说是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但绝非感情,搞得十分神秘,吊足了读者的胃口。
这是连我爸妈和洛依依都不知道的事,这个知情人士为何敢这样大胆猜测?
“爸,妈,没事,让他们说去吧,影响不到什么的。”我将这页报纸单独取出,折叠后放进包里。
我妈:“你倒想得开,整天被人这样说来说去,还找不到这个无中生有的人在哪,这算什么事嘛?”
我拿起桌上的水果一口啃下去,“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也找到报社,刊登一个辟谣声明,标题是‘我和裴瑾年是真夫妻’,再配上一张结婚证的图片,傻不傻?”
我妈一本正经地说:“这办法不错嘛,我看行。”
我无奈扶额,“妈,您思想太单纯了!”
我妈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我爸一旁解释道:“老太婆,你落伍了,这人明显是故意混淆黑白的,巴不得你跟他撕下去,如果真这样做了,马上就会有下一篇报道,说那张结婚证是PS的,如此循环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妈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PS是什么,但道理听懂了,就是狗咬你一口,你再咬狗一口,咬来咬去,越咬越乱。”
我们娘俩捧腹大笑,可我爸却眉头深锁,若有所思,“如果有人拿这篇报道做文章,会不会影响到锐丰的企业形象?”
我点点头,“有这个可能,尤其是裴瑾年刚刚接任锐丰总裁这个关键时点。”
“小沐,这件事你要引起重视,或许是你身边别有用心的人所为,现在他的目的还不明确,但不得不防,等小裴回来后,你跟他说一下,他会应对。”我爸嘱咐道。
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刚才只是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免得他们担心。
这报道就算不会影响到什么实质的东西,也像菜里吃出一只苍蝇,不会死人,但嗝应人。
有谁会任凭自己纯洁无暇的感情无端被人诋毁而无动于衷呢?
幸亏我和裴瑾年是真心相爱,不然可能真被这些报道给挑拨离间了也说不定。
不知远在欧洲的他现在忙什么,嗯,他一定很忙,不然一定会联系我的。
我不知不觉地调出手机里的世界时钟,看巴黎现在应该是凌晨三点。
他应该还是熟睡中,当然不会给我打电话了,再等等,或许他醒了,就会打给我。
可一直到了晚上,他仍然没有任何消息,现在是巴黎的下午时间,他应该在开会吧。
时间就在这样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第120章 他的青梅竹马()
这个房间,这张床,是我无比熟悉的。
在没结婚之前,这里曾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小世界。
每当遇到不开心的事,或者太想念远在英国的李均益,我都会将房门关闭,独自躲在里面,静静地感受,静静地等待,等待那个头像如期亮起红点,然后安然进入梦乡。
而今